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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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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诸如“走了就不要回来”“敢走一步就打断你的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之类的话在曹父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却伤感地意识到并没什么用,放软了口气说:“难得回来,吃顿饭总可以吧?”
曹母拉住曹启智的手:“就是,就吃一顿饭,一顿饭。”
她要亲自下厨,曹启智只好坐在客厅里等。
他原先的房间在二楼,此时却不敢上去看看,生怕发现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别的用途,自己在这个家里再无容身之处。
曹父去楼上拿了个机甲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你小时候吵着闹着要的限量版模型,我托了很多朋友,总算找到了。”
曹启智拿起模型,细细打量了很久。多少年前的事了,自己都记忆模糊,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可是感受到的不是感动,而是越发的心冷。小时候他看哥哥想什么有什么,就自己也试试,可结果总是与预想的相反。于是自欺欺人地认为父母太忙忘了。现在看来,他们是知道的,记得的,只是不想、不愿、不做罢了。
曹父自觉打了一手漂亮的感情牌,假装热切地嘘寒问暖。
曹启智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只是遇到程岫的问题,全都打了马虎眼。很快他发现,程岫不是曹父问题的重点,曹琋才是。而且他关注的都是曹琋对利利党的贡献,与程岫的相处等,方方面面,细致之极。是看到了曹琋的能力,想让他回到曹家?还是寻找曹琋的弱点,从而控制程岫?
与曹琋相处久了,曹启智也变得多心起来。
曹母拖了两个小时做好饭,发现客厅静悄悄的,两父子干坐着,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曹父想听的他不想说,他想说的曹父不想听。
在餐厅坐下,曹启智埋头苦吃,曹父拿起筷子才吃了两口,他已经一抹嘴巴准备走人。
“坐下!”曹父埋了半天的火终于没埋住,“长辈还在吃饭,你就撂筷子了?这是谁教你的礼仪?”
曹启智说:“我怕您对着我吃不下饭。”
曹父说:“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就不想想怎么改进吗?”
曹启智说:“我可以变得努力,变得聪明,变得勇敢,但是没有办法学习哥哥变得又蠢又懒又贪婪。抱歉。”
被耳提面命了一晚上不准怼弟弟的曹启刚终于忍不住摔筷子:“你再说一遍?说谁又蠢又懒又贪婪?”
曹启智懒得理他,站起来就要走。
曹父说:“要走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曹琋……是不是曹燮?”
军事议会火烧得很旺,会议室每天都像一锅煮沸的粥,无数人在里面争吵、呐喊。
蒋向峰是活动的箭靶子,随便坐在哪里,都有无数支明枪暗箭射过来。桑逸云稍微好些,被藏在后面,只有敌军攻势猛烈的时候才会被波及。最悠闲的莫过于虞美,从一开始就摆出事不关己的中立态度,但在每次会议中积极
煽风点火,将“唯恐天下不乱”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又是一场令所有人筋疲力竭的争论之后,虞美提出吃点下午茶再战。
桑逸云担忧地看了看蒋向峰花白的头发。
蒋向峰从耳朵里掏出了耳塞,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有时候真羡慕那些耳背的老头子。”
桑逸云见他精神不错,才松了口气:“下次换我来。”
蒋向峰拍拍他的手背:“能为万象系做贡献的时候不多了,能做一点算一点。”顿了顿,又笑道,“其实,我真的没想到我能等到这一天。”
“我也是。”桑逸云握住他的手。
军部被打压得太久,久到棱角都磨成了圆角,剩下的都是一盘散沙。幸存者各自为政,既不肯出头,又不肯容忍别人出头。长久以往,星国的军部将会成为一个笑话。不管是内部的逼迫还是外部的侵略,随便一个,都能轻易压垮。
他深深地忧虑,又无能为力。然而,这个时候,林赢归来了。
如一面旗帜,如一道曙光,清楚而坚定地指明了方向。
当然,他不是盲从。
蒋向峰拍胸保证很快能证明林赢的出现并不是一个阴谋,背后没有任何势力,所以他才出现在这里。如果林赢真的是单纯的林赢,那么,这就是老天赋予军部的奇迹。
一个人闯进会议室,对着门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随即掀起了风浪。
虞美快步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他们说林赢上将去了法院?”
144。胜负(下)()
程岫站在法院的大门口; 抬头看金光闪闪的院徽:“生平第一次到法院,真应该开一瓶香槟庆祝。”
曹琋说:“你还没有到喝酒的年龄。”
程岫说:“更应该禁止恋爱。”
曹琋说:“我们现在谈的是精神恋爱; 精神年龄够就可以了。”
程岫低头看自己被他揣在衣兜里的手; 一脸“天真”地问:“精神恋爱可以牵手吗?”
