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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解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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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李晨风的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2个人,白斯文和陈观水,他们是在等我,因为我一进门,白斯文就转身把门给关上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等事情来告诉我好了。
办公室里的人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李晨风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又考虑了一会才先交待我说道:
“林参谋,你陪白副组长和陈处长出去办点事,你负责开车,等大家拿到东西就马上回来,路上要小心开车。”
“是!”我立正敬礼,接受任务。
“陈处长,你的任务最重,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但一定要注意细节上的处理,要把每个环节上的事情都弄清楚,注意做好保密,不要留任何空子,所有经手的人和文字上的东西,都要采取好措施,必要的时候。。。。。。”李晨风沉吟了下,“这样,我马上打电话要密保那边也去个车,然后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需要的话你们就安排他们去做,还有,千万不能声张。”
“我知道了,请组织上放心。不过。。。。。。”陈观水有点欲言又止,看样子在我没来之前,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有了交流,至少知道要去做什么事情了。
“好了,陈处长,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必须要做到严格的保密,组长的工作安排深思熟虑,高屋建瓴,我们只要认真执行好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白斯文在一边把话接了过去,在劝说陈观水的同时顺便说了李晨风两句好话。
“斯文同志,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在组里等着你们回来,我们不能让首长们失望啊。”李晨风握住白斯文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请首长们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白斯文郑重地回答道。
等我们的车开出了基地,白斯文就交待我把车往西城区那边开,我心里就依稀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办什么事了。
我和白斯文一起出来工作的次数比较少,也说不上谈不谈得来,但是陈观水一方面是很熟,另一方面他就是个猴子脾性,在副驾驶座上根本就坐不住,一会就拉着我聊开了。
“千军,上次那件事情,你真的是运气好啊,虽然我挨了板子,但是还是要感谢你,不然查不出居然还有那么个工作漏洞,万一真出了问题,那我就完蛋了,谁也保不了我了。”
听到陈观水说到漏洞,我就知道他应该说的是当初“五号机”已经被邮递员送到基地门口我们才发现了的事情,不过那个事情我只是恰逢其会,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别的努力,要说有功实在是惭愧。
路上车少,我也是老司机,所以边开车边聊天也问题不大。
“我又没做什么,只是恰好那天值班碰上了而已,再说了,都已经送到门口了,还能出什么问题,大家发现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你就别这么说了。”
“小林,你就别谦虚了,首长都说过,你是员福将啊,陈处长你数数看,看小林进组以后,光我们能知道的他就做了多少贡献啊?”白斯文在一旁也打边鼓,看样子工作要这么做他们在组长办公室里已经商量清楚了,所以在路上就可以聊天来打发时间了。
“一号机是你发现的,是不是?这个瞒不了大家的,还有五号机是送到你手上的,是吧?胡文海潜逃的线索是你找到的,就连肖雨城那个家伙都说是被你拖下水的,陈陌反革命团伙被歼灭你也有份,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林千军,你真的可以啊!组里的大事你真的是十次庙会九次在场,组织上至少还欠你一个一等功啊!”
我的事情陈观水现在才清楚是不可能的,组里哪个不是明白人啊,看着他略显浮夸的表现,我也跟着一起开心起来,至少可以扫一扫最近心里的小小阴霾。谁说当特工就要一直板着脸,也要有凑合着乐呵的时候。
“我只不过都是正好碰上了而已,还都只是龙套,站边上打旗帜的那种,白组长和你陈老兄才真的是我们组里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那才是舞台上的主角,今天还要感谢两位首长的厚爱,是不是又要带着我去见识见识什么大事的发生啊?”
