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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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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看到的?”

    “魂魄是我引出来的,我依然看得到。别废话,将绿色魂魄去除即可。”

    半叹大夫施法让牵魂草在两个魂魄中穿梭,尽量将他们分开。

    “我们真的要消灭君尺吗?”扶疆有些于心不忍地问道,毕竟他现在只剩魂魄了。

    “不然呢?他这个大魔头,杀人无数,死有余辜,留着也是祸害。”

    半叹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医者仁心,但扶疆都仁义到有些是非不分了,这可不是好事。

    “哎,要亲手杀死一个人,怪心痛的。”扶疆叹了口气,依旧不忍地看着封魂器。

    一团魂魄就像一粒种子,若留下来,就一切还有希望,若消灭,便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替你风姐姐心痛心痛吧,我们又没楼清那个法力,可以保全阿寻。

    一个时辰内风丫头魂魄没回去,她就真的要去跟君尺作伴了。”

    半叹大夫苦口婆心地劝道,心里都恨不得骂他了。

    他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是没有准备好杀伐果断的心。

    “那赶紧!”扶疆一听可能对风姐姐不利,连忙将事先煮得沸腾的牵魂草水倒进封魂器,直到漫过了魂魄。

    半叹大夫丝毫都不敢怠慢,不停施法,操纵牵魂草之力。

    只一盏茶的功夫,君尺的魂魄便慢慢朝封魂器左边游离,而九根牵魂草全部停留在封魂器右边。

    “魂去!”半叹大夫又是大喝一声,只见九根牵魂草井井有序地从水中缓缓升起。

    它们飘到风俜身边后,半叹大夫双手一推,九根牵魂草又一起钻进风俜体内。

    风俜直觉体内一阵阵刺痛,疼得龇牙咧嘴。

    “醒了!风姐姐醒了!”扶疆激动地叫喊道。

    “我晕过去了?”风俜觉得睁眼都疼。

    “风姐姐,君尺的魂魄离开了。”扶疆眉飞色舞,乐得嘴都合不拢。

    “太好了……”

    风俜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是笑,其实也就微微动了动嘴角。

    “再忍忍,这魂魄归位也得要一会。”半叹大夫面色严肃,闭上眼睛感受牵魂之力。

    “我要痛死了,能不能快点?”

    “快不了,也不能快,万一魂魄丢失可如何是好。”扶疆说道。

    他知道风俜疼痛难忍,但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再忍一会就结束了。

    “丢点就丢点吧,我受不了了……”风俜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哭诉道,

    “净说胡话,这比方才剥离魂魄要轻松多了,刚才都扛过来了,现在这点痛对于你,自然不在话下。”

    半叹大夫训斥道,丢失魂魄可不是小事,轻则疯疯癫癫,重则日日病弱。

    病弱还好,疯疯癫癫的话,放在风俜身上,半叹大夫想都不敢想。

    “快好了快好了,风姐姐,你忍忍。”扶疆抹了把眼泪,心疼地安慰道。

    “君尺呢?”风俜虚弱地问道,毕竟共用身体一场,关心之情还是有的。

    “牵魂草水泡着呢,不过也就管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就该消散了。”

    扶疆指着封魂器内躁动不安地君尺魂魄,不忍多看一眼。

    “好了。”半叹大夫眉头舒展,双手缓缓收气。

    随着风俜的又一阵剧痛,九根牵魂草破体而出,瞬间枯萎,掉落在地上。

    “好累……”风俜眼皮沉重地望着眼前模糊的人与物,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第149章 不作不死崽天鹫() 
引魂对人的消耗极大,半叹大夫和扶疆见风俜睡过去了,不再打扰她。

    替她点燃安神的小香炉后,便悄悄退出了房间。

    “这下可以安心了。”半叹大夫伸了个懒腰,又锤了捶老腰。

    不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修行,才一千岁就老态毕现,身子骨也跟不上。

    才施了个引魂之术,就觉腰酸背痛,体力不支。

    “我怎么觉得麻烦才刚刚开始。”扶疆感受着冬天释放出的穷途寒意,宛如此时的人间。

    风姐姐可能就是划破寒冷冒出新芽的那个希望了,公子白以及他们,今后该何去何从,他却猜不出来。

    只能任由朝夕不定的洪流,裹挟他们前进。

    “管它明朝如何,老夫今朝只管睡大觉,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半叹大夫跟那些不问世事的仙道众人相像,任它三界风雨飘摇,只要不惊扰自己嗑丹药睡大觉就都好说。

    活了上千上万年,见多了世事浮沉,浮久必沉,沉久必浮,日子长了,便也不爱搭理了。

    反正他们修仙修的是自在逍遥,而非诛邪天地间。

    顶多路见不平吼一吼,不过大多数情况他们都身居云深处,轻云蔽眼,难见不平。

    “我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云喜。”

    本以为云喜会在门外候着,没想到出来人就不见了。

    扶疆心里快意,巴不得立刻将好消息告诉她。

    “去吧,到了饭点记得叫醒我。”半叹大夫背着手,哼着小曲,拖拉着破草鞋,悠哉悠哉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云喜,云喜,风姐姐已经好了。”扶疆边往云喜的房间跑去,边大声喊道。

    推开房门,里面却空无一人,“人呢?云喜!”

