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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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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遥不解地跟进院子里,“又去哪儿?”

    沿途的军士恭敬地向他行礼。

    项桓敷衍着应了两声,笔直地走到一辆备好的马车前,朝旁边的一名小将打了个响指。

    后者立刻会意的冲他笑笑:“都准备好了,将军。”

    准备、准备什么?

    宛遥定定地看着他。

    少年闻言却只是赞许地颔了颔首,半个多余的解释也没有,便把一头雾水的宛遥抱了上去。

    她眼看着项桓挨在自己身边坐下,随即便招呼车夫上路。

    这一番举动风驰电掣,甚至还来不及让人做出反应,很快马车就已经摇摇晃晃地行驶在了官道上。

    宛遥稀里糊涂地回过神,“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后者将两条胳膊交叉叠在脑后,懒洋洋地枕在上面,眉峰一挑,“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宛遥皱眉瞥他,眼中满含深深的怀疑。

    项桓这个人,平时只要能站着就绝对不坐着,就要能骑马就绝不会站着。现在这么委屈自己缩在车里,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她偷偷探身到窗边,刚要打起帘子,手却半途被人拽走。

    “诶——现在还不能看。”

    “为什么啊”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项桓把她两只手轻而易举的箍在掌心,“你呢,眼下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坐好,我说能看之前不许那些搞小动作——今天特地留下来,就为了看着你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车轱辘吱呀吱呀地响在四周,宛遥从车窗的缝隙窥得外面的半片光影,仍不知他们所往之处是何方。百无聊赖了一阵,只能将头靠在少年肩膀。

    寒冬冷月,感受到指尖渐渐传来的暖意,粗糙而灼热,是年轻男子独有的刚阳体温。

    很奇怪,这条道路上似乎除了他们,就没再听见别的动静了,马车徐徐,微风轻缓,安静得有些意外。

    不知过去多久,自遥远处响起一道熟悉而钟鼓。

    鼓声不疾不徐,如涟漪般荡漾开,她曾在清晨的梦中伴着此声苏醒,也曾在每一个年节的夜晚听着这道声音安然入睡。

    那一刻,故乡两个字猝不及防地钻进她心里。

    少年紧握着的手松开了,璀璨的星眸中闪烁出明亮的笑意,他说:“送给你的,去看看吧。”

    宛遥在他目光下掀开车帘。

    深秋时节的长安城巍峨雄伟,红墙好似拔地而起,方圆数十里空旷无人,而城门上却有彩缎高挂,像民间下聘时用的红绸,和四周招展的旗帜相得益彰。

    守军战士们笔直伫立,正高擎着上百面虎纹的大旗。

    旌旗迎风遮天蔽日,烈烈飘扬,上面铁画银钩的一个字——项。

    少年在耳畔轻声道:“我说过,会把长安打下来给你。好在没有等太久。”

    她在窗边呆了许久,漫上雾气的双眼终于缓缓转了回来。

    视线里的少年郎笑了笑:“回家了,宛遥。”

    *

    魏末的最后二十年,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王朝年年困于征战,百姓处处流离失所,江山兵戈四起,朝廷内忧外患。

    边境的城池一再丢失,怀着野心的武安侯在南方兵变,长锋直指京师;而魏国的名将们也接连倒戈,铁蹄将半壁江山踏出战火。

    天下格局在新的时代揭开了序幕。

    咸安五年的冬天,虎豹骑的首领将都城定在洛阳,又一个生机勃勃的王朝淌入了历史的长河,它的国号为大应。

    而就在魏王朝曾经的废墟上,雕栏玉砌的皇宫已重修为园林,大应的开国帝王将附近五郡划封地,派遣项王驻守于此。

    天下虽已平定,战争的影响却如深刻的刀疤,一直延续了数十年。

    应朝初期,那些曾与虎豹骑敌对的威武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他们容貌奇特,又时常狂暴发病,引得百姓惶惶不安,让当地官府也一筹莫展,好些地方索性采取了围剿屠杀的政策,但很快便因过于残忍,被朝廷下令制止了。

    魏时遗留下来的铁面人同当初的战俘一样,是块不得不解决的心病。

    太医院召集了各地名医,甚至把当初研制此药的前朝医官也请回了朝中,共同商讨解毒的药方,但始终未能寻得根治之法。

    而自当日少城外一别,宛遥便再也没见过桑叶。

    这些年她年岁渐长,静下心想了许久,似乎能明白对方执意要避开自己的原因。

    于是宛遥也没有刻意去寻找过他,只在项桓受封后,出了一道告示张贴于城中的大街小巷。

    告示的内容很简单——希望所有百姓能够善待前朝的威武军。

    项王驻守长安的那些年,这座都城一度成为了铁面人的庇护所,甚至城中还有专门为其设立的粥棚与茅屋。

    雁字回时,冬去春来。年少绚烂的韶光在漫山遍野开成了锦绣。

    大应初年,王府落成的第一个月。

    宛遥在角门外发现了一株浅蓝色的小花,那是山间随处可见的野生草木,东西并不起眼,故而一开始并未让她放在心上。

    但此后的每月初一,这些花总会如期而至。

    有时是一朵,有时是一株,还有时候是一大把,花朵上沾了晶莹的晨露,随着时节变化各有不同,送花者细心的将它们整理好,端端正正摆在门前。

    宛遥不知是谁放来的,问过府中的侍卫与门房,却也无人曾留意到对方的行踪。

    但摘花的人风雨无阻,从未间断,就这么持续了许久,许久,久到年月模糊,记忆朦胧。

    不知是哪一年,忽然从某个月的初一开始,角门的花就再也没出现过。

    便如故人远去,渐行渐远渐无书。

    (正文完)

