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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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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力道渐渐弱了,路子昕分明看到韩均嘴里有一抹苦笑。
关心则乱,说什么带她一起去甘肃呢?
“你莫胡说了。”路子昕的声音轻轻柔柔地。
“是不是喝多了?”她看着韩均的脸色,方才在席间,那么多人闹,韩均免不了替路子闵挡酒。
其实她平常的声音是带着软软糯糯地,尤其是对着他,不管是赌气、娇俏,总不是这种轻柔,大约也是不舍得他走。
韩均闻言,突然傻乎乎地咧嘴笑了起来。
一口整齐的牙,称着那双略显薄情的唇,还有眸子里的熠熠星光,像个少年郎一般。
他也不过才十九,还未及弱冠。
他平时很少表露情绪,唯有在路子昕面前才时常轻轻浅浅地笑,笑意虽达眼底,却没有此时的深。
路子昕不由自主地,抬起没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拂过他的眉眼。
这般面对面说话,闻得到他呼吸间淡淡的酒气,路子昕便知道,韩均怕是醉了的。
这人醉了,到还安静些,不像平时那么爱作弄她。
可说话却果真没有平时的严密了,居然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去甘肃。
路子昕当然感觉到了韩均当时的紧张和期待。
现在想想,其实他也不比自己大上几岁,只是平时表现的都很沉稳严肃,才会让人不自觉忽略了他的年纪。
少年探花,又是官场上的得意人,其实也是有冲动的时候呢!
不知也没,路子昕很喜欢这样的韩均。
他太稳重了,她反而会担心,自己不够成熟,是不是会拖累他,是不是会觉得她太幼稚。
“醉了。”韩均笑呵呵地捉了她抬起来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搓。
小丫头的手是真的很好看,指甲尖都是粉嫩嫩的颜色。
韩均上下把玩着,趁她不注意,忽然放在唇边,挨个碰了碰,笑的却更深了。
路子昕一惊,就要缩回手,偏偏他仗着力气大不放,款款地说道:“方才都是说胡话,我是太着急了。长乐,我心悦你。”
满室都是清凌凌地月色铺洒下来,映着屋檐泛起如水的光泽,他的眸子里仿佛盛了星辰大海,又仿佛只有她一人。
男子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都落在心尖上,说话时从身上传来的微微震动也带着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路子昕任由韩均把玩着自己的手,不时还占点便宜。
她又怎么舍得推开呢?
这个人,对着旁人是那样的清冷,可不论是清醒着还是醉着。是春风得意还是有伤在身,对她的情意总是轻易就能撩拨自己。
大红色的装饰还未来得及撤下,树枝上挂着的红纱灯笼中的烛火被映照出喜庆的颜色来,夜风一吹,晃晃悠悠地照出了俩人交叠在一处的影子。
韩均高大的身躯完全覆盖住了她那纤细的身影。
她被他带着,手抚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身体深处突然涌起一种悸动。
好看的菱唇轻启,“我也悦你。”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搂了个满怀。
韩均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手下力道收紧,问道:“你方才说什么?丫头,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那么甜,他又怎么会没听清呢?
只是小丫头总是羞涩,还未曾对自己说起过这样的情话罢了。
路子昕只觉得瞬间就眼前一黑,方寸之间呼吸交缠,属于他的气息将自己团团包围。
是淡淡的酒气和墨香,却又是强烈的男子气息。
韩均的呼吸全数喷在她颈脖处,大掌落在腰间,一只手便圈过来了,另一只手便在她身上作怪。
一时绕了青丝缠着,一时又捻她洁白晶莹的耳垂。
她浑身发软,被他触摸过的耳垂一阵阵发热发烫,颈脖往下也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疙瘩,浑身都已泛起了红色,不由自主地就道:“我也悦你。”
滚烫湿热的吻,便狂风骤雨一般落了下来。
额上,鼻尖,眼眸,下巴……
他碰到哪里,哪里就发烫起来。
路子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胆子这般大起来,在自己家中,在厅堂,就被韩均搂在了怀里,做这种事。
就算是定了婚事的男女,也实在有伤风化。
可路子昕却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了。
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是他留下的烙印,她心也是烫的。
韩均要走了,路子昕只记得这个,她不舍得他,她会想他。
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中,她还没忘了叮嘱他,“别受伤了,好端端回来娶我,好不好?”
韩均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怀中任君采撷的小丫头,瞬间清醒过来。
215 两相制衡()
三皇子府,赵麓为寝殿之中。
一个容长脸,面白无须的男子正弯腰站在赵麓为身前的案旁说话。
他嗓音略有些尖细,倒有些像宫中的内侍,开口说道:“殿下,娘娘说了,圣上过几日就会解了您的禁闭。”
庆华帝对儿子还算不错,没有关在宗人府或者是大理寺,皇后还能偶尔派人过来通传个消息。
“解禁有什么用!”
