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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只狐狸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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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全部都是死有余辜,只有一个李从翔,以前这少年干净清澈,不沾俗世,他利用他,也没有想要弄死他。
及至李家败落,李从翔失踪,他要追如何会追不上,完全可以斩草除根,可心底某个角落却松动了,任由他跑了,这样纯净的人,他也是不愿意杀的。
想不到他居然又出现在眼前了。
童明生依旧没有杀他的心思,甚至还出言激怒他,让他产生斗志,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不希望当初清澈的少年,被自己一手毁了?又或者李从翔此时的境况,也是他曾经遇到过的,那样绝望,却又不甘就这么死去。
他说不清楚,只知道李从翔是个祸患。
童明生一手策马,一手抱着胡三朵,不让她滑下来,目视前方,迅速的离去。
胡三朵面朝他而坐,视线就对着身后,看到那突然发狂一样奔上来的瘦弱身影,她陡然提高音量道,“童明生,他跟上来了!”
童明生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听胡三朵冲后面喊道:“我们是去前面的绿洲部落!”
也不知道李从翔有没有听到,他只是发狠似的跟来,瘦瘦弱弱的几乎风吹就要倒的身子,此时竟然爆发出无限的潜能来,突然停下来大喊了一声:“童明生,你帮帮我!我不要这样活着!我不要不死不活,我要像个人,我不怪任何人,我不要报仇,不要李家……”
童明生策马扬鞭,身后数匹马的声音“哒哒哒”,也未将他的声音掩盖过去,胡三朵拽着童明生的衣襟,他垂下眸子,终于还是大声道:“你能跟到绿洲部落来再说!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价值!”
说完,再不言语,“驾——”马儿加速,耳畔只有风声,胡三朵看着身后那抹影子又跟了上来,松了一口气,收回视线不再看了,环着童明生,也有些纠结,低低的道:“童明生,你真是心软,要是养虎为患该怎么办?”
童明生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不会。”
135天花()
昨天这里还是黄沙漫漫,经过这一晚上的沉淀,空气中的浮沉和黄沙少了许多,只是依旧像是有一层薄雾——看不太真切。
正如阿瓦和乌妲所说,罗布淖尔在这绿洲之外消失了,大漠的风沙堵住了它们的既定轨迹,不知道从哪里转了方向了,十分神奇。
大中午赶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挨着城门口搭着几个简易的帐篷,四周都是一片死寂,平静的出奇,想到昨天阿瓦他们气势汹汹的回来。说要大战一场,现在没有大战的痕迹,空气里除了沙土味,并没有血腥气。
童明生已经放缓了马速,神色凝重,胡三朵好不容易从他怀里翻了个面,能够目视前方了,看着这景象,心中有些毛毛的,四下看看,总觉得暗中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们。“童明生……”
童明生将她环得更紧了些,并未说话,这时金泽过来打马上前,“二爷,我去看看。”
童明生点点头,他就一脸肃穆的往前去了,等到了帐篷边才下马来了,扯了扯那帐篷摇晃的门帘,“有人吗?”
很快。就有一个大汉从里面出来,神情冷肃的和金泽去了隔壁的帐篷,这回金泽进去就出来了,身后跟着的正是昨日见过的那个大胡子。
童明生抱着胡三朵从马上下来了,他昨天还派了两个人跟着过来的,那两个人也不见了踪影。
“原地待命。”童明生留下这一句话,就揽着胡三朵往帐篷那去。
金泽带着人过来,神情又凝重了几分,不等童明生问,就小声的道:“二爷,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瓦剌人已经来过了。并没有开战,不过比这要更加严重,绿洲里突然很多人染上了天花,昨天很多人已经长出了疱疹,瓦剌人赶紧就回去了。现在他们自己将城门关上了。”
童明生一愣。“天花?”
“正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小六和小四进城找人,现在也被困在里面了,他们留着是正等着里面传消息出来,准备往里面送上粮食,但时间内,这城门是不会再开了。”
金泽说着,那大胡子点点头,形容憔悴,嘟嘟囔囔抱怨了几句。
胡三朵也有些吃惊,她前天进城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祥和欢乐呀,不过天花的潜伏期有十多天,十多天就有症状了,恐怕是大家都忽略了。
“那也不能都关在里面,得将患病的和还没有症状的,有不适的都分开,不然该都传染上了。”胡三朵小声提议,这可是闻天花变色的时候,得了天花只有等死活着自愈两种选择。
天花病毒在她曾经的时代已经消失了,她还是对这种病毒做过一些了解的,症状为先发高热,全身起红色丘疹,继而变成疱疹,最后成脓疱,一个月后痂皮开始脱落,遗留下疤痕,但是并不会致命,致命的是天花引起的并发症,如败血症、肺炎、支气管炎、中耳炎、喉炎等。
这些并发症其实这时候也不是不能控制,之前她为了给童禹治病,查阅了很多的资料,就见过不少针对这些病的药方,只是那些病人无人照料,才丧命了。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那络腮胡子问:“你是不是从这城里出来的?”
