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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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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连呼吸都静止了,心却跳得很快。

    寒冬腊月的时节里,宛遥竟感觉到一股蓬勃的热气,就那么清晰而又紧密地贴在身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项桓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撑在枕边的两只手筋肉隆起,清澈干净的眼瞳似乎也有几分无处安放地打量了她一下。

    宛遥满身的鸡皮疙瘩都成群结队地冒了出来,“你干什么啊?”

    “阿页——你在吗?”屋外的声音不死不休,还越来越近。

    他抿住唇,也显得略微紧张:“你倒是叫出声来。”

    “叫?叫什么”

    项桓急道:“有人非礼你,你不喊救命的吗?”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催促说,“做戏做全套,人家找过来,总不至于看见我在和人质喝茶聊天吧?”

    “”

    意识到他的用意之后,宛遥脸上血色几乎刹那间翻涌着不正常的红。

    不行,不行无论怎么想都太难以启齿了!

    她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吱出一声来,在项桓眼神的淫威下终于结结巴巴道:“救救命。”

    “那么轻,你叫给蚊子听呢?”

    宛遥苦哈哈地在软枕上拼命摇头,“不行,我真的办不到”

    项桓捏着她肩膀:“快点,别磨蹭了!”

    她左右没办法,最后轻得不能在轻的“啊”了一下。

    项桓:“”

    宛遥:“”

    兴许是知道靠她不住,眼见门外的脚步慢慢逼近,项桓忽的把心一沉,深吸了口气,伸手掀开她衣襟,对准那方纤细脆弱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山匪小哥这边喉咙都快喊累了,站在门边刚要叩,只听那里头爆发出一阵又尖又细的惨叫,吓得他两手不自觉的一抖,紧接着汗毛从头到脚直挺挺地炸开了。

    倒也不是真有多响多震撼,不过女孩子的嗓音清亮,蓦地蹦出来,简直令人牙酸。

    “阿、阿页你,干啥呢。”杀人分尸啊?

    项桓支着上半身回头应道:“正办事儿呢,没空,有什么过会儿说——”

    外面的山匪小哥疑惑片刻,总算回过味儿来,咧嘴露了个心领神会的微笑,还“嘿嘿”了几声。

    “行,哥不打扰你了。那你悠着点儿啊”

    “知道,赶紧滚。”

    小哥甚是艳羡地边走边琢磨,嘴里还嫉妒着,“这小子行啊,才带回来多久就忍不住了。”

    “真够走运的,刚上山就有媳妇,我们这些老资格还打着光棍呢。”他酸溜溜地自语。

    项桓一直留心附近的动静,待人走远,他才呼出一口气。

    “演了这么一出,现在应该没事了。”

    正松开手的时候,他未曾发觉宛遥已悄悄收起自己的胳膊放在胸前,侧身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

    等项桓一回头,才看到她缩成了一只鹌鹑。

    他没明白出了什么纰漏,只倒是人不对劲,眼中率先紧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宛遥心中纷乱,五味杂陈,抱着枕一个劲儿摇头。

    毕竟年轻,他还不知道怎么给女孩儿家留面子,反倒追问:“难道我咬伤你了?”然后又自语,“不会吧,我也没用很大力啊给我看看。”

    她听着行将崩溃,继续更加拼命的摇头。

    项桓满屋子抓耳挠腮地徘徊打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真不知要怎么开口:“我这也是权宜之策,你知我知,不会讲出去的。”

    “你若真不放心,大不了我把这些人全灭口了?”

    她一声没吭,还是摇头,险些把软枕摇出一个坑来。

    项桓无计可施,盯着她背脊瞧了半天,索性做出让步,“那我负责,我负责总行了吧?”

    这回床上的人没摇头了,但她好像僵了一僵,半晌不见有动静。

    “这也不行?”他烦躁不安地抓乱发髻,“你想怎么样,倒是说句话啊!”

    宛遥险些把自己闷死,脑袋一转侧到旁边喘气,一张脸红得生无可恋。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蜷缩着去捂脸。

    天哪。

    真是没眼看这个世界了。

第三八章() 
傍晚宇文钧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隐隐散发着尴尬的画面。

    宛遥侧身躺在床;瞧着像是睡着了。项桓则盘膝坐于旁边脚踏上;一张脸写满了“糟心;勿问”几个字。

    他拿不准这是什么事情发生之后的场景;以及自己该不该识相的回避。于是一只脚踩在门里;另一只干脆就僵在了外面;进退两难。

    “宛宛姑娘还在睡?”宇文钧小心翼翼斟酌词句,压低声音。

    项桓一手正搭在膝头,闻言朝旁看了一眼。

    别说他也想知道;宛遥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缩了一下午了,动都没动过,点穴都没这么稳的;可他又不敢凑过去瞧正面。

    故而只回他一个眼神:你不知道自己看啊?

