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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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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拜下去了,她连忙扶住春与。
“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觉得是天大的礼了。”
风俜见状,“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们云喜啊,也就嘴上逞强,其实可怂了。春与,你这拜了一个乌龟师父啊。”
云喜听风俜笑她是怕事的乌龟,又急又恼,但风俜身体虚弱,她又不能打她,只能气得跺脚。
“春与,你以后离风姐姐远点,她这人没一句话能听得。”
春与沉默不语,只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吃吃笑着。
“对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带了好吃的给我吧?”风俜朝春与问道,眼睛看向她带来的大包裹。
“好吃的?我看看。”云喜也不等春与动手,自顾自地去打开包裹。
“是逍师兄猎的一些野兽飞禽之肉,让我带来烤着吃。”
春与帮云喜打开包裹,解释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喜一听是逍游送的,甩开手站起来。
春与一脸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着包裹里的肉,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她说逍游呢,你别管她,有肉不吃是蠢蛋。”风俜看出春与的难色,替云喜解释道。
“我吃,谁说我不吃了!”
云喜虽然依旧对鹤洲以及逍游心有不满,但看风俜好像不以为意,又看看那些肉,不禁咽了口水,她还是不当蠢蛋了。
“我来吧。”扶疆从春与手中全数接过肉,准备拿到厨房去。
风俜喊住他,指着那些肉说道:“欸,你留点煲汤,其他的洗净,我们架个火架,直接上手烤着吃吧。”
“好啊好啊,我去拿柴火。”
扶疆还未将肉清理完毕,云喜就忙里忙外地架好了柴火和架子,坐在凳子上巴巴地等着扶疆拿肉来。
“非奸即盗啊,这种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风俜吹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喜知道风俜在暗嘲她,她狡黠一笑,拉着春与说道:“春与,这烤肉啊,要配上好酒,那才见叫美味惬意,一会我们喝几杯。”
“好啊,不过我怕寒,要温了喝。”
“冬天的酒,就是要温了才好喝,配上滚烫的肉,不一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如沐三春。”
“那我可得多喝点……”
春与不明就里地被云喜带着一唱一和,云喜虽是对春与说话,余光却瞥向风俜。
“小人得志!”风俜嘀咕了一声,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热茶,可再怎么喝,也喝不出酒味……
第90章 去时雪满重重山()
不消片刻,扶疆就端来了两大盘切成片的肉。
云喜则抱来了两罐老酒,那是风俜从山下酒市沽来,藏了百年,一直舍不得喝的上等桃花醉。
风俜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三人在她面前大口喝她的酒,大口吃逍游送她的肉。
而她每每试图将手伸向酒罐时,都会被扶疆打开。
“我吃饱了,出门走走。”看着喝得尽兴的三个人,风俜趁机讨个清净。
扶疆酒量浅,已喝得满面红光,在那摇头晃脑,跟云喜还有春与讲解药理。
醉意微醺的云喜,听得头都大了,便不停地给扶疆倒酒,好让他醉晕过去,消停一会。
春与虽霞飞双颊,但却还清醒,一边吃肉,小口喝酒,一边听扶疆讲解药理,听得津津有味。
风俜见他们都很忙,无人搭理她,就拿上斗篷,抱着小暖炉,自己出门赏雪了。
已是晌午过半,肆意飞舞了一上午的大雪已经停止,安静地躺在山林间。
风俜出了院门,往林间走去,踩在细雪铺成的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此外还有簌簌声,像是雪花在兴奋地与林间万物窃窃私语。
她走到山顶,微微喘息,看着脚下皑皑白雪,以及远处的高山。
山峦共长天皆白,几点鸟影黑黢黢地掠过,两点消失在苍茫中,还有两点在结冰的河面逗留。
风俜窝居在扶疆家太久,门都未曾出过。
今日她站在山顶,觉得世界格外开阔,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白色的斗篷让她与天地山水融为一体。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这世间只她一人。天地归她,白水与黑点归她,万籁无声也归她。
可她却透过这白,看到了道由浸染八卦阵的血,也看到染秋泣血而红的枫叶。
眼前苍茫天地间,顷刻便染上了红,铺上了累累尸骨。方才的寂静,也被哭喊冲破,哀嚎阵阵,要将这天地山水一体的无垠给震裂。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凝神,置自己于虚无之中,慢慢镇静下来。
皑皑白雪盖得住眼前的地狱,却遮不住心中的煎熬。就算大雪封山无路走,也要破冰而行。
风俜独自逗留了许久,觉得寒气侵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便久留,且扶疆他们回过神发现自己不见了,又该着急了。
不过她似乎多虑了,等她回到家中,发现三人正围着火炉,借着酒意,睡得真香。
炭火不时爆出一声轻响,似乎它也跟着进去了梦乡,那轻响是它的呼噜声,或者梦呓。
风俜看到他们仰头大睡,憨态可掬,忍俊不禁。
她从房里拿出被子,一一给他们盖上。她将柴火剩肉收拾干净后,不知不觉也被他们的瞌睡传染,困意袭来。
准备回房休息时,却发现平日里云喜当宝贝供着的枫叶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与染秋的通信信物,可不能丢失损坏了。她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却发现枫叶叶脉间似乎在渗血,虽然很少,但不会有错。
她急忙将叶子翻转仔细看了看,在叶尖处发现了血红色的“救我”二字,字迹断断续续,似乎书写费劲。
“扶疆!云喜!快起来!”
