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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臣换来的江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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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潘却不说话。抿着嘴,看着他俩。
“你想被老大打死?”孙子锐倒是先出了声。“老大都当你是兄弟了,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告诉你。”孙子锐愤愤说道。
“哎,老大老大,我错了。”孙子锐只顾着说话,没看到旁边来的一双大手,按住他的脑袋把他耳朵扭了个圈。
“我生气的时候你还要『插』科打诨?”沈潘恨恨说道。
“老大。我错了。哇,来兮~~”孙子锐一惊一乍道。歪着头对着范送使眼『色』。
“沈兄,沈兄。”范送还是扯了扯他的袖子,试图将孙子锐的耳朵解救下来。“可否坐下来听范某一言?”
“说。”范送深吸口气,平息了心中的怒气,还是坐下来,叹了口气。
“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沈兄。”范送也幽幽叹了口气。“总得看看沈兄给范某的情面是不是即兴之举。”
“沈兄可还记得,前些时候范某说的,云首书院要有麻烦了?”范送泠泠一声,肃然道。
沈潘当然记得。
范送还担忧靖国公府因着云首书院,站在了三皇子一边。特意殷殷地给自己提醒。
“先前还是范某想差了。”范送苦笑一声。“云首书院再重要也不过是一个书院,范某看到的,怕只是冰山一角。”
说来这云首书院也不是什么大事。范送也早早地甚至在未遇到沈潘前就察觉出了问题,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是与自己有干系。他隐约知道些门道也是毫无办法的。
云首书院虽然开得如火如荼,内里却是有人如履薄冰。
因着有人半途里悄然无声地丢了命,没了踪影。
“这事情我本以为是偶然为之,却不曾想,却是另有隐情。”范送满脸凝重道。
“云首书院每年总有些翘楚的学子,莫名其妙地退了学,销声匿迹。范某从第一年就察觉了出来。”范送皱皱眉。“本以为是太过惊才绝艳,被人赏识,提前有了运气,如今这么些年了,却仍然籍籍无名。”
“前几日我却发现了份朱笔写的名单。”
“朱笔?”沈潘心里一动。“他们是都死了吗?”
朱笔写人名,本就晦气。
“是不是都死了,我确是不知,这份名单里,我认识的,倒是死了个全。”范送叹了口气。默默从怀里掏出张纸来。
纸看着泛黄,上边朱砂倒是更为清晰了。
“那就十有八,九都,”沈潘皱皱眉。接过那名单认真看。里边的名字,倒是没几个认识的。
有几个倒是觉得些许熟悉。
“这位,石良。文清二十五年,与我一同进的云首书院。文清二十七年,便没了踪影。那年我还去他家拜会过。”范送指着一个人名道。
“这位赵云确,名气颇大,文清二十六年舌战群儒,让他一人风华显。不过据我所知,他正直果敢,后来,也是好久不见了。”范送越说眉头越深。“该都是些才华展『露』又刚正不阿的才子。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同我一般出身寒门。”
范送慢慢坐下来,对着沈潘一脸平静,却在袖子里慢慢握拳。
“该不是,都。”凤连低着头深锁眉头。
想也知道,云首书院那些才华惊艳的人,无论到哪里怎么也会有些名气。如今一个两个的都没了声息,那大概是不在了。
“本来也不信的。”范送转头看了眼沈潘。“可那名单的出处又做不得假。沈兄,你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三皇子的人派人来找我?”
“自然记得。”
“当时那人试探我,我受了三皇子的背后恩,先入为主,倒是出了差错。”
“不是三皇子?”沈潘心里一紧。
“怕是恰恰相反。”范送轻轻摇摇头。“那些人一味的拉拢寒门子弟,背地里下手却果决,根本不担心闹出『乱』子。定然不是三皇子。”
“怎么讲?”
“沈兄可知道,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出了云首书院又有什么出路?”范送镇定自若,轻声问沈潘道。
“左不过被人推举,或者给人当幕僚。”沈潘闷闷道。
世家当道。官位权势都捏在他们手里。云首书院虽然在盛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粥多僧少,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京官给他们?
到头来若要当官还是要通过世家察举,可世家又怎么会白白地察举与自己无关的人?何况若是有自家子弟在其中,还要偏袒维护。到头来,真正能被推举做官的寒门们又有几何?
若是不当官,去那世家门阀里做个幕僚,也是隐在背后,靠着依仗着的门阀过日子。
这世道,到底是要靠着世家门阀的。三皇子想借着云首书院广招贫寒子弟来对抗门阀只是治标不治本。官位捏在世家手里一天,贫寒子弟们就不可能出头。
“是呀。”范送喃喃,有些落寞。“本以为寒窗苦读总有一天能摆脱门第束缚,却不如别人投了个好胎。”
“莫急,总有一天,那些世家们不会再蹦哒。”范送倒是看了眼凤连。
上一世凤连也是为世家穷尽了心力,最后废了那九品中正考核制,改为了不拘门第的科考制,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烈国三大世家扎根太多年,若不是宁烈两国不安定,让他们元气大伤。凤连又沉得住气,远交近攻各个击破,怕是又是一场恶战。
宁国虽无三大世家相互制衡,可各地遍布世家,若是拧成一股劲儿,也是不容小视。
若是要用那凤连的方法定然不行。沈潘锁了眉头,有些抓狂。上一世,三皇子死得那么惨,可不就是一味地想削弱世家。被二皇子连同世家们害得惨死?
