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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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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能如此就够了。”风俜揶揄道,顺手拉着半叹大夫往轻尘酒馆落去,怕他年纪大了施法不利索。
“我一闻到酒香,心里就只有醉意,醉生梦死里,可不什么都有?”
半叹大夫畅快地笑道,脚未着地,头已被酒香勾着伸得老长,鼻子使劲闻着十里酒香。
风俜见他那馋样,又好气又好笑,加快速度带他落了下去。
第163章 醉生梦死玩笑语()
“卿姐姐!你日思夜想的风俜来看你啦!”
风俜边朝酒馆内跑,边开心地呼喊道。
半叹大夫跟在她身后,替她害臊,嘟囔道:“不要脸!”
风俜虽然听到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毕竟马上就要见到以卿和春与。
“风姐姐?!”春与听到呼喊,第一个跑出来。
看到风俜,她兴奋得欢呼雀跃,抱住风俜的胳膊不舍得松手。
“俜儿?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小破酒馆忘了呢。哟,这不是愁肠百结的半叹大夫吗?”
以卿一身素衣,笑盈盈地从后院拐出来,嘴上仍不饶人。
看她的模样,应该还在为寄城逝去的乡亲们戴孝。
“我忘了哪都不能忘了卿姐的酒馆啊,春与有劳你照顾了。”风俜笑颜如花,对以卿拜了一拜。
以卿一听,却不乐意了,风俜这话是说春与跟她更亲近啊,“哎!春与现在是我妹妹,跟我亲着呢,你就少客套了。”
风俜见以卿拈风吃醋的样子,颇觉好笑,同时也看出了以卿对春与的喜爱。
“那就好,在你这我也放心,就是不知道春与可乐意。”她看向春与,询问她的自愿。
春与笑容满面,心情大好道:“我住在这很欢喜,有酒有人,每天都热闹,酿各种各样的酒,见识各种各样的人。”
“如此甚好。”风俜微微一笑,点点头。
也算没辜负道由的嘱托,给春与找了个再好不过的安身之所。
瞧春与如今的模样,不再嚷嚷着寻找爹娘,看来也是放下了,估计以卿功不可没。
“哎哟,你们话还真多,怎么客人到了老半天,酒都没见一坛。”
半叹大夫一拍大腿,坐到桌旁的长凳上埋怨道。
三个女子一台戏,他算是见识到了,话是真的多。
“半叹大夫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以卿捂嘴笑道,一心只跟风俜说话,把半叹大夫给忘了。
“不要上次的那个!”半叹大夫大声叮嘱道。
“放心吧,我卖酒比你卖药还严格。”以卿回头保证道。
酒馆里还有几个客人在喝酒,但个个都愁云满面,应该是按照以卿定下的规矩迁居而来。
看他们一个个大口大口喝酒,还唉声叹气,估计想借酒消愁。
“张兄,你说我们的家人现在如何了?”风俜旁边桌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谁知道啊,外面不准跟寄城通信。”另一个男子回道。
“唉,造孽啊,可怜我老母,孤苦无依,若非她老人家以死相逼,我断断不会抛下她独自苟活。”
“你老娘亲也是为了给李家留点血脉,想开点吧。”
“生不如死啊!”
“来,喝酒喝酒。”
“……”
风俜听着他们谈论,不禁也心绪万千,愁思难解。
“喝酒吧。”以卿将酒放到桌上,手按了按风俜的肩膀,轻声说道。
“好香啊!老头儿还没喝就要醉了。”半叹大夫也不等她们坐下,自己抢先把盖子揭开,轻轻闻了闻,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俜儿,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是有事要办?”以卿给风俜斟满酒,询问道。
俜儿,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听到这句话,风俜心内一颤。
从前鸾儿也是温柔地笑着对她说这句话,温柔得像一捧春风。
女鸾的音容笑貌刹那间涌上心头,可再也看不到了。
“俜儿?你怎么了?”以卿见风俜愣在那里,眼眸里翻滚着悲痛,担忧地问道。
“风姐姐应该是想起一些人了吧?”春与听以卿说话的语气,也想到了女鸾,心中不免也跟着伤感起来。
“斯人已逝,珍惜眼前。”以卿素来不会安慰人,有些无措。
“我没事,卿姐,你给我一套素服吧。”风俜释然一笑。
以卿将她打量了一番,问道:“你这已经白衣白裳了,还要怎么素?”
