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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 胭脂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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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眉目之间无什么急色,也就信了三分,却是不在意的,拿了那巾子去擦他的嘴:“吃了也不知收拾收拾。”
  他也不躲,笑盈盈等我擦完了,取了茶来漱过口,就在我脸上波了个响的。
  我一推他,他就皱起一张脸来:“今日的山路好难走的,越往上越冷,那崖上都冻了棱了,到处都是蛇蚁的,我可被咬了好几口呢。”说着就拉起衣服来给我看伤口。
  伤口哪里有,倒是他刚沐浴,连里衣都不穿的,方才还只是觉着单薄,现在这么把前襟一拉,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了。
  我把头一别不看他:“皮生得比我都水嫩,哪里是被咬了的样子。”
  他笑嘻嘻拉我的手往他腰侧一按:“怎么不是,都肿起来了。”
  手下的身子膩如缎,炙如铁,哪里觉得出什么肿起的,我要将手抽出来,他却按着不肯放,凑上来笑道:“小若可是心疼了,来好个。”
  我热着脸凑上去,本就想在他唇上轻轻一贴的,真碰上了,却舍不得放开,抱住他的颈,就静静地贴着,呼吸绞缠,一动也不动。
  觉着他环上我,颤着抬起眼来,却见他一双眸子沉沉的,与我对上后染了点笑,便就一闭,托着我的头俯下身,要探入舌来。
  我恼了,扭着身子挣出来:“就不能好好坐会儿。”
  他舔舔我的唇,有些不甘愿地收回身子,仍将我圈在怀里,咕哝:“不就算是好好的么。”
  我横他一眼,他只做没见,又在我脸上蹭了几下,还未等我说话,就开口道:“你快些把身子养好,等回临阳,就将事情办了罢。”
  我顿坠云里:“事情?”
  若即一幅理所应当:“嗯,你倒是说,我拿什么东西去跟楚冉下聘的好?”
  我一闪神,他就掰着指头盘算开了:“金银什么的他倒是不稀罕,幸而前些年我还留了些古籍真迹的,讨得些欢喜。只是这可马虎不得,总也要寻个人问问。”
  一边絮叨一边转头看我,我当不住那一双眼看,别下头去:“也不急的,从长计议就是。”
  谁知若即把鼻子一皱一哼声:“不在官场上混的,倒跟着楚冉学了官腔。从长计议?就是从此不提。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连个名份都不要给我的么?”话到这里,竟是有几分哀怨出来了。
  我把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抖,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竟憋出来一句:“要也不是往楚冉那里下聘。”话一出口,惊觉不对,已经改口不及。
  若即喜得面上光彩都要溢出来了:“怎么不是,你也知他看我不顺,才要好好与我想这聘礼,莫要让他再提那刀撵我出门。”
  我只能笑笑:“怎会。”心中却是一片恍惚。
  这些日子过得太过甜蜜,好似醉生梦死,已经无力再去想别的什么。
  正是因为不想别的,才能这般放肆地欢乐。
  将来?我们还有将来可言么?
  我的身子,你的身份,还有牵连不清的江湖朝廷事。
  我本不想,一件也不去想,眼不见心不烦,好好过这几天的日子,不好么?
