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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人球种植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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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问题!”
江亦霖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进一步的关怀,冷气机就说:“快开场了,走吧。”
说罢也不等人,转身便走。
殷少岩本能地跟上前去,走了两步才发现不太合适,回头匆匆地对着江亦霖说:“我们先进去了,回头再联系?”
江亦霖笑着点头,摆了摆手。
殷少岩放下心来,朝着陈靖扬的背影快步走去,没有看到江亦霖眼中掠过的一抹深色。
说什么快开场了都是骗人的。
两人入场的时候这个中型的放映厅还没有多少人,灯光亮得如同光天化日,而银幕上正在放预告片。有观众认出了陈靖扬,好在今天来的多是些业界相关人士,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陈靖扬缴出了两个签名就被顺利放行了。
殷少岩跟在他背后,两三步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了起来,像是什么不可跨越的天堑似的。
虽然是今天电影的主角,可惜是已经死掉的主角,没有人认得自己。
这不是重点。
哪怕是今日死者复生,站在陈靖扬面前,也无法撄其锋。他们从来就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殷少岩想的是如果陈靖扬就这么一直不回过头来的话,自己就算走掉他也不会发现吧。
殷少岩停下了脚步。
起了这个念头就突然很想走一个试试看。
陈靖扬会气得一整年都不想进厨房吧。
殷少岩笑着想。
“愣着做什么?”清冷的嗓音响起。
殷少岩抬头,盯着陈靖扬的脸继续愣。
陈靖扬等了三秒钟不见人动作,无奈上前,按着殷少岩后背往前推:“不要挡到别人走路。”
殷少岩回神,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有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士正跃跃欲试地盯着这边,于是慌忙跟着陈靖扬一起落座。
不快点坐下来恐怕陈靖扬才会被人围起来进而变成路障。
“昨晚跟你喝酒的是江亦霖?”刚刚坐定,陈靖扬就开口问。
“有他。”殷少岩纠正,“昨晚大家都很high,不能扫兴。”虽然最后一根——确切讲是最后一捆——稻草是和江亦霖喝的那几杯没错。
“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
“其实他人还不错。”殷少岩话音未落就感到一股凛冽的神奇小旋风擦着自己的脸过去了,于是又改口,“戏都拍完了,不会有很多接触的啦你放心。”
陈靖扬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有点像“哼”。
是错觉吧
殷少岩扶着额头想。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片刻,殷少岩百无聊赖地吃着爆米花。场内人也多了起来,渐渐填满了座位。
陈靖扬突然说:“真的胃不舒服?”
殷少岩一怔,顿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迅速放下爆米花捧心颦眉道:“是啊是啊,早饭都没有吃,午饭又吃的那么油腻,现在真的难过死了。”
陈靖扬斜眼盯着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冰可乐。
殷少岩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明天”盯了片刻陈靖扬终于开口。
来了!
殷少岩振作精神,等着陈靖扬许诺什么美味的养胃餐。
“就叫真功夫好了,记得点不油腻的。”
殷少岩悲愤欲绝。
第42章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倒v↓↓↓)()
那时候每个人都告诉我,要战胜自己。只要战胜了自己,我就能再度开心起来。我试了,然后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一片黑暗中,有人打开了冰箱。橘黄色的灯光倾泻出来,照亮了男人憔悴的脸。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被告知,不需要再与自己过不去了。真正需要我与之战斗的,不是自己的软弱,而是一种疾病,普通得好比感冒——就像不能强迫一个感冒患者保持鼻腔清洁一样,硬要让一个抑郁症患者开心起来,也是一件很强人所难的事情。
镜头缓缓扫过冷藏室内部。
开了口的牛奶盒,半个包心菜,与方便面失散多年的调料包,松松垮垮形迹可疑的保鲜膜
男人蹲在冰箱面前,看着满满当当的过期食品和垃圾,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
他丧失了清理它们的能力。
并且为此觉得沮丧与自责。
