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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谷靡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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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地问,“卉娘以前不可爱么?”

    他笑意更加舒展,倾身吻了下来,“你一直是可以爱的。”

    此刻澡缸中的热水有些温了,他颇有耐心地剥去我的衣衫,用钗子挽起我的头发,将我放了进去,然后拎过篮子,往澡缸下香花。

    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开来,我靠在澡缸边缘,阖上了眼睛,大脑依旧是模糊混沌的,但却浑然得几乎令人沉沦。

    忘记了生与死,明明没有睡着,却不愿苏醒过来。

    “卉娘。”

    温凉的手抚上我的肩头,几缕玄发垂落下来,扫过我的脊背,我享受地“嗯”了一声,“别急,等我泡够了再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个无耻,一个虚伪() 
这方面,他可从来不会文雅,不但如此,还装,比腹黑还装。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男子的吻落到我的颈上,缓缓游走,“别轻易下结论,连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当然,我说过了,不会奢求你的原谅。”

    被他撩得全身发酥,我肩头微缩了一下,“很严重?”

    “比如,你恨不得杀了我。”

    他的手顺着我的锁骨探了下去,热息扑在我的身上,痒痒的。

    脑海中,一个极稀薄的,极缥缈的场景像被什么唤起,也是一个澡缸,也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墨发白衣,儒雅清俊,举手投足颇有君子之风。

    我的心空了一下,浮上来一丝惆怅。

    “啊?什么,恨不得杀了你?”

    然而,很快回过神来,接过他的话,“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什么要杀你?”

    望着他,满是疑惑,“鬼君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只感到落到身上的吻越来越炙热,从颈部到肩头,再顺着肩背而下,却由于受了阻挡,顿了下来。

    蘸了水的睫毛在我的肌肤上轻轻扫了一下。

    忘了方才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我抿唇笑了,一个侧身,趴在澡缸上,一只手从后背环了上来,男人的玄发铺满肩背,声音如燕呢喃,“卉娘,我爱你。”

    半个小时后,水开始凉了,他将我抱出来,擦干身子,穿好衣物,慢条斯理地走出大门,放到暖阳下的软榻上。

    困倦席卷全身,越来越浓,眼皮也随之越来越沉重,我翻一个身,背对有些刺眼的太阳,逐渐睡了过去。

    子懿在一旁的凉亭下饮酒,清香在空气中蔓延,偶尔传来酒入杯盏的声响,像一阵短促的溪流流过。

    这是他素来的习惯,因此我每次都睡得安心。

    偶尔他会走出来,衣袂沙沙扫过地面,或者在我身边坐下,很久很久,直到我苏醒过来,或者替我整理头发和衣裳,有时头上会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定是有一根银丝被拔下来了。

    我曾问他,为何我的头发会变白,我是不是很老很老了?

    他拿过镜子,眸子一派漆黑,却透着宠溺,“看,你是少女的颜容,不过有点少年白,忧心作甚?”

    这几年来,我都认为我还很年轻,总是在他怀中作小女儿情状。

    我做了一个梦,噩梦。

    浓雾弥漫,深渊中是翻腾不休的黑煞之气,我沿着石阶拾级而上,一个玄衣男子站在悬崖边上,大风一阵阵拂过,他的衣袂和玄发猎猎舞动,削瘦的身躯轮廓不断被勾勒出来。

    “卉娘,从此我们就没有任何愁虑了,你可开心?”

    他侧首,笑容清淡,仿若玉蕴萦回的清冷之颜怎么看怎么撩人心魂。

    “开心,我开心极了。”

    我来到他身边,勾起一抹浅笑,偎入他的怀中,忽然伸出手,将一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任鲜血汩汩流淌,我冷冷地大笑起来,声音却痛得疯狂,“你毁了我所有,我恨你,我要你死!”

    乱雾纷窜,黑煞之气翻腾,将男子的身影飞快吞噬,我只看到一抹哀凉的眼神,仿佛含了千言万语。

    转瞬即逝。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坐立起来,手捂在心口上,大口大口喘气,身体微微颤抖。

    凉亭下的男子看过来,将杯盏放下,走到我的身边,将我拥入怀中,“梦见不好的了?”

    我惊恐地看着他,“我梦见我将你杀了,很惨烈。”

    他一怔,眸中闪过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来,“梦中的我怪你,毁了我的所有。”

    他眸子一黑,“毁了什么,嗯?”

    我茫然地摇头,“不知道,没有前因。”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要杀我的夫君?

    都说梦由心生,可我一直是希望他过得好的。

    “那就是你胡思乱想了,平时一定在诅咒我,嗯?”

    他的手忽然用力,将我的下巴叩托起来,漆黑的眸子垂视我,目光炯炯,带着吃人的意味。

    “没有,卉娘没有。”

    梦境吓我,他也来吓我,为了表明严重性,我在他怀中剧烈地抖了一下,并作出一副受到委屈的凄凄然模样。

    “鬼君若再冤枉,今夜的吃食就取消了。”

    我使出杀手锏。

    “意思是不冤枉就可以吃了?”