    扶疆挠了挠头,风姐姐正在里面引魂,云喜按理说不会乱跑啊。

    她那么关心风姐姐,肯定想第一个知道结果如何。

    扶疆跑到院门外,准备问天鹫,可看见云喜出门了。

    “咦?天鹫怎么也不见了?”他到门口,左右张望,都没看到天鹫。

    “扶疆!小白喊你过去!”远处寒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声喊道。

    “喊我过去做什么?我还要寻找云喜,她不见了。”

    每次见到寒剑他都气喘吁吁的,扶疆都想给他诊诊脉,看看可是因为体弱气虚。

    寒剑喘了口气,拉住扶疆,“云喜姐姐就在小白那里,不过情况有点特殊,你快跟我去看看。”

    “什么?”扶疆心生不安,连忙快步跑去。

    “哎!你倒是等等我啊。”刚喘口气的寒剑,又气喘吁吁地追着扶疆。

    扶疆冲进公子白的居处,看见天鹫浑身是伤,瑟瑟发抖地跪在门口,公子白站在床前,而云喜似乎昏迷过去了,正躺在床上。

    “云喜怎么了?”扶疆吓得扑到床前,声音颤抖地问道。

    “天鹫对她下药了,试图不轨。”公子白回道,若非他派人盯着药庵,就要出大事了。

    盯着药庵的人前来禀报,说天鹫鬼鬼祟祟地抱着云喜出门了。

    公子白一听,顿觉大事不妙,连忙带人搜查,在药庵后面的树林里,将欲对云喜行不轨之事的天鹫逮了个正着。

    “云喜……”扶疆摸了摸云喜的脸,愧疚悔恨,都怪自己没保护好云喜。

    “怎么样?什么药啊?”公子白关切地问道。

    “一种迷药,让人看上去跟昏迷了一般,其实意识是清醒的。”扶疆冷冷地说道,眼神里夹杂着刀剑。

    公子白从未见过扶疆身上散发出如此危险冷漠的气息,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你哪来的这种丧尽天良的药?”寒剑使劲踢了门口的天鹫一脚,大声质问道。

    “是半叹大夫研制的。”扶疆说道。

    “那个老不死!”公子白恨恨地咒骂道,半叹死老头平日里不好好行医救人,就爱研制一些乱七八糟的药。

    他暗暗下了决心,回头找个月黑风高夜,派人将药庵搜查一遍。

    除了救人的药,其他通通没收,以免自己有朝一日也被他的药暗害了。

    “我将她带回药庵针灸一下就好了。”扶疆抱起云喜,朝门外走去,

    “那这个王八孙子怎么处理?”寒剑又踢了一脚天鹫,询问道。

    “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令人作呕。”扶疆径直往外走,看都不愿看天鹫一眼。

    这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也有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一面,恨不得将天鹫碎尸万段。

    “明白,我会处理的。”公子白鄙夷不屑地看向天鹫。

    天鹫吓得连连磕头求饶,“灵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因云喜对自己的傲慢和不屑,怀恨在心,再加上色胆包天,就做出了这种事。

    “小白,你来吧,我怕杀他脏了我的手。”寒剑递给公子白一把剑,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就不怕?”公子白推开剑,用帕子捂住嘴巴,一副恶心要吐的样子。

    “那随便找个人好了。”寒剑一挥手,招来旁边侍候的人。

    “记得先阉后杀。”公子白吩咐道,他可不想让天鹫轻易死去,那太便宜他了。

    “好咧!”寒剑眉飞色舞地答应道,贼兮兮地打量着天鹫。

    “不要啊!公子白,你忘记当初怎么说的吗?公子白,你丧尽天良,会不得好死!”

    天鹫被人拖在地上远去,嘴里还在大声咒骂。

    可惜在公子白成为灵尊时,就弃他如敝履了。

    靠利益维系的关系,若一方毫无用处了,这个关系便也会立刻跟着粉碎。

    “把舌头也割了!”寒剑生气地大声喊道。

    “是!”拖拽之人得令,将天鹫带往偏僻无人处。

    “欺负谁不好,欺负云喜姐姐。”公子白似笑非笑地歪了歪嘴角,眼里发出凌厉的光芒。

    “说起来,你又救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一命,看她以后还拿不拿鼻孔看你。”

    寒剑抱着胳膊,有些得意地说道。

    他为了公子白的地位可谓操碎了心,在药庵那几个人眼里,公子白就像任何一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一般。