曹琋面不改色地说:“这是大哥哥防止小弟弟走路摔跤才牵的。”
“小弟弟摔跤不可怕,小弟弟摔断了才可怕。”程岫磨着牙齿威胁。
曹琋捏捏他的脸:“嗯,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他’有多牢固。”
两人还站在路边斗嘴,里面已经冲出一批人来。审判员、法警、技术员、书记员等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圈; 将人围在中央; 除了法官; 法院其他人都在了。
程岫抬手,轻轻地挥了挥:“大家辛苦了。”那态度,那姿势,那风采; 完全是下来参观的领导。
如果他的个子不是那么小,脸不是那么嫩,违和感应该不会这么强。
曹琋上前一步; 挡住法警:“我们找立案庭。”
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个法警说:“这位是通缉要犯; 希望你们配合。”
曹琋问:“通缉令呢?”
发通缉令的军事议会; 他们怎么会有。
法警说:“我们已经通知了军事警察; 他们很快就到。”
曹琋说:“那么在他们抵达之前,我们是否可以先去一趟立案庭?”
其他人都有些担忧。
“林赢”是一个则传奇,也是一则魔咒,仿佛说出这两个字,就会掀起腥风血雨,带来无限杀。但是,看着被曹琋牢牢护在身后的小人儿,白里透红的小嫩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怎么看都像是十几岁的小少年,又哪里与那个杀人魔王有关?
程岫戳戳曹琋的后背,催促他时间无多。
虽然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军事议会的反应不会太慢,等军事警察抵达之后,就不会这么好讲话了。必须争取时间差。
曹琋反手牵起程岫,迈开脚步往前走。
法院众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法警挡了一下,又被其他人拉了开去。
不管程岫是不是林赢,他们都没必要表现得太强势。
事不关己,何必尽力?
只要看住人,拖延到军事警察抵达,就算任务完成。
曹琋带着程岫来到空无一人的立案庭。他敲了敲桌面:“导诉员呢?”
几个导诉员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把资历最老的推了出来。老导诉员谨慎地问他们有什么事。
曹琋递出一张网上下载起诉书。
老导诉员对着内容大吃一惊后,就认认真真地找茬,可惜格式完美得一塌糊涂。扪心自问,他干这一行二十多年,都未必写得这么清晰直白,简直是起诉界的范本。
曹琋问他可不可以立案。
老导诉员对着原告和被告踌躇了半天,向同事求助,一溜的回避。
最后还是个老法官看不下去,将起诉书接过去,上下打量一眼,丢给立案庭书记员:“完全符合立案的条件,有什么好考虑的!”
书记员只好立案。
老法官盯着程岫看了好几眼,目光火辣辣的,旁人都头皮发麻。
曹琋不悦,身体微侧,挡住了大半的目光:“希望能尽快收到案件开审的通知,毕竟,有很多媒体都在等待第一手信息。”
牵扯到修行百年的童老就够叫人头疼的了,竟然还捅到了媒体,法院里的人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老法官倒是老神在在:“公道自在人心,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所谓,只要把是非曲直审清楚就好了。”
法院其他人心里都在想:哎哟我的亲爹啊,这哪是是非曲直说清楚就好的事儿,成万上亿双眼睛盯着,走错一步就是千夫所指。
军事警察在法警的千呼万唤中到来。
整整八辆战车堵死了法院的各个出口,街道两头有四辆机甲装载车待命,空中还有数架战机徘徊,排场之大,连总统也望尘莫及。
程岫就是在这样的阵容下,悠然地走出法院,坐进专车里。
被阻挡在外围的曹琋看着程岫一步步远离自己,明知道这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依旧脸黑如炭。
潜伏在法院四周的媒体第一时间将消息同步到了网络,很快传遍全国。
人是被抓了,但是,抓了之后怎么办?
军事议会又犯了难。
关进牢里是铁定不能的。
不说别的,光是蒋向峰这一关就过不去。
他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紧急会议,默契地排除了真正的军方代表。会议最后达成一致,给予有犯罪嫌疑的上将待遇。他们特意租下了一座别墅,专门关押程岫。
程岫列一张美食清单,被满足后,全程配合,包括身体检查。
林赢主动现身,自投罗网!
收到消息后,国政议会和总统府都很震惊。
他们第一念头与法院诸人不谋而合——是什么阴谋?
庞鹤园将临时组建的林赢研究小组召来问询。
小组成员口径一致地回答:“如果程岫真的是林赢上将,且维持了一贯的风格,那么他一定不是使用阴谋,而是手里拥有足够反败为胜的筹码。”
庞鹤园派人打听程岫和曹琋在法院的一举一动,不出一小时,起诉书的复印件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到被告那一栏时,他的眉头狠狠地皱起,又慢慢地松开,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又延伸出无数个念头,思绪像是手电筒发射出来的光,一直打到遥远的、看不见的黑暗中。
“幕僚长?”
