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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虫族女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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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出来。
三四岁的孩子看来活泼可爱,王立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柳二公子一拜:“拜见二舅公。”
柳二公子与五公子容貌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与柳五公子游历江湖时候风花雪月不同,柳二公子好结交知己好友,打抱不平,如今好友遍天下,更受今上赏识,也是皇宫禁卫军的三个副统领之一,切蓄了一缕长须,身上多了些许江湖人特有的味道,他低头,利落的伸手,放在孩子的头顶。
孩子在自己的母亲知会下安安静静的站着不动,随后就感到有一股暖流从按在自己头顶的那只手上散发出,像一尾锦鲤一样顺着自己的脑海游弋而下,又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沿着四肢百骸窜来窜去,暖流逐渐散去,却有最小的一股留在他的体内,游走在他的体内。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那一点不受控制的暖流盘踞在他体内,让他惊奇的瞪大了眼睛,而这时候,柳二公子咦了一声,两只大手已经利落的放在他的身体上,这一步正是武林人士所述的摸骨。
柳氏和王浔都盯着柳家二公子,却见柳二公子神色愈来愈满意,最后抚须道:“好!好!好!”
王立的体质属于百里挑一的习武体质,这一次之后,柳二公子问了王家人的意见,是否同意让他拜入锻刀谷习武,柳氏还未表态,王浔就替他答应了。
晚上回去,柳氏在他面前哭诉道:“我儿不过稚龄,年岁甚小,我不忍让他离开太远。”
王浔沉默一下,见她哭得伤心,只觉满心怜惜,他摸摸她的头发,对她说:“锻刀谷是武林名门世家,立儿去了那里对他有益无害,夫人舍不得,那便等他大一点再去可好。”
柳氏虽舍不得,可她也清楚,这是对儿子来说是最好的前程,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点点头,同意了丈夫的提议。
第二日一早,她便看到儿子坐在柳家二公子的肩膀上,清脆的笑声洒遍全场。
“二舅公,飞高高,要飞高高。”
柳二公子朗声笑道:“那你坐稳了。”
话音落下,柳二公子纵身一跃,整个人便飞上一颗大树的顶端,孩子稳稳的坐在他的肩膀上,高兴的大叫起来。
不远处的院子中,一个小小的女孩侧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托着柳氏的长子,稳稳的站在树梢上,男子借力再次纵起,稳稳的落在王家最高的建筑顶端。
距离很远,她听不到中年男子和王家长子对话,她就看着中年男子在屋顶上借力腾起,整个人像一只飞起的雄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轻功,一时间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等到人影逐渐远去,她才以低不可闻及的声音说:“真是让人羡慕呐。”
羡慕可以像前世所看的那些武侠故事中的人一样,自由的穿梭在各处。
羡慕那个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就已经拥有了一片平坦的前程。
因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吧。
她托着腮,望着一成不变的居所,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世界就变了,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上苍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人生,她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上辈子她是艺术学校绘画系的,父母都替她安排好了毕业后的工作,成为一所小学的绘画老师,因为父母都说,她生长的环境很简单,太复杂的环境她也应付不来,而且,未来她也可以这样单纯下去,因为她有两个哥哥会一直照顾着她,如果不是查出得了绝症,她本该在父母的安排下认识隔壁学校的学长,然后开始第一段青涩却充满期待和忐忑的爱情。
从发现身体不适到查出绝症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世界在瞬间崩塌,挣扎了没多久,她就彻底的离开了那个世界。
他垂下头,手指无意识的握成拳头。
或者,她会在这样的磋磨中,一点一点的适应这个时代,然后变成一个她自己都陌生的人,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世。
事情也一直是向着她所想的,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
她似乎什么都学不会。
啪!
一块手帕丢在她的脸上。
“你秀的是什么东西?”
她拿下脸上的手帕,讷讷道:“牡丹。”
“你这秀的是牡丹吗?”绣娘的脸色阴沉,“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好好教你,这几个月你就学成这样?!”
阿恒默默道:你还真没好好教我。
身边的丫鬟赔礼道歉:“大小姐天性驽钝,您多担待着一些便是,总不能连绣个花都不会,等长大议亲也怕会艰难。”
隐隐听到那些人的笑声。
一群丫鬟聚在一起,轻声谈笑着:“我家妹子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帮家里做事了,你看她,整天傻傻呆呆的,话都不会说几句。”
“今天请的绣娘可是咱京城有数的双针神秀的徒孙,你知道她绣的花可是一绝,可是大小姐跟着她学了一个月,硬是啥都没学会。”
女先生是被她气走的。
那些贞烈女子传记,在她看来不过是懦弱无能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女人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女人去死的恶心,也是那些被洗脑了的女子甘愿作为一件忠实的财物一样毫无尊严的东西。
她能在夏氏的责打下梗着脖子不肯学习这些废物东西分毫,这个迂腐的、捧着贞洁牌坊的女先生,当然也拿她没法。
“秋胡西仕,五年乃归,遇妻不识,心有淫思,妻执无二,归而相知,耻夫无义,遂东赴河,此段出自烈女传何处?”
