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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犀燃烛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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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贺兰觿,你在狐族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管,就算你在那边娶了千花也不关我的事。”她大声道,“但c城是我的地盘,咱俩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你要我怎样?”
“等下去饭厅,请你向千蕊正确地介绍我。”
“嗯哼。”
“嗯哼是什么意思?”
贺兰觿两眼看天,不理她。皮皮拿着大剪刀走到他面前,“咔嚓”一声,向空中虚剪一刀:“如果介绍错了,下回剪的就不是你的衣服!”
皮皮气昏了。在火车遇见贺兰的美好时刻一溜烟地没影了,以前的甜蜜也被如今的猜疑搅黄了。如果贺兰到c城就是为了那个密码,明明可以骗她,以他的智慧皮皮绝对能上当,可他就是不骗。一定要不阴不阳、把一切弄得扑朔『迷』离。几度把皮皮『逼』到死路又把她拽回来,这人肚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皮皮觉得,与其遇到现在的贺兰,不如根本没遇见,她宁愿每天坐在院子里回忆、空想也好过如今的折腾。心中越这么想,情绪越发焦燥,不觉心跳加速,喘起了粗气,一副一点就燃的样子。
“先别提我该怎么介绍你,”贺兰觿说,“先告诉我你都跟关鹖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要密码,我告诉他了。”
贺兰觿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他说他就是下一任祭司,一字不错地报了前十位密码,根据你以前的吩咐,我就把后面的密码告诉他了。”
贺兰觿一时气结,平静了几秒才道:“关皮皮,在没征得我同意之前,怎能擅自把狐族最重要的机密如此轻易地交出去?”
“按程序办事。”
贺兰觿无语了半天,双眼一闭:“那我也不怪你。现在,请你将功补过,把密码告诉我。”
“现在?此时此刻?”
“对。”
“no。”
“也就是说,”贺兰觿尽量显得有耐心,“你宁肯相信一个不认识的人,也不愿相信几度救你『性』命的老公?”
皮皮一想,也对。话不能说得太绝对,贺兰觿是帮她解过几次围,于是说:“也……也不是这意思。”
“你觉得我不是你的老公?”
“有点怀疑。”
“是,还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正确’地介绍你呢?”
“就跟千蕊说我是你妻子。”
“也就是说刚才你吃醋了?”
“没吃醋!”
“那剪我衣服干嘛?”
“我……生气……”
“那你究竟是想我当你的丈夫呢?还是当她的姐夫?”
“你是不是我丈夫不清楚,但你绝对不能是她的姐夫!”皮皮双手叉腰,大声吼道。
“皮皮,做人要讲道理。”
“怎么不讲道理啦!”皮皮一向口笨,这次感觉更深,她觉得自己快被贺兰觿绕晕了。
“要么你承认我是你老公,老老实实把密码告诉我;要么我去当千蕊的姐夫,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着急,慢慢想,想明白了告诉我。我饿了,先吃饭去了。”
“别走,话还没说完呢!”
“饭厅里坐着一屋子的沙澜族,我再不走,他们可要吃人了。”
祭司大人说完话,潇洒走了,把皮皮一人留在屋内。皮皮想了想,跺跺脚也去饭厅了。
饭厅在厨房北面,气派的红木长桌铺着金『色』的桌布,青铜烛台上烛光闪耀。皮皮走进来时贺兰觿刚刚落坐。狐族规矩,祭司不起筷,谁也别想开吃。一桌子人都安静地坐着、等着。皮皮一溜手上的戒指,早已鲜红欲滴,贺兰说得没错,再晚一步,这群人都得大开杀戒。果然,方尊嵋不安地啃着指甲,钟沂捧着菜盘站在贺兰觿左边准备布菜,紧张得手都抖了。
听见皮皮走进来,贺兰觿忽然站起来,将自己的椅子移开半尺,让皮皮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还很关照着给她夹了一块豆腐。众人见他举筷,都默默吃了起来。唯有千蕊的脸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姐夫——”
“忘了向你介绍,这位是关皮皮,我的妻子。”
千蕊的惊讶不异于皮皮,她双眼圆瞪,呆呆地看了他,半晌说道:“那我姐呢?”
“你姐……是……”贺兰觿斟酌了一下,“陪伴我的人。”
千蕊的样子委屈得快哭了:“我姐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她有你送给她的魅珠,姐夫——”
“别叫我姐夫了,让人误会不好。”
“可是——”
“吃饭吧。”
祭司大人想息事宁人,可千蕊根本不配合,将筷子一放,厉声问道:“那我姐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了?难不成你是为了她把我姐杀了吧!”
贺兰觿的脸硬了硬,他没有回答,继续吃饭。
“放肆。”金鸐喝道,“你姐没教你规矩?怎么跟祭司大人说话的?”
“沙澜贱族,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千蕊气得脸都白了,一跺脚站了起来,“我是昆凌族护法,不怕我灭了你!”
