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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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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茶中的毒物和毒死皇子的毒物一致……”
我无语地看着那宫女许久,缓缓说道:“我倒的可是贤妃娘娘这的茶水,毒,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下的吗?”
“太医院的曹太医说,此毒的成分有木槿花的花粉,而且,有一个太医说,此毒是那日你拿着木槿花的花粉吩咐他配的。整个皇宫,就你的沁心阁有木槿花。”秋容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她的眼神告诉,她相信我。
她相信我这点,这对于我来说足够了。我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头疼得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道:“凤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转身走人,无视那些惊呼着想看好戏的人们,挺直背离开宜欣宫。
“你觉得是我干的吗?”我问身后的姚莫。从我刚才离开宜欣宫开始,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对于这点,我心存感激。
“清者自清。”身后传来姚莫肯定的声音,“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望着前面的路思绪乱成一片。秋容相信我,姚莫相信我,只有朱允炆给了我一个可以让别得女子痛哭感动的答案,却让我的心微微透出寒意。
回到沁心阁的时候,看到上官可怜和小谢站在门口等着我,从他们的表情隐约可以看出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见到我一脸的惨白没多说些什么。我勉强扯出一抹笑,越过他们进了屋。小谢跟在我身后进屋,而上官可怜则望着一路跟着我回来的姚莫浑身散发出冷漠的血腥气息。
这一夜,小谢守在我的床头,我无眠,她亦然。
第二天,早朝刚刚过去,姚莫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昨天晚上一样,上官可怜的剑直指着他。他带着朱允炆的圣旨过来,圣旨的内容在我的预料之中。试想,那些朝臣中有许多的人都视我为眼中钉,我又是逆臣之女,朱允炆即使是皇帝,也抵挡不住朝臣们给的压力。
跟姚莫走的时候,我笑着扯上官可怜的衣角。“小可怜,我不会有事的。”
踏进天牢的时候,姚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给我朱允炆的话。
朱允炆说:“凤儿,对不起。”
身为皇帝的朱允炆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吗?我终于卷入了属于后宫的斗争,也许可能就此万劫不复。微微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小窗口,有一束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透出金色的清冷。
建文二年九月二十一,燕王府郡主凤歌因为涉嫌谋杀皇子被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待审。
第49章 被关天牢()
每天,在天牢里对着那个小小窗口看,不是期待着什么自由,只是开始怀念起外面的天空。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只要自己无所求,就可以站在一边看戏,只可惜,一直都忽略了其实我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毡板上的鱼。
我知道有许多人都私下来看过我。上官可怜一直都在天牢附近徘徊,我一直都知道,甚至连小谢也躲在暗处保护着我。
朱允炆每次都只站在外面,却不敢见我。他一直都对我抱着愧疚。其实他大可不必愧疚,死的那个是他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一个族妹。而我最同情的是贤妃,表面看来,她受尽荣宠,可有谁会去同情她呢?后宫里见不得她好的,大有人在。她的孩子死了,我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却活得自在,即使身在天牢过的依旧是安全无忧的日子。
李律也来,能进到天牢的,估计这边都有些人吧。他大概七天会来看我一次,每次都会挑和朱允炆错开的时间。他只会温柔地亲吻我,也只有他看出我的不安。不安什么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是担心会死,而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意,让我手脚冰凉。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离不开了吗?
这天夜里外面下着大雨,天牢内昏暗,只有一盏带微弱光线的灯,我听着外面偶尔传入的雷声对着窗口发呆。牢房的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我以为是李律来看我,回头,却看到了李律的妹妹李惠儿,也就是惠贵妃。
她身上穿着黑色带帽子的披风,帽子盖住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黑夜里不注意看的话,是认不出她的。
“娘娘来此有什么事吗?”我朝她笑了笑。看热闹的话,不用来这里吧?
李惠儿拿掉帽子,看着我许久露出妩媚中带着嘲讽的笑。她走到我面前,道:“来看看当初意气风发的郡主啊!这天牢还待得习惯吗?”
我敛眉,看来她这会儿是冲着我来了。要论嘲讽和笑里藏刀,我绝对不输人。再抬头,睨着她,露出久违的妩媚的笑:“何必呢?”
