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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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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这些前,可有想过她是什么身份?”

    雍王一句话,说的殿中静了下来。

    群臣声音哑了哑,是什么身份他们自然知道。

    可公主又如何,他们总得安安顺顺的才有心力去管什么规矩礼法,再任由下去,命都快不保了,更别谈别的了。

    魏熙是公主,可公主好呀,公主不论再厉害,因着性别底气都是弱的,眼下靠着他们,将来就更不必说了。

    一个要压制他们的皇帝,和一个捧着他们的公主,该如何选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不是墨守成规的拘儒,眼下是冒险了,可若是成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左仆射当先道:“太宗曾说过,则贤不论出身,跟何况公主虽是女子,却是先帝唯一的嫡出,身份尊贵,深受先帝看重,就算不论功过,也不该因这陈年旧事烦她。”

    他说完,又有臣子道:“若说身份,当年屡立战功的平阳公主不也是女子?对平阳公主亦是甚为礼遇,极尽优待,为何到了楚国长公主时就行不通了。”

    魏熙淡淡一笑,面上有些凉意:“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兄长,自然行不通了。”

    魏潋看着魏熙,一颗心好似被冻住了,跳不了,也动不了,就那么半死不活的僵在那里,带累他没了力气,他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群心思各异的人,越发倦了。

    人一多就乱了,眼下议来议去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他不该如此的,他们兄妹二人如何,不该让这些人掺和。

    魏潋道:“此事证据不足,等朕差人往岭南查探后再做处置,眼下七娘嫌疑未清,便先在宫中住着。”

    众臣闻言大觉不妙,皆看向魏熙,却见魏熙干净利落的矮身行了一礼:“那便叨扰六哥了。”

    “公主,这”

    魏熙摇头一笑:“诸位看不出来?眼下有人要害我,六哥留我在宫里是要护我平安的,贼人再手眼通天,总不能将手伸到宫里来。”

    魏熙一句话将众人的话给堵了回去,眼下他们也明白了,若是魏熙此时敢拒绝,那便是抗旨不尊,明晃晃的罪名摆着,虽不及叛国,但却是不能更实在了。

    到时候罪名定了,是死是活,全凭魏潋处置了。

    魏熙识时务答应了,虽深入虎穴,但方才的话亮出来,魏潋多少也会顾忌些。

    魏潋自然是知道魏熙的心思,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冷凝神色,启唇吩咐众人散了。

    白白闹了一场,本以为会有大事,可却如此草草收尾,众人出去时,颇有些不带劲。

    巍峨广阔的大殿空了下来,静悄悄的有些森凉。

    魏潋看着站在魏熙身边的温绍延,面上有些嘲讽:“介琮呀,藏在女人身后的滋味可好?”

    温绍延脊背微僵,面上还是一副淡泊模样,他对看过来的魏熙安抚一笑,道:“启禀陛下,草民不是温绍延,也不是介琮。”

    魏潋起身:“就咱们几人了,你还装什么?”

    温绍延摇头:“温绍延已死,草民是邹行。”

    “邹行?”魏潋抬步往他面前去:“好得很,名字不要了,连气节都不要了。”

    魏熙往前一步,将温绍延护在身后:“六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平白失了天子气度。”

    魏潋抬手按住魏熙的肩膀,垂眸盯着魏熙,一双眸子似幽深难测的海:“这就护上了?”

    魏熙抬眸回视:“事到如今,护不护又有何区别。”

    魏潋蓦地一笑:“怎么就到了如今了。”

    魏潋正笑的苍凉,手却被温绍延从魏熙肩上拿下:“怎么到了如今陛下最清楚。”

    魏潋甩开了温绍延的手,理了理衣袖,道:“怎么,不躲了?”

    温绍延摇头:“我从未想过躲,我只是清楚,要留在公主身边该如何做。”

    魏潋微顿:“放弃一切,做一个面首似的附庸,值得吗?”

    温绍延看了魏熙一眼:“有得必有失,端看看重什么,公主是我心之所向,为了她抛弃一些也没什么。”

    他说罢看向魏潋:“可若是事事都想抓在手中,那便什么都抓不牢了。”

    魏潋静了片刻,忽的怒了,他扬手一指:“押下去。”

    “不许!”魏熙对内侍喝道,可却阻止不了内侍的动作。

    温绍延任由内侍将他往外拖去,仍旧看向魏潋:“我今日便是死在这也觉得值得,可陛下呢,事到如今,陛下做这些,觉得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魏潋抬手止住内侍,对温绍延道:“朕是皇帝,亡羊补牢而已。”

    温绍延摇头:“不值,补过的窟窿太刺眼,陛下真能不在意吗?”

    魏潋嗤笑:“那就任由羊都跑了?”

    温绍延道:“堵不如疏,眼下症候皆在陛下痴念,若是陛下放开,让公主去封地,不就平顺了吗?”

    魏潋一笑,叹道:“温绍延,你还是那般天真愚蠢。”

    他说着指向魏熙:“你觉得阿熙会愿意吗?”

    魏熙看着魏潋,往前走了一步:“六哥怎么知道我不愿?”