  他许是见了我眼里茫茫一片的,有些心疼地俯下来,软软的唇盖在我的眼睛上,暖暖的安慰:“我知你烦这些事情,可该做的总也要做了,全弄停当了,我们便好好地过日子。”
  我知他话外的话,听得鼻子有些酸,轻轻嗯了一声,就缩到他怀里,窝着不说话了。
  他将我抱上床榻去,轻手轻脚地放下,帮我退去衣衫,拉起被衾来盖上:“今日也乏了,早些歇息罢。”
  言罢就转身,我以为他要走,急急将他衣摆一拉,拖出半个身子来。
  他一愣,便就明白了,笑道:“我要去吹了那油灯的。”
  我脸一红,刚要放手,却被他转而一握,不知他抓了什么东西弹出去,瞬得灭了那灯焰,转身放了床幔,钻入被子里,一把将我拉了抱在怀里。
  我乖乖地蜷着贴着他的胸,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我的头发,半晌还是无睡意,偷偷抬头一看,他漆黑的眸子也是看着我的,微一笑,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睡罢。”
  我蹭了他两下,复又低下头来,面前便是他一片敞开的胸膛,星星点点月光洒进来,看得见他锁骨下面的阴影。
  手指逡巡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上去偷了个吻。见他无甚反应,就偷偷地从锁骨开始往下摸,皮肤在月光下面有一种奇异的透明感,淡得不能再淡的青草香味,我把吃不住,凑上去印了好几个吻,再一路上下,直到若即忍无可忍把我一把抓起来,翻身压在下面。
  他哼哼:“不乖了,说好睡觉的呢。”
  我咧开好大一个笑,捧着他的头在他唇上波了个响的,心满意足地蹭了两下。
  他马上俯身下来贴着我,深深地吻下去。我的身子整个瘫软了,连勾住他的力气都没有,吃力地喘着气。
  若即觉着了,立刻放开我,一脸的懊恼:“就说你的身子……今晚不行的,偏不听话……”
  我的脸刷得血红了,幸亏天暗看不见。
  他把我往怀里一按,闷声闷气道:“睡了。”
  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

  说来奇得很,我向来是好睡到天明,一般是连起夜也极少有的,今日却时睡时醒,不知道合眼多少时间,又悠悠转转醒来。
  睁眼见那窗外月头一如既往,若即搂着我,小心翼翼的,生怕圈着了,生怕压着了,又生怕我跑了似的。不知是见着了什么,睡梦里把嘴一撇。
  我一笑:总不能梦里还跟我别着呢罢。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又收收手脚往他怀里蜷,闭上眼睛睡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道多久,被魇醒了,都不记得梦见什么,只有一身冷汗涔涔的,心跳得耳朵里都是嗵嗵嗵的声音。
  我往他怀里躲了躲,他似是觉着了什么,一收手把我箍住,头埋在我脖颈处,一丝丝的呼吸挠得人心里发痒。
  蹭了蹭他的脸,他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像是要醒来了。我赶紧收手收脚缩着不动了,继续睡罢。
  再是一次,却是热醒的,浑身是汗,粘搭搭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整个被死死地圈在他的怀里,难怪这般热了。
  将衾被掀开一点,透了些凉气进来,却还是不够,身后人的身子跟火炉似的。
  我小心地掀开他的手脚,想要探一点身子出去,他却眉一皱,伸手伸脚又将我拉回怀里圈住。
  刚要再动,却听得他在耳边轻轻一声喃喃:“小若……”瞬时心就化成一滩水了,也不再动,圈就任他圈着。
  自然是睡不着的,这时候月头已经沉了,我在黑里什么都瞧不见,左右无聊,抚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贴着十指交叉,细细扣在一起,心里便忽地安稳许多了。
  这般小夫妻的日子,甜蜜地让人不敢细想,不敢回味,不敢再对将来有什么奢望。
  有你在这里,就够了。
  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过去,什么将来,什么恩怨情仇,什么是是非非,我都不要了,纵一把火烧得冲天,烧得他们连灰也不要剩下。
  一道罢若即,醉生梦死,我们一道罢。
  口中喃喃,竟是将这话说出口来,身后人搂在腰间的手一紧,凑到耳根边说:“日日不都是醉生,作什么要梦死,夜夜都梦见我才不是更好?”
  我气他装睡。拉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含混不清道:“夜夜不都在床榻边呢,睁眼就见了,还要梦什么。”
  他只是笑,若即只是笑。
  我心下奇怪,却听得他问:“你可觉得今晚睡不安稳?”
  不等我回答,他便说道:“有人下了药。”
  我奇了:“只听说过下迷药的,还有人下药让人睡不着的?”
