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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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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压在身上的扶疆,感受到云喜的温暖体温与女子柔情,喘了一口气,反身将云喜压住。
“扶……扶疆……”半醒半醉的云喜被扶疆这么一压,一个激灵醒了一大半。
她的忐忑没有得到扶疆的回复,取而代之的是雨打梨花的两人唇齿相爱相杀相缠绕。
云喜劲头十足,不甘居于下风,一番你来我往后,两人衣服七七八八的都飞到了地上。
一个洁白似玉,另一个褐色如麦,一双天造地设的人儿,就在红罗帐里,鸳鸯被下,红烛光中,因情知所起,一往而深,翻来滚去。
扶疆不再自己喝着冰冷的交杯酒,对着红烛自言自语。
而是埋首红香软玉中,用自己笨重的喘息,应和云喜比天籁还摄人心魄的低吟浅哼。
云喜也由一开始的害羞局促,慢慢变得与扶疆旗鼓相当,各领风韵数刻钟。
仿佛两人的灵魂一同飞上了云端,而白云也变成了棉花,柔软温和。
两人躺在上面,一阵清风拂来,轻轻吹过脸颊,吹起衣角,再将二人头发吹乱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又像是躺在借水行舟的小船上,无桨自动,心神随之荡漾。
“扶疆~”云喜百忙之中娇嗔一声,柔声化骨道。
“嗯。”扶疆低哼一声,以作应答,然后继续投入到自己攻城略地的大业中。
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任你是黄土高原还是青藏高原,就没有星星之火燎不了的。
而尤其扶疆是甘树所化,被这么一晾干,再被狐火那么一轻触,立刻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还是熊熊大火,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云喜甚至有种自己被衣冠禽兽骗婚了的错觉,但炽热的爱意似乎也不假,便不再多想。
既然扶疆要攻城略地,那她就与他里应外合。
有了云喜的配合,而不再是你攻我守后,扶疆势如破竹一蹴而就。
至此,云喜这座本就与固若金汤毫无关系,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城池,彻底被扶疆攻下了。
“云喜,你是我的了。”
平复气息的扶疆,胳膊揽着云喜,满意地宣布道。
“为何不是你属于我?”云喜不服气地问道,通红的双颊不知是醉意,还是羞意,又或者是情后余情。
扶疆手如游蛇,轻轻抚摸着她,低声道:“因为我会保护你。”
“嗯。”身上有些痒的云喜扭动了一下,往里面挪了挪,却又被扶疆一把拉了回来。
云喜白了得寸进尺的扶疆一眼,可惜烛火太暗,且扶疆心不在此,没有看到。
明明平日里她才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那个,扶疆都是让着她,怎么感觉方才自己轻易就矮了扶疆一头?
她蹙眉咬手,认真思考了片刻,得到的答案是自己偶尔可怜扶疆一回,让让他也无妨。
扶疆颔首低眉,嘴角含笑地看着放空的云喜,低头吻了下去。
云喜瞬间灵台清明,觉得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着扶疆,否则他该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她一个翻身,重重地压在了扶疆身上。
扶疆愣了愣,说道:“你不困吗?我准备说我们安歇的,既然你……”
“我困!”云喜连忙打断扶疆的话,翻下身,钻进被子里。
扶疆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揽住了自己余生的全部。
第185章 一往而深()
在女床山洞房花烛夜的那对新人已颠倒在红罗帐中,赶回鹤州的这对新人却还凌乱在寒风中。
一路被寒风拍打着,喝醉的寒剑慢慢清醒了一大半,也不用公子白架着了,能自己站稳。
“寒剑,你以后别吃那么多了?”公子白瞄了一眼仿佛大梦初醒的寒剑,玩笑道。
“啊?我没吃多啊,我是喝醉的,吃又不会吃多。”
寒剑困惑地挠挠头,一脸天真地解释道。
“我刚架着你时,一边肩膀和胳膊酸痛无比,还没办法甩掉。”
公子白说着,还捏了捏方才自己架着寒剑的肩膀和胳膊。
“……我会如你所愿,吃更多的,而且要你亲手做。”
寒剑明白公子白是嫌弃他胖后,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估计用了吃奶的力气。
“当我什么都没说。”
公子白想到以后自己可能要囿于厨房与寒剑,立马妥协下来。
“感觉跟做梦一样,我们真的成亲了。我们成亲了!”
寒剑嘀咕着,然后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对着夜空呼喊道。
公子白嘴角上扬,沉默地享受着这如梦如幻的现实。
夜空悠悠,万籁俱寂,此刻只属于他和寒剑,连星月都很自觉地隐藏起来,不打扰他们。
“小白,你晚上都没喝酒,是怕有毒吗?”寒剑突然沉声问道,席间公子白的小心谨慎他看在眼里。
“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染秋的眼神你也看到了。”公子白淡然道。
“可是我也喝了。”
公子白自嘲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就算你中毒了,他们也会救你,不会伤你分毫,而我不一样。”
“那你将云喜留在女床山,没问题吗?万一她们跑了怎么办?”