    魏潋捧住魏熙的脸:“阿熙,你的心思,六哥最清楚了,你如今,怕是只想让我死。”

第243章 风雨() 
魏熙闻言;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眷恋消弭于无形,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六哥便杀了我。”

    魏潋狠狠捧着魏熙的脸;低头在她耳边道:“杀不杀,什么时候杀;由不得你做主。”

    魏潋说罢;放开魏熙;对内侍道:“拖下去。”

    魏熙见状;抬步就要上前阻拦:“不许动他。”

    魏潋扣住魏熙的肩膀,道:“他是谁仍旧成迷,难道不该审吗?”

    “你明明知道他是谁!”

    魏潋眉梢一挑:“是谁?”

    魏熙启唇就想将那个名字吐出来,到了唇边;却又忍住,不能说;说了就亲自将把柄给了魏潋,到时候,她和温绍延都没有好下场。

    魏熙心中如此想着;可看着伤还未痊愈的温绍延,又不禁暗恨自己的冷静。

    温绍延见魏熙看来;对魏熙摇头一笑,安抚道:“皇命不可违,公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说罢,没用内侍押住,便转身出去了。

    一身青衣;步履从容,润朗如修竹般的清雅高洁。

    两相对比,仓促间跟上的内侍简直就像是他的随从。

    可魏熙看着他的背影却高兴不起来。

    她从未像现在一般痛恨皇命,痛恨身后这个人。

    因为温绍延,也因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己。

    魏潋将魏熙的肩膀掰回来:“还看呢,阿熙眼下是不是恨透我了?”

    魏熙漠然看着他,不语。

    魏潋抬手紧紧拥住她单薄的肩膀,压抑着道:“我也恨透我自己了。”

    他说着,眼中露出狂色:“我恨我自己优柔寡断,恨我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你,恨我和你赌气似的将朝堂闹成这幅样子!”

    魏熙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恨你自己就要杀了我?什么道理。”

    魏潋放在魏熙肩上的手一颤,他忽的手臂下移,紧紧拥着魏熙:“阿熙,不闹了,我们不闹了,你好好在宫里陪着我好不好?”

    魏熙的脸隐在他的胸膛里,显得有些晦暗,她道:“不行。”

    魏熙抬头:“比起死,我更不想当禁脔。”

    魏熙说着,推开魏潋:“六哥还是先想想要如何处置我。”

    说罢,魏熙从魏潋怀里退出来,转身往外去。

    魏潋趔趄后退,看着魏熙的背影,合上眸子,失了依仗似的跌在了地下。

    “陛下!”

    ————

    魏熙径自去了凤阳阁,方走到半路,身后便跟了一群千牛卫,魏熙对魏潋在宫中派遣侍卫的举动没有什么异议,任由他们跟着。

    仓促之下,凤阳阁还是一派洁净,就连阁中的香都还在燃着,就好似魏熙一直住在里面一般。

    魏熙抬步走到香炉前,捧起香炉便将它丢到门外。

    她早就不用这香了,一直对它执着的只有魏潋。

    魏熙看着有条不紊的收拾院中狼藉的宫人,忽的讽刺一笑,若是她真如这香一般任人摆弄,怕过不了多久,被宫人有条不紊收拾的就是她了。

    魏熙矮身坐下,对宫人问道:“六嫂如今可好?”

    宫人摇头:“奴婢不知。”

    魏熙淡淡一笑:“那应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宫人闻言,垂头不语。

    魏熙移开视线向外看去,之前的香灰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风一吹,还能带起浅浅的薄烟。

    魏熙茫然看着那阵烟,心中满是思量。

    到了晚上,魏熙安置,房中留了三人守夜。

    她睁着眼,看月色透过窗纱照在床幔上,眼睛很是酸涩,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过了不知多久,只听屋中传来轻响,魏熙闻声起身,只见一个宫婢站在床前,其余二人靠在榻上,应当是睡着了。

    宫婢见魏熙起身,矮身行礼,轻声道:“陛下看的紧,倪常侍没法随意进来,便派了奴婢过来听公主差遣。”

    魏熙点头,直接吩咐道:“传话给崔哲,让他想法子将邹行从大理寺弄出去。”

    宫婢有些担忧:“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

    魏熙淡声道:“我如今不怕他知道,单看他能不能逮到。”

    宫婢见状,轻声应是,又听魏熙道:“调几个可靠的人过来,我的一应吃穿用度不许经其他宫人的手。”

    魏熙说罢,声音低了下来:“各凭本事的时候,也不必在意什么其他了。”

    ————

    “你为何不走?”

    裴斯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看着枯坐在牢中的温绍延,眼中满是幽色。

    温绍延见了来人是他,面上并无异色,起身往外走了几步:“陛下将我关在刑部,就是想给你们劫狱的机会,我走了,公主便麻烦了。”

    裴斯嗤笑:“我都能进来,你还操这些心做什么,你以为我这些年是吃白饭的?”

    他说罢,看着神色从容的温绍延,眉梢微微一挑:“还是说你不想出去?”

