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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虫族女王-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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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标配呀!
对面形态怪异、像从科幻片中跑出来的婕铃小姐姐面对着江水,许愿。
然后,她将莲灯放入水中。
对面的少女似乎看不到她。
于是阿恒索性坐下来,看向对面蹲在地上的女王,她的视线不自然的移动向女王的下腹,一块漆黑与白色相互交错的鳞片覆盖住了关键部位。
阿恒:==
婕铃坐下来后,就开始怔怔看着江水中漂移不定的莲灯。
阿恒想。
和昨日一样,她的眼睫下一颗泪痣,不过色泽是殷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的醒目。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趋于平静,只除了夜晚总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不过很多时候,梦境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或者是大漠狂沙,或是茂密的雨林,或是恍若仙境的天空,有时候她会见到婕铃,有时候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仅仅是在她的梦境中,她感觉她就领略了天南地北各处风光,足迹踏遍了无数地方。
她是清楚的,婕铃有古怪,但她从没往那些不可思议的地方想,况且从梦中醒来后,她发现婕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个不知道为何能闯入她梦境的外来人。
不过,还是有点心虚。
七夕节后,她们的生活似乎都已经步入正轨,平日里做简单的手工制品拿出去卖点小钱,晚上的时候回到家里给家人做饭,若有那闲暇的时间,她就会拉着婕铃姐姐和阿谦两个人去听人说书,日子也就在一片平淡中悠闲度过。
只除了,三叔已经好几天见不到踪影了。
爱情总会冲昏人的头脑,三叔除了做工的时候,其他时间据说都跑去找自己的情人了,连续几天晚上的餐桌上都不见他的踪影,翌日清晨,阿恒扬声道:“婕铃姐姐,起床了,今天有活做了。”
婕铃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茫然,这几天夜里她趁着阿恒入睡,午夜到她经常修炼的石头上打坐练功,修炼她只觉越来越顺畅,体内流淌的内息如一条顺滑的丝绸,浑圆如意,让她通畅舒坦得叹息出声,待她休息足够,恰好便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于是她这只倒霉的野狼当做点心,充饥,尸体顺手丢在旁边的水沟里。
她疑惑道:“今天有事什么重要的事?”
阿恒乐颠颠的说:“去哭灵啊,挣大钱!”
婕铃:
我不去可以吗?
然而明面上,她却是点点头,回道:“那便一起去吧。”
两人邀约一道离开,这一次,阿恒意外的没有叫阿谦,总觉得最近阿谦那家伙也是神出鬼没的,保不准被哪个小姐姐勾走了也不一定,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谦也到了学会思春的时候了,想到这,阿恒又有一种捡回来的哥哥要去拱别的白菜得忧伤。
等匆忙吃了早餐后,阿恒切了几片老姜片,而后就带着婕铃去挣钱了。
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那点子钱,一路顺利,然而婕铃怎么也不肯去做这等事情,于是她就看着阿恒混在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中间,哭得涕泗横流,一面哭一面口中念叨着:“老爷,你死的好惨啊,生前该享的福气没享到,死后定给你烧金山银山,让你在阴间也不受那徭役之苦,你就放心的去吧。”
阿恒哭得那叫一个婉转,口中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蹦出来,直听得婕铃的额角都在抽搐。
最后结算钱的时候,介于阿恒做得很优秀,于是钱富商的老婆多给了她五个铜板,数着手心中整整十五个铜板,阿恒直开心得心花怒放,这回去的路上都在反复数手中的铜板,她兴奋的说:“婕铃姐姐,我们去买绢花吧。”
也不知是为何,她现在越来越依赖起婕铃姐姐了,有时候只半天不见她心下就想得慌。
要不是她清楚自己是个标准的异性恋,说不准她自己都以为她恋上婕铃了。
她先是带着婕铃去了丝绸店,用十个铜板裁了一根窄窄的绸带,打算拿回去堆一朵绢花,婕铃都快是大姑娘了,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看着小小的女孩踮着脚尖买下那一段红绸,婕铃心下突然一暖,竟感觉只要阿恒在身边,心下就是安定的,再无所畏惧。
然而,婕铃未必知道,她如今看来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很多年后,她都会想起今日,阿恒踮着脚尖将铜板交到店家手中又小心的将那一节红绸裹成一团的情形,那日,阳光正好,天色晴朗,小女孩转过头,对着她露齿一笑。
这短暂的半个月时间,竟然是她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为安定美好的岁月。
另一边。
第118章 莱斯元帅()
防盗比例70%;盗文很绝望qaw那时候父亲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很复杂。
有追忆;有怀念,唯独没有的,是喜悦。
父亲一口否决了她。
那是她怀着几分忐忑第一次向父亲提出请求,最后被毫不犹豫的驳回。
事后她曾不甘心;然而父亲发现了她有此念头后便将藏书阁中有关武学的书籍都收纳好;不让她看到分毫。
她那时候是不甘的。
话本中描述的飞天遁地她没见过;可她曾亲眼看到她的父亲手持长戟,借由武器发出气劲;武器尚未碰到实物,地面上就留下了苍劲有力的痕迹;从那一日开始;她就有了渴求。
她在渴求什么?