赵麓为双眼赤红,全然没了以往的儒雅,衣衫也有些不齐整,下巴处还有短短的青须,发髻也散乱了,脸色涨红着,对着内侍大吼。
看来这些日子,他过的很是煎熬。
突然他又重重倒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道:“储君已立,他赵居为算个什么东西!啊?父皇为什么要选他!现在解禁了又有何用!”
“殿下。”那内侍不慌不忙,将上头的意思带到,“您也说了,赵居为算什么?就算是立了储君又如何?圣上当年……”
说到这里,便住嘴没往下说去。
敢直呼四皇子名讳,又提及这些宫闱秘事,可见他并不是什么无权无势之人。
“母后的意思是……”赵麓为眼中突然燃起惊人的亮光。
他并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也许是这段时间先被禁闭,又突然听到赵居为被立为储君的消息,一时慌了心神。
此时赵麓为已经镇定下来,看到那名内侍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人是庆华帝放在自己的皇后身边的,却早就被人收买。
赵麓为本就没想过任由赵居为登上那个位子,只是不清楚庆华帝的心思罢了。
内侍见他已经懂了,接着说道:“郝家无人,他便没有帮衬,这些年确实是咱们小觑了赵居为,一心盯在了刘家身上,竟不知他何时于军事谋略上有所隐瞒。”
“是啊,真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
“娘娘的意思是,圣上此举,不过是为了两相制衡,殿下实在不必太过在意,只仍旧做好该做的事情。”
他该做的是什么?一个虽然被父皇禁足仍旧孺慕的儿子,和温文尔雅受人称赞的三皇子。
后族虽然已经被打压,可是赵麓为是正宗的嫡子,名正言顺,又一直混迹在文人之中,妻族是定国侯府,在外人眼中,算是文武两道都有了依仗,实力不小,自然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
反观赵居为,他有什么?
一个皇商的外家?一场已经被收回兵权的胜仗?还是徒有虚名的储君头衔?
所以庆华帝才会先压制赵麓为,再抬举他。
赵麓为“呵呵”低笑了两声,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果然还是母后看的透彻。
“刘家倒了,大哥被圈禁,父皇却没有动咱们得人,给了他名分,却没有实权……”
其意昭然若揭。
自古帝王无情,皇家无义。
“殿下,娘娘问您,三皇子妃如何了?”内侍见他已然明白,不再颓废后,眯着眼睛问道。
三皇子妃林苏暖,是定国侯府的嫡次女,皇后娘娘很是喜欢,几次三番叮嘱儿子要好生对待人家。
赵麓为虽然一惯以儒雅标榜自己,却受用了不少美人儿,是个喜欢眠花宿柳的性子。
皇后自然知道儿子的这个癖好,只是世间之事难有十全十美,林苏暖性子端庄大方,是个合适的大家宗妇,自小受的也不是那小意奉承的教养,这一点倒有点不合赵麓为的心意了。
婚后俩人感情并不亲密,这段时间他正晾着林苏暖呢!
原因无他,还是为了甘肃用兵一事。
当是时,赵居为所领精兵乃定国侯麾下,因此才狠狠挫了那木杆等族的锐气,大胜而归。而定国侯又带兵声东击西,打刘家父子一个措手不及,护住了圣上安危,灭了一个乱臣贼子。
经此一事,赵麓为更加知道兵权的意义之重大!
可他不过是想让岳丈替自己引荐几名高级将官,却被定国侯拒了!
赵麓为哼了一声。
想起以往,他不过是借着岳丈的名义收拢了几名武官,定国侯知道后,丝毫不把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劈头盖脸一番训斥。
说什么“皇子结交官员是大忌,尤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不过是贪生怕死,怕被父皇惩戒罢了。
林苏暖也敢给他冷了好几天的脸色!
现在才来装什么为人清高刚正不阿,有本事当初抗旨不尊别贪图荣华富贵把女儿嫁进来啊!
“母后问她做什么。”赵麓为冷淡地道。
那内侍一怔。
瞧三殿下的神色,怕是还和三皇子妃不和?皇后娘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好多次。
他暗暗记下来,仍旧迷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殿下大婚也快半载,圣上和娘娘都等着含孙弄怡呢!”
这是催着他赶紧宠幸林苏暖,生个嫡子下来。
庆华帝一生儿女不多,加上夭折也拢共不过七八个,其中皇子更是只有四个,在历朝历代都算不是多了。
所以便格外喜欢孙辈。
当初赵艮为侧妃诞下皇孙,还不是嫡长呢,庆华帝便宠的跟什么似的,好东西不知道赏赐了多少,对刘贵妃和赵艮为都好了不少。
可惜啊,那孩子不过三岁便一病去了,否则庆华帝不一定会这般对刘家,对赵艮为……
剩下的,便是二皇子那个不学无术的,皇孙女倒生了不少,皇孙却一个都无,庆华帝本就不喜这个二儿子,更是看都不看。
“本宫知道了。”赵麓为不耐烦地道。
那个女人,一点情趣都不懂,和木头一般,去她屋里过夜,也不知道是折磨谁。
“娘娘特别交代过,此事还请殿下务必放在心上,小皇孙也是林家的外孙。”
内侍说完,眼皮都没翻,等了赵麓为的吩咐后,弯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留下赵麓为在里头,心中一动。
林苏暖若果真能怀孕诞下皇孙,岂不是一举三得?