    温绍延微顿,继而摇头一笑:“果真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温绍延说着,有些感叹:“到底是十几年爱护着她长大的,公主重情,若是一时不忍,留下祸根就不好了。”

    裴斯抬手撑在栏杆上,懒懒散散的不乏讽意:“难道你觉得你就能让公主忍心了?”

    “我明白自己的斤两。”温绍延如此说着,面上仍是温煦的,他继续道:“但境况危急下,也能让公主果决些。”

    裴斯上下打量了一眼牢房:“危急的只有你自己。”

    温绍延道:“公主和你们也是危急的。”

    他说着,微微垂了眼睫:“眼下不是让公主安心的时候,风雨未来不代表风平浪静,公主眼下消息闭塞,你该让她知道外面的危机四伏,朝不保夕,到了公主力挽狂澜的时候了。”

    温绍延说罢,抬眼看着裴斯:“我知道你有能耐,可此事,不能拖,更不能让别人来做,公主的性情你知道,她不会乐意坐享其成的。”

    “我自然知道,况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裴斯说罢,看向温绍延:“倒是你,魏潋如今快疯了,你留在这,当心真没了命。”

    温绍延唇角微勾:“在陛下没下定决心前,我是不会有事的。”

    裴斯静静看着他,启唇道:“若不是明白你的品性,我真不放心让你待在公主身边。”

    温绍延一笑置之,道:“快走,陛下怕是等着你呢,再留下去就不好了。”

    裴斯闻言,不再多言,转身往外去。

    许是真让温绍延说准了,裴斯还未走到门口,便觉出不妥,他眉头一蹙,抽出腰间削铁如泥的匕首,快步往回走,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捆着牢门的锁链。

    拉了一个囚犯便往外走:“我是王爷派来救你的,眼下外面已经由王爷安排好了,不会来人堵截。”

    他此言一出,除了被他抓着的人不明所以,其他的囚犯眼睛都绿了,纷纷向着门外挤去。

    裴斯趁此机会又斩断了其余几个牢房的锁链,趁着乱,做捉拿之相,一路混出去了。

    ————

    魏熙已经在宫里被关了十余天,她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和魏潋对着干了,不顾宫规,将自己在宫里的人手调到了自己身边,仿照当时在公主府一般,把凤阳阁围了个滴水不漏。

    她动静不小,魏潋却一直由着她,只是看管的越发严谨起来,连她的宫人都不得挪窝。

    纵是如此,魏熙也依旧有法子知道外面的消息。

    魏熙看罢外面递来的消息,眉头紧紧锁起来了,她微微一叹,将纸撕碎,填进了香炉里。

    眼下情形是越发危急了,魏潋锋芒直指谢家和她门下的学子,贬官罢免的不在少数,剩下的不是无关紧要,就是向魏潋投诚了。

    魏熙熄灭了烛火,心中无法庆幸自己的主力不在这些门生上。

    魏潋此举明摆着是要离间她和那些重臣因利而聚的脆弱联盟。

    试想,她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又怎么能斗得过魏潋,给他们想要的?

    魏熙抬手掐了掐额头:“一群混蛋。”

    她说罢,又重新燃起烛火,提笔写了几封信。

    写完后,她将信递给身边宫婢:“将这些给裴斯送去,让他游说。”

    宫婢领命,接过信便掀开裙子,将信塞在了裤腰中。

    魏熙收回视线,又一次熄灭了烛火。

    满室沉浸在一片黑暗里,唯有她的眸子闪着幽光。

    ————

    魏潋站在殿外,看向凤阳阁的方向,天寒了,站久了有些冷,他拉紧了身上披着的氅衣,对泉石问道:“冯氏的肚子如何了?”

    泉石道:“一切都好,也不曾有过什么意外。”

    魏潋瞥了他一眼:“护好她。”

    他说着将视线从凤阳阁的方向处收回:“看看宗族里有没有快要临产的,小心准备着。”

    泉石一滞:“陛下”

    魏潋声音淡淡的:“万事不能只抓着一个不放,得多做准备。”

第244章 毒发() 
不知不觉;魏熙被魏潋关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若不是凤阳阁外紧紧围着的侍卫,和裴斯从外面递来的消息;魏熙几乎以为她不是引颈受戮的阶下囚;而是养尊处优的笼中雀。

    衣食上;她还是如以往一般极尽精细华贵;就连魏潋,每日都会过来坐一会。

    今日魏潋过来时,魏熙正在燃香,香燃了后;她将盖子盖上,看着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镂空的盖子里冒出;眼中漠然冰凉,再也无了少时做此事时的闲适。

    “看什么呢?”

    魏潋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平缓温和的能让人忘了眼下境况。

    魏熙眼睫一动;眸中有了些润泽,她轻声道:“我如今就像这香。”

    魏潋闻言;心中好似被火灼了,燃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烦躁,他握紧双拳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将那股怒意压下,额间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垂眸看着魏熙单薄的背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第一可笑的人。

    他坐下;道:“香虽风雅,但孱弱易逝,你不像它。”

    魏熙长睫一颤,抬眸看向他,问道:“都一个月了,六哥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

    魏潋面上一沉,伸手掐住了魏熙的下巴:“你是安分等死的人吗?”

    他说罢,手上的力道微微卸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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