    “”

    宇文钧讪讪地:“要是不方便;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宛遥其实就未曾睡着,一听他这么说;又怕越描越黑;赶紧翻身;“宇文将军。”

    宇文钧是个很知礼的人;哪怕在一堆山贼里入乡随了俗;也还不忘立在门边朝她作揖;“叨扰姑娘了。”

    “不要紧,我正好睡饱。你有事请进屋讲吧。”

    一见她醒了,项桓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手在裤子上拍了拍;无所适从地跑到桌边搬了俩椅子。

    宇文钧狐疑地朝他投去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宛遥的全目光落在他背后神色淡然的姑娘身上,因此作势就在面前的那张椅子上坐了。

    淮生还是老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衷的表情,冷静漠然得像个牵线木偶。

    宇文钧歉疚地笑笑:“真是对不住,让姑娘受委屈了。”

    宛遥指了指淮生:“她”

    他淡笑着把自己后面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下,“她是我家的家将。”

    宇文钧的解释比项桓的更加详尽。

    南燕撤军的当天,统领西城守军的温仰就如人间蒸发,连他的几千士兵也跟着一块儿不见踪影。回过神来的众人虽明白了事情始末,但由于苦战数月,实在无力追剿,太守将军情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之后,便命大军原地休整。

    而项桓自然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人,一路锲而不舍地追到了恩阳,打听到再过不久温仰会上白石坡的土匪寨子,他们俩就义无反顾地落草了。

    “十天前我和小桓潜进白石寨,入寨有规矩,至少得干一票,这也是为了防内鬼。

    “没办法,我们权衡之下只能让淮生出马。原是准备劫几个路上逃难的奸商贪官应付了事,想不到把姑娘你给连累了”

    言至此处,项桓在旁颦眉斥责道:“不是跟你说,去找那些马车内敛,陈设奢侈,带一堆金银细软,一看就像不义之财的人,将他们引过来吗?你怎么把她找来了!”

    饶是劈头盖脸地被他抱怨,淮生仍不为所动的解释:“她们家,车子不惹眼,银钱一大堆,还有前朝孤本,上古遗宝。一看就不像好人。”

    宛遥:“”

    舅舅们啊

    项桓让她一噎,反倒更火大了,“你傻么,你看她这样儿——”说着把指头对准宛遥,“细胳膊细腿儿缺心少眼儿的,还不像好人?书里的好人都没她长得端正。

    “你就算拿把刀放到手上,她也没那个胆子去杀人!”

    宛遥默默地垂下了头。

    心想:其实是杀过的。

    然后就更内疚了

    淮生出任务前他们并未教过这些内容,一时显得有点无措,茫茫然的去看宇文钧。

    “将军”

    “好了好了,没关系。这也不能全怪你。”他宽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再转而望向众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解决吧。”

    宇文钧自怀中抽出了一卷略微泛黄的地图,“我把山寨的布局图拿来了,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如今,宛遥姑娘一家子都在寨子里,原计划有变,总得想个法子把她们送出去。”

    说着,他将地图铺开在桌上,星罗棋布的房舍连接着四面八方的群山。

    旁边的两个女孩子都凑了过来,唯有项桓散漫悠闲地坐在一侧玩枕头。

    “这是我们所在的地方。”宇文钧指了指其中的一座小茅屋,在西南角,四处紧挨着数间房舍,“这是关押几位夫人的地方,在最南端。从此处过去大概半柱香的脚程。”随即他食指又一转,挪到东南边的一个小点上,并轻叩两下。

    “而这里,有一口枯井,用树枝遮掩着,是寨子里为以防万一特地留的隐蔽出口,可直通向山外——”

    “此地就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需要把你、几位夫人同伴当从这处带离。”

    他用食指画了一个圈。

    宛遥轻轻颔首,所有人中现目前最不了解地形方向的就是她了,只能靠这张地图勉强熟悉周围环境。

    宇文钧见她看得认真,出声解释,“不要紧,反正小桓把你留在身边了,到时候找个理由带你出去逛逛,应该不难。”

    她顺从地冲他一点头,随后又想了想,“是要趁夜走吗?”

    项桓玩枕头的手一顿,忽然说:“不好。”

    “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几天,你们提早走了,他们必然会起疑心。”

    宇文钧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向宛遥解释,“五日之后,温仰会带人前来拜码头,本来我们是打算在酒宴上下药,届时趁机取他首级,现在可能得兵分两路了。”

    宛遥问道:“怎么兵分两路?”

    “温仰上山,寨中大部分的人会去聚义厅,四周戒备必然松懈,这个时候去救人能把损失降到最小。我会派淮生来与你交接,由你换上她的衣服。”

    她愣了下,指着自己,“我?”

    “嗯,不错。”宇文钧肯定道,“我路上想过了,你们俩的身形相仿,年纪也差不多,是最合适不过的,自明日起我会让淮生蒙上面巾,借口出疹子。

    “她平日话本就不多,你装她很容易。”

    项桓把软枕抱在怀里,闻言皱了下眉头,“你想让她去放人?不行,太冒险了。”

    “没办法,我们的人手不够,”他依旧坚持,“淮生只有一个,要救的人算上护卫侍从大大小小得有二十多,她要去厨房下药,还要去引开看守,根本分身乏术。必须得有人前去正南方向把人带出来。”

    “可是她”

    宛遥犹豫片刻,居然在这段凌乱仓促的计划中听出了熟悉感,那种被委以重任,泰山压顶的紧迫令她不自觉打断:“我可以试试。”

    随即,又改口:“我能办到的。”

    项桓转过头去,怔忡地看着她。

    宇文钧也愣了一下,倒是很快笑起来:“你别怕,淮生手脚很快,她忙完会来保护你。”

    “不过你要记住,出了山,千万别回头我们这一行几乎没有增援,倘若再跑回来,那就真只有送死了。”

    “是什么意思?难道来围剿叛军的,只有你们吗?”