她暗觉不妙,染秋一定出事了,连忙将扶疆他们推醒。
“风姐姐,怎么了?”扶疆揉着眼睛,脸上醉意还未消退。
“染秋出事了,速去朝色山。”风俜语气急切,十分不安。
“染秋姐姐!枫叶,枫叶在哪?”迷迷糊糊的云喜一听染秋出事了,连忙四处寻找枫叶。
风俜无奈地一把拽住她,将枫叶送到她眼前,“枫叶在我这,她在求救呢。快点,我与你们一道去。”
“可是……”扶疆一听风俜也要一起去,露出为难和担忧的神情,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可是什么啊,来不及了,快走。”风俜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就抓着斗篷出门了。
春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事态严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帮上忙,她追出去问道:“那我呢?”
“你不会法术,跟不上我们的脚程,就在这好好呆着,哪也别去。”风俜回头匆匆叮嘱道。
“好吧。”春与点点头,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不跟去拖后腿了。
云喜误以为她不高兴,快步跑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徒弟,乖乖的,师父办完事就回来啊。”
“快跟上风姐姐。”没等云喜多安抚她徒弟几句,扶疆就一把拉着她去追先行的风俜。
三人仔细辨认脚下的重重山峦,以免在素裹莽莽中,错认了朝色山。
一路凌虚凭风,三人很快就到了善镇附近,“在那里!”
云喜指着雪地上的一点红,惊喜地喊道,那是染秋,她记得那被血浸染的红叶。
这个时节,其他枫树早已只剩枯枝秃干。在一派枯败中,枫叶红似火的,也只有妖怪染秋了。
风俜急忙朝那抹红俯冲而去,快接近时,发现染秋四周还围了几个人,他们似乎在对染秋做什么……
“住手!”风俜看清他们在拿剑割枫树之皮时,急忙大声制止。
“你们干什么?”云喜张开双臂拦在染秋前面,不让那些人靠近。
“风俜……救我……”化身枫树的染秋见到他们,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就气息奄奄,浑身无力了。
云喜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泪水夺眶而出,扭头愤怒地瞪着那些人。
“天鹫?”风俜看清那些人的脸后,诧异不已。
天鹫看到来人是风俜后,也目瞪口呆,同时也觉不妙,连忙堆着笑脸,“风姐姐?你认识这妖孽?”
“我懒得跟你多费口舌,直接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风俜不理会他的套近乎,面色不愠地瞪着他们。
善镇遇袭没看到他们来,此时却来伤害一个为了救人差点丧命的无辜女妖。
“风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奉命行事。”天鹫看出了风俜的愤怒,但他不知风俜为何如此愤怒,只能好言好语地陪笑。逍师兄看重的人,惹不得。
“我问你们想干什么?”风俜语气冰冷,不逊色于眼前的冰天雪地。
天鹫见风俜不吃他那虚的一套,便哭丧着脸解释道:“这个妖孽杀了人,就是善镇乡民,证据确凿,今日才找到她的行踪,我只是奉命来处置她。”
第91章 怨灵修之浩荡兮()
风俜听了天鹫的话,不为所动,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杀人?证据?”
染秋杀害善镇乡民,这简直跟她杀了扶疆和云喜一般荒谬,谁会誓死保护自己要杀害的人,
“对啊,在善镇乡民尸骨上找到的,有一些枫叶碎屑,紧紧嵌在致命伤口里,逍师兄推测是枫妖所为。”
天鹫硬着头皮解释道,经过调查,善镇是妖族所屠。而妖族杀人都会多多少少留下自己的痕迹。
其他走兽痕迹也罢了,这枫叶过于明显,他们之前就知道朝色山有个枫妖,是被善镇乡民赶上山的。
“推测?真是可笑,当日我在场,看到的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拼死保护善镇乡民!”
风俜听到“推测”二字,怒不可遏,自己亲身所见竟无他人猜测可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鹫觉得风俜过于胡搅蛮缠了,证据确凿的事,她却硬要包庇罪犯,不禁也有点恼怒。
“难道你也目睹了善镇乡民被屠过程?你可以问问这妖孽,那伤口是不是她所致?”