那时候的她还不甚明白。
直到拥有了内力之后;她才懵懂的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望着小女孩的眼睛;她皱着眉头回忆着酒楼中那些人说的话。
阿恒见婕铃犹疑,她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即使做了些许掩饰,也无法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她乐颠颠的给姐姐分析:“论剑城外以贩卖丝绸起家的钱富商昨天晚上被人屠了满门,唯独留下钱富商的老婆和一个幼子。”
婕铃尚不明白阿恒的意思;阿恒已经自顾自道:“过了头七;钱富商的老婆会请人哭灵。”
阿恒狡黠一笑:“哭灵可是我的拿手绝活;遇到大方的人家,可是能挣到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在如今的阿恒而言已经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了,她也不是没有追忆过幼年的生活,不愁吃穿,然而那个所谓的家就像是一条披着华丽外壳的臭水沟,即使再怎么粉饰,也无法掩饰那股让人恶心到想吐的臭味,幼时的记忆被她深深埋在了心底,连同那一段过去。
她张开十指在婕铃面前笑道:“等有了钱,我便带姐姐去布匹店,裁上一尺红布,给姐姐做一朵绢花。”
婕铃看着这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女孩,似乎原本有些沉郁的心也舒朗起来,她任由小女孩拉着她的手,走过喧闹的街道。
阿恒盘算着,家里多了一口人,也就等于多了一张嘴,她带着姐姐回了破庙后,背上竹篓,一路前往附近的山上走去,贫穷人家一天也就两顿饭,她得赶在天黑之前捡一些野菜蘑菇回去,由于都是小孩子,深山中有猛兽,因此她在交代了姐姐捡野菜的位置之后,便约定好时间,分开寻野菜去了。
然而,小女孩也忘记问了,这位长得好看的姐姐知不知道如何分辨能吃的野菜和可食用的蘑菇。
看着阿恒欢快离开的背影,她低头看看自己臂弯间的篮子,就着一路所见的蘑菇都放入了篮子中,这一代时常有人来采摘野菜,因而能捡到的东西很少,她一路沿着深山走去,于是便在路上捡到了一只尾羽漂亮的山鸡。
她控制着体内的热流流向手指,一道劲气从指间射出,精准的落在山鸡的腿上,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内力外放,然而实验的结果是可观的,她提起那只兀自挣扎不休的山鸡塞进篮子中,一面想着,今天的任务,兴许就完成了吧?
她一面想着,一面转身。
而后,她便看到一个容貌俊逸的少年站在她的身后。
事实上,在论剑城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这名少年在尾随她们。
少年看来就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纯净的白色门派服饰,在宽大的衣袖和衣襟下摆绣着纹路清晰的狻猊花纹,腰上挂着一个绿色的配饰,他看起来青涩极了,身上全是少年人该有的蓬勃,如今这个少年站在她的身后,神色中有几分不安和恐惧。
虽然与前日相比,眼前的少女容貌没有那般显眼了,可他还记得在花楼里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候时间尚早,落日虽已西斜,也尚未到恩客盈楼时,他是在自家师兄的怂恿下来的花楼。
然而毕竟是出身衡阳宗的名门正派,这一次来论剑城也是奉了衡阳宗四长老的命令才随着师兄来增长些见识,这一路前往空禅宗分宗主要也是为了送一块大块打磨好的和田玉。
此处空禅宗分宗毕竟建立时日尚短,分宗的掌事人却是大长老的大弟子,地位非同一般,这块和田玉便是打算给隶属无心教的分宗掌事人打造佛像所用。
完成任务后,师兄却没有急着回门派复命,他是这样说的:“既然来都来了,不领略一番此处的风土人情,岂不是白来一遭?”
