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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上,我在下 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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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哑言。
夏玉瑾击掌道:“那就是默许了,谈何不孝?”
蟋蟀,“可……可是……”太无赖了。
夏玉瑾拍拍他肩膀,淡定道:“做人要会变通啊。”
蟋蟀无奈,不敢反抗主子,只好领命而去。
众人散尽。
夏玉瑾苦笑着低头,从未上过战场,满心不安,静下来才发现没有半点茧子的白嫩双手在微微颤抖。他深呼吸一口气,忽然狠狠握紧双拳,带着所有的决心,重重锤在桌面上,让强烈的疼痛清醒了头脑,然后看着北方,用坚定的口气来说服自己:“我是男人,我是爷们……”
男人可以废物,可以窝囊,可以胆小,可以怕死,可以没用。
可是有些事情,绝不能退缩半步。
就算力不能及,也要倾尽全力,勇敢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不小心更晚了……
天气真好……
呃……橘子很好,猫也很好。
108 万人唾骂
夏玉瑾是个倒霉蛋。
上次赈灾出行,他是御史,前呼后拥上百人,身边还有悍妻美妾服侍,路上地方官员统统笑脸相迎,争相讨好,除了马车颠得屁股痛外,没吃半点苦。
这次去偷偷溜去江东,披星戴月,还要收起奢华做派,低调行事,不敢有半点张扬,衣食住行降了不止一两个层次。
所幸他前些日子每天都有锻炼身体,身子骨和胆量都好了不少。为了媳妇和儿子,也颇有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特意骑上马赶路,结果骑不惯马的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马儿跑了没两天,遇上只狐狸窜过,受惊失蹄,他抓不稳缰绳,一个跟斗摔去烂泥地里,滚得和泥猴似地,青紫擦伤无数,幸好没动筋骨,趴着半天没动静。
骨骰都快哭了:“郡王爷,你还活着吗?”
夏玉瑾慢悠悠从脏臭泥坑里爬起,晕头转向半会,醒过神来,发现罪魁祸狐溜之大吉,马儿在乖乖吃草,想不到该抱怨谁,忍着伤痛,自觉往回走。
他迈开腿走了两步,踩到衣角,再次扑倒,磕向旁边的石头,扭伤了……
有个没长眼的看主子神色要变差,赶紧奉承:“郡王吉人天相,幸好落马时没摔到石头上。”
夏玉瑾痛得直抽凉气,指着那不会说话的家伙骂道:“来人,上板子!”
蟋蟀愁眉苦脸道:“没带板子。”
夏玉瑾:“……”
蟋蟀期待地问:“要不,小的回去拿?”
众人七手八脚围上来,把不安分的伤员架上车,继续赶路。
可惜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夏玉瑾能吃苦,他娇贵的胃不肯吃苦,随着大家一起吃了几天干粮,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立刻闹腾起来,不但上吐下泻,还发热。随行的吴大夫是上京鼎鼎有名的妇科圣手,帮他诊脉后,开了两个方子,要求原地休息,等退热。
夏玉瑾念着北方,闹着要走。
奈何随行人员害怕南平郡王脆弱的身子骨出个三长两短,自己九族都脱不了干系,纷纷哄着骗着,任凭他急得跳脚,使尽威逼利诱手段,个个铁骨铮铮,宁死不依。誓要将他治好,再祸水东引,丢给将军担责任。
几番折腾,行程被耽搁。
那厢,大秦皇帝和众臣上商议后,也觉得东夏和谈未必很有诚意,没派重臣,而是从翰林院里挑出个熟悉东夏文化的侍读,破格封了个太常寺少卿,带着四五个随行官员,比夏玉瑾后发先至,到了江东,先去军营见叶将军,了解清楚形式后,派使者送信去东夏军营。
送信使节姓白,礼部给事中,江北人,年纪轻轻,个头矮小,却胆量过人。
他独身持信送至东夏军营,两边刀枪林立,寒光闪闪,东夏大将云集,杀气震天,有须发皆白的王者斜卧白虎皮软榻上,身边有美人手持葡萄,细心服侍。美人抬头,淡淡朝他看了眼,秋波流转间,摄人心魄。
白使节定下心神,忽视美貌,细细看去,却见美人肤色白皙细腻,身形小巧,不似东夏女子高大粗壮,黝黑粗糙的模样,倒像是大秦人。她身穿珍贵的白狐裘,带着五色宝石头面,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垂在耳边,熠熠生辉。脸上没半点被掳的愁苦之色,只有服侍东夏蛮子的欢喜,时不时软语讨好,比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还下贱……
白使节鄙夷地扭过头,不去看这自甘下贱的美丽女子,对东夏王行个大秦礼节,然后傲然送上和谈文书,站直身形,等待对方商议答复。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
东夏王略皱眉,不予计较。
未料,那下贱的女子低头对东夏王附耳几句,东夏王含笑点点头。下贱女子便走下软榻,忽然开口,故作疑惑道:“这位腰杆站得比枪直的公子,我好像见过呢。”
东夏王好奇:“柳儿,你在哪儿见过?”