  他笑道:“本是迷药的,但你现在这个身子,再是什么毒药都派不上用场,反倒让你一夜不眠了。”
  我这才惊觉重点:“有人下药!”后面半句还没出来:晋子安那厮不是嚣张得很自称用药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怎么让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若即不知道点了我身上哪里,印在脸上的唇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睡吧。”
  意识模糊之前,觉着身后的温度骤然撤去,瞬得一片刀剑声,有人冷笑着在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我慢慢睡过去,什么都模糊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背上,模糊地觉得要命的颠簸,初冬的风像刀子一样利,从四面八方来似是刮穿我的血肉,一直冷到骨子里去。
  意识混沌地一半模糊,我似是被绑在了马鞍上,身后人压着身子控着缰绳,只听到一声一声鞭子破空的利响,却没有半句言语。
  我知道那不是若即,疾风从前面呼啸而来,听不清身后的动静,像是有兵器交接的声音,又像是没有。
  怎么回事,我的头脑混混沌沌,想不清个头绪,经不住那颠簸,竟又径自昏过去了。
  往复几次醒来又昏过去,终于经受不住,胸口闷得好似给人压了块砖,鼓鼓胀胀地疼,喉头哽得我都喘不上来气,终于一个大颠簸,实在没忍住,张口便吐起来。
  迷糊之间也未看清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倒觉得人一阵轻快,只是头晕晕的,就想睡了。
  后面人抓着我的头发,还拿着马鞭的手在我脸上连连地拍:“喂,喂!”
  我心想你就是拿鞭子抽我也不指定能醒过来,然后又想着声音倒是熟悉的,还没想出什么名堂来,就昏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就觉得冷,倒是不颠簸了,人舒服了好多。
  有人给我灌什么东西,我渴得很,想也不想就凑上去喝,谁知一入口,却是一股重重的腥味,当即就要呕出来,那人一掐不知道哪里,就仰着我的脖子给我全灌了下去。
  肚子里是融融地热了起来,嘴里的味道却还是难受,干呕几下也没什么名堂,倒是慢慢醒过来了。
  睁眼看见的就是残破得有些凄惨的庙堂,一尊观音还好好地坐着,面前却是香火潦倒,那四扇开的庙门都关不上,风雪呼啸而入。
  然后就听见个人欣喜的声音:“醒了?醒了便好,恶心归恶心,果然还只有这个法子有用。”
  我有些僵硬地回过头去,果然,在那里一脸嘻嘻笑的,就是好久不见的糖饼兄。

  恨心终不歇,红颜无复多

  我坐在马鞍上看前面茫茫一片的山路,想不通阿想不通,这人明明就一点不是做绑匪的料,怎么能这么执着的。
  已经被他毫无目的地绑过一次了,居然还有第二次。
  我醒过来见他嘻嘻笑的模样,几近内伤。
  他还一派热心地将脚下一只被割了脖子的鹿提到我面前:“以往师弟说鹿血补阳,给受了寒气的人最好不过,我还不信他呢,没想到却是真的有用,你看你一碗下去不就醒过来了。说起来你那倒是什么身子,这么些时候在晋子安那里他没给你调养么,怎么才两日的行程就受不了吐血了,啧啧真是,那一口血喷得我的马都傻了,差点跳到沟里去,还是幸亏得我机智灵敏,那么的一下就稳住了。唉,你怎么不听我说呢,阿,难道你又要睡?不要阿你都睡了两天了,你知不知道两天来我憋着不说话有多难受啊,分开这么长时间你就不想我,不想问问我都干了什么,喂!阿,不要睡阿,喂,喂!”