想来,若是要救那位,要找二皇子那狗杂种报仇,这第一步可就是要削弱世家了。
“世家横行百年,哪里是说怎样就怎样的?”范送笑笑,对着沈潘的话不置可否。“这事情,不是范某一个文弱书生想的。倒是有一件事,沈兄,我再问你,你可是真的要支持三皇子?”
“自然。”沈潘这回倒是利索点点头。自家三叔不定早就以身相许了,自己再不答应,那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倒是该庆幸前几日弄错了。如今范某不小心真的上了贼船了。”范送对着沈潘苦笑道。“我如今被那不知名的哪位权贵拉拢了过去,往后里,可不就要知彼了?”
“怎?你答应了什么?”范送听到这儿才理解出个大概来。
该是范送因着自己那戳印,对着三皇子没了甚敌意。有人来示好便默默受了,如今真正上了人家的船,才发觉,那头上的人不是三皇子?倒反而是暗中和三皇子作对的人?
“能答应什么?对方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对着范某这种寒门子弟做足了姿态,自然是想要让范某为他卖命了。”范送顿了一下,幽幽说道。“也是抬举了范某。幸好糊里糊涂答应了,不然,该是像着隔壁的那位心忧天下,誓要出人头地为百姓谋福的同窗一般,出师未捷,被人抛尸荒野了。”
“沈兄,你可明白我今日试探您的意思?”范送忽然就转了话题。
“额?”沈潘一愣,倒是没体味出来。
“哥,范兄这是想试试你,值不值得他深入虎『穴』,为你卖命呢?”一旁的凤连冲着沈潘眨眨眼。温声提醒道。
“若不然,总不能范某到时候身在曹营也没个人知道心在汉呀。”范送轻笑道,施施然站起来。“日后范某飞黄腾达,定然不会忘记沈兄提携之恩。士为知己者死,范某便为着三皇子去那狼窝虎『穴』先走一遭。”
他阴差阳错被人看中,如今与其跟人撕破脸面,再求沈潘救他一命。还不如将计就计,将自己变成三皇子的一枚暗子。有人背着三皇子将手伸进云首书院来为自己招才纳贤,还恣意害了那么多日后的栋梁之才,总得让他付出些代价才是?
那人用心险恶,定然是反对三皇子削弱世家的行径的,到时候势必会与三皇子到那剑拔弩张的时候。无论怎么想,如今早早决定自己位置。也比日后三皇子与他们硬碰硬,不占便宜。
“那怎么行?你若是。”沈潘一拍桌子,陡然出声。“这本与你不相干,作甚要蹚浑水?”
范送本与三皇子就无甚关系。怎能为了他去涉险?听得他风轻云淡地说着,那背后凶险几何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管背后是谁。知道了范送的用心,也不会让范送周全。他本该无拘无束,怎能为了自己,深入险境?
“怎会不相干?”范送重新坐下,轻扣桌子,狡黠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你兄弟?”
“那。不是。”沈潘急得红了脖子。却不知怎么反驳。只得狠狠地瞪一眼怂得蹲在范送身后的孙子锐。
都是这孙子闹得!
“实不相瞒。我本不看好三皇子。”范送对着沈潘眨眨眼。“世家势力你们该是比我这无权无势的人知道的更清楚。三皇子一心想削弱世家,殊不知,他便是因着依附世家的母族才受得皇上重视。如今再这么下去,他势必众叛亲离。”
沈潘听了一愣。倒是对着范送刮目相看。他竟然有如此的见识?