打断了胡三朵的思绪,她下意识点点头:“是啊,昨天才出来的。怎么……”
童明生蹙着眉,将她更抱紧了些,冷冷的看向那络腮胡子。
胡三朵刚动了动,就听童明生沉声道:“你不会有事的,就是有,我们同吃同睡,爷陪着你。”
她这才恍然,原来这络腮胡子是怕她身上也有天花病毒吧。
只是没想到童明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顿时心中一暖,笑道:“想拿这个原由黏着我啊?想得美,我不会感染天花,你也不会,要是进去的那个小六和小四也打过上回我给你的药,也不会有事。啊,对了,马瓒也不会有事。”
童明生这才想起来,她给过他针剂,说是预防天花的,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除了最初的几天有些痒,后来没有反应,他也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了。
胡三朵斜睨他:“就知道你不信,不信算了,上回让你找牛痘推广,也不知道做了没有。”
童明生沉声道:“这事交给成蹊去办了,他办事向来可靠。”
胡三朵拍了拍他箍着自己腰间的手:“松一点,勒死我了。”
童明生松了松手,那络腮胡子盯着他,还有些防备:“天花还能预防吗?上回你们大夏的大夫说能预防天花,往鼻子里吹什么粉,倒是有的孩子被传染了天花丧命,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童明生心中其实也并不信,但是他可以质疑,却不让别人质疑,冷声道:“我娘子说能,那就是能!”
那络腮胡子还要说什么,被金泽拉住了:“我们夫人的医术不用怀疑,沙木,以后你就知道了,里面还有我们的人,且等过上月余,他们出来自然就见分晓了。”
络腮胡子还有些狐疑的打量胡三朵,胡三朵冲他做了个鬼脸,童明生大掌罩住她的脸,将她拉过来了。
这时,城门上突然出现了几个人,顿时大家的视线就集中过去了。
络腮胡子沙木大喊道:“阿瓦?如何了?”
看不清阿瓦的神情,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几个人影,却是阿瓦的声音:“我们这的大夫已经确诊了是天花,我不会放任他们出城,沙木你跟其他人也说一声,一个月内别过来了。还得麻烦你找些药材送进来,我们储存的药材并不多。”夹刚台扛。
沙木神情肃然,应下了。
又听城楼上有人道:“胡三朵,你在不在?”
胡三朵拖着童明生凑过去了些,赶紧回了一声:“马瓒,我在!”
马瓒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家童明生来接你来了吧,我都知道了,我没事,你要的葡萄枝,我给你折了带来了。”
胡三朵正要说话,童明生应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马瓒又不说话了,城门下“咚”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了。
“喂,马瓒,你昨日被狼伤到了没?”胡三朵有些尴尬的问,尤其童明生还神色不虞的盯着城楼上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听到胡三朵的问话,手指都钳紧了些,胡三朵胳膊有些吃痛,瞪了他一眼。
马瓒道:“这倒是没有。”
胡三朵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天花的事情你放心,上回我给你扎了一阵,就是你胳膊上起疱疹那次,你不会再感染天花了,你在里面……”胡三朵说到这就被童明生捂住了嘴。
童明生接着她的话,对楼上的人道:“你安心待着吧,你家里我会送信回去。”
说完,看着胡三朵,“你给他也打过针?”
胡三朵点头,见他又黑了脸,顿时一个激灵,赶紧道:“跟给你打针不一样,是隔着衣服打在他胳膊上的,你可别乱想。”
“以后不许再给别人打针了!”
“醋坛子!”
“还顶嘴?”
“童明生,你真是”
城楼下方的打情骂俏,一句不漏的传进了马瓒耳朵里,他吁出一口气,黯然转身离去,见他下来,城楼下一个绿衫姑娘,将搭在胸前的辫子往脑后一甩,快步迎上来:“你这样子还真是跟个娘们似的,拿出你跟狼搏杀的架势来。”
马瓒嘴角抽了抽:“滚开。”
那姑娘不依不饶的道:“你看,虽然你光溜溜的都不长毛,我也不嫌弃你了,现在咱们都要死了,我还没有嫁人,就这么死了太不甘心了,你也没有娶妻吧,不如”
“娶你?本公子宁可娶一只猴子!”
“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毛发浓密的!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更不用不好意思,虽然你无毛,不过能够跟狼拼杀也是很男人的!我不会拿这个嘲笑你的,我向真主起誓,我不会嘲笑你没有毛!”
马瓒再也忍不下去,俊脸满是怒气,一脚踹飞地上的石子,直飞向那姑娘去:“阿伊莎,有多远滚多远!”
136以前的童明生()
李莲白和小六、小四都困在城内,现在是出不来了。
童明生也没打算直接抢人,跟这里的人起冲突,说话间。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他带走李莲白也只是当诱饵的,既然是诱饵,在哪都能钓鱼,池子里和河里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拿了葡萄枝子,沾湿了沙土裹上,用布包了,童明生牵着胡三朵就要上马:“等到了盐湖再换骆驼,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回石头城去?”