“伤口确实像是我所致,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染秋听了他们的争辩,强打精神回答道。她听了天鹫的描述,心内一寒,自己杀人,确实是他所说的那样。
当日她让云喜不要告诉别人她在何处,就是因为鹤洲的人一直在朝色山寻找她。
趁着今日下雪,他们再次上山,很容易就发现了与众树不同的她。
风俜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她只相信那日浑身是血,宁死也不愿离开善镇的染秋。
“你们凭一些虚无缥缈的证据,就来伤害她,不妥吧?”
“风姐姐,你刚也说了,她当日确实在场,而她又是枫妖……”天鹫无奈地说道。
“没听懂我的话?我说她那日在拼死救人!这就是鹤洲作风?好坏不分,是非不明。”
风俜咄咄逼人地盯着天鹫,丝毫不肯退让。
“我也没想伤害她,逍师兄说刮树皮回去即可。”
“树皮一刮,我便永不能修炼成人形,还会慢慢老去。”染秋凄凉一笑,刮皮比杀了她还难受。
云喜听了,气愤不已,指着天鹫等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动她。”风俜冷冷说道,收敛了愤怒和激动。
天鹫被她盯得打了个寒颤,“风姐姐,眼见并非为实。”
“染秋姑娘,你能幻化为人形吗?”一直保持沉默,旁观一切的扶疆突然开口问道。
染秋为难地说道:“能是能,但是只能维持一会,而且我可能会死去。”
“扶疆,你干什么?难道让染秋姐姐幻化成人形跟那群坏蛋走吗?”
云喜气得双颊泛红,用力推了扶疆一下,另一只手仍指着天鹫等人。
“坏蛋……”天鹫等人听了她的话,面面相觑,自己只是奉命行事,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啊。
扶疆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在雪地里绊倒,他委屈地解释道:“我是想给染秋姐姐治病啊。”
“这样啊,是我冤枉你了。”云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了拉扶疆的衣袖,以示赔罪。
“扶疆,你有把握治好染秋吗?”风俜问道。
染秋现在只能靠本体存活,若要她强行幻化为人形,扶疆治不好的话,岂不是枉害了她性命。
“染秋姐姐应该跟你一样,那日在善镇修为损耗过大,伤了精元,但不知为何染秋姐姐伤势更重。”扶疆眉头紧锁,想不出是何原因。
“她后来去清理镇子里的妖族,应该是那时候也受了伤。”风俜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医治。”
“染秋,你愿一试吗?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风俜不忍地看着染秋,询问道。
“我当然愿意,在这孤寂深山做一棵希望渺茫的树,不如一试,若死了,倒也远离了是非。”
染秋声音坚定,她现在身负重伤,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康复,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修成人形,每日的疼痛,实在难以煎熬。
云喜往前一站,叉腰挺胸,下巴扬起来,看着天鹫,“听到了吗?我们要将染秋姐姐带走治病,你们还不让开。”
天鹫委屈得就差哭爹喊娘了,自己不过出来办个差事,却碰到风俜他们。
旁妖就算了,风俜跟逍师兄交情甚好,不能轻易得罪。
他长叹了一口气,咽了口苦水,“风姐姐,求求你们别为难我们了,我们还得回去复命。这善镇被屠,西陵留天天堵着九渊宫的大门讨要说法呢。”
“这与我何干?你们鹤洲办事不力,却要妖族出来当替罪羊,做梦吧。”
风俜才不管他是不是奉命,鹤洲本就让她一肚子气,他还提到西陵留,合着鹤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西陵留。
“可是这染秋也脱不了嫌隙啊。”天鹫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早知如此,就该带上寒剑,他最是泼皮无赖。
风俜思索片刻,缓和了一下态度,“我们将她带到归虚山治病,等病好了,你们自可来问话。”
“这……”
天鹫一句话还未说出口,风俜就继续说道:“对了,不要让西陵留知道,否则,你们将永远都见不到染秋。”
“好吧,我相信你,风姐姐,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过,至少让我们派两个人跟着吧。”
眼下是没法对染秋怎么样了,天鹫只好做出退让,来日方长,下次让逍师兄亲自出马就是了。
“随便。”风俜轻飘飘地给了他两个字,便转身去看染秋。
“染秋姐姐,待会你化成人形,我会给你吃药丸,可让你维持人形。不过会很疼痛,且非长久之计,其他的我们先回归虚山再说。”
扶疆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对染秋说道。
“扶疆医术进步显著啊,这种药丸都有。”风俜欣慰地夸赞道。
“还不是拜你所赐,在你受伤期间,我可一刻都没敢闲着。”
扶疆白了一眼令人不省心的风俜,她昏迷期间几次都要“返璞归真”。
多亏了他研制的药丸,帮她固本培元。当然,这也是风俜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忍的原因。
他怕风俜得知不肯服药,所以未曾说过……
第92章 风雪久未歇()
天鹫等人看着染秋化为人形,然后扶疆给她吃了药丸,接着风俜云喜就一左一右搀扶着她,慢慢远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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