李惠儿脸色大变,取而代之的是那久违的怨恨。她也怨恨我,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前两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怨恨我,后两年,我就明白了。那不过是嫉妒罢了。
“何必呢?你居然有脸说何必呢?”李惠儿怒及反笑,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我的怨恨。
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听她泄恨。
“如果不是你的话,大哥怎么会到现在还放不下心离开?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又何必待在这吃人的后宫?如果不是你的话……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我可以过得很快乐。”李惠儿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我收起笑,悲悯地看着她。“你应该感谢我,你以为你为什么能从那个偏僻的院落搬到主屋?如果不是我对李律说我喜欢和睦的家庭,你能得到他少得可怜的关爱吗?原本那就是你的命运,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同情你,怜悯你,却不想你今日如此可悲。”
“居然是因为你?哈,我还可悲地以为是大哥被我感动了,所以才接我回主屋。”李惠儿跌坐在地上,“可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你何必拿自己和我比?因为你们是兄妹,所以注定你们无缘。而你的母亲害死了李律的父母和姐姐,你能期待他拿什么眼光看你?没有让你自生自灭已经很仁慈了。”我无奈地叹气。
眼前的女子才是这场家庭斗争中最可悲的一个人。她的娘亲因为爱上的李家老爷,所以不择手段地怀了她,而李家老爷爱的人却只有他夫人一人。她的娘亲因爱生恨,然后才有了那年大年初一的那场悲剧。李律虽然恨她,却依旧拿她当自己的妹妹,她却爱上了李律,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怨恨的对象。
我其实很佩服她,她之所以会进宫,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吧!不顾李律的反对,执意进宫,是为了报复李律,不就是想用自己一生的痛苦来让李律后悔吗?只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
脑海忽然一片空白,难道她是陷害我的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整个人朝床上趴倒下去。不,也许是我多疑了。
“娘娘,夜深了,你还是回宫去吧。我这儿可不是你这么高贵的人待的地方。”
李惠儿怒瞪我的后脑勺许久后终于离开,我回头,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天牢叹气,这局面果真够乱啊!
转眼,我被困在这天牢已经足足三个月,三个月下来,根本就没有人来提审我,也没有人敢动我,除了地方不一样,我过得还是一如从前般舒适。
虽然身在天牢,可是我的消息灵通度还算高。外面的看守每天都会大声地聊此案的情形,敢那么大声,是朱允炆示意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安心。今天听到的消息还真是让我惊讶。外面的看守居然说李惠儿成了嫌疑犯了,只因为她来这里看过我,还和我说了那些话。再加上她身边的宫女指证说她对我心存怨恨,朱允炆软禁了她。
我对外面的守卫说我想见朱允炆,让他们给我去通报一声,然后不再理会他们。
冬夜很寒冷,可天牢是一个几近密封的地方,所以外边的寒冷没有影响到我,而且里面还点着火盆。我安静地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而坐。我在等,等着朱允炆来见我。等到三更一过,我听到了牢房被打开的声音,铁链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虽然没有看向门边,却知道是朱允炆来了。
“凤儿,”朱允炆走到我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有什么事吗?”
“你打算一直都不见我吗?”我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着,眼光直视前方,没有看朱允炆。
朱允炆沉默了一下,苦涩地开口:“你一天没从这里出去,我就一天没脸见你。”
“允炆哥,其实一切都不会是惠妃的错,你放过她吧!”我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没脸见我?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是因为她是李律的妹妹吗?”朱允炆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终于看向他,有些无奈。“和她是不是李律的妹妹无关,只是不希望有人和我一样被人陷害。”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会让她四处走动的。”朱允炆变相地向我保证不会动李惠儿。
“允炆哥,如果我能够从这里出去,可以让我回燕王府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吗?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为什么你的心不会为我停下飘浮的步伐?”他看向我,本该温和平静如水的眸子满是不甘心。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出他的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为什么我一定要待在这天牢里?可是我没有能力救自己,因为我身旁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都没有能力救我。
冬日的冷月在宽阔的天空中缓缓移动,月光从外面透了进来,银白色的皓月映出了这个牢房的昏暗,冰冷地揪着我们的心,我和他,相对无言,亦没有古人说的泪千行。因为我们都太明白,万般皆是无奈,更不论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
“允炆哥,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躺到床上,拉好被子蒙住头后闭上眼睛。许久之后,传来牢房上锁的声音,清脆的声响过后,徒留下一屋子的茫然和冰冷。
接着又是过年。完全没有感受到外面过年的气氛,安静得像与世隔绝。四个多月的牢狱生活让我想起了古人所说的隐居于山林。稍微有些奇怪的是,外边的看守似乎渐渐沉默,再也没听到他们在讨论些关于我的事情。李律也没再见到,朱允炆也少来了,一切变得很安宁、很平和,似乎多了一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地,我应该住在这里吗?
