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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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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白回头朝寒剑走来,随意地搂住他。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你找别人喝吧。”

    寒剑冷淡地拂开他的手,扭头朝自己的居处走去。

    “寒……寒剑,连你也要离开我么?”

    公子白见寒剑头也不回,不想理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

    他落寞地站在原处,前面是寒剑决绝的背影,身后是大门紧闭的药庵。

    方才还是乱哄哄,此刻就剩他一人,冷清清,不知去处。

    “大概这就是高处不胜寒,我个高,再加上站得高,高上加高,寒上加寒。”

    公子白苦笑着摇了摇头,独自去了修炼场。

    若觉得苦,便苦中作乐,或忘记那苦。

    他不后悔,一步一步走来,也曾纠结过,但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你们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你们平安无忧,我一人入地狱,又何妨。

    我要妖族从此享万世太平,要他族对妖族以礼相待,我没有错。

    公子白一边修炼,一边劝慰自己。

    虽觉孤寂,但谁人没有孤寂之时,热闹欢畅,不过一场虚妄。

    为了让自己静心,他一直练到月上梢头。

    即使天色已晚,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守得住自己手里的东西。

    寒剑隐在不远处的阁楼上,远远望着公子白从白天修到日落,修到月升……

    他脸上露出心痛不忍,但执拗地不肯去向公子白妥协,也迟迟没有挪步离去,就一直静静望着。

    一眼过去,仿佛已过了千万年。

    四周寂静无比,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感受到了公子白。

    两行清泪从他眼角滑落,生老病死吧,修仙修的不过是长苦难解。

    师父便是如此,若他没有修仙,就不必忍受悠悠岁月中无尽的相思之苦,就不会相思成魔。

    几十年已经足够一个人尝遍人生百味,看尽世间万相,又何必久久留恋不去。

    年岁无尽,悲欢刹那之间,何必自怨自艾。

    寒剑不知陷入沉思中多久,等他回过神,泪水已经被冬天干燥的风吹干,肩上多了个外袍。

    “天寒,别着凉了。”一个温暖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白,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寒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像星辰落在心头。

    “可以。”公子白没有丝毫迟疑。

    寒剑了然在胸,公子白答应自己前,从不会问自己是什么事。

    而自己,也不会提出令他两难的要求。

    “永远都不要杀我的同门,包括逍师兄和芙华师姐他们。”

    “我从未想过要杀他们,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公子白声音沉静,非敷衍之言,他心里一直都是这么决定的。

    “我们回去吧。”

    二人下了阁楼,携手朝寝房走去。

    星月在他们头上沉默无言,苍穹又在星月之上悄然流动。

    二人,星月,苍穹,了然分明,各不相扰。

第142章 修炼千年老半叹() 
药庵门外清冷寂静,门内却吵吵嚷嚷的。

    “就算君尺自己愿意出来,他也出不来啊。”半叹大夫围着风俜走来走去,满脸忧愁。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想出去。”君尺悠然自得地说道。

    “你要不要脸,一个老头子侵占姑娘家的身体,简直不知廉耻!”

    云喜被君尺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看着风俜要被铁链锁着,她着实心疼。

    “咳咳,云喜,你这话说得不妥。”风俜尴尬地提醒道,不知内情的人听去了,还以为君尺把她怎么着了。

    “风姐姐,将君尺的灵魂清除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可能会对你造成损伤。”

    扶疆面色凝重,手上拿着医书。

    “没关系,对我造成的损伤还少吗?尽管动手,越快越好。”风俜一副壮士模样,不以为意地说道,她做好了任他们宰割的准备。

    “你们不要太过分!”君尺怒骂道,心里有点慌了,毕竟身不由己。

    扶疆点点头,完全忽略了暴跳如雷的君尺,不疾不徐地翻看医书。

    “嗯,不过急不得,你先等三两日,我准备准备。”

    “有劳小扶疆啦。”风俜感激地笑道。

    “不错不错,医书没白看,不愧是我徒弟。”

    半叹大夫欣慰地抚着胡须,脸上尽是得意,仿佛扶疆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那是扶疆自己勤奋,跟你有什么关系!”云喜反驳道,扶疆日日夜夜的勤恳,她可是全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反正他是我徒弟。”半叹大夫噘起嘴,不服气地说道。

    扶疆无奈地打断了他俩的斗嘴,对于一老一少的日常犟嘴,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半叹师父,我需要牵魂草。”

    半叹大夫皱眉想了想,“这个药庵里没有,不过鹤洲有一处有,但是那里被称为八荒终点。”

    “什么意思?”云喜好奇地询问道,八荒无边无际,哪来的终点。

    半叹大夫一边捋胡须,一边细细道来,风俜真怕他的胡子被他捋秃了,手成天都放胡子那。

    “鹤洲最东边有一处峭壁,上面长满奇花异草,但是终年被云雾笼罩,而且峭壁再往东,除了云雾便是云雾,世人无人去过,所以称作终点。”

    “那你怎么知道峭壁上长满了奇花异草?”