“不要了,童明生。我们尽快回去吧,我想回去了。”天天马上行走,啃干粮的日子,她也有些受不住。
“怕你身体吃不消,不累吗?”童明生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可以靠着更舒服一些,“腿疼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嗯。”
行至半路碰到了跌跌撞撞的李从翔,这回他眼睛里倒是多了生气,死死的盯着童明生,倒是带了浓烈的求生之意:“童明生,我来了。你答应过我的!我要活着!”
童明生回头,淡淡的冲金泽说了句:“腾出一匹马来给他!”
胡三朵钻出来道:“他的样子只怕会从马上栽倒下来。”
李从翔看了她一眼,有些气闷,只是她说的也是实话,他很久没有吃饱过肚子,身上也全部都是伤口,真的会坐不住。
最后还是有人带着他一起走了,李从翔坐在马背上,身体绷得笔挺。手小心的只扯了前面那人的衣角,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只是腿内侧都是伤口,被磨得生疼,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沙漠的暖风吹在脸上,逼退突然涌出来的泪意。
下定决心要死,难,打定主意要活着,似乎也很难呢,他竟然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有些想哭。
“喂,小鬼,你抓住他的腰,靠在他背上会轻松一点!”随风飘来的女音,让他怔了一下。他循声看去,只见那个女子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居然跨坐在童明生的腿上,面朝童明生坐着,头从他腋下钻出来,对自己指手画脚。
李从翔不语,却听身前的男人冷冰冰的道:“抓稳了,不然掉下去,还得捞你上来。”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那人的腰上了。
果然轻松了许多,他偏着头,看着一晃而过,却又像不管怎么走,都静止不动的风景,以后他的人生多半就是如此,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他咧了咧嘴,就看见胡三朵正盯着他瞧,她的目光之中满是怜悯,还夹着这探究,“小鬼,你不会是要哭了吧?想哭就哭吧,反正你还没有成年,没人会笑话你的!”
李从翔偏开了视线,他厌恶那些怜悯的注视,明明这女子看着和他差不多的年纪。
“哭出来会好一些,你这样憋着,反而对身体不好。”胡三朵再接再厉,李从翔突然就不想哭了,这女子叽叽喳喳好烦人。夹刚妖号。
胡三朵见他如此,心道,真是个倔强的小孩。
童明生低下头,问她:“渴不渴?”
她闷声问:“童明生,你累不累,累了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来拿着缰绳。”以前童明生没有爹,没有爷爷,只有一个身体孱弱的大哥,那会的年纪也跟李从翔差不多吧,这么多年,他也累吧。
说着翻过身,又靠坐在他怀中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童明生果然就将缰绳给她,头放在她肩膀上了。
马儿又跑了一阵,李从翔腿间的伤口本来就化脓了,裤子里侧几乎跟鞋底子有的一拼了,稍微一摩擦,就痛得刺骨,此时在马上一颠簸,已经磨掉一层皮去了,他以为自己受尽了苦,却这点痛都忍不住,不由得有些丧气。
这时,听胡三朵道:“童明生,我的腿好疼。”
随后就见童明生十分好脾气的低声哄着她,李从翔正要挪开视线,见胡三朵又看过来,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他突然就有些烦躁,很想说“看什么看?”
可张了张嘴,嘴唇因为干燥被黏合在一起了,他也并不敢如此问,他还有求于这个女人的男人。
“原地休息一下再赶路!”
童明生如此说,李从翔几乎要欢呼一声,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或许他可以割一片仙人掌让伤口冰凉一下。
童明生小心的抱着胡三朵下来,抱着她就往沙丘后面去,他身上带着药膏,本来是给他抹药的,现在就要给胡三朵抹上。
胡三朵舒服的叹了口气,查看他的伤口,看到快要裂开的一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挖了药膏给他抹上了,重新包扎。
等出来的时候,剩下的药,胡三朵丢给了李从翔,“小鬼,自己去抹上药!”
李从翔怔怔的想起在石头城的那段日子,有人往他面前的碗里丢铜板,也是这样,发出一声细响,他下意识的抬头,以为会见到一张嫌恶或是高高在上的脸,却见胡三朵蹙着眉:“不会是要我帮忙吧?我虽然是大夫,但是只看童明生和禽兽。”
童明生在她脑门子上弹了一下,李从翔赶紧抓着药就跑了。
到了盐湖,休整了一夜,第二日就出发穿过大漠回石头城去,晚上胡三朵让人送给李从翔一大盆的水,和一块的绷带,李从翔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将胡三朵骂得半死,居然给他送来一盆盐水。
半夜,他在帐篷里睡不着,走出来,躺在沙丘上似睡非睡,突然听见沙丘上簌簌的响,夹着令人难以启齿的娇吟和粗喘,他立时不敢再动,大气都不敢吐了。
等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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