    他勾起唇角。

    我才休息好的身子,再一次饱受摧残。

    夜间,自然要赏一下星辰的。

    漫天璀璨的星光笼罩大地,月华反而显得清淡了,我看向北极,那颗紫微星依旧黯淡。

    这是我五年来一直疑惑的问题,紫微星该是最明亮的星辰之一,为何这般憔悴。

    “兰痕是谁?”

    子懿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我一惑,摇头,“不知道,他对你很重要吗?你做梦也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话被一个吻堵住,我“唔唔”地挣扎着,他辗转几番才肯放过我,又问,“姬修是谁?”

    我还是摇头,“这两个人的名字固然好听,想来也是翩翩佳公子,可是,我都不认识。”

    吃人的目光又落了下来,“记住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鬼君第一次说人坏话,让我感到颇为有趣,脸在他手臂上磳了磳,“他们做了什么坏事吗?”

    “一个无耻,狡猾,几世偷拐*,一个虚伪,假正经,光明正大夺*子。”

    他淡淡道,可语气却清寒入骨。

    我想啊!那两名唤作兰痕和姬修的男子,上辈子一定欠了鬼君不少珍宝,不然他也不会恨得这般咬牙切齿,还冠上夺*子这样人神共愤的罪行。

    我斟酌了一下,“别人的事,鬼君随口提提也就罢了,何必替人伤神动气呢?也许是夫君不行了,妻子自愿跟人家走的也不一定,鬼君何必就将着两位公子责骂?”

    我身子一僵。

    那双眸子如冰寒霜冻,以吃人的姿态注视着我。

    “卉……娘……有哪里错了?”

    我缩了缩,“依常理推断,大概就是这样的,夫君不行,这怪得了谁?”

    “不行?”

    他唇角一扯,隐有威胁的意味,手从我腰处往上移,“要不要试试?”

    我莫名其妙,介,介个,别的男子不行,与他有何干系?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手顿在我的心口下,一双眸子眨了一下,复杂诡燏地看着我。

    我愈发理直气壮,“再说鬼君哪儿不行了?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整个六界,也没有比鬼君更厉害的男子。”

    当然,还是最装的。

    “是么?”

    他低头下来,含住我的耳垂,“既然娘子抬举,我也就不客气了。”

    毕竟是自己的夫君,我推拒了一下,也便将就了。

    一番风流之后,我瘫软在他怀中,攀着他的肩头,“这儿这么大,两个人未免太冷情了,若有一个孩儿伴着,也算是一件圆满的事。”

    刚才辗转间挪移了地方,鬼君此刻靠在一棵大树下,衣衫半解,露出一大片月牙白的肌肤,在星芒月华下如玉般润泽,玄发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几缕慵懒地垂在胸膛上。

    暗香浮动,附近是蔓延开去的花海,点缀在矮树和青草之间,姹紫嫣红,朵朵皆是盛华。

    “忘了么,这是梦境。”

    他缓缓道,“一年便是人间十年,过几天,我们就该出去了。”

    我听得一个愣神,虽然一直知道身处梦境,但我每一天都是当作真的日子来度,他的话让我无端生出几分迷茫来。

    今昔何年,此地何地!

    “外面,是什么样子?”

    我想了一下,全记不起来,大脑隐隐作疼,只好问他。

    “是梦境之外的一个假梦境,因为,那是真的时空。”

    他卖弄起高深,唇角微扯。

    我轻哼一声,“不懂。”

    他摸着我的头,似在叹息,“越来越蠢笨了。”

    我却听出其它的意味,仿佛是在自责?惋惜?抑或是……愧疚?

    究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枕在他的肩头上,手在他胸膛上游移,“只要有你,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大地一颤,紧接着,半空微微震荡起来,所有的景致都在晃悠,我一惊,缩进鬼君的怀中,讶然地看向四周,下意识地,一只手抓紧了他的手,“哎呀,怕怕,怎么回事?”

    他眯起了凤眼,浑身的气息变得清寒逼人,“一个无聊透顶的家伙,想要进入梦境。”

    “那这个梦境牢固吗?”

    我眼巴巴地问,一种异物入侵,生灵涂炭的恐惧爬上心头。

    他揽着我站起身来,望向隐约呈蛛网破开的一方高空,黑瞳紧缩,散发出煨毒的光芒,薄唇抿起。

    鬼君一向温情,至少也是清冷,从未有过这般狠辣的眼神,我顿时战战兢兢。

    “兰痕,你究竟想要怎样?”

    厉声质问。

    我一动,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仔细一想,不正是鬼君做梦也咬牙切齿的那个男子么?

    这一次竟然出现了!

    “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我摇了摇鬼君的手臂,“顺便教育他好生做人,不要抢夺别人的妻子。”

    煨毒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一抖,再次缩了缩,不敢吭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或者远离他,或者杀了他() 
“天尊掳了卉娘五年,吃饱了喝足了,该放她出来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疏落朗朗地响起。

    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具体。

    我按了一下眉心,一种苦恼又无力的情绪涌上来。

    兰痕是谁?!