“你心里明白就好,今天啊,我有一种预感,绝对会是大事,你信不信白组长,我的第六感一定准的。”
陈观水一边说还一边返过身来看着白斯文,肩膀搭在靠背上,眼神中充满了热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白斯文的关系能有多好来着呢。
我已经基本上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样子,陈观水主抓的那条线终于出成绩了,阴差阳错之下,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鬼,前面的几封“蝴蝶来信”就没有一封能安安静静地寄到我们手上的,总要搞一些风波出来,害得我们单位的所谓“信箱”收信处都有点形同虚设的感觉了,这次组长安排我们的任务应该就是去接收信件吧。
蝴蝶终于又来信了,这次会不会就是他以前在信中提到的第三封写给祖国的信,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因为还有许许多多的谜团需要这一封信来揭开,不知道信中又会有多少惊喜和刺激在等待着我们。
当初,我们局长就曾经通过我和组长隔空喊话,要求让我能在第三封信来的时候在现场,看样子,组长还是实现了局长当初的要求,不过略为让人奇怪的是,白斯文副组长为什么也被纳入到这项工作中来了,是为了突出领导的重视,还是又有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交换。
车子进了市区,路上行人和车辆就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我们在车上也没有讲话了,一心一意去完成工作任务。
三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带着我们的工作目标回到了基地,一个标着绝密的文件袋,然后大家又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机密文件阅文室,除了有我、李晨风、章天桥原来一直看信的三个人以外,这一次还多了一位,那就是白斯文。
看信前,李晨风拿出一份授权文件给大家看,这是白斯文的保密级别调整文件,从即日起,他也有了了解“蝴蝶来信”中目前组里所掌握的全部内容的权力,和我们三个人一样都是最高级。这是组里权力格局和政治生态中的一件大事,这背后牵涉到那些首长们的博弈和权谋,但是这一切暂时都不那么重要,因为大家都急着知道那个文件袋里的内容,最新的“蝴蝶来信”的内容。
会是什么呢?他曾经说过还有美苏和我们国内一些不好说、不敢说的东西,他必须要仔细、认真地梳理后再告诉我们,这让每个知情的人都悬着一颗心在那里,美苏也就罢了,按照“蝴蝶”在前面信件中那种俯瞰世界、指点江山、挥斥未来的不怕吓死人的劲头,连他都害怕的事情,还是关于国内的,这不是摆明就是要说到未来党和国家的政治格局上的事情,会是某届大会上的关于历史问题的决议吗?还是什么不可言之事,大家都非常地紧张。
以前,章天桥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蝴蝶”的信只寄到一号首长办公室和我们部队军情局的这边,还有众多的权力机关和情报机构没有能成为收信地点,一个简单的问题,背后的深意却吓得我作为久经考验的情报人员一晚都睡不着觉,现在答案在找到“蝴蝶”本人之前,是不是就可以揭晓了呢?
我从章天桥手上接过了文件袋,小心并麻利地打开了密封,里面是另一个袋子,这是我们在收取的时候拿到的原件,上面还签着白斯文、陈观水和我三个人的名字。
文件袋很轻,轻飘飘的,也许里面的内容有着不可承受之重,但是它的承载体确实是很轻,这种轻重之间的反差让大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因为这是新情况,知道的人都知道,以前“蝴蝶”恨不得把信封里全塞满信纸,而现在却只是薄薄的一点点,又会是怎么样的微言大义呢?
最终,我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双手从文件袋里面抽出来的只有小小的一张纸,我听到周围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只有一张小小的纸,那么寄给信箱的这张纸又会是什么呢?
真的是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吗?
譬如说,蝴蝶想通了,情况变了,思路换了,终于愿意主动和我们联系了,上面就是他本人的地址了吗?
我把这张纸直接铺在了桌子上,索性放开和大家同时看里面的内容,免得他们在背后推推搡搡,呼吸的气息喷得我的脖子很不舒服。
这是一张普通的电报纸!
是的,我们收到的是一张电报。全国保密级别最高的信箱代号之一的信箱,收到了一张内容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对外公开的明码电报,民用的,通过最最普通的线路,发电、译电,最后毫无隐藏地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也暴露在每一位经手这封电报的人员面前。
即使它已经在戒备森严的基地里,披着国家绝密文件的外衣,受着最最严格的保护,连看它一眼的资格都需要国家最高层常委们交手过招才能决定,但仍不能掩饰这仙女的容颜曾经被凡人窥视过,谁知道他们中会不会有人大嘴巴一传十、十传百,把它变成众人皆知的秘密。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在问候“蝴蝶”和他的家属很多很多次,咆哮着“你这也太不珍惜自己了吧,你这也太儿戏了吧!”这样的话语,我相信在我身后的人的感受也和我一样。
但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看清楚了电文的内容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充满了恶意,真的!当你费尽气力从河水中挣脱出来得救站在河岸上的欣喜地时候,你身后的大柳树却已经向你倒了下来。
电报的内容非常简单,只有短短的11个字,没有标点符号。
我知道你们在找的人在哪
!!!(感叹号是我加的,这还不足以代表了我和我的同事们此刻的心情之万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知道你们在找的人在哪()
即使智慧远在中国,人们也会想方设法去寻找——阿拉伯谚语。
那个代号“蝴蝶”给中央写信的人是我们小组工作的一切出发点和落脚点,对“蝴蝶”的寻找和保护则是我们所做工作的关键中的关键,因为这最直接地关系到对“蝴蝶”所掌握的未来资讯的开发和利用,对共和国几十年国运甚至更加深远的未来具有非常直接和重要的意义。
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的工作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好在力求稳妥,先控制住知情者的范围,做到保密性万无一失,先在上级首长中达成基本共识,在做好各项预案尽可能排除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再根据掌握的线索集中全部力量一举找到“蝴蝶”,把他严密地保护起来并让他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但是随着这份诡谲而又突袭般的电报的到来,一切情况都变了,时间似乎要有点来不及了,真见鬼!