殷少岩坐在观众席上,一手扶着爆米花桶,一手捂脸。
看着银幕上那个已经死掉的自己哭得像个稀里哗啦的消防栓,殷少岩居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陈靖扬还坐在旁边。这种无用的羞耻心要是出现在演戏的时候简直就是致命的。
好在陈靖扬看得很专心,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纠结得有如一团马海毛线球(注意到了肯定会忍不住抬爪子亵玩一番)。应该说,现场除了殷少岩本人,谁都看得很专心。气氛甚至有些肃穆。毕竟影像中的那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死去了,还是以那种惊悚的方式。这种落差无端地提醒着人们命运的无常和可笑,和着逝者沉静缓慢的旁白,将影片中灰色调的悲哀渲染得更为深沉。
不过这种灰色调的悲哀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故事的展开,一个单身英俊小白领欢快又普通的日常生活展现在人们面前——发病,挣扎,确诊,辞职,治疗;家人的误解,朋友的支持,病情的反复,以及最后得偿所愿的爱情。听上去并不轻松,但影片却近乎刻意地弱化了阴暗的一面。毕竟大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是欢快而普通的,歇斯底里或者苦大仇深的桥段不符合审美,也太耗费体力不太适合病人。剧情并没有将抑郁症这种“心灵的感冒”妖魔化,而是试图用一种客观的角度还原一个患者与之共生并试图治愈的过程。
导演秦永行,先前是拍纪录片的,在海外获得过不少奖项,但在国内并不算有名。原因在于,戳得中外国人g点的纪录片,题材往往不为当局所喜,在国内也不可能放映。秦永行此前甚至因为拍了敏感题材的片子而被限制出境。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可以算作是他的转型之作,漫长的审核期一则因为主演性向特殊,但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审核人员不得不草木皆兵翻来覆去地检查里面是否藏了什么别有用心的政治隐喻。幸而秦永行弃暗投明,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只是一本以社会热点问题为题材的,普通的,故事片。差点难产,但总归是产了。
殷少岩觉得秦永行那样的人才是真正高明的投机分子。进可以装民主斗士,退可以拍拍商业片,巧妙地游走于当局的底线之上不至于倾家荡产身陷囹圄,又能给人特立独行不畏强权的印象,博得良好的声名。事实上不管是之前的纪录片还是不开心都是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片子,投机投得名利双收的同时又能贡献社会,是谓“高明”。
殷少岩本身并不太喜欢秦永行这样的行事风格,相比较之下还是谢奕止那种没有节操什么赚钱写什么的混蛋更直接更可爱一点,不过拍戏的时候他并没有想那么许多。
工作就是工作,不需要太多价值判断。
尤其在这个行业。
秦永行的奖并不是白得的,影片节奏明快,叙事流畅,剧情渐入佳境之后,观众纷纷看得笑中带泪。陈靖扬表现得果然很“庄重”,根本没有染指可乐君,殷少岩为了活跃观影气氛(?),只好时不时拿着爆米花桶横向肘击,打岔示意他吃。
“我不想吃。专心看片。”勉勉强强吃了三五个爆米花,陈靖扬终于发话。
殷少岩闻言消停了,坐在位置上一边看片一边吃夺去尼桑全部注意力的自己的醋。
影片对殷少岩而言已无任何悬念,里面的一词一句他都了如指掌,主人公的一颦一笑都能在心里精确还原。于是看着看着,殷少岩就不负众望地,睡、着、了。
陈靖扬只觉得肩上一重,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就蹭到了他脸上。意识到那是什么,陈靖扬极为鲜见地目瞪口呆了一下。
这都能睡着?
毛茸茸的脑袋又动了一动,殷少岩似乎是挣扎着想要坐直,结果败给了瞌睡虫,再度靠在了陈靖扬肩膀上。
陈靖扬调整了一下姿势防止他滑下来,一边无奈叹气,低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什么事情才能让你上心一点呢陈靖扬伸手捏殷少岩的脸颊,人没醒。
不上心与刻意的不上心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是因为不在乎,后者恐怕是因为太在乎。
陈靖扬将他怀里快歪倒的爆米花桶拿了过来,顺便丢了两个进嘴里。甜腻的奶香弥散开来,有点像身边的人给人的感觉,不识人间疾苦般的散漫与天真,但陈靖扬明白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殷少岩中途醒了几次,半梦半醒之间知道自己拿了陈靖扬当人肉靠枕,心里顿时充满了“哎呀没有被嫌弃!”的安心感,于是又晕陶陶地睡了下去。
等到最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影片已经接近尾声。殷少岩坐直身体,揉了揉眼睛。
“醒了?”陈靖扬淡淡地说。
“抱歉。”殷少岩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陈靖扬没有说话,把爆米花又放回了殷少岩怀中。
银幕上英俊的小白领一路追爱追到机场,对着即将出国的姑娘表白:不要走,和我在一起!