  大哥,你不要再摇我了。我这个不叫睡,叫昏迷。你再大的嗓子都叫不醒的。
  再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马上,糖饼坐在我后面,马屁股上还驼着那只割了脖子的鹿。
  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怀里摸到了药瓶,倒出一颗就咽了下去。
  想起来晋子安倒是未雨绸缪,早给我备了两瓶药随身带,一瓶是平日里他给吃的,一瓶就还是九转玉露丹。
  他那时说,先吃第一瓶,若吃光了还未回去的,就用第二瓶拖命。
  这人说起话来……不说也罢。
  糖饼好奇,探头探脑看着我:“怎么还在磕药?嗯,看上去倒是和上回的不一样,难道是晋子安给配的?真是好本事,能让的晋子安给你问诊,对了,上回那个在药店的公子是谁啊,你见过么,那幅相貌阿真是,啧啧,你说他长成那样真是祸害了阿,有哪家的姑娘他会看得上阿,不过就是他看上了,你说姑娘家成天看着长得比自己好得多的相公,这心里头倒是什么滋味了。所以说物极必反呢,长成那么个模样也不见得好,毕竟还是男人么,其实到我这样也就差不多了,玉树临风是有的,可是也不能过了不是,你说呢?嗯?”
  他见我不搭话,居然拿那马鞭子来捅我的腰,我冷笑:“不劳你费心,那人是早有了一帮神仙美眷了,个个都比你俊得多。”
  他又叹气:“唉,你看他那样子,也肯定是有头有脸的,一派富贵。你说怎么这世间的好事就尽让几个人占了,要什么有什么,样样比别人好,还让人怎么活啊。平常日子顺心的时候也就不提了,到这难过的光景,一想起他们那些人就愈加气闷,苍天不公啊,苍天不公啊。对了,那公子是做什么的,和你什么关系呀,看上去倒挺熟的。”
  我听他说了半天,心里烦得很,加上原来的气闷,就一个后肘过去,听得他一声闷哼:“气闷就别去想,还一直挂在嘴上说,你自虐么?”
  他自己捂着肚子,委委屈屈地说:“心虚的,不问就不问。”见我作势又要打,才赶紧转了话题,“你最近身子怎么的,可比原来好了?”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原来身子不好?”
  他马上一脸被戳穿的表情,匆匆忙忙一拉缰绳,惊叹:“前面有城镇,我们快些,今夜总算不要住破庙了。”
  我都无力指出他拙劣的话题转换,任他抽着马一路小跑起来。
  辛垣是么。
  微冷的风贴着我的脸滑过去,冰凉得像泪水一样。
  他又要携我做什么,方才关于皇上的话,他当真是无心的么?
  若即呢,若即怎么样了?
  问不出口,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我闭上嘴,任风吹。
  进了城里辛垣转手就把那头鹿卖了,然后兴冲冲说要请我一顿。
  我一翻白眼:“大哥,我被你劫持呢,有劫持的不管饭的么?”
  辛垣委委屈屈地绞着手指头:“不一样啊,人家难得自己赚了点银子请你吃,怎么能和平时吃饭一样呢。”
  心思一转我立马指着前面的酒楼说:“嗯,那是,我要是不吃多扫你面子,就那里了。”
  两人进去还没坐稳,我就冲着小二开始报菜单:“红烧肘子,卤鸡翅,水晶虾饺,回锅肉,我要扣了霉干菜的那种,切成片,跟你家厨子说油走干净点儿,恩,我再看看,要小笼馒头,蟹糊,你们还有什么招牌的?恩,爆炒腰花,红烧大肠。虾仁豆腐?不要,太清淡了。你们招牌?招牌也不要,我就是来捞油水的,噢,对了,南瓜饼,恩,就是油炸的那种,差不多了先吃了看。”
  把表情诡异的小二打发走了,我心满意足喝口茶开始等菜。
  辛垣缓过劲来,结结巴巴说了句:“你吃得口味好重。”
  我挑了挑眉:“不和你口味?那我喊他再加一个虾仁豆腐。”
  他还没来得及拦我,我大声一喊就把小二招呼过来,吩咐了,他就一溜烟跑到厨房里去了。
  在晋子安山头上,先是啃了半个月的馒头咸菜,好不容易把寒心盼来了,还是被他管手管脚什么都不能吃,每天就清汤白菜豆腐地过日子,能不憋人么。
  还好不是饭点上,菜来得快,我招呼也不招呼甩开膀子就吃,也没空管辛垣能在我筷子下面抢到多少吃的。
  不知道是我吃得太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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