    半叹大夫本来就神神叨叨,现在又说得这么玄乎,云喜觉得他是在信口开河,诓骗他们没去过。

    “我年轻时狂妄自大,去峭壁采摘过,结果被楼清救回了半条命。”

    说到这个,半叹大夫现在还后怕,像他这种惜命之人,可不敢再冒一次险了。

    “楼清是你的救命恩人!”云喜诧异不已。

    一旁的风俜和扶疆也略显惊讶,本以为他俩只是邻居关系。

    “小点声,咋咋呼呼的,恩情我还了。”半叹大夫瞪了一眼少见多怪的云喜,耳朵天天都要受那丫头的摧残。

    “如何还的?”云喜果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询问道。

    “那个阿寻,我复活的,咳咳……”半叹大夫说着扭过脸,不敢看他们。

    “什么?你,你就算报恩也不能助纣为虐啊。”云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风俜与扶疆懵在那,阿寻竟然是半叹大夫救活的,这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阿寻是谁啊,这不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楼清。”半叹大夫缩着头,小心翼翼地瞥向他们。

    生怕云喜直接动手打他这个老人家,毕竟云乐是被阿寻害成那样的。

    “我看你一直稀里糊涂。”风俜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了老了,既然过去了,就休要提了。”半叹大夫摆摆手,让他们忘了这事。

    “换个方法吧。”风俜建议道,扶疆的身体状况去那种地方,跟送死有何区别。

    “风姐姐,我去试试。”扶疆央求道。

    “不行!”风俜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她宁愿自己被君尺操控,也不能让扶疆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

    “扶疆身为妖族,应该没问题,妖族天生对环境适应能力极强。”不明真相的半叹大夫出言解围道。

    “扶疆他……总之不行。”风俜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我这把老骨头虽活了上千年,但不精于法术,只精于医术啊。”

    半叹大夫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若能自己去,也不会让年轻人冒险的。

    “上千年?!”风俜,扶疆和云喜三人异口同声,诧异地看向半叹大夫。

    “怎……怎么了?”半叹大夫被他们瞅得身上发毛,寻思着自己看上去应该也不年轻。

    “骗人的吧?”云喜露出鄙夷的眼神。

    “看不出来。”扶疆郑重地摇了摇头。

    “失敬失敬。”风俜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半叹大夫看他三人的表情,反应过来他们是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道行与年纪远远不符合。

    他指了指他们三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太不懂尊老爱幼了。

    “不管用何种法子,都需要牵魂草,所以我必须去一趟。”扶疆坚定地看向风俜,言语间充满自信。

    “扶疆,我明白你的心,但我不会同意你去的。”风俜感激地看向扶疆,依旧不肯妥协。

    “要不我陪扶疆一块去,好互相有个照应。”云喜不明白他二人为何僵持,采药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扶疆看了云喜一眼,叹了口气,淡然地说道:“云喜,我没有修为了,现在比凡人强点罢了。”

    他觉得没必要隐瞒云喜了,若云喜以为他一如从前,就会完全信赖依靠他,这只会给云喜带来危险。

    “我怎么听不明白?”云喜一脸困惑,好好的怎么会没有修为。

    “我也听不明白。”半叹大夫跟着说道。

    风俜看了看扶疆,心疼不已,便替他向云喜和半叹大夫解释。

    “扶疆在归镇出事后,在捌山镇被人捆在柳木上烧伤了,差点失去性命,是逍游救了他,那时云喜在鹤洲。”

    云喜难以置信地看着扶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不知道?”

    “对不起。”扶疆露出愧疚的笑容。

    “一定很疼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云喜这才明白为何有时扶疆看上去同以前有点不一样,出去采药那会扶疆脚力都不如自己。

    “不疼,真的。”扶疆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我不知道你没有修为,我如果知道,我就不打骂你了,扶疆,你这个傻子。”

    云喜眼里泛着泪光,双手微微颤抖,抚摸着扶疆。

    柳木灼烧,她光听到就觉得心里发慌压抑。

    “好啦,别哭了,已经没事了,你看,这不好好的。”扶疆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又轻轻拂去云喜眼角边的泪水。

    “可你没有修为了。”云喜心疼地嘟囔道。

    扶疆爽朗一笑,捏了捏云喜的脸,“有你在,谁敢欺负我!”