番外一则() 
长安城处在大魏的中心;毕竟未曾经历过战事;坊间的大街小巷还如旧日一般热闹;宛遥从车里望出去;能看到她多年没见的人来人往与繁花盛景。

    崇化坊的一草一木都没变;项宅还是老样子;但似乎翻修过一次;瞧着十分鲜亮崭新。

    她还在车内忆往昔峥嵘岁月,冷不防马匹刹住了脚,四个轮子尚未停稳;项桓忽然打横把她一抱,追风逐电似的走进府里。

    一路上都有忙着洒扫的下人,乍然看见将军回府;皆恭恭敬敬地在两边问安。

    少年却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大步流星上了长廊。

    宛遥还在发蒙呢,他已经窜进了西院;笔直地朝西南方向而去;眼前的景致越来越熟悉;她才开始发现有点不太对。

    “等”

    很快行至卧房前;项桓一脚踹开了门。

    “等、等等”

    他动作娴熟地用脚尖勾着门框给关了回去;三两下将怀里的姑娘扔在床上;一把扯了旁边的帐幔,跪在她身上解衣带。

    因为是冬天,被褥垫得厚实;宛遥还在其间弹了两回;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等好不容易缓过神,少年已经简单粗暴地扯开了外衫丢在床脚。

    这什么展开?!

    “等等”她搂着双臂往后退,在项桓凑上前来时,终于忍不住地喝止出声,“等一下!”

    项桓被她吼得一顿,总算停在了三寸之外,闻言还颇为无辜且不解:“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宛遥缩在墙边,摸了半天没找到让他脱下的衣裳,只能抱着胳膊恼羞成怒地控诉,“你、你无赖啊!?”

    他莫名其妙地眨了两下眼睛,不要脸地问道:“我怎么就无赖了?”

    “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只要我打下长安,你就让我碰。现在长安给你了,我拿自己应得的报酬,有什么不对?”言语间居然有理有据。

    “没有”宛遥被他的身影全然罩住,满脑子蚊虫嗡嗡叫,“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不承认啊?”少年带了三分笑意的唇角忽的靠近,贴在她耳畔的位置,言语间喷出的热气顷刻把整张脸烧得滚烫,“你那天投怀送的时候呢?”

    提到这个,宛遥面颊瞬间便炸了。

    “我衣服还是你脱的,怎么。”他将嗓音压得有点低,“许你趁人之危,就不许我另有所图吗?”

    她脸上通红,不自觉语塞,“我那时是因为是因为”

    “是怕我哪天死了,给我留个念想。我知道。”项桓轻飘飘打断,故意带捉弄的笑,“但如今我既然还好好的活着,这件事便不能当没发生,可是你先招我的”

    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脸侧,少年的里衣敞开着,袖子才被他卷在了小臂之上,常年征战的伤口浅浅的覆盖着皮肤。他还年轻,肌肉并不夸张,有种刚刚好的感觉,贴在耳畔时隐约散发出蓬勃的热气。

    仅仅只一个举动,便将女孩子锁在了这一方角落里。

    他靠得越近,宛遥心跳得越快,在那双星眸锐利的注视之下,人也不禁缩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矮。

    项桓却显得十分漫不经心,只垂着眼睑,似笑非笑地打量她的神情,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反应都收于眼底。

    微微发烫的嘴唇擦过耳垂,正偏头要吻上脖颈,倏忽间,旁边袭来一缕掌风,然而这回还未碰到他发丝,半途便让少年一把擒住。

    “又想打我?”项桓轻轻松松捏着她手腕,顺势往边上一拽,恰好拉开宛遥护胸的动作,“同一招还能让你成功三次?”

    他不怀好意地一笑,张口去亲她的鬓角,再肆无忌惮地往下滑,气息灼热的啜吸在那弯精致的锁骨间。

    他的吻不算急切,但是太烫了。

    宛遥说不明白为什么,周身发热,肌肤上一阵痒一阵疼,鸡皮疙瘩不停的往外跳。

    项桓是来真的吗?

    觉察到他并非有捉弄和玩笑的意思,宛遥脑子里瞬间白得像座空城,这事情来得太快了,快得简直像从高处跳崖,她根本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不、不行”

    粗粝的指腹不知不觉间摩挲到了后背,正在解腰后的系带。宛遥终于挣扎起来,拼命用手推他,“不行,项桓!”

    “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项桓被她用力捏着食指仓皇从背后推开,一时也只好将手臂撑在床边,低头不解地看她,“你还要准备什么?”