我明白这点,李晨风明白,在旁边一起看到这封电报内容的人都明白。
因为事关重大,李晨风立即用电话把在办公室里待命的陈观水也叫了进来,章天桥也出去拿进来几张方凳,大家就在阅文室里召开了一个小规模的会议,下一步工作必须要立即安排部署起来了。
机要阅文室两扇厚重的木门紧紧闭合着,优异的隔音性能让房间里的声音即使你在大喊大叫都一点透露不出去。
陈观水进到阅文室里时,只见到我们一个个神情严肃,房间里弥漫着凝重得令人难受的气息,他意识到了事情并不是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一定是有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他在走向一边的空位时,颇具意味地瞄了我一眼,似乎说,这阵势,不会是我又要倒霉了吧?!
我坐在那里八风不动,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心底却是在暗想,不是你倒霉,是我们大家伙都要倒霉了!
陈观水走到位置边但没有坐下,而是笔直地站着,低声说:“组长,我来了!”
李晨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说道:“你把收到这封电报的有关情况在这里跟大家介绍一下。”
“是!今天上午11时28分我收到了部里的紧急通知,我们安排在京城电报中心负责的同志,发现上午11点时该中心收到了一封发往信箱的民用明码电报,根据部里的最新命令,立即向部里机要值班室进行了报告,并立即按照方案秘密启动了保密隔离机制,部里马上就通过机要线路用密语通知了我。。。。。。”
陈观水扼要汇报着情况。李晨风和白斯文神情严肃地听着,气氛沉重压抑。我很清楚,每位负责情报工作的业务领导肚子里都有本难念的经,但在认真工作时表面上千篇一律,永远都是没有表情的表情。陈观水汇报的事情经过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们还要通过听取情况汇报的时间来拼命思考一切,事情怎么发生的?我们要怎么办?最终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因为大家思考的角度和立场的微妙差异而又格外地敏感,不得不慎之又慎。
比如,眼前这位白斯文,表面上是政府工作方面的代表,但传言他其实是某位常务委员负责情报工作一线的心腹,并且有着令人不可言表的经历和背景;
组长李晨风是一办派遣过来的负责全盘工作的,密保那边的官员,都跟他有千丝万缕乃至上下级的关系。章天桥的地位超然,负责机要管理密档就是她最大的底气,我作为部队的人,始终记着局长送我来时对我的交代,也不愿坠了军人子弟兵的形象,虽然对组长李晨风必须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但在组里和谁都和气友善,不过我的心里也得有数,心如明镜,不能和别人挨得太近,这样才不会出大的差错。
哎!该怎么向上级汇报呢?看吧,这封电报的内容直接就把我们现在在绝密进行的国家最机密的工作给点破了,从最坏的情况下去想,是不是泄露出去了?怎么泄露出去的?究竟泄露了多少?会牵扯多少人?会给京城和全国的情报系统带来多大的震动?只有天知道!
我坐在边上看着大家紧锁的眉头都替两位领导心痛。
李晨风的心里肯定有数,他是一办的老人,曾在国家的情报系统工作多年,啥不门清?此事棘手啊!
在结束汇报的时候,陈观水说:“京城电报大楼那边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所有涉及到这封电报的环节和人员我们都进行了梳理,而且有1位可能接触到电报内容的大楼人员,也立即以家里有事为由帮他请了假,对他进行了保密隔离,下一步我们具体如何处理,得请领导指示。”
李晨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旁边桌上的文件袋说:“明码的民用电报,就只有1个人可能涉密?”
白斯文脸色更是难看:“就是啊,陈观水同志,你要把情况说得更清楚一点。”
陈观水便又补充汇报,京城电报大楼是我们国家第一座最新式电报大楼,是国家电报通信的总枢纽,当前的月业务交换量达到了300多万份,发到我们信箱的这封普通电报就像是在浩如烟海的电报之中的一滴水那样毫不起眼,京城电报大楼的国内民用电报线路采用自动化的中文译码机,电传打字机通报,以撕断凿孔纸条的半自动转报方式实现电报的接收,大楼内部的电报传送系统也采用的是传输带、小电车和气压输送管的方式,实现了电报文稿传送半自动化,这种传送方式不但是速度上的提高,在保密性上除非未卜先知刻意地针对,否则也是非常安全的。
李晨风抬了抬手打断了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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