“可三皇子却是为了百姓,为了宁国。”范送叹了口气道。“世家肆虐,残害的却是百姓。三皇子仁心仁德,范某佩服。虽不知三皇子前程几何,不知他能不能创下那旷世之功,到底,范某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
范送复又起身,郑重一拜。“我比你大不少。唤你一声沈弟不为过吧?日后我们分道扬镳,我范某孤身一人,在背后等着和你们殊途同归了。”
都说少年意气,他却是深思熟虑的。他范送,能为了百姓,为了知己,为了恩人,出那心力,也不枉费自己的平白走一遭。
第21章 情深()
过了节,沈潘带着凤连去了静安院。
沈清正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小憩,生生被人高马大的沈潘挡了秋日里的屋后阳光。
“我得再见见三皇子。”沈潘叹口气,脸『色』凝重,坐在沈清的紫檀木的贵妃榻上一头低头望着沈清。
“你又见他作甚?”沈清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愿看沈潘。
“左是有事。”沈潘拽拽他衣袖,试图将他拉过来。他这三叔,着实太过任『性』了。一点不舒服就给人摆脸『色』看。
“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找到我这儿来?”沈清狠狠拂掉他的手,腰间一扭,脸『色』霎时就僵在那儿,连着推沈潘的手都没了劲儿。
“咋?”沈潘看着三叔白一阵,青一阵的脸『色』皱眉。
“没事。”沈清咬牙切齿。顿了会儿,一手打在沈潘手背上,扶着自己腰,自己悠悠地躺了回去。
“腰疼?”沈潘一愣,望着自家三叔诡秘的表情,想了想某天看到的活春宫。。。。。
瞬间真相了的沈潘脸『色』一红,霍地站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他懂,前世里,倒是没少扶着明琼那细窄的腰肢给他『揉』。
男子毕竟不同于女人。
“懂得挺多啊。”方才还在羞恼的沈清看着沈潘比他还红的脸,嗤笑了声。对着他这侄子凉凉道。
沈潘看着呆板,却是懂得察言观『色』。
“他这,也太不讲究了。”沈潘窘了窘,被沈清打趣着,吭哧了半天,才说了句。
哪一回明琼腰疼不都是自己亲自『揉』的?他三叔没他这待遇便罢了,三皇子占了便宜偷了腥,隔天连个安抚都没有倒是有些不厚道。
“什么不讲究?”沈清卧躺在贵妃榻上打了个哈欠。觉得这秋日的阳光不是太热,将一旁的红锦纹金丝薄毯盖在身上。
“左不是名正言顺,偶尔相聚一次,总比你三叔日日思君不见君,独守空房的强?”沈清笑笑,说得随意,那话里的苦味倒是比苦瓜还苦。
“就那么喜欢他?”沈潘也想笑笑,看着他三叔的模样那嘴却怎么咧不开。
那位再宅心仁厚也是个凡人,若是他这世真的能力挽狂澜,三皇子便是真的登了大宝,他三叔还能入了宫,当男妃不成?宁国国风并不开放,若真的敢如此,单这一条,就能让三皇子永不能翻身。
沈潘想问问,沈清到底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往后,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来。他三叔脸『色』一僵,今日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更是没了生气。
问了能如何呢?徒然戳破窗户纸罢了。他三叔多精明的人?怎会看不透?怕是看透了,只是不愿意未雨绸缪罢了。
沈潘有些后悔,如同他方才那句不经意间的,“就这么喜欢他?”除了自作聪明地给三叔徒添烦恼,什么用也没有。
沈潘歉然看了眼沈清。乍然觉得三叔也是个可怜人。在背后为了那人鞠躬尽瘁,却是为了将那人从他的身边推得越来越远。
“无妨。”沈清闭上眼睛,仰在榻上,微风一吹,被冻得一颤。“只要他心里有我。”
他从来都没求过与他天长地久。那年圣上微服私访,文苑里夸了他句文才佼佼。当场将自己点为上上品,钦点了自己御马□□。那时的自己有多春风得意?全城的权贵百姓都伏在楼上,看他奉旨巡街,夸赞他朱颜俊秀。
可他鬓发『插』花,踏马游街,那熙熙攘攘的人里,唯独只让他看到了站在城楼上的三皇子。
只觉得那人面如冠玉,一双凤眼温濡又好看。倒叫他多看了几眼。
待到下了马,去往城楼上拜谢君恩时才知道他便是当今三皇子。
那人着深衣,背着手,在城楼上泠然站着。流光波转间,倒是朝着他笑了笑。“听说今日圣上钦点了位上上品的公子,却不曾想,是这样姣然朗月,灼灼春华的俊郎君。”那人含笑一瞥,一笑间,比一旁金钗粉黛,争奇斗艳的一帮子贵族小姐们都要清艳几分。
“也不及三皇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倒是羞煞了一片□□。”他忽然就想逗逗他。
都知道靖国公府的三公子从不吃亏,有人“夸”他,他若是不“夸”回来,倒真的枉费那人一直看着他了。
果然,那人怕是从没听过这样大胆轻佻的话。那人一愣,如玉般的双颊羞成了春日漫透的淡粉桃花。
“怎可,如此?”明琛盯着他的眼睛呢喃一句。
“如此什么?”自己轻笑一声。带着满眼的得意。缓缓走过他,去往那城楼最高处领旨谢恩。
“如此。放肆。”那人呆呆转身,含羞半敛眉,表情恍惚。
世人都传三皇子儒雅清朗,可没人知道原来他脸皮那么薄。
从此倒是总能隔三差五地偶遇一番。
那日城楼上,自己让他丢了脸,他便总想着欺负回来。
几番来往倒是熟识了。
那人总是正正经经,端地一看透着股疏冷漠然。
可又有谁知道,他私下里下输了