“啪!”钟沂将菜盘子放了下来,将千蕊面前的筷子、碟子、碗全部收到一边。恶狠狠地看着她:“祭司大人正在用膳,请不要败坏他的胃口。”
千蕊冷笑:“这是你们沙澜族的地盘吗?还不让我吃饭了?”
“请停止侮辱我们的酋长。”钟沂丝毫不让,岂料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千蕊一巴掌。
“冰奴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钟沂毫不客气地推了千蕊一下,千蕊猛地把她往墙边一推,钟沂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被皮皮一把扶住。
“千蕊,”皮皮站了起来,“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好吗?”
“怎么,”千蕊走到皮皮面前,挑衅地盯着她,“祭司大人一句话,你就以为扶正了?想挤走我姐,没那么容易!”说罢气乎乎地砸门而去。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贺兰觿安静地吃着,皮皮时不时地看他一眼,发现除了食物变化之外,祭司大人吃饭的姿势没有半分变化,还是那么细嚼慢咽、从容不迫,就算天塌了也不能影响他进食的心情。在座的每位,面前菜品各不相同,但他们也全都规规矩矩、有板有眼地吃着,好像面前放了一台摄像机,正在现场直播。贺兰觿没说话,谁也不说话,皮皮觉得憋闷,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见一旁的贺兰觿面无表情,自己觉得没趣,只好做罢。
吃了大约十分钟,见钟沂仍然站着不停地替桌上的几个男生布菜,皮皮将一张空椅拉到身边,轻轻唤道:“钟沂,过来坐,你也吃嘛。”
“你们先吃,吃完了我再吃。”钟沂连连摆手。
“那怎么行,这顿饭是你做的,你这么辛苦,怎么可以最后吃呢?”皮皮心想,这群男人虽然吃饭慢吞吞,但狐族爱惜食物,绝对不会剩下什么。如果钟沂再不吃就连一片菜叶子都没了。
“嗯……没关系的。我不饿。”
明明是一大早四点钟就爬起来做饭,中间火灾抢救古董、扛家具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皮皮相信钟沂一定比自己更饿。
“祭司大人,”皮皮碰了碰贺兰觿的胳膊,“现在世界男女平等。咱们狐族与时俱进,规矩可以改一改了。没有说让一个女生伺候一群男人吃饭的道理。从今天开始,大家轮流做饭,一人轮一天,明天我做,后天金鸐,大后天尊嵋……”
“是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不要多管闲事。” 贺兰觿一句话呛过去,按以往脾气她是要据理力争的,这次声音却低了:“只是一个建议……”好不易夺得正妻“名份”,蹬鼻子上脸不太好。这顿饭就在无比局促的氛围下结束了。皮皮觉得,这辈子都不想走进这种饭厅了。
饭后自然要散食,贺兰觿突然提出去后院的山顶,让皮皮陪他。两人进了院门拾级而上,贺兰觿道:“皮皮,这顿饭吃得好吗?”
“挺好的。”
“我是不是按照你的心愿解决了你的烦恼?”
“谢谢你。”
“为此我得罪了千蕊。我倒不怕得罪她,但这丫头脾气烈,真要添『乱』,麻烦不少。”
“这事儿怪不到我头上吧?”
走着走着就到了井边。皮皮转身看见屋顶上用黄漆刷的六个大字,如今被山雨冲刷着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轮廓,与之俱来的记忆却越发清晰越发沉重了,一时间千头万绪涌到胸前。
“还记得这个井吗?”她轻轻地问道。
贺兰觿摇摇头。
“你以前经常在下面月光浴。”
“是吗?”
“第一次到你家,你就把我推了下去,当时吓我一跳。”
“真的?”
“后来你受伤了,也是躺在这里,我照顾过你。”
“哦。”
“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摇摇头,将话题绕了回去:“皮皮,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密码了吧?”
密码,又是密码。皮皮烦躁地想,难道你回来就是为了密码?
于是果断摇头:“不能!”
“关鹖已经知道密码,就差一把钥匙,一定还会再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让我快些把东西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没法告诉你,我必须要按原则办事。——我没有办法证明你就是贺兰觿本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是的。”
“要我怎样证明我才是我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皮皮看着他,“你有很多地方还是以前的贺兰觿,但也有很多地方变了,直觉告诉我——”
“嗤,直觉?”他冷哼了一声打断她。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贺兰觿。”皮皮坦『荡』地说,“我宁愿把密码交给关鹖,也不能交给你。”
“你要再不肯告诉我,我就把你推到井里去。”
“那岂不是更加证明了你不是贺兰觿?”
皮皮以为他在开玩笑,岂知贺兰觿真的将她一推,皮皮一步没站稳,伸手一抓,抓了个空,整个人掉入井中,正好掉在躺椅上。
“贺兰觿!你卑鄙!”她在井下大叫,“拉我上去!”
叫了几声无人应,半晌功夫,空中飘飘『荡』『荡』地掉下来一张便笺纸,紧接着又掉下一只原子笔。贺兰觿的头探了出来:“把密码写好了扔出来,不然你就呆在那儿吧。叫也没用。”
“无耻!!!贺兰觿,你究竟是谁?”