想想,待在这里倒也清净。这四个月下来,我什么都没多想,安分地待着,闲来无事会弹弹琴。上官可怜和小谢进不来,偶尔弹琴是为了告诉他们我很好,不用多担心。一来二去,琴艺又精进了不少。
朱允炆这个时候怕是惊喜到没空理会我吧?想必这个年,有战胜的消息会过得比去年热闹吧?我还记得,这年的十二月,燕军攻东昌,为盛庸所败,燕军主将张玉战死,朱棣痛失助力。比起现在的战争,一个孩子的小生命似乎显得轻了些。
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守的给我送上了一桌好菜,我自己一个人坐着吃,冷清得让我想哭。往年,总会有一些人可以陪在我的身边,而今,却只有自己一个了。一个人的年夜饭吃起来当然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让人将那些饭菜给收拾走。夜里躺在床上想像着那些灿烂的烟花,想像着那些西楼歌舞,还有,那许久不曾在脑海中盘旋的从前。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划过温热的脸颊,徒留下冰凉。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糊中看到了那对不负责任的爸妈,还有那永远邋遢的干姐姐……
爸爸手上的筷子碰到我最爱的红烧蹄膀后缩了回来,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如果阿朵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妈妈和坐在一边的干姐姐红了眼眶。
“明天,我们去看阿朵吧。”妈妈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我的女儿啊……”
干姐姐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她拍了拍妈妈的背,轻声说:“干爸干妈,我也是你们的女儿。我相信朵儿希望你们能开心地活下去……”
到了最后,三个人哭成了一团。
我挣扎着想靠近他们,想伸手去触摸他们的脸,却总是靠不进。
从梦中惊醒过来,大概是三更的时候,外面还隐约有歌舞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拉紧了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伸手摸过脸庞,惊觉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那些许久未曾梦到过的人,其实一直都留在了心底最深处的某个地方,悲哀的是那些熟悉的脸,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身边。
大年三十的夜晚,该干些什么?看着炭盆里那微微跳动着的炭火,心中有一个念头形成。
为爸妈守岁,为所有我爱着和爱着我的人们守岁。
第50章 安全出狱()
初六诞辰也没有人来看我。我期待着的那些人都没来看我,虽然都有给我送来礼物,人却都没有出现。年过完,我发现我对于过年已经渐渐开始不抱期待。当冬天渐渐进入尾声的时候,京城下起了一场雪,不大,飘着的雪花很美,只是遗憾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只记得门外的看守自言自语说下雪了。
我甚至做好了一直待在天牢里的心理准备,惊讶的是,居然没有一丝的愤怒。只是想,如果能从这里出去的话,一定尽早远离这里的纷争,不要再去管那些官场、情场。
二月的时候,战争又掀开了帷幕,燕王从北京出兵。我安分地待在天牢里,对一切都变得漠不关心,直到三月的桃花开得越发地娇艳。我没有见到娇艳的桃花,只是在心里想像着。墙的四周,有我画下的许多痕迹。忽然有一天,牢房的门又传出了清脆的声响,对于这一切已经没有多大的期待的我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那个窗户,知道有人正在走近自己,熟悉的气息让我的鼻尖隐隐发酸。
“凤儿。”
我听到李律唤我的名字,忍下眼泪,转头笑看着他。他那张熟悉的脸憔悴了不少,这些日子下来,怕是操尽了心吧?为国事,为家事。但是他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已经让我安心了。我笑得越发甜美:“好久不见。”
李律朝我露出笑,让我安下了心。他也没出事,大家都安好。
“凤儿,我来接你出去了。”李律来到我的面前,伸手抱住了我。
他的胸膛温暖如昔,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笑得平淡无波。外面的天空,我已经整整大半年没有见到了。如今,终于可以走出这里了。
“你抱我出去吧。”我将头埋入李律的胸膛,声音带着孩子气的撒娇意味。
李律没说什么,将我抱了起来,走出了天牢。我从他的怀里抬眼,最后看了这囚禁了我大半年的天牢,算是告别。随着他的脚步,我们离开了天牢。接触到外面强烈的光线,我不适应地将头埋进李律的怀抱。其实会让李律抱着我出来是因为,我怕自己没有走出天牢的勇气和力气。
过了许久后抬头,看着天上碧绿的蓝天,心跳加速。久违的蓝天,我又回来了。
见到上官可怜的时候,心疼得掉出眼泪。我待在里面大半年,被养得白胖胖的,可是上官可怜却整整瘦了一圈。而小谢,脸也明显变尖了许多。我忽然觉得那大半年,自己没什么好委屈的。身边的这些为我担心着的人们的憔悴足够弥补我这大半年的空白。
朱允炆和秋容派人来给我送了礼物,大概有些弥补的意味。我笑着收下那些礼物。当太监问我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朱允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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