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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 胭脂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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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舒眉笑,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不要乱想了,你就是赶我,我也要赖着你不走了。”
我脸上烧起来,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凑到他的耳边:“要你陪着我,怎么会舍得放你走。”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人生不得长称意,惆怅徙倚至夜半
章节字数:2729 更新时间:08…04…06 03:04
当天晚上,安昭文倒是如约安排下了极大的酒宴,说是接风。
自然是安昭文坐了上席,楚冉和若即一左一右坐在最上首。我本应该是靠着若即坐的,只是好长时间都未见楚冉,有心要叙旧,也不管他沉沉的脸色,径自向楚冉的下席坐过去。
席间寒心仍旧是在楚冉身后伺候着,却就在酒过三巡之时,掩着嘴偷偷笑起来。
我待不解,便搁了筷子看过去,楚冉竟也是面上含着笑的,只得问到:“什么事情,把你们逗成这样?”
寒心本不说话,倒是得了楚冉一记眼色,才笑着说:“若小姐今天这个位置,可坐得讲究了。”
这话竟是更没得说法了,我再看看,上面的安昭文不是太搭理我们,拉着若即和他下席的将幕,三个人你来我往,光是我看着的那一会,就已经好几碗酒下肚了。再往下看,末席竟是摆在中间的,坐的是个面生的将领,死板着一张脸,两边都不搭理。
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只好转身去问楚冉:“这席上可是怎么了?”
楚冉抿了一笑:“你想这席上,原该是怎么坐的?”
我想起来,刚才落座时,若即定要拉我坐他边上,然后将幕同那将领一同坐上左边去。谁知道我偏生要挨着楚冉,若即有些不情愿,我便怂恿他,一同坐过来不就是了,可安昭文偏要来插一句:“白公子莫不是这点薄面也不给,你若不肯坐这主陪的位置,这营中可还有人敢坐?”我一想也是,这席上和酒杯里的规矩,向来是最让人看重的,何况我们还不是东家,便也就让他去了,谁知道就坐成现在这个样子。
又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得低低地问楚冉:“究竟是什么?”
楚冉也喝了些许酒,眉宇间微有些醺意,面上泛红,将那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转过来,伸手指了指:“头尾各一个,两边又两只,你说这是什么?”
我看了又看,恍然大悟:“乌龟席?!”
声音太大,安昭文听得险些喷出一口酒来。才蒙他转头看我,见他面色不豫,我赶紧补上:“是富贵席,富贵席。”
再想想,这乌龟席上,安昭文就是坐在王八头上,面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安昭文原来肯定未想到,现在四下一看果真如此,可席间又不好再让人挪动。楚冉这时便敬酒上去,无非是一些给东家敬酒的套话,若即那头也附和着,端起酒杯来敬,还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刚要端起酒杯来,安昭文却说道:“今日席上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如此拘谨,何况若离的性子,定是不喜这些的。”
我闻言大喜,安昭文这厮果然讨人欢喜,嘴上符合着,就把手上的酒杯要放下去。谁知一转眼,安昭文就端起酒杯来朝我说:“若离你那日不辞而别,连声招呼也不同兄弟我打,该不该罚?”
我知那次确实亏欠了他,也就没想到他什么时候成了我兄弟,端起酒来:“该罚,不过这一杯下去,可就一笔勾销了。”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仰头就一饮而尽。
醇醇的液体火辣辣地烧到胃里,立刻腹中就是暖融融的,人也轻飘起来。怎么说酒不是好东西的。有的是杯间结下的怨,有的是杯间结了的仇。
安昭文便笑,同我一饮而尽了,又倒满,重举杯:“若离,你我今日不期而遇,算不算得他乡遇故知?”
不知是不是酒好,我兴头也上来,招手来让寒心斟满酒,笑道:“怎么不算得,人生那个几幸来着,今日竟就碰上了。”
安昭文也让人斟酒,刚要举起杯来,我又想到一人,于是腾出手来拉住楚冉的衣裳:“楚冉,你也算得!”
楚冉极好说话,任我拉着,就端起盅来:“好,我算。”
我凑上去,两只玉盅一碰,清脆的一声,有些环佩叮当的意思。嘻嘻笑笑,仰起头来饮尽,又将酒盅倒挂在手指上,冲着他们一晃:“可是见底了阿。”
安昭文也饮尽了,刚要让人斟满,我皱了皱眉,冲上面说道:“没意思。”
安昭文奇道:“什么没意思?”
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你和我个女孩子家喝酒,怎么还好和我用一样的盅子,那不是欺人么。”
安昭文光是笑,不搭话。
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主,我就不客气了,开始嚷嚷:“不算不算,得换,要不就不喝了。”然后一拉楚冉的袖子,“你说是不是?”
楚冉笑起来,桃花眼里盈的都是水:“将军,她可醉了。”
我听见了,没懂,光拉着他的袖子,追问道:“是不是这个理?”