语言直白得没有用到任何修辞,一点都不像是给人浪漫印象的电影台词,甚至都不像告白。然而姑娘的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对于病了一年的小白领来说,走出安全的蜗居,跨越大半个城市,闯进人来人往的机场,这一个过程困难得就像不良于行的人跑到亚马逊雨林里探险,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和勇气。
影像中的青年消瘦苍白不修边幅,然而眼神坚定又清澈,与片中大多数时候那种消沉颓废了无生趣的神情形成了极大的落差。爱能让人变成强者。起码这一刻,谁都能看得出来主角拼尽了全力想要挽留自己的爱情。
拼尽全力的姿态未必好看,但值得尊敬,不管结果如何。
影片最终的结局是开放性的,小白领病情有所好转但没有完全治愈,一日一餐药不能停,姑娘还是上了飞机不过承诺了他爱情,在全球化的今天,两个人也不至于一分别便老死不得相见。这算不得一个完整的happyending,但却充满着希望——疾病总有治愈的一天,相爱的人也会重逢。就像生活本身,虽然只要活着,各种问题就会以按下葫芦浮起瓢的劲头层出不穷,令人疲于奔命,永远都不会有全部解决的时候,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东西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总有一天会遇到比曾经受过的挫折美好上百倍的事情或者人,为了这些可能性,活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影片结束之时,放映厅里掌声雷动。殷少岩看自己的片子并没有什么感觉,于是懵懵懂懂地跟着拍手,心里觉得剧组一定是在观众席里安排了托儿。
当初为了拍这部片,殷少岩减重近十公斤,有一阵子看见水煮蔬菜就想吐,到死的时候都还没有完全胖回来。因为减重减得太顺利,身陷丑闻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还有谣言说他不光作风糜烂,甚至还在吸毒。殷少岩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忖该不会是减肥不成功的女记者的怨念吧。这些事情的确可以付诸笑谈,如果不是后来他间接地死于这些谣言的话。
影片结束之后秦永行带领剧组人员上台致辞。也只有秦永行敢把这种本该放到影片之前的节目排在观众心里都有了定论之后,甚至都没有想过片子失败要如何收场。
显然那些掌声能够证明,影片没有失败。
一定是找了托。——只有身为主角的殷少岩还在不健全地恶意揣摩着。
事情涉及到前世的自己,殷少岩每一次都会失去淡定。以为看得很开,其实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试映会当然不会漏掉到对已逝主演缅怀的环节。导演和演员们纷纷追忆起殷少岩的演技高超和勤勉,一些细节甚至连当事人都不记得了,主办方还制作了vcr来回溯其短暂的演艺之路。但殷少岩丝毫都不觉得安慰,只觉得自己的死亡又被用作了宣传。
对比当初的孤立无援,人死之后再多的溢美之词,再多的正面评价,只会显得讽刺。
殷少岩中二了,病娇了,黑化了,看着聚光灯下的众人,缓缓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
笑到一半,脸上一疼。
“痛”殷少岩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瞪着大力扯自己脸的陈靖扬。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心也是没办法的啊,快考试了orz
卖萌没效果,所以不卖了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第43章 脑残粉()
陈靖扬不喜欢殷少岩刚才的表情,冷淡讥诮,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看着叫人揪心。于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扯脸,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
在对方充满了控诉和委屈的目光下,陈靖扬心情才好了一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脸已经被捏红了。
“你干嘛啊?”殷少岩捂住痛处,差点声泪俱下。
陈靖扬弯了弯唇角,问道:“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吓人。”
只一句话,就将受害者所有的控诉给堵了回去。
在想什么怎么可能说出来。
“你觉得电影怎么样?”殷少岩顾左右而言他。
对于他的避而不答,陈靖扬并没有感到不快,因为原本也就没指望能够得到回答。
“非常好,”陈靖扬正视着对方的眼睛说,“真的,相信我。”
被那双杀人不见血的眼睛注视着,殷少岩心中那些不健全的郁愤突然就变淡了。就像陈靖扬说了好,那便是真好,别人说的都不算一样
殷少岩为这个肉麻的想法抖了一抖,避开陈靖扬的目光,拿起可乐掩饰性地喝了几口。
从业六年,留下的作品不能算多,但也不少,一一截取做成视频放起来也占用了不少时间。
殷少岩看着台上,茫然低语:“可是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夸得跟个圣人似的,没死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然后被自己话语中所包含的尖刻与怨念吓了一跳。
殷少岩最耿耿于怀的其实不是媒体那些无中生有的中伤,而是中伤之后的四面楚歌孤立无援。明哲保身可以理解,但一些人的落井下石着实让他大开了眼界。
不是没有见识过娱乐圈的人情冷漠,但事情临到自己头上,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寒。
那段时间回想起来都似乎笼着一层沥青般粘腻的黑色。殷少岩自问不是一个心性坚定的人,同样的事情再多经历个三两次难保不会性情大变恣肆刻薄起来。追名逐利的过程总是内耗巨大,某些坚守,在现实的蚕食之下显得那么脆弱可笑。圈子就像一个封闭的蛊器,生存、吞噬、同化,不外如是。
陈靖扬注意到殷少岩的情绪,手又痒了起来,欺身上前,左右开弓,将愤世嫉俗全给揉捏成了鬼脸嘟嘟。
殷少岩难得吐露一下心声,却遭到如此残暴且莫名的,忧愁得快要掉头发。
“你够了啊”
“他们只是没来得及。”陈靖扬一本正经地说,顺手拈去了他嘴角的爆米花碎屑。
“啊?”
“不是不想出言维护,只是没来得及。”这次略去了主语。
放映厅的照明灯在影片结束之后就已经开启,却没有足够明亮到能让人看清陈靖扬眼底的情绪。
这种晦暗的眼神令人心慌。
对方手掌的温度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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