柳惜音漫不经心地道:“好像是伴香楼的豪客,不知今个儿怎如此正经?看着挺人模人样的。”
东夏众将哄堂大笑。
白使节自幼读圣贤书,品格清高,何曾去过花街柳巷?他气得脸都青了,指着柳惜音骂:“你莫血口喷人!”
“咦?”柳惜音歪歪头,在走近两步,细细打量了一番,“莫非认错人了?你不是白大爷吗?”她耸耸肩,不等对方否认,神情满是嘲弄,“大秦是没人了吗?这般道貌岸然之徒也派来和谈?”
白使节忍气吞声:“姑娘也是大秦人。”
“那又如何?”柳惜音媚眼横扫全场,笑吟吟道,“大秦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软蛋,瞧瞧你那风吹就倒的小身板,个头还没我高,哪比得上东夏男儿英勇?大秦皇帝该不是找不到人,把孩子派来了吧?真是可怜见的。”
大秦官员嫌东夏人野蛮不知礼。
东夏将领嫌大秦人文弱装清高。
谁都看不起谁。
白使节来到东夏阵营,他们特意安排了下马威,给对方颜色看。可是对方没有想象中的卑躬屈膝,讨好求饶,让他们很厌恶。柳惜音故意挑衅,给对方泼污水,毁掉他的尊严,倒是对了大家胃口,便在旁边跟着起哄,各种污言秽语蜂拥而至。
白使节空有满腹学问,奈何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无论说什么书上大道理出来,除伊诺皇子还明白几分外,其他野蛮人统统听不懂,柳惜音牙尖嘴利,在旁边引经据典,字字诛心,句句毒蛇,不但帮腔嘲笑,还将他说的辩解用东夏话曲解给大家听,惹大家笑得更疯狂。
他单嘴难敌众口,又不擅长骂粗话,很快落于下风。
白使节羞得满面通红,急怒攻心,终于顾不得书生风度,竟不管不顾地朝柳惜音脸上唾了一口:“你这无耻贱妇!长的是如花面孔,行的是毒蝎心肠,是大秦之辱!祖宗之辱!”