楚冉只好哄我:“是,是。将军和女子喝酒,的确不该用盅。”
有人附和,我立刻抖擞起来:“如何?”
安昭文苦笑,只得招呼人去换,我还不死心地嚷嚷:“海碗阿,要拿海碗!”
安昭文转过头来,面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若离,今天要是把我喝死在这里,明天你领得这些将士去冲锋陷阵?”
那海碗拿上来,我就招呼着:“斟满斟满。”然后挥舞着那小巧凌空的酒盅,豪言壮语起来,“酒到位,一切都到位。将军,这杯祝你旗开得胜!”
安昭文已经满面无奈,只好端起那比巴掌还大些的碗,埋头喝。
好话谁不要听?特别是我这个极少说好话的人。酒精下肚,很快不知所云起来,不过酒席间,喝到这个地步,也是不管说了什么话的,全当佐酒的菜,一概吞到肚里,不分咸淡。
我大概是喝到位了,有好些人来接了我的班,满耳听见的都是“若小姐敬的酒将军都喝了,我们的不喝,将军未免太不给面子。”之类的话。
还要再去倒酒,却被楚冉一下按住。懵懵懂懂抬头看他,也是喝了好多的人,眼睛都迷离了,却还轻轻地说:“不能再喝了,再喝他可就要杀过来了。”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是被遗忘了一晚上的若即。几个人灌他酒,他一边推托着,一边举起杯来喝,一边抽空看我。
对上他的眼睛,我笑了笑,举起一杯朝他一敬,便自顾自喝掉了。他眉角一弯,也仰头一饮而尽。
楚冉这时将我案上的酒壶都收了,尽量板着脸对我说:“不能再喝了。”
我揪住他的衣角,不依不挠:“你就让我喝,今天我高兴。”
他将酒壶藏在身后,却还看着我问:“什么事情,能高兴到这样?”
“见到你了啊……”我昏昏懵懵的,想挪一下地方,谁知天旋地转,身子就不知道往哪边倒过去了。
被人一捞,靠在他的身上,萦绕在鼻尖的全是熟悉的味道,墨香,还有竹香。
手上一紧,攥住不知道谁的衣服,喃喃道:“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我靠着的那人身体一震,半晌才闷闷说:“你不辞而别,还会想见我么。”
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也清楚,不要说什么。只是面上有些湿,转头靠在他怀里,都擦在了他身上。似乎有人叹气,或者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了,酒精幻化成温暖的海洋,将我淹没。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三春已暮花从风,空留可怜与谁同
章节字数:2177 更新时间:08…04…06 03:04
隔天醒过来的时候,是极其难受的。
一睁眼睛,纸糊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都让人无法忍受。脑袋好像被人劈开来,灌满了水银一样,浑沌,胀痛,恶心。
呻吟一声,拉起被子来盖过头,翻身向里,想要继续睡。
却就有一个人,把我的身体扳过来,手上力道一点都没有留情,我脑子一晃荡就恶心得受不了,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楚,只能断断续续地讨饶:“别晃……”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凝神看了半天,眼前才不那么模糊,慢慢聚集起来的影像渐渐清晰,我皱着眉头,痛苦至极地吐出两个字:“若即……”
他一张气鼓鼓的脸,很努力地维持着冷冰冰的样子,甩手道:“你倒还认得我,昨天一晚上,我还以为你都不晓得有我这个人。”
脑子浑浑的,听见他说的话,却不知道什么意思,勉强撑起身子来,却又力不从心,刚往边上一倒,就被他冲过来抱了个正着。
软手软脚地任他摆布,嘴里不知得到胡言乱语什么,等到他端了一碗醒酒的汤药上来灌下去,才终于醒过来。
一转头,便看见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像是昨天没有睡好的,眉角里都没了精神。我浑身没得一点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有力无气地唤:“若即……”
他面上一松,口气却还是硬邦邦的:“怎么,这会子倒认得我了?”
我喃喃:“头疼……”
他面上是心疼,口里却一点不留情:“不能沾酒的人,还往死里喝。想跟他们拼酒?你活该得的。”口里这么说,却是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往我的太阳穴上按着。
我舒服地呻吟一声,松了力气更加往他怀里瘫去。他腾出只手来将我抱好,嘴上却不停地说:“你这人沾不得酒,看看喝醉了都是什么样子,抱着湘公子哭成那种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么的了……”
枕着他的碎碎念,我迷迷糊糊地意识越飘越远,和周公纠缠不清的时候,却听到敲门的声音,而后是熟悉的声音,隐了一点笑意:“果真是这副样子。”
我枕着的那个人似乎颇不满意,回道:“她喝了酒,还能有什么样子?”
进来的那人笑了笑,似乎是坐下了。醒酒汤开始起作用,头不再那么混沌了,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神清气爽坐在圆桌旁边的楚冉,挣扎地说:“早啊……”
楚冉笑:“不早了。”
我回:“哦……”然后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哑着嗓子说,“苍天不公啊,为何只有我宿醉不醒?”