    他们甚至还有些不待见公子白,而公子白还巴巴地往上凑。

    寒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就风俜那帮人能让公子白心甘情愿地受委屈了。

第150章 零落成泥停叶筑() 
睡了长长的一个觉,风俜觉得浑身舒坦,神清气爽。

    当她从扶疆口中得知天鹫对云喜的所作所为,更加精神了。

    “什么世道啊?气死我了!”云喜还在昏睡,风俜在床前走来走去,气得张牙舞爪。

    “好在没出什么事。”扶疆蹲在床边,抱着云喜回来后,他就没离开半步。

    “公子白说处理了,也不知如何处理的,杀死的话就太便宜他了。”

    竟然试图对云喜做那种事,风俜一想就浑身恶寒,恨不得将天鹫捏得粉碎。

    “那并不重要,云喜无事便好。”

    扶疆不停安抚躁动气愤的风俜,让她冷静冷静。

    “你说的也是,那你好好守着,我出去一趟。”

    风俜摸了摸云喜的小脸,嘱咐完扶疆,转身就要走。

    “风姐姐!不要冲动。”扶疆站起身,喊住风俜。

    在他的印象里,风俜若说出去一趟,便常常会浑身是伤的回来。

    “啊?嗯,知道。”风俜回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答应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有种自己重生了的错觉。

    姥姥与鸾儿先后离开,至今都像大梦一场,但心中的萧瑟无比真实。

    “公子白。”她寻到公子白的居处停叶筑,看到他正站在院中发呆。

    “风姐姐,就算我住进了停叶筑,也没有一片叶子肯停留,秋天依旧凋零,冬天依旧成泥。”

    公子白似乎对风俜的到来毫不意外,他没有转身,依旧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看着什么。

    “矫情!”风俜听了他的话,虽也为之一动,但嘴上仍不饶人。

    “喂,风姐姐你也太无情了吧。”

    公子白伤心地坐到石凳上,招呼风俜也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说吧,怎么当上灵尊的。”风俜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日子困扰在她心头的,一直是这个问题。

    时至今日,她也明白自己一直小看了公子白,他一直是深不可测的。

    甚至在他成为灵尊的过程中,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还做了垫脚石。

    “风姐姐,可以不问吗?现在这样不挺好么?”公子白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现在这样,怕是快要结束了。

    他就算有心维持,风俜等人也不会领情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风俜等人有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表面上看是岁月静好,但我心里却很不安。”风俜静静地看向公子白,模样依旧是天真澄澈,与从前无二。

    公子白无奈地笑了笑,“我无非是踩着楼清和君尺上位的,还能如何?”

    “上位容易守位难,三界众人怎会服你?”风俜继续追问道,她想知道真相,不会被公子白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总有一天,服从成为习惯时,他们便会服我了。”公子白眯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

    人族现在是不服从他公子白,但他们长时间被打压,就会失去反抗的欲望,等到那时,就是他们所谓的臣服之时。

    他们甚至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臣服的,只会适应被妖族统治的状态。

    “我不问将来如何,我就问现在。”风俜沉着冷静,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要被公子白带跑偏。

    “风姐姐,好好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吧,管的事太多,只会徒添烦恼。”

    公子白扔在尽力挣扎,在寻求真相的过程中,还能彼此相视一笑。

    若真相大白,除了恩断义绝,并无好处。

    若他们毫无瓜葛,风俜想知道的,他定会全盘托出,但他舍不得瓜葛尽凋。

    所以他不希望风俜去追根剖底,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我不会享受不知底细的生活,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东西,就如水中月镜中花。”

    风俜尝了一口茶,苦得她皱了皱眉。

    没想到公子白还有喝苦茶的爱好,还以为他喝茶也爱胡萝卜味的。

    “风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顽固不化。”

    公子白这才想起忘记给风俜换茶,这壶苦茶一般只有他自己喝。

    没有苦尽甘来,苦后还是苦味,久久逗留在舌尖上。

    “毕竟我已经一千高龄,思想顽固不化也属正常。”

    风俜百无聊赖地扯着衣袖,耐心地等公子白说出原委。

    “风姐姐你变了,以前若我对你打马虎眼,你肯定早就动手不动口了。

    如今却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耐心地询问我,等待我的答案。”

    公子白站起身,踱步站到一棵枯树前,言语与眼神里,都是与院中景致相映的落寞孤寂。

    想起从前时光,虽然与风俜等人相处时间短暂,但每时每刻都是开心的。

    就算风俜总是动手打自己,却也没有一下是真的下重手了。

    风俜听闻此言,顿了顿,又抿了一口苦茶,觉得没有第一口那么苦涩了。

    “以前我打的是小兔子公子白,现在你是灵尊公子白,身份不同,我的态度自然也不同了。”

    “都是我,为何要区别对待?”公子白直直地盯着风俜,他不甘心。

    “如果你的灵尊之位来得名正言顺,我肯定会一如既往对你。可我不过问一问,你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风俜见公子白难过,自己心里有何尝不心痛。

    若旁人做了什么违背天理之事,她也不会坐在这里问这么多。

    “既然说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为何还要说出来?”公子白心痛地质问道。

    风俜与他对视,反问道,“既然无法坦诚相待,又何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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