    他在宛遥疑惑惊讶的神情里解释说:“新城死伤惨重,根本分不出多少兵给我们。”

    说简单点,他们俩这次,其实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在屋内一片黯然寂静之际,远远的,某小哥不依不饶的声音再度响起:“阿页——”

    项桓叹出口气,不耐烦地应道:“在呢!”

    真是阴魂不散。

    宛遥终于想起她之前颇在意的一个问题:“你在这儿叫什么?”

    项桓扬起眉,十分直白地展示自己的审美:“我叫工页。”

    “他叫金匀。”

    宛遥:“”

    你们起名字可真随便啊。

    见外面脚步纷乱,好似来了不少人,宇文钧不便久留,将地图收起:“你先安心休息,山寨里关人也是用的寻常客房,几位夫人不会吃太大的苦头。具体的计划我会进一步完善的,届时咱们再谈。”

    说着推开门,依次出去。

    山贼群中有人咦了一声,“怎么小金哥也在啊?阿页,你房里那姑娘呢?”

    项桓笑得轻慢,“这不是哭了一天,正哄着吗。我实在没辙了,找他俩过来帮忙劝着呢。”

    众人对这话不疑有他,倒是凑过来问东问西,“诶诶诶——你和这姑娘进展得怎么样了,她肯不肯跟你啊?”

    寨子里的人都是寻常百姓,还是惦记着传宗接代。然而从带头大哥起,十之八。九都是光棍,哪怕身为雄性,也难免会烧起一把熊熊的八卦之火。

    “你有病吧,把人家抢过来当天人家就肯跟你了?我又不是金锭子。”

    “阿页。”有个人探头张望,“听人说你抢的这个长得贼漂亮,真的假的?”

    项桓把他脑袋往前一摁,一脚轻踹过去,“知道你还看,那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你的。”

    屋内门窗已闭,纸糊的窗棂里照出朦朦胧胧的夕阳红,宛遥坐在桌前,把额头抵在桌沿上,就算知道他这么讲多半是为了警告旁人,可半晌还是没敢抬起头来。

    裙子上的一串流苏在视线中晃啊晃。

    不多时,她就睡了过去,这回是真睡着了。

第三九章() 
宛遥保持这个睡姿约莫快一个时辰;等她醒来;天色已暗;恍惚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她揉了揉酸涩的脸颊;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如今是阶下囚。

    好像还是个压寨夫人来着

    正在松活她睡得僵硬的四肢;项桓破门而入——这个人大概是不长手的;所以他习惯了用脚开门。

    少年进去之后左右看了一眼,捧着一个盒子跑过来,“饿了没;给你带吃的了。”

    难得宛遥也享受一回被他送饭的待遇。

    盒子一打开,里面三盘一碗,荤素搭配;还有鸡腿;就是那腿稍微寒碜了点,瘦骨嶙峋的。

    她捧起碗;接过项桓递来的筷子;“你们这儿一群大男人;谁做饭啊?”

    “厨房有个老婆婆带着她孙儿;说是建寨那天饿晕在山门口;杨宿求个吉利;于是给了她口饭,正好寨里又缺下厨的,婆孙俩便留下了。”

    言罢将两盘菜推到她跟前;“味道是很一般;不过你就别嫌了你这顿吃得比我还好呢。”

    宛遥刚扒了两口,就看见项桓把搁在墙角的雪牙取了来,“我出门练练枪,你慢慢吃。”

    “喂,你才吃了饭别乱蹦,会伤胃的!”

    他嫌她烦,“都吃过有一阵子了,哪有那么容易伤。”

    依旧我行我素地跑去院中。

    冬夜的寒山中,霜雪已渐渐覆满枝头,冷月微风里的连绵山脉深邃得只剩下一片起伏的痕迹。

    长。枪在冰天雪地发出清利的鸣响。

    月光将枪杆的银白发挥到了极致,锐利的尖端划过地面,好似激起闪烁的星火,而那后面的少年眼里却含着一道锐光。

    他不住的将自己毕生所学反复演练,再反复演练,几欲有些走火入魔,直到体力实在耗竭,整个人才大汗淋漓地拄着雪牙枪站稳。

    里衣几乎湿透了,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

    项桓大口大口的喘气,随后慢腾腾地走到近处的井边。

    宛遥已吃完了饭,收拾好餐盘坐在床前叠了好一会儿衣衫了,虽说这屋还不至于像狗窝,但男孩惯有的随性所欲让那些晾干的衣服也被团成了一坨不明物体。

    也就是在此时项桓拎着枪跑进来,他全身上下湿淋淋,在这么大冷天中,短短几步路也能结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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