“不知。”她平静的说。
戒尺打在她的手心上。
“齐宿瘤女,是为何?”
她沉默一下,然后摇摇头。
戒尺再次抽打在她的手心上,女先生挑眉:“主要所说,聘者为妻,奔女为人不齿,娶妻娶贤,无外乎容。”
她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女先生。
第二日,女先生重复问,她的回答依然一个样:“不知,记不得了。”
直到有一日,女先生问了她可识得书上的字,她磕磕巴巴读出的字只有十之一二时候,女先生终究直接留下一句评语:“朽木不可雕也!”
事实上,她如今已经能完整的阅读大多数书籍,那些释义她半猜半蒙如今也能猜得大半,可惜,她只能是一个驽钝平庸的人。
就像这些对她没有任何尊敬的人印象里的大小姐一样。
她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说到底,还是怕死呢。
第15章 生与死()
柳氏第二年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她是在年宴上看到那一对双胞胎的,两个孩子玉雪可爱,柳氏一身正妻的着装,红润的脸盘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一看便是过得就很幸福。
她在奶娘的带领下参加了年宴,在奶娘让她给王浔见礼时,她低着头,依着奶娘所述说了几句吉祥话。
王浔自始至终都没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长女了,此时见她畏畏缩缩,一副见不得世面的样子,想起她是夏氏的孩子,更是厌烦。
他不耐烦的挥手,让奶娘将她带下去,以免影响到全家人的心情。
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她看着那些人笑着恭喜王浔喜得贵子,恭喜柳氏他们的长子王立得入锻刀谷,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
她的手指,不甘心的握紧。
阖家团圆。
呵呵。
她面无表情。
想起的是自己第一个乳母。
身边的奶娘见她停了一下,看向那个方向,以为她是在羡慕。
奶娘拉起她的手,扯着她朝着她的住处走去,同时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走,别在这碍了夫人的眼。”
碍眼。
她垂下脑袋,望着自己尚且稚嫩的双手,突然有了瞬间的茫然。
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体会了上辈子都不曾体会、不曾经历的痛苦。
王立看着那个垂着头连脸都看不清的女童随着奶娘慢慢走远,他拉拉母亲的手,指着那个方向,问:“娘,那是谁呀,是。。妹妹吗?”
柳氏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那个,不是你的妹妹。”
随后,她将龙凤胎中的女儿抱过来,微微一笑:“这个才是你的妹妹,你今后要好好习武,保护好你的弟弟妹妹们。”
王立望着远处逐渐隐没的身影。
懵懂的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母亲教导要恭敬待之的嫡母不见了,而平日里沉默的妹妹,如今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她,他几乎忘记了这个妹妹的存在。
王立是在这一年去了锻刀谷的。
在王浔提出王立年纪尚小,想留在家里两年的时候,被锻刀谷二公子一句胡闹呵止。
“习武之人,最为注重骨龄,年纪越小,越早习武,今后便可更进一层,立儿如今正是适合习武的年龄,望柳侄女莫要因慈母之心耽误了她。”
那一日他对家里人很是不舍,毕竟还是小孩子,又第一次离开家里,他哭得鼻头都红了,最后还是被自家外祖父抱上了马,母亲看着他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最后与孩子道别,毕竟比起孩儿的前程来,这点离别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浔见自己妻子哭得伤心,好言安慰了半晌,这才陪着她回了府中。
最近这一年多的时日里,王浔再没有纳过其他妾室,而开了脸的通房丫鬟,两个因为意图怀孕爬上妾室的位置被她发卖,还有一个意外死于非命,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泡在井水中,人都已经浮肿得看不出原来的面貌,剩下的最后一个颇得柳氏喜欢,于是便提为妾室。
而原来的姜姨娘因为这一年多来优思过度,看来像三十多岁的妇人,对于一个妾室来说,容颜不再就意味着失宠,很快,这个碍眼的姨娘就被她随意发配去了乡下的一个庄子。
至于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这都还是个问题。
没人比她更懂王浔,王浔骨子里便是个凉薄之人,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她怎么处置他都可以毫不在意,也就是因此,她看得出,当初王浔对夏氏的喜欢中掺杂了五分算计,而剩下的几分喜爱也就像浮在水面上的薄冰,很快就被夏氏作没了。
柳氏虽善妒,可也不是完全管着丈夫的女人,王浔与一众朋友偶尔去秦楼楚馆狎妓取乐,她也只当不知,王浔的心,终究是在她这里的。
日子便这般过去,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让她想起了过去某些不愉快的回忆,柳氏想,她兴许就不会想起夏氏前头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儿。
或者等她谈婚论嫁的年纪会想起她,如果颜色不错,便送去给宗门做妾,如果颜色一般,便拿去给人做继室。
毕竟那个女孩是罪臣之后,她无论怎么对待,都不会有任何人指责她。
半年后。
她盯着祠堂里的黑色牌位。
夏氏的牌位上已经落了一层灰。
“夏氏已死,她依然是王家的人,王浔的嫡妻原配,你作为继室,也该在原配面前执妾礼。”族老尖锐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然而,谁也不能说族老有何处不对。
她是在年初的时候回了王家本族的原籍。
作为王浔的正妻,虽不是宗妇,可她如今的背景也不是王家一般人可以招惹得起的。
可在王家本族,还真就有人看她不顺眼。
即使如今她已经认祖归宗,但她的身份依然不光彩,毕竟,她的母亲当初是私奔才有的她,仍旧有一些顽固的族老看不过眼她的身份。
那时候她是怎么做的?