而后他才懂了,这师兄留在这里,要领略一番的风土人情最为主要的,估摸就是青楼花魁的娇美和柔媚。
那时候他推拒:“师兄,师父在出门前再三叮嘱,不可去秦楼楚馆,色乃刮骨刀”
却见师兄挤眉弄眼一番,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师弟呀,你别看师门中那帮子师父师伯一个个一副正人君子的德行,前段时日里我还从师父的床底翻出了避火图,这出门在外游历,有几个遵守门派清规的,我们又不是空禅宗里无心教派那些清心寡欲的和尚尼姑,这人间乐事,你要是体验过之后便知晓,这刮骨刀呀,你还把巴不得给你多刮几下呢。”
瞧着师兄一副猥琐的样子,他本想推拒,可想起那些话本所描述的:被翻红浪,床榻一阵摇晃,但听那美娇娥娇喘道,相公不要,他是无法想象其中的场景了。
于是脱口而出要拒绝的话语便这般顿住,他最后还是点点头,不过毕竟还只是毛头小伙子,对于风月之事存有些许羞涩,于是为顾存他脸面的师兄便带着他早些时候去了论剑城最繁华的风月街。
那时候天尚早,开门的青楼也就两三家,他师兄挑了一家看得过去的便拉着他的衣袖进去了,这时候他就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进去的时候便有老鸨前来招待,他师兄倒是轻车熟路,先是给了老鸨一锭银子,这种中等的妓院也不用花太多钱,他挥挥手:“把你们这里漂亮识趣的姑娘找出来陪酒。”
于是他便看到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在老鸨的指挥下走出来,这一家青楼规模不大,二楼的雅间前侧是用帘子隔开,在吃了几筷子饭菜之后,师兄便拉着几个女子来一道行酒令,几杯酒下肚,师兄便没了个正形,但见他的衣袂拉开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肌,左边搂着一个青楼女子柔软的腰肢,右边撅着嘴在另一个青楼女子的脸上亲一口,他的脸上是几个女子的唇脂印。
这样的师兄,是他从未见过的放浪形骸。
他的左右两侧也坐了两个美人。
第一次玩行酒令,他输得比师兄还要惨,于是烈酒便一杯接一杯的灌入了他的肚腹种,青楼女子娇滴滴的抬起一杯酒喂给他,另一个则剥葡萄送到他的嘴边,一开始他尚自拘谨,喝醉之后他便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享受着第一次难得的美人恩。
师兄虽不顾及形象,但毕竟身边还有个毛头小伙子,为了顾及他那点可悲的形象,师兄玩够之后便带着两个美人去隔壁的房间了,走之前师兄满面酡红,对着他眨眨眼,打着酒嗝道:“玄卿,春宵一刻值千金,师兄这便先去消受这美人恩了嘿嘿嘿”
毕竟男人的第一次嘛,大多都有点一言难尽。
他就是在那时候见到她的。
少女穿着一身不是她这个年纪穿的艳色襦裙,妆容浓重得像个三十多岁的人,然而她本人肤白如玉,这般艳俗不堪的打扮却让她平添了几分这些风尘女子不能有的殊色。
少年的视线禁不住转过去。
他听到老鸨抱怨的声音:“本以为是买了个上好的货色,却没想到是个傻子,白瞎了这张漂亮的脸蛋。”
少女看着安安静静的,听到这句话也不做反应,她就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样,否则刚被卖进此处的女子,哪个不是哭天抹泪寻死腻活的。
老鸨一开始是打算教她一些琴艺茶艺之后培养成楼里的头牌,可在姑娘醒来后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姑娘不哭也不笑,面色冷漠,在她自顾自的说了半天话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能做什么?
老鸨气得牙痒痒的,把将这少女卖给她的人牙子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然而这少女可是花了高价买来的,若是丢到下等的窑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本儿,这厢想到前段时间招待的几个江湖豪侠,老鸨的眼睛一亮,算计的精光在她的眼瞳中旋转。
她以为她会死。
然而她没有死。
她醒来的时候又换了一个地方。
身下是干硬的稻草,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衣服换了一身,虽陈旧但柔软舒适,她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灰扑扑的房梁上,几只蜘蛛在百无聊赖的织网,一只蝴蝶落入网中,扑扇着残破的羽翼,而后似乎绝望了,默默的放弃了挣扎。
她眨眨眼睛。
恰好对上了小女孩干净的眼睛。
她记得,是小女孩带人来把她带回去的。
她从锦被下伸出手。
那是一双干净洁白的手。
手背上没有一点瑕疵,她翻过自己的双手,而后就像自己的手指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吸引了她一般,美丽的眼眸静静的盯着手指,一眨不眨。
阿恒有了瞬间的尴尬,毕竟到现在,这名醒来的少女不发一言。
她只得开口问:“小姐姐,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我做点吃的给你。”
少女终于正眼看她了。
阿恒这才发现,少女的眼睛是普通的深棕色,和常人并无二样,她想起的是那一次她睁开双眸,天青色的眼瞳带着浅浅的虹光,是从未见过的妖异美丽。
她开口,问的却是风水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想活下去,是错误吗?”
少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再次问:“是错误吗?”
阿恒想了想:“是人都有求生欲,如果不想生,那么还不如直接死。”
她侧过头,嘴角现出一抹笑容。
她喃喃:“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为什么,我就成了十恶不赦合该罪该万死的叛徒,她木然的眼睛有了一丝光。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豆芽菜问她。
她条件反射回答:“我叫”
她突然间失声了。
她叫什么?
回忆中只余那男子鹰隼般锐利如刀锋的眼睛。
“你生在将门,忠君之志,为国而亡,便也该有一身傲骨,如今你落入敌军之手,却如此贪生怕死,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然后呢?
然后,便是一支穿心利箭。
男子弯弓如满月,在身边归魔宗将领惊愕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内力,瞬间穿透了她的胸膛。
她盯着那个男子。
胸口上传来的剧痛瞬间传遍了四肢,她很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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