“记住,井下可没有水喔。快点写,不然的话,就算饿不死也会渴死的。”他淡淡地说,“这世界可以没有爱,但不能没有水。——你懂的。”
说完这话他的人影就不见了,皮皮听得见他远去的脚步声,心一下子慌了。
第21章()
皮皮在井中呆了整整一下午; 因为脑子『乱』; 倒不觉得难挨; 到了肚子咕咕叫已是黄昏。抬头望天; 天空是淡金『色』的; 几只云朵镶着红边; 看不见夕阳; 一时半会儿不下雨却是肯定的,皮皮的嗓子已经渴到发干了。
井底再熟悉不过,以前跟贺兰在一起; 晒月光、疗伤、治病都在这里,虽然时日不多,里面的环境、机关她都熟悉。贺兰受伤昏『迷』的时候她曾经从甬道中多次来往运送食物。所以贺兰觿离开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按了井下的机关。门开了; 走进甬道; 拐了几道弯,打开直通卧室的暗门; 再按机关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大门的那边被锁住了。
祭司大人习惯黑暗; 井下没有装灯。在甬道上走动; 『摸』着黑走和拿着手电走; 情形大不相同。皮皮看过太多僵尸片,一路紧张到听见自己的脚步、呼吸都觉得有鬼跟着。就这么『毛』骨悚然的跑了个来回; 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能把沉重的铁门弄开,心情顿时焦躁了; 连忙退回井底。井底也是黑的; 毕竟有点光线照进来。
难道贺兰觿真要活活饿死地自己?皮皮觉得不至于。身中无明之火疼得快死的时候,他不是来了吗?她宁愿相信这是祭司大人的一个恶作剧。既然他那么需要密码不会不留一条活命。皮皮于是抱着侥幸之心继续等待。天就这么渐渐地黑了下去。
皮皮躺着躺椅上数星星,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脚步声。贺兰觿的头探出来:“皮皮,密码写好了?”
“去死吧你!”皮皮一声怒吼。她以为贺兰过来就算没套出密码,至少会给她送点饭或一瓶水什么的。岂知上面没声儿了。
“连个苹果也不丢下来吗!”皮皮对天吼道,“贺兰觿,我要是能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有种你别跑,你下来,下来我跟你拼了!”
嗡嗡嗡,皮皮的声音在井中回响,耳膜快震碎了,肺也快气炸了。喊叫半天,无人答应,倒是外面山谷传来飒飒风声,把夜晚的寒气灌进井底。上午一直都在劳动,皮皮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不禁冻得浑身打颤。c城的冬夜室外气温在零度左右,院里的花枝都带着溜溜的薄冰,皮皮把井底搜了个遍,只找到一条白『色』的浴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掉在地下,沾着灰尘,已经发黑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披在身上,将身子缩进甬道的入口。
甬道在地底,温度反而高些,但也冷得牙齿咯咯作响。看来这贺兰觿不是要饿死自己、渴死自己,明明是要冻死自己的节奏呀!皮皮凄凉地想,下了火车,自己与贺兰觿初c城的那天,他对她的态度还是好的,至少也算客气。帮她修过水管,与她同床共寝,钱七欺负她帮她打过架,见她走累了还会背着她——虽然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但对皮皮不算坏。直到第三天早上皮皮怀疑他的身份,声明只能把钥匙交给关鹖,并要他搬出闲庭街后,贺兰觿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他来c城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把钥匙和密码,原先的打算是尽量哄骗到手,关鹖的偷袭、豢灵师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时间紧迫,于是改变策略、开始强硬。
贺兰觿来到c城并不是为了自己,更不关心自己,如果拿不到密码,有可能用残忍手段折磨甚至杀死自己——皮皮必须要抛弃幻想、接受现实:如果这个贺兰觿就是以前的贺兰静霆,那么无论他爱不爱自己,会不会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折磨自己,皮皮都会一如既往不计前嫌的爱他、帮助他、万死不辞。如果这个贺兰觿是假的,那么问题就大了!真的那位在哪儿?是不是被囚禁?会不会有危险?一直跟在他左右的千花为什么会失踪?狐族人为什么没有察觉?——一切只能通过他来找真相。皮皮绝不能让假祭司利用自己的感情来实现不可告人目的,最终伤害贺兰并窃取他的权力。更不能让狐族多出一个暴君,而自己沦为帮凶。
想到这,皮皮觉得责任重大,不能像当年被慈禧太后推到井里的珍妃那样不明不白地死掉,必须要逃出去查到真相。而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东西就是那枚“照妖镜”,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
冥思苦想中几个小时又过去了,到子夜时分皮皮饿得腿都软了。若在以往,遇到这样极端的情况皮皮还能多挨些时候,旅途奔波,前村不挨后店,少吃两顿的事情常有发生。偏偏前面大病几天,她几乎没进食。吃了钟沂做的包子有了气力,干一番体力活全花掉了。午饭倒是丰盛,结果千蕊一通吵闹也没认真吃——这样算下来,身子就不如以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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