柳惜音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吵杂的场面瞬间寂静。
“一个小小破使者,让你三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敢在东夏地盘放肆?”东夏王正欲怒斥,旁边大皇子见心上人受辱,勃然大怒,拔刀而起,也不管什么使者不使者,他要砍了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可是柳惜音动作更快,她退开两步,顺手取下帐帘上挂着的马鞭,劈头盖脸就往白使者身上抽去。
她气力不小,抽个文弱书生不在话下,鞭鞭入肉,鞭鞭见血。
白使者自知失言,痛得咬牙切齿,悔恨不已,不敢还手,也不敢逃避,只能死死撑着。
东夏王沉着脸看他,没有出言相阻拦。
大皇子缓缓放回,带头鼓掌叫好。
众将看得兴致勃勃,笑声一片。
唯伊诺皇子皱眉摇头。
白使节遍体鳞伤,终于忍不住倒下,低声呻吟。
柳惜音一把抓住他衣襟,从地上拖起,劈头盖脸又给了几巴掌,狠狠将口水吐回去,怒道:“姑奶奶最恨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
白使节拼命忍着,不愿应声。
东夏王看够热闹,开口喝退爱妾,然后将和谈文书砸去他脸上,怒道:“这种破条件,当东夏是傻子吗?叶昭一介女流,不过侥幸胜两场战,还当东夏怕了她不成?让你家皇帝好好想,认真想,重新开条件来。”
白使节拾起文书,忍痛含恨退去。
路上,他困惑地揉揉身上皮肉伤,然后摸摸怀里,掏出刚刚下贱女子抓住他吐口水的时候,飞快塞入里面的小小的布条查看,布条上有红色凤仙花汁马虎写成,带着花草清香的潦草字迹。
他看完后,神色大变,不敢耽搁,带着满身伤势,飞奔军营,秘呈叶将军。
昭:
东夏暗调五十万大军将至,戒急用忍,切勿轻举妄动。派探子留意敌情,等待我发出信号,大举进攻。
——惜音绝笔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去温泉,出门前一刻,同伴弄伤了腰……于是没去成。
今天一定要去成功!!!
109、取舍之间
江东山多地广,通阳城易守难攻,几次出击,无法重创敌人,陷入僵持。叶将军最近深居简出,甚少在人前露面,老王军医和小王一天三顿饭朝她住的屋子跑,有时路过,还能闻到药香,难免让人胡思乱想,想过后忧心忡忡。
“叶将军病了吧?”
“不知呢,秋水姑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老王军医什么也不肯说也罢了,小王军医故意做个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揍。”
“好,晚上就去揍。”
偷偷聊天的巡逻兵看见远处行来几辆马车,立即停下说话,站直身形,走上前喝道:“哪里人?做什么去?”
马车带队的是个圆脸小伙,长相敦厚,看了就讨喜,他笑眯眯地说,“是南平郡王府送些吃食和衣服给叶将军。”巡逻兵检查货物,却见都是些寻常药物,还有厚实皮毛大衣,依旧心存疑惑,不肯放行,盘问不已。
车帘忽然掀开,厚厚的狐皮裘里伸出两根白玉般的指头,夹着块黄金雕成的令牌和淡青色花笺,黄金令牌熠熠生辉,花笺散发着淡淡清香,圆脸小伙急忙接过东西,塞给巡逻兵道:“这是南平郡王府的令牌和信件,你也知道南平郡王和你家将军是什么关系吧?快快放行!”
巡逻兵半信半疑接下,确认无误,正欲放行,看见一辆车被护得特别严实,又问:“车中何人?要检查。”
圆脸小伙迟疑:“这个,是郡王派来的……”
话音未落,巡逻兵已掀起车帘,往里面看了眼。
惊鸿一现,车中是被白狐裘包裹着的瘦削美人,长长的睫毛,忧郁的眼神,在母猪都是奇缺货的军营,更是美得人神共愤。
巡逻兵整个人都酥了半边,放行后,正值换班,赶紧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讨论。
“郡王爷派了个天仙美人给将军。”
“是服侍将军的丫鬟吧?毕竟将军是女人,只有秋水一个亲兵不够用啊。”
“那娇滴滴的脸蛋,比馒头还白,捏一把都能滴出水来。”
“谁去将军那里当值?艳福不浅啊!”
“多转几趟,说不准美人见我勇猛看上我了……”
“我呸!”
“看不上,说说话也是好的!”
叶昭正在密见白使节,看他带回来的布条,心下震惊,问:“送信的姑娘,长得什么模样。”
白使节谨慎道,“国色天香,一见难忘。”他想了想,又将出使东夏的经过,事无巨细,统统描述一番,总结,“那位姑娘大概是想托我送信,却找不到机会,只好兵行险招,故意激怒我,然后动手打人,肢体接触间,将布条塞入怀中,众目睽睽之下,倒不易引起注意,真是智勇双全的奇女子。可是信号到底是什么?”