    宛遥贴在冷硬的墙上,近乎要将自己蜷成了一只鹌鹑,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没准备好现在就就”

    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

    项桓费解地颦起眉,其实有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明白宛遥欲言又止所要表达的含义,比如为什么上一次她主动就可以,这次换成自己,忽然又临场退缩。

    难道当时做的准备,时隔太久,便不能奏效么?

    可她毕竟拒绝了,模样也不像欲擒故纵,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不好用强,名声坏到这个份上,总不能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欺负。

    项桓望了她许久,最后抿着唇松开手,无奈且纵容地笑道:“我明白,是要等三媒六聘,拜完天地,喝过合卺酒才算准备好对吧?”

    宛遥呆了呆,隐约感觉他哪里误会了,“我”

    “你们女人啊,果然还是喜欢按部就班”他却起身来牵了牵嘴角,“放心,我等就是了。这种事情上,不会让你受委屈吃亏的。”

    宛遥看项桓闭目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竟还真的收了手,坐到床沿捡衣服穿。

    这大起大落的发展令她半刻间没回神,此时反倒生出一点过意不去来。她揪着单薄的衣襟,缩在后面看他利索地穿里衣,白色的衫子覆盖住背脊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

    长出来的新肉永远和其他地方的皮肤不一样,那可能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痕迹。

    但项桓觉得没什么,男人有疤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纵然满身落得一堆病根,他强撑着的时候,依旧一言不发。

    人总是这样,心容易软,宛遥见他这样老实听话,可侧脸的眉眼分明还是有些失落的。

    这几年项桓在战场上的确足够拼命了,她忍不住感到一丝内疚,坐在原地里彷徨地捏紧衣角,过了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项桓刚披上外袍,袖子猝不及防被人拉住。

    他怔了一怔,侧头时,视线里是两根纤细的手指,白皙修长,犹豫而怯然。

    仅仅只有这么一个举动,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清晰不过。

    然而很快,那只手便像是耗尽了勇气,后知后觉的一顿,紧接着缓缓松开。

    就在那五指将要收回时,少年却“啪”的一声扣紧她手腕,力道比方才要大,也比方才来得更加猛烈,整个人倾身而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既然拉了那一下,便再没有容她后悔的可能。

    他随意扯开了衣领,周身的热度比之前更为滚烫,像连是经脉里的血液也在跟着自己沸腾流淌。

    箭在弦上。

    这一回如果再出岔子,他势必此生都改不了,注定要脾气暴躁地过完后半辈子。

    项桓将她手臂摁在枕边两侧,近乎半咬半吻的吸吮着女孩儿娇嫩的肌肤,那是一种细腻的触感,光洁温润,微光间仿佛粉雕一般。

    她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自己为所欲为,但又顺从地没有半分抗拒,偶尔小小的挣扎反而催化了热情。

    耳边尽是嘈杂混乱,唯有手上触碰的和眼前看到的无比真实。

    是他无数次想象过的,想做却没有做过,想做却不敢做的

    残存的理智逐渐流失,本能的欲望却已将他彻底淹没。

    少年人的情愫甫一爆发,便似排山倒海,烈火燎原,难以控制。

    倘若早知道这一拽,能拽出接下来的后果,宛遥大概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了。

    她从不知晓项桓疯起来能这么可怕,就好像自己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便迎来了一场毫无预兆的狂风暴雨。

    天光还亮着,明晃晃的日头打在窗边,让她暴露在外的双肩更加觉得冷了,不能熄灯,也没有夜黑遮掩,白天使得人的感官愈发敏/感,被微风吹拂的帐幔仿佛惊涛骇浪。

    耳畔尽是项桓急促的喘息声。

    他的手重,起初摸不着门道略有几分着急,渐渐的寻得方向,才开始全身心投入。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像初尝禁果,项桓在做这种事情时根本半点温柔都谈不上。

    最先还稍微有些克制,等后来却忽然失控,好似放出笼的饿狼,手臂撑着床头,用力将她压在方寸之间,不死不休的抵死纠缠。

    余光乍见的胳膊上,少年的青筋如蛇信般凸起,细细密密的覆盖着水珠,再滑下来抵到被褥间。

    但仍旧感觉不够,他还嫌不够。

    宛遥抱着项桓微带湿意的脖颈,那片背脊有汗湿的水亮,她甚至有种朦胧的错觉,仿佛他的每一次横冲直撞都似面临着千军万马,是雷霆万钧,浴血拼杀的气势。

    宛遥终于招架不住,将头埋进他颈窝,在满眼破碎的泪花里起伏颠倒,徒劳地用牙咬着他灼热的肌肉。

    唇齿间微微发苦。

    *

    不知过了多久,照进帐幔的光开始变得昏黄了,项桓的喘息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撩开帐子的一角,天色约莫近傍晚了,但外面仍旧一片静寂,好像先前耳畔听到的,都是脑中混沌的异响。

    这座院子从前就没人敢擅闯,如今更甚,躺得久了五官迟钝,似乎天地间就剩这么一处安宁的所在。

    他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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