小组成员还眼巴巴地看着他。
庞鹤园捏着起诉书,慢慢地缩进宽大的沙发椅里:“让我静一静。”
没有程岫的曹琋,每分每秒都像行走在悬崖边,充满了惶恐和不确定,要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将后悔的念头压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
计划一旦开始,就没有半途停下的权
利。
他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将整个计划的每个步骤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将白天不方便联系的人联系了一遍,确认计划万无一失。
等第二天醒来,他先是神经质地摸了摸口袋,再低头确认时间日期,等身心完全合一,才开始新的一天。
他洗漱整理完毕出门,却看到王震胡子拉碴地坐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刻激动地站起来:“启智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曹琋说:“他很久没回家了,多住两天也正常。”
“别骗我了。”王震说,“这个节骨眼上,正需要用人,他不可能不管。回家前他明明说过马上就回来,现在都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是被软禁起来了?”
这点曹琋当然也想到了。
曹启智是曹家嫡系,就算被囚禁,那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不可能受到实质的伤害,根本不用担心。而且,曹启智不在,他做事更能放开手脚,也不是一件坏事。
曹琋说:“我让郭探打听打听。”
王震说:“我想自己去看看。”
曹琋说:“你刚刚还说现在正需要用人,就想旷工?”
“我不放心。”王震虽然佩服曹琋,崇拜林赢,但最亲近的依旧是曹启智。
曹琋也知道这一点,想了想,便松口道:“早去早回。”
145。起诉(上)()
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
尽管蒋向峰时不时传递消息过来,可到底是隔了一层,渠道未知,无法即时辨别信息真伪; 中间还有时间差……条件糟糕透了。
如果不是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 他原本打算过几年才出手的。
哪怕多一年也好。
郭探的情报网更加严密和深入; 手中的筹码更加丰厚,他也会对这个时代更加适应,能够更从容淡定地看待程岫暂时的离开,而不是像一个被抛弃者; 不知所措地看着窗外,心惊胆战地患得患失。
赵远瞩推门进来; 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饮料:“就知道你睡不着。”
曹琋问:“有消息吗?”
赵远瞩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曹琋接过饮料喝了一口,皱眉道:“这是牛奶?”
“羊奶。”
“……”曹琋还给他。
赵远瞩说:“能够提高免疫力; 你也不想见到林赢之前倒下去吧?”
曹琋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然后问:“有烟吗?”
赵远瞩递给他口香糖。
“……”
曹琋嚼着口香糖:“有空写一份军部改革计划。”
赵远瞩嗤笑:“说得好像真的有机会实施似的。”
“有个梦想,失眠的时候就不会太无聊。”
“说起军部改革; 不会有人比林赢更拿手吧。”
曹琋笑了笑:“他一向不喜欢这些闲事。比起政坛,他更喜欢战场。”
赵远瞩说:“他真的是个杀人狂魔?”
“他不喜欢杀人; 但喜欢胜利。这难道不是很多男人与生俱来的血性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介意你为他洗白; 不过拖那么多男人下水就过了啊。”
“喜欢庞鹤园吗?”
“不喜欢。”
“这一场战斗的对手是他……”
“一定要赢!”
从程岫主动走进法院束手就擒开始,各大媒体就牢牢地盯住了这条新闻,不少大电视台还派出了好几组人马,二十四小时多方位蹲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网络上见到。
于是,蒋向峰那边还没有将庞鹤园和曹海去法院答辩的消息传递过来,曹琋已经从网络上看到了。
赵远瞩感受到了久违的忐忑,一个下午都耗在曹琋的房间里:“答辩结果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曹琋说:“一般情况下,想要拖都能拖很久。”
赵远瞩说:“非一般的情况是?”
曹琋说:“你不好奇真相吗?”
“你是说林赢变成程岫的真相?你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听。”
“是人都会好奇的吧。所以,有个网站投票选出最令人讨厌的句子,排名前十里的就有‘预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我现在有点好奇其他九个句子是什么了。”
“最近手头紧。”
“……听起来的确不怎么让人高兴。”赵远瞩说,“言归正传。你打算在庭审之前,在网络上披露真相?”
曹琋说:“这么重要的底牌,怎么可以太快打出去?”
赵远瞩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采访权、播放权都已出售,现在反悔,我以后都不用和媒体打交道了。”
曹琋说:“我记得你在娱乐圈的人脉很广?”当初就有明星为利利党造势。
赵远瞩难得谦虚:“谈不上人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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