她面带微笑,对着那个牌位,温温柔柔的行礼。
那一日她是怎么过来的她都不知道。
她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笑得僵硬了,然而她不能露出任何表情,她只能顺从的望着所有人,望着旁边的几个妯娌露出似有似无的、嘲讽的笑容。
是啊,其他的媳妇,都是名门闺秀出身,出身文臣世家,,只有她是从妾室扶正的,本朝也不是没有妾室扶正的先例,可在大多人眼中,妾室扶正还是败坏风气的做法。
这几年,她一直在想办法融入王家,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些妯娌表面上对她和善,可谁真正接受过她?
直到现在,她都感觉得到,她被排斥在帝都的阶层之外,只因为她那不光彩的出身。
她很气恼,很愤恨,可是无可奈何。
他们回帝都选择的是走水路,那一夜,王浔面对着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对她说:“夫人,我定会让那些人,再不敢看不起你!”
然而,这一句话并没有让她心中的委屈平息,夜晚她难以入睡,独自一人从船舱中走出。
白日的喧嚣散尽,在祖家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深不见底的漆黑水面上有点点月华的光点闪烁,头顶一轮明月当空,群星闪烁。
而那一份委屈,在见到独自一个人坐在船头仰着头看星空的女孩时,达到了顶点。
船只摇摇晃晃,在宽阔的江面上顺流而下,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闪烁着星子般的碎光,深夜中,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沉睡中。
对面的女人身上是唯有正妻可以穿着的正红。
女孩细细的脖颈在那双青筋暴露的手中尤显脆弱。
她还不到四岁。
这一世她还只是稚龄女童!
女人身后的奶娘丫鬟都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她求救的眼神,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撼动女人的手分毫。
虽然这一世一点都不幸福,虽然她一点也不认可这个家,可她不想死。
柳氏恶狠狠的掐着女孩的脖颈,直到手中的女孩挣扎的手脚慢慢平息。
褪去了白日里温柔贤惠的外皮,如今女人的脸上,只余狰狞,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恨不得除之后快!
在确定女孩没有呼吸后,女人轻轻一推,将尸体随手抛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淹没了女孩毫无生机的躯体,女人望着那具小小的尸体沉浮几下,很快便随着滚滚波涛消失在黑暗的河面上。
压在女人心口上的石头骤然一轻。
这么多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可没人知道,这些年来的每一天,她都是一点一点熬过来的,熬到气死了夏氏,弄死了夏氏的幼子,现在,这个唯一留下的小贱人也从王家消失了。
“大姑娘去哪了?”柳氏施施然问道,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慢慢的擦拭着指尖,像是能将上面沾染的生命擦干净一样。
身后的奶娘上前,眼中满是惶恐:“大姑娘起夜,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没能救上来。”
女子冷冷道:“都听清楚了吗?”
身后两个婢女异口同声道:“听清楚了。”
当日夜里便听到船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王家嫡长女起夜,不慎落水,没能救回来,王家家主大怒,去找两个伺候大姑娘的丫鬟,这守夜的二人却躲在里间熟睡,浑然不知发生何事。
因死的是夏氏留下的女儿,平日里对她也不胜关注,相比较柳氏所出三个孩子的伶俐,这孩子平日里木木呆呆的,自她出生开始,王浔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在他的记忆里,这孩子平日里都低着头,半分不讨喜。
事情查明,尘埃落定。
熟睡的两个丫头照顾大姑娘不利,平日里对下人甚是宽容的柳氏大发雷霆,杖杀了两个犯下大错的丫鬟。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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