公子白自从事成,就没让云喜母女待在一处过,这次还没有派人监视。
不过人家洞房花烛,似乎也不好派人监视。
“你觉得我真的在软禁他们吗?我只是不希望亲近之人处处与我作对,只是想留住他们。
而且就算逃了又能如何,他们若扰乱我定的秩序,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今晚之后,我对他们,他们对我,都不一样了。”
虽然说着狠话,但公子白依旧淡然,当诸多情绪交杂碰撞在一起,也不过一句“罢了”。
“可是他们并未下毒害你。”
“我了解风姐姐,她最近虽然安静下来了,但她肯定在想别的办法对付我,或者已经有了办法,不再与我正面相对而已。”
风俜怎么可能任凭逍游等人被关押,就算她不为人族,她也不会不顾她与逍游的情义。
所以公子白要一步一步走得更谨慎,他下午离开鹤洲时,已派人将药庵搬空,明天一早就会送到女床山。
留不住的,那就远离,以免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被人利用。
“怪可惜的,不过既然分别走上了阳光道与独木桥,就要接受失去。”寒剑语重心长道。
“我这不是还有你,算不得失去。寒剑,你为何能接受我?”
公子白记得以前寒剑总是毫无掩饰他的悲愤,可是最近却沉静了许多,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
“有一次我们吵架了,我在阁楼上站了半晚上。
发现万物都不是永恒的,且皆有它们自己的规则,兴许你做的一切,都在天道轮回之中。
小白,我不是接受你做的一切,是我选择了无为。
既然无法改变你,那我就改变自己。”
寒剑吸了一口气,平淡地解释道。
公子白听了,无言以对,但心里却隐隐作痛,一句“谢谢你”终究没有说出口。
是寒剑,让他保留了心中最后一点暖意。
他从未想过要为了寒剑改变自己,但寒剑却已经无声无息地做到了。
或许是他走得太快太急,一直以来,公子白都以为是自己在迁就寒剑。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一直是寒剑在迁就自己,寒剑将自己雕刻打磨得面目全非,以迁就他的棱棱角角。
“到家了。”寒剑轻声提醒出神的公子白,二人直接落在了停叶筑。
寒剑一推开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停叶筑的庭院中挂了八排红灯笼,从院墙四周连到阁楼角上,呈一个扇形。
阁楼上上下下也挂了数十个更大的红灯笼,整个停叶筑被笼罩在一片红光中。
“我们是借着扶疆和云喜的好日子成的亲,准备不足,十分仓促,但我还是想尽力弥补你。”
公子白将胳膊随意地耷在寒剑肩上,解释道,言语中有些愧疚。
“足够了,就算没有这些,也足够了,但看到这些,我还是很开心的。”寒剑看着公子白,感激道。
他一步一步从灯笼架下走向里屋,心里同头顶的烛火一般温暖。
到了门前,他转过身,看到公子白也在缓缓走来。
最美的风景不过如此,我站在家门前等你,你一身红色喜服,嘴角含笑,眉眼藏喜,缓缓朝我走来。
四周的红灯笼见证我们不被世俗祝福的爱,但是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还笑着,我还欢喜,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寒剑,这一生我定不辜负你。”
公子白牵着寒剑的手,朝他提前准备好了的洞房走去,自然也是瞒着寒剑的。
我也是,就算被天下人唾弃,被师兄师姐怨恨,我亦无悔。寒剑在心里默默承诺道。
二人交颈喝罢交杯酒,替彼此宽衣,倒在红鸾被上……
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所起之时,它没管那时是电闪雷鸣还是晴空万里,是春花十里还是白雪万丈。
也没顾及那时是人声喧哗还是孤寂一人,是人生得意还是穷途末路。
它就是这样不管不顾,不管善恶是非,不顾男女有别。
来了就是来了,世俗众生沉沦于它屈服于它,又有什么资格去妄论它的伦常对错。
扶疆和云喜也好,公子白和寒剑也罢,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世间最普通的两颗心,在乌烟瘴气中,没有仓忙逃离。
而是带对方找到了乌烟瘴气中那颗或明或暗的星辰,告诉彼此:你看,我们坚持下来了。
第186章 故人心不变()
清晨天微亮,半睡半醒的风俜被吵闹声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昨晚睡在了女鸾坟前,冷风阵阵,她打了个寒颤。
兴许是喝太多酒,迷迷糊糊中就睡过去了。
竟然沦落为醉倒野外的酒鬼,太不像话了,风俜自嘲道。
她一边揉捏着在地上睡得酸疼的身体,一边朝吵闹方向看去。
在鲲府门口,聚集了十来个人,看衣着打扮是从鹤洲来的。
“有事吗?”风俜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木箱问道。
“风姑娘,灵尊吩咐我们将药庵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他说你们不必回鹤洲了。
还说鲲前辈抱恙,你们应该在女床山侍奉左右,他就不强留你们了。”
一个青年模样的小妖怪拱手上前,颔首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风俜慵懒地说道。
“我们帮您搬进去?”那个妖怪看了一眼满地的箱子,迟疑道。
“不用了。”风俜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
那些小妖怪互相看了一眼,便纷纷后退离去了。
风俜坐在一个大箱子上,望着东方暗青鱼背渐渐翻身,露出鱼肚白。
公子白的意图显而易见,分道扬镳,各自保重。
倘若说他之前软禁云喜和扶疆还留有一丝情义外,现在他是完全将风俜等人看成外人了,同所有不追随他的人一般。
不过这样也好,他如果心里还顾念情义,风俜反而会愧疚不安,如今情义两断,彼此都不用顾及许多了。
风俜脸对着稀薄的朝霞,露出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因朝霞的映染,灿烂无比。
她拍了拍箱子站起身,然后双手平举到心口位置,如雾般的妖气就像绳子般。
它们蜿蜒爬行到每个箱子的底下,然后将其缠绕包裹住,风俜双手再用力一推,所有的箱子就都腾空而起,朝院中飞去。
起床做早膳的春与被迎面飞来的大大小小箱子吓坏了,抱头尖叫起来,“啊啊啊啊!!!!风姐姐!箱子成精了!!!”