    “可我心里疼,以后不准瞒着我了。”云喜娇嗔地抱住扶疆。

    “好,不瞒你。”

    “好一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老夫都想哭了。”半叹大夫抹着眼泪,哀怨自己年轻时没找个媳妇。

    风俜一边心疼扶疆,一边无奈地看着他俩腻歪,老实巴交的扶疆越来越向云喜看齐了。

第143章 无情小儿莽君尺() 
“你将牵魂草的样子画给我看,我去采。”云喜吸了吸鼻子,对扶疆说道。

    “云喜……”扶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迟疑。

    他自己可以冒这个险,但他不能让云喜冒险。

    “不行,我宁愿与君尺共存一辈子,也不希望你们为我冒险。”风俜一口否决了云喜的想法。

    云喜这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的,风俜更不能让她去冒险。

    “风姐姐,相信我嘛。”云喜撒着娇,哀求道。

    “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害怕。”风俜害怕云喜有什么闪失,害怕他们为了自己不珍惜性命。

    云喜却不顾及风俜的想法,她既然下定决心了,就一定要去。

    “我意已决,换做扶疆,他定能为病患舍弃自己的性命,扶疆能做到的,我也能。

    再说了,不就采药嘛,我又不是没采过,峭壁上的,悬崖底的,不在话下。”

    而且是为了风俜,她更要去。

    当初风俜舍命救她娘亲的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间。

    就算没这恩情,冲两人的交情,她也要去,她青丘云喜几时是贪生怕死之辈。

    “你去我就咬舌自尽。”风俜威胁道,还顺道咬住了舌头,虽然她不确定咬舌是否真的能死人。

    “咬舌是死不了的。”半叹大夫插嘴,乐呵呵地说道,他向来好为人师。

    风俜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继续威胁云喜,“那我总有别的法子自杀,说到做到。”

    “风姐姐,你能不能乖点,我就采个药,不是跳崖自尽。”云喜慈眉善目地摸了摸风俜的头,语重心长地劝道。

    “那个峭壁上有吃人食妖的怪物,是吃峭壁上的仙草长成,算是仙草守护兽。”半叹大夫又憋不住,上前补充道。

    云喜也不瞪他,直接将他一把推到了门外,“扑通”一声将他关到了外面。

    “听到没?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让你冒险,还不如死了算了。”

    风俜看着云喜,耐心地劝她打消那个危险的念头。

    万一峭壁上的灵兽修为比这只小狐狸还高,那她岂不是要成仙草的肥料和灵兽的猎物,长得细皮嫩肉,看着就好吃。

    “你还真是榆木脑袋,算了算了,不去就不去,先让扶疆看看可还有别的法子,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们再想办法弄牵魂草。”

    云喜败下阵来,暂且答应了风俜不去峭壁采药。

    “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解决君尺非得那什么牵魂草。”

    风俜气得重重地打了一下君尺,自己疼得龇牙咧嘴,才反应过来身体还是自己的……

    “哼!”君尺一听云喜不去了,刚才的焦虑烟消云散,心里顿时轻松舒坦了许多。

    他也不跟风俜吵,省得他们想尽办法对付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时风平浪静。

    “风姐姐,那你休息,我们去查找医书。”云喜道。

    “去吧去吧。”风俜欣慰地看着她云喜,小云喜懂事了呀。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风俜以及君尺的灵魂后,风俜想着自己体内还有一个君尺,怎么都无法休息,心里膈应得慌。

    她又想起自己刚醒来之时,在育遗山疯疯癫癫的样子,以及君尺说的一些话,心里有了一些疑惑。

    “君尺,你为何对着我姥姥的衣冠冢喊娘亲?认错人了?”

    “你姥姥?育遗山只有我娘亲一人,怎会有你的什么姥姥?”君尺不解地反问道。

    风俜想了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垂足顿首。

    “完了完了完了,这什么世道啊,姥姥竟然是你娘亲!”

    “什么意思?”君尺依旧听不懂。

    “你娘亲收留了我,也就是我姥姥。”风俜气急败坏地解释道,心里替姥姥感到难过,生了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那你还不得报恩,这样吧,你将身体让出来,我就算你报恩了。”君尺厚颜无耻地说道,

    “休想!从未听姥姥提起过你,想必她也当没你这不孝子。”

    “是娘亲不明白我的追求。”

    君尺声音低沉,想起因为娘亲不理解自己追求无上功法,他就负气出走,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育遗山。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就是你的追求?”风俜没好气地讽刺道。

    “当然不是,我的追求是天下无敌。”君尺字正腔圆地解释。

    “呵呵呵,痴心妄想,就算天下无敌又有何用,留下老娘亲苦守育遗山,满眼尽是落寞,孤孤单单过完一生。”

    风俜这才明白,为何姥姥苦守育遗山,又为何她的落寞无法消散,因为她日日夜夜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儿子再坏,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姥姥的内心想必极其痛苦。

    她对万物皆温柔相待,除了本身性格如此,估计也有君尺的一层关系在里面,算是给他赎一点罪孽。

    “是我对不起娘亲,娘亲怎么突然西去了?”君尺想掩饰自己悲伤的情绪,但言语出卖了他。

    “是楼清和阿寻,不过他们都死了。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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