“信号?什么信号?”叶昭起身踱步,皱眉苦思。
她早已知道柳惜音身陷东夏王族,成为东夏王的妃子,故一直联络旧部,想趁战乱动荡之际,找机会将她救出。可是暗探传来的消息却是柳惜音紧紧贴着东夏王,寸步不离,百般讨好,根本找不到机会靠近,更有不堪的谣言说她与东夏大皇子私通……
暗探的言辞里满是失望和不屑。
叶昭也难以置信。
她比谁都清楚,柳惜音看似柔弱,骨子里最是顽强,她长得美貌,聪明伶俐,舅舅手握兵权,表姐夫地位高贵,表姐权倾天下,只要她愿意放□段,勾心斗角去争斗,珠宝首饰,权势地位,统统唾手可得。
这样的女子,怎可能为了地位去做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头的妾室?
叶昭有时会一遍遍地回忆起,杨柳树下,那个旋转跳舞的小姑娘,她柔软的身躯里有比蒲草更坚韧的意志,包裹在温婉的外貌下,她骨子里是不逊色与自己的自尊、叛逆和刚烈,她将美丽化作出鞘的宝剑,双刃开锋,没有妥协,没有回旋,受伤后便疯狂捅向敌人,捅伤自己。
柳惜音已舍弃了自尊,接下来的是玉石俱焚的报复。
叶昭将所有情报翻来覆去琢磨了几次,脑中灵光一现,再问:“东夏王和大皇子已率部来到通阳城与伊诺皇子会合?”
白使节点头:“正是。”
“莫非,莫非……”叶昭为柳惜音的胆大妄为暗暗心惊,额上沁出两滴冷汗,她坐在软榻上,推算几番,脸色阴晴难辨,忽然苦笑起来,“兵行险招,是我小瞧了她的刚决果断,若是能成,东夏大乱,战事很快就能结束。”
白使节问:“柳姑娘到底要做什么?”
叶昭沉默良久,痛彻心扉,一声叹息:“莫非大秦的江山,真要用弱女子的牺牲来换吗?”
白使节哑言。
叶昭下定决心,肃穆道:“柳姑娘之事关系军情机密,泄露半点便按通敌叛国治罪,你可明白?”
白使节低声道:“柳姑娘将它密呈给将军,上面写的东西,下官不知道。”
叶昭满意:“你先去找小王大夫疗伤,顺便唤老王大夫来。”
待众人退去,心下阵阵凄然。曾侥幸想过,大秦与东夏可能会陷入持久战,她还有一线希望可以瞒天过海,撑过七个月,将孩子生下。可是她也知道,战事拖长,会给百姓带来沉重负担,造成更多牺牲,大秦国库撑不起那么久的消耗战。
柳惜音算到了这点,她拼上性命,求的是速战速决。
她为她扫平通往胜利的障碍,她在东夏看似坚固的地基上撬出一道小小的裂缝,只等最后一声雷动,天崩地裂的洪水卷来,冲垮堤坝。
表妹是英雄。
叶昭是个混账,在胜利唾手可得的局面下,她竟因无法忍耐腹中剧痛,射偏了箭支。
叶昭是个懦夫,数次攻城,她没有向以前那样先身士卒,想的居然是如何保住孩子。
她简直太可耻了。
明明知道,主帅不能上战场,对士气影响是致命的。
明明知道,主帅肩上挑着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明明知道,很多很多的不应该……
她犹豫,她迟疑,她畏惧,她退缩。
太多的牵挂,太多的不舍,让她失去了勇敢。
就连老天都觉得这样的家伙不配得到幸福吧?
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她依依不舍地抚过略略隆起的小腹,里面生命的跳动强烈存在着,像不可思议的乐曲。她曾无数次想过孩子的模样,想亲手摸摸他的小脸,拉着他学走路,这份强烈的渴望让她失去判断的能力,险些做出错误的决策。柳惜音的绝命信唤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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