风俜好气又好笑地从箱子丛中穿过去,拉住惊慌失措地春与,笑道:“不是箱子成精了,是你风姐姐成精了。”
“风姐姐,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春与看到是风俜,这才停下抚着胸口顺气。
“你都跟妖魔鬼怪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怎么见到几个箱子还一惊一乍的。”风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再怎么着也只是个凡人,比不上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春与没好气道。
“小丫头都学会贫嘴了,看来在寄城生活得不错。”风俜笑道。
“轻尘酒馆是我第二个家了,在家里自然生活得好。”春与洋洋得意道。
虽然以卿平日里爱和风俜斗嘴,但对她还是极好的,就当亲妹妹一般看待。
什么好吃好穿的,第一个就想着她,平日里也舍不得她劳累,干了一会活就让她休息。
俗话说人心换人心,独自一人的以卿很快俘获了同样是独自一人的春与的好感,春与也将她视做姐姐。
也是以卿,耐心地安慰她,跟她讲述酒馆来来往往的客人,使她打开了心结。
“如此我也放心了,不过以卿办事,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风俜一挥手,那些箱子便朝不同的方向飞去,最后落在不同的房门口。
“风姐姐,你这一大清早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送礼也不用送这么多吧?”
春与仰起头看着飞走的箱子,好奇地问道。
“这是公子白派人送来的,是我还有扶疆以及云喜的东西,对了,还有半叹大夫。”风俜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啊?这是把你们赶出来的意思吗?”春与诧异问道。
“倒不至于,我们本就不是鹤洲的。只可怜半叹大夫,都这么老了,还要背井离乡,漂泊无依,可怜啊可怜。”
风俜同情地哀叹道,估计还在酣睡的半叹大夫还不知道自己被“抄家”了,且东西都被扔出来了。
“那还怎么办?”春与听风俜这么一添油加醋,不禁十分同情半叹大夫。
“随遇而安,反正他的好兄弟鲲知别的没有,就是府宅大,够住了。”风俜指了指四周无人居住的空房间说道。
“公子白太过分了!鹤洲又不是他家的!”春与打抱不平道。
半叹大夫都住那么久了,半身心血都在那里,公子白却说占就占。
“虽然鹤洲不属于他,但现在鹤洲他说了算,忍一忍吧。话说早上吃什么?”风俜垂涎地望向厨房。
“昨晚吃的过于油腻,早上我熬了清粥。”春与笑道。
“我不想喝清粥。”风俜撇嘴不高兴地说道。
“你尝尝嘛,很好喝的。”春与说着盛了一大碗递给风俜。
风俜偏过头,表示不想喝,可是她闻到味道,感觉有些熟悉。
“这是女鸾煮过的粥。”她喃喃自语道,接过春与手中的碗。
扑腾而上的热气沾到睫毛上,凝结成水雾。
“这是鸾姐姐还在时,教我煮的。她说你不爱喝粥,但这样煮你很喜欢。”
春与平静地说道,她煮粥时就顺手煮了这个,已经很熟练了。
“味道一模一样,小春与可真厉害。”风俜轻轻抿了一口滚烫的粥,称赞道。
“风姐姐喜欢就好,你若喜欢吃,我就多煮几次。”春与笑道。
风俜摇摇头,“偶尔吃一次才有意外之喜,记忆也才会深刻。”
春与点点头,似懂非懂地陷入沉思。
对一个人的回忆,要慢慢慢慢来,若一股脑全反复咀嚼回味,那个人便会消失得很快。
所以风俜不希望女鸾那些渗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全部浮现出来,她害怕女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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