春与歪头想了想,站起身往日常起卧的厢房跑去,“风姐姐,等我。”
不一会她就回来了,手上拿了一朵白绫裁剪缝制而成的精致小花。
“戴上这朵白绫花,心意就到了。”春与细心地将白绫花戴在风俜发侧。
“谢谢你,春与。”风俜摸了摸白花,暗暗责怪自己过于粗心,竟连给姥姥和女鸾披麻戴孝这种大事都疏忽了。
“你看看人家半叹大夫,学着点,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卿扬了扬下巴,指着嫌她们喧闹,早就抱着酒坛独自到角落自斟自酌的半叹大夫。
“他可不能醉,还有要事在身呢!”风俜循着以卿的眼线望向半叹大夫,他似乎已经把正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什么要事啊?”春与问道。
“公子白在洛泽放了雾蛊,我们怕他还在其他城镇施蛊,就研制了克制雾蛊的药粉。
不过需要大量草药,在鹤洲的话,公子白眼线众多,所以我就将半叹大夫带到你这里来了。”风俜解释道。
没想到她也会被那只兔子所牵制,做点事都要绞尽脑汁想办法避开他,风俜暗自觉得这实在是耻辱!
“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我和春与会帮忙采药的,保证不会让他人知道。”
风俜话才说一半,以卿就全明白了。她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要劳累你们了。”风俜略带歉意地说道,要采那么多草药,可不是轻活。
“你这叫什么话?天下不平事就只能你一人管不成?你呀,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
以卿又一脸不乐意,风俜遇到事就喜欢往自个身上揽,一副疏离模样,其实那些事本来就是大家伙的事。
“这不是因为公子白嘛……”风俜见以卿不高兴,忙娇嗔道。
“公子白就算与你有交情,他作恶也与你无关,你就少自作多情了啊。”
以卿话糙理不糙,训得风俜无言以对,她只好把话题转移到抱着酒坛看戏的半叹大夫身上。
“半叹老头,你可别喝多了,到时候真的醉生梦死,耽误了大事,我们可都不理你了,那你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半叹大夫微眯着醉眼,问道:“你们?指谁啊?”
“我们所有人啊,云喜,扶疆,对了,还有卿姐和春与。”风俜笑眯眯地解释道。
“哼!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不会忘了大事,现在别吵我,喝酒呢!”
半叹大夫不满地轻哼一声,转过身,将腿架到长凳上,面对着墙继续喝他的酒。
第164章 及时去做心里所想()
风俜在轻尘酒馆呆到晌午,与以卿和春与说说话喝喝酒后,她便准备动身回鹤洲。
临了自然不忘对半叹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半叹大夫,千万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勿忘正事哟!”
半叹大夫捂住耳朵,不耐烦道:“你赶紧回去吧,老头子的耳朵都要被你吵聋了。”
“卿姐,春与,拜托了。”风俜又看向将她送到门口的以卿和春与,说道。
“风姐姐,替我向云喜和扶疆问好。”春与依依不舍道。
风俜点点头,笑道:“我会的,照顾好自己。”
“回去吧,这里一切交给我。”以卿见风俜唠叨个没完,心里都替她累,就将她超前推去,催促她快走。
风俜转身边挥手边远去,笑吟吟道:“如今卿姐都嫌弃我了,孤家寡人啊。”
“呸!那你以后可别来了!”以卿站在酒馆门口对着风俜的背影大声喊道。
春与在一旁捂着嘴,乐呵呵地看着她俩日常拌嘴。
离开寄城后,风俜在空中放出干戈,将它变得跟小舟差不多大小,然后自己躺了上去,御剑而行。
她双臂枕头,周围是渺渺云雾和萧萧寒风,却是难得的清净。
雾蛊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但对公子白,风俜依旧束手无策。
尽管公子白骂也骂得,打也打得,但那又有什么用,除了宣泄怒气,可是她现在心如止水,并无怒气。
看着眼前缭绕的云雾,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撩拨,当然是抓了一手空。
“也不知道寒剑的枕边风吹得如何了?但要解决根本问题还在于公子白啊。”
她翘着腿,自言自语道,感觉脑子跟这苍穹一般空空。
“人族,妖族,妖族,人族,妖族……”
俗话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妖族强行凌驾于人族之上,也算不上是物竞天择,顶多是物竞物择。
嘴上自言自语着,心里也是思绪百转千回,难得定论。
人族和妖族真的可以和睦相处吗?又或者只是自己想法过于简单?
皆是天地众生,除了天资与出生,有何区别?