既能讨父皇欢心,又能在百官中得到更多拥护,借此也可以多一个筹码拉拢定国侯……
思及此,他一撩袍子,对外面的侍从吩咐道:“去皇子妃处。”
216 一枚弃子()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万物春发,带着蓬勃的生机。
柳枝吐出嫩黄的芽,运河两旁的迎春花也次第开放,枝头草地上,都冒出了喜人的新绿。
街道酒肆的幡旗也在微熏的风中摇摆,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洋洋的笑意,熟识的人互相打着招呼,家家户户也都翻出了春衫,在院子里缝补洗晒。
按往年,这时候世家贵族们的少爷姑娘们,应该都约好了三三两两去城郊踏青,或是重新操办起停了一两个月的诗会花会,好生热闹一番才对。
而今年的世家子弟,却没有往年热闹的心思,不知是春日来的迟还是为着什么。
市井小民从来不理会朝堂上的来来往往,不论谁当官谁被罢免,他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行了。
但所谓的百年世家缨簪之族,就是靠着了解这些风吹草动保住了家族的荣华不衰,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员更迭,也十分在意。
何况这一次,算得上是巨变。
刘家在京城销声匿迹,大皇子被幽禁,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应该再拿出来牵连更多。
可是庆华帝没有忘。
臣子掌握兵权,他贵为天子,却只能掌控一半的京城防卫,实在心有余悸。
所以在大朝会上,沈阁老上书,主张削藩,并且提议立即进行武将之间的换防,立时就有几位大臣附议。
这道折子,等于是捧着庆华帝的脚写的。
削藩,本朝只有一个手握实权的藩王,就是渭南王,庆华帝忌惮了几十年的这个人。
武将长期驻守一处,很容易发生只认人不认虎符的情况,当初赵家的天下就是这么得来的,因此换防是大関开国祖皇帝定下啦的国策。
只是在实行过程中,却不大实用。
每一处的将领都有丰富的对战经验,在实力差异不大的情况下,必须对异族将领了若指掌才可能赢得胜利,如果贸然换防,来一个不熟悉情况的将领,对方突然袭击,难免会吃败仗。
只有在安泰之年,才能施行此策。
然而大関立国以来,外患从未断过,几乎每年都要与边国打上大大小小的几仗,换防也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边关刚稳,国库空虚,庆华帝想要削藩或是换防,恐怕都不容易。
虽然是沈阁老的折子,也有人跳出来反对。
至于各人是为着什么暂且不论,这两桩事,最后却落到了两位皇子身上。
庆华帝让翰林院协理兵部,拿出章程来,太子殿下有经验,主要负责换防一事。
只是这削藩,可是个硬骨头,谁都没成想,落在了刚刚解禁的三皇子赵麓为身上。
武将换防,虽然边关有不稳的可能,但其中好处也是很明显地,轻而易举就能安插自己的人到重要地段,或是不动声色地收买人心。
散了朝会,赵麓为回府就摔了个美婢端上来的参茶。
有幕僚出主意,不若让定国侯出面,向庆华帝进言,让他主持武将换防一事。
皇上既然说是因为太子殿下有经验,那他让定国侯从旁协助也未尝不可。
赵麓为沉着脸想了半天,迈步往林苏暖的院子里去了。
他前两日刚宿在这里,今日便又来了,林苏暖身边伺候的丫鬟惊喜地通传了一声。
“殿下。”林苏暖已经迎了出来,对着来人盈盈一拜,身上穿的不素不淡,上身是湖蓝的妆花褙子,配了月白色褶裙,一头青丝挽起,只插戴了一两样首饰,素雅而端庄。
平心而论,林苏暖不仅长的不难看,甚至算得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身段袅娜娉婷,五官精致有神,也向来有些才名,不是那绣花的枕头。
只她不管是站是坐,是说话是微笑,总身姿笔直,哪怕是笑着,也有股不可侵犯的感觉。
赵麓为最不喜她这点。
他喜欢的女子或柔媚或温存,娇莺啼啼地。
此时本来就窝火的心,因为林苏暖并不讨好的态度火气更足了些。
只在林苏暖的面容上打了几个转,赵麓为便抬脚进了里屋,坐在椅子上吃茶。
他不说话,林苏暖便也不说,只是吩咐丫鬟婆子上东西,再交代些琐事。
“你坐着吧!”
许久,赵麓为收回在一个打扮妖娆的婢子身上的目光,随意地说道。
“明儿接你母亲过来,说说话。”见林苏暖只是坐了下来,仍旧是一副不懂讨好伺候的木头样儿,他不耐烦地道。
林苏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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