    我认识他么?

    且“天尊”二字,叫的该是子懿,这个日夜陪在我身边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六界为证,卉娘生生世世是我的人,什么时候由你来多管闲事了?”

    子懿的声音很冷,很慢,听得我直打哆嗦。

    不过,他向外人宣示对我的独占,还是让我心底一暖,抱紧了他的手臂,轻声唤出两个字,“夫君。”

    这般肉麻,自己却不起鸡皮疙瘩,据说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了。

    他淡淡看我一眼,携我掠向破损最严重的那一方天穹。

    空气继续震颤不已,那个人还在坚持不懈地试图进来,回应也毫不客气,“呵,天尊也有脸面说生生世世么,但凡知晓一些的仙人,都清楚卉娘几世允了我,鬼君世世明目张胆夺*子,还作出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试问世间有谁比你还要无耻卑鄙?”

    由于正在运用法术,他的话声有些断断续续,更加衬出不共戴天般的愤恨。

    我惊愕得睁大了眼,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我允了他?是他的妻子?鬼君从他身边夺走的我?

    若是谎话,为什么会说得这么咬牙切齿,义正词严?

    太不可思议了!

    我用求证的目光看向子懿,“他在说什么?”

    撞见那紧缩的眉头,黑沉的脸,我一下子住了口。

    子懿没有搭理我,玄袖挥向,掌心凝聚起的一道白光随即掠出,向八方散开,封向那一处几乎崩溃的虚空。

    纷乱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张俊美朗楚的脸,银发张舞,蓝衣衣袂在夜空中展动,月华倾下,宛若谪仙。

    多么熟悉的容颜啊!我在梦中见了许多次,也有过一些情动和恨的细节,原来,他便是兰痕。

    一丝惆怅在心中蔓延开来,缥缈而遥远,像消失了很久的东西又回来了。我凝神看着那一处,极力想分辨清楚他的模样。

    然而,不过是瞬间,四分五裂的高空被勉强封住,一阵馨香无端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几条浅浅的缝隙中,一朵朵洁白的兰花散落下来,相继消湮,却无休无止。

    在星辰月华的映衬下,在流萤飞舞中,直教人移不开目光。

    “好美啊!”

    我忍不住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

    “别碰这脏东西!”

    一朵兰花落到我的掌心之际,鬼君脸色更黑,挥袖扫开,冷冷抛下一句话,抱着我移到这一方区域的边缘。

    我不服气地反驳,“哪里脏了?这兰花美丽高洁,比遍地万紫千红要养眼得多,鬼君的眼水为何在今夜不对了?”

    他的手紧了紧,颇为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再贫嘴,再贫嘴让你……”

    一声巨响,上空的缝隙裂开了不少,银发若惊鸿过影,再次掠过眼前,我怔了一下,往子懿的怀间缩了缩,“你放我下来,你专心应敌。”

    “然后你专心看那个人么?”

    腰间一松,我的腰带轻而易举地被他抽离,男子修长的手指在眼前灵动几番,腰带便飞快地缠住我的双眼,我被他点了穴道,毫不留情地扔到一处草地上。

    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眼泪一下子便流下来了。

    “别再挣扎了,你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法术,支撑五年的幻境也忒不容易,再这样下去,不但你自己会因元气损耗过度而亡,还会连累了卉娘,天尊就算是再想死一次,也不该狠心拉上卉娘陪葬。”

    那个声音竟恨铁不成钢地道。

    幻境?再死一次?

    这些莫名其妙的字眼钻入耳际,我皱起了眉头,难道子懿骗了我,这不是梦境,而是幻境,除了虚设出来的环境,其它的一切都是真的?

    还有再死一次,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这般惊悚?

    “我更愿意让她跟我一起死,也不会由她落到你的手中。”

    子懿冷声道,“兰痕,你也知道她对你的态度,做了几世的迷梦,该醒一醒了。”

    总归我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干脆当作话本子来听,算是讲的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爱恨情仇,但一颗心却始终是悬着的。

    看来,子懿鬼君与那一名唤作兰痕的男子积怨已久,以致一见面就水火不容,不顾风度和面子地吵。

    “天尊一次次欺骗她,还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你以为幻境破开之后,她还会像之前一样任你当猴耍?”

    半空震颤得更厉害,像是随时会裂开,来一次全境大崩溃,我却如当头挨了一棒,全身僵住,大脑一片混沌,冰冷从从脚尖直窜到头顶。

    “放开我,让我看清楚一些。”

    我木然地吐出一句话,感觉不到嘴唇在动。

    然而,二位置若罔闻,继续斗法斗唇舌。

    “姬修算得了什么?”

    头上一道劲风扫过,该是某一处又被鬼君补上了,“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也是希望他死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既庆幸除了心头之恨,又让她疯狂恨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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