说白了,一切都起于猜忌。
人族不信任妖族,觉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露出兽性。
与虎妖相处,于人族而言,同与虎同笼一般可怕。
妖族呢,不服人族能力低下,还占据天时地利,只会耍些阴谋诡计。
他们与人族相处,一边是鄙夷不屑,一边是提防人族的阴险。
如此一分析,还真是难办,不过也是清除公子白这个祸害之后的事了……
风俜跟着鲲知学艺,不仅学到了法术,鲲知身上的道德仁义也对她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只是她自己未曾发觉。
若是刚离开育遗山的那个她,肯定闲事不管,闲话不说,自己乐活。
“寒剑……”风俜思来想去,最后定格在寒剑身上。
公子白对他信任有加,宠爱无比,他肯定有机会做点什么。
风俜又摇摇头,觉得不妥,寒剑那个倔驴,心思只在公子白身上,根本不会帮她对付公子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寒剑抛却师门啊。
她还没想到可行的方法,鹤洲就在身下了,“第一次觉得天下太小。”
她推开药庵的门,见扶疆和云喜正在檐下捣药,这一幕似曾相识。
“风姐姐!”云喜听到开门声,扭头看到风俜,欣喜喊道。
“你不是不喜欢捣药吗?”风俜在他二人身边坐下,问云喜道。
云喜微微一笑,边捣药边说道:“扶疆太辛苦了,这些事我本就该多帮帮他。”
“以前是妇唱夫随,现在我怎么瞅着有些夫唱妇随的味道了。”风俜打趣道。
扶疆耳根一红,继续沉默不语,埋头捣药,嘴角却似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风姐姐,我想与扶疆成亲!”云喜突然脱口而出道,
此话从云喜口中说出,风俜并不惊讶,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云喜在此时提出。
扶疆却愣住了,他整个人僵在那里,手里的木杵掉落到了地上。
“扶疆这是激动傻了么?”风俜笑着推了推他。
过了好半晌,扶疆才缓过神,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云……云喜,我没……没修为。”
云喜不以为意道:“没关系啊,反正你有修为也打不过我。”
风俜知道木讷扶疆心里所想,她抢先一步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翻翻黄历,看哪个日子好。”
“就这两天吧。”云喜说道。
“云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站起身的风俜又重新坐下,满腹疑虑地看向云喜,关切地问道。
云喜摇摇头,轻声道:“没有,我只是最近想到了鸾姐姐,楼清,君尺,还有阿寻他们,觉得人生无常,想做什么就该马上去做。
你看楼清,一心为了消除阿寻心里的恨意,结果被人利用,甚至都还没有跟阿寻真正在一起。”
她放在木杵,擦擦手,又继续说道:“如今也算乱世,人族命运漂浮无定,妖族看似地位安稳,其实人心难测,暗流涌动,明天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无从知道。”
风俜摸了摸她的头,听了云喜的话,她也感慨不已,不过没有显于声色。
“行了,不就急着嫁人嘛,就不必找一些莫须有的多愁善感做借口了。”她揶揄道。
“风姐姐最讨厌了!”云喜嗔怪道,羞赧地别过脸。
风俜一笑置之,她面色凝重地思索片刻,问道:“成亲地点就定在鸾庙,你娘亲还有我师父都在那里,鸾儿在天之灵说不定也能看到,还能借一借鸾神的福气,如何?”
云喜点点头,“极好,扶疆你喜欢吗?”
她脸色微红,歪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扶疆。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扶疆抬起头,情不自禁地咧嘴笑道,目光紧紧盯着云喜,满是欢喜和宠溺。
“咦~我这老年人受不了了,这事还得知会公子白一声,以免我们集体从药庵消失,让他疑心,节外生枝。
不过这些事,就全交给我吧,你们等着拜堂成亲就好。”
风俜撑着膝盖站起来,准备翻翻黄历,看这两天哪个日子好,定下日子还得万般不情愿地去跟公子白报备。
扶疆和云喜相视一笑,眼里全是彼此,心底也是默契十足。
第165章 相思药里相思长()
傍晚时分,风俜捧着黄历对云喜和扶疆说道:“我将这黄历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下午,还有八天就除夕了,定在那天可好?”
云喜点点头,答应道:“好,有劳风姐姐安排了。”
“我能安排什么啊,什么都不懂,要是鸾儿在……我去女床山跟你娘亲商量一下。”
风俜遇到这种事,依旧会想到贤惠能干的女鸾,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望了一眼天边。
“娘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本想成亲前一天再告诉她。”云喜迟疑道。
她甚至都没告诉娘亲,公子白用娘亲做人质,威胁她不准做多余的事。
风俜双手抓着云喜的胳膊,轻轻声细语道:“没关系,不会让你娘亲累着的,都交给我来安排,可能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问问她。”
“还好有风姐姐。”云喜释然笑道,看向风俜的眼神里充满感激之情。
“对了,喜酒就让卿姐无私贡献,我给她传个风灵。”风俜竖起右手食指,打着如意算盘。
天下恐怕也没有比轻尘酒馆更好的酿酒厂了,所以喜酒非以卿送不可。
毕竟是扶疆和云喜一生一次的婚宴,可以简单些,但绝不能将就。
“啊?这不好吧?”云喜为难道,岂有白要人家东西的道理。
风俜却不以为然,劝解道:“有什么不好的,不必跟卿姐见外,就当她和春与的赠礼了,你可是春与的师父。”
而且就算风俜不说,以卿姐狭义热情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将喜酒送上门。
云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到这个,好羞愧啊。”
她大概是三界第一个被徒弟百般照料还从未教过徒弟什么的师父了。
不过当初也是真心实意喜欢春与,想好好教她本事,可惜天不遂人愿,世事多变。
“我晚上列个单子,想想有哪些需要准备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女床山报信。”风俜说道。
从寄城无精打采回来的她,此刻神采奕奕,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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