被我枕着的那个人恨恨地说:“你本就不能喝酒,又去逞强什么。”
若即最讨厌我饮酒,不知为何。
我想要撑起身子来,若即却立刻将被子拉起来把我裹在里面,我低头一看,身上只有中衣,可是只有楚冉在这里,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若即显是看了我这副样子过去,瞪了我一眼,就起身走出去。楚冉笑笑看了我一眼,便也跟在他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地出去了。
我一个人磨蹭了好久,才洗漱完,走出船舱一看,发现外面天色还早得很,不禁有些郁郁。抓住若即问道:“莫说昨晚喝多了酒,便是没喝酒,也没得这么早便起来的道理。”
若即有些无奈地看向楚冉,后者依旧是抿着笑:“都是什么话,日上三竿才起,到变得天经地义的事情了。你们总是太宠她了,也就任着她这般黑白颠倒的。”
楚冉却说:“这话谁都说得,你说不得。”
若即显是当即领会他的意思,清俊的面上竟然微微泛出点粉色。我大是好奇,却听不懂两人言语,只上前纠住楚冉衣衫问道:“为何他说不得?”
若即面上颜色更甚。楚冉却是笑着,不说话了。若即将我拉到身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最是宠你,最由着你胡作非为,又怎么能去说别人。”
湿濡的热气撞在我的耳朵上,我面上刷地一红,赶紧推开两步。
楚冉只作未见,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今日靠岸,想来要在这里住好些时候,倒不如去置备些东西,总是以后方便。”
我回过神来,左盼右顾,不见安昭文人影。便好奇这人,凡是有热闹凑的地方,绝少不了他,又问楚冉:“安昭文呢?”
楚冉眉梢微微颤了一下,面上还是一般神色:“今日他要迎贵客,不将离船。”
我有些不掩饰的惊讶:“昨天没有喝死他么?”
还没等若即和楚冉发作,我就听见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船舱拐角的地方传过来。
“那些酒可是灌不死安某人的,若小姐费心了阿。”果然,随着那声音飘出来的,就是儒装的安昭文,同楚冉一样,面上清爽,一点不见隔夜醉的痕迹。
我极其郁闷地和他们一起行礼:“见过将军。”
还未拜到一半,就被他匆匆扶起,又再三说了不必见礼的话。
只是都知道,这话也只能他说,我们,也只能听听而已,若当了真,那是万万不行的。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阴郁。特别是见着楚冉和若即给任何人行礼,心中都憋闷。才能理解到那些真正归隐的人,是不想为任何东西折腰了。
安昭文像是什么也没见似的,只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楚冉:“今日在下脱不出身来,听闻几位上岸,倒要拜托帮安某人捎些东西了。”
楚冉只扫了一眼那张纸,便将它对折起来,放入怀中:“草民尽力而为。”
安昭文听他这么一说,便放心一笑,拱手道:“多谢。”
我有些狐疑,却摸不着头脑,抬头看楚冉,他却微微一笑:“走罢。”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西施谩道浣春纱,碧玉今时斗丽华
章节字数:2919 更新时间:08…04…06 03:05
刚一下船,我原来的那点狐疑都抛到脑后去了,谁承想这码头边上,竟是一片熙熙攘攘的集市,攒动的人头挤在板车的摊子中间,一派热闹的景象。
我一下子蹦进去,身后两个人都不管了,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只要是看到精巧的自家做的手工东西,就舍不得放下来了。
我在一个竹蔑的摊上看了半晌,若即和楚冉才追得上来。我极喜欢一只巴掌大的篓子,那摊主不住地向我夸,说这个手艺精巧得不得了,还夸口说这竹篾盛得起水。
一听这个,我便动了心了,只跟他说:“你这东西要是真能盛水,我便买了。”
那个摊主一听,连连说好,转身就到别的摊子上面去借水。
楚冉也走过来,将那竹篾的篓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还是不解:“怎么看上这个玩艺?”
若即在一旁看了两眼,就跟他说:“她有什么看不上的?等这一天下来,你便晓得了,什么都要往家里搬,还什么都舍不得扔,上辈子定是破落死的。”
每次我要买这个买那个,他定是这番话来说我,倒也不是舍不得钱,只是往往我向家里搬的东西太多了,他便开始不停抱怨,说我尽买些无用的东西回去装灰。
只不过抱怨归抱怨,每次掏钱搬东西的,仍就是他,长此以往,我也学得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只当没听见了。
这时候那个摊主摇摇晃晃走过来,手里拿着只竹篾的篓子,果然是盛满了水的,缝隙中终有些渗出来,汇在一起,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我一拍手:“果然!难得啊……”
话还没有说完,那摊主不知道被什么都系一绊,整个人噗地趴倒在地上,手中的篓子飞出去,连里面的水一起,尽数扣在一个人身上。
我只想摊主那一跤摔得不轻,刚要上前去,却被楚冉一把拉回来,刚要转身问个究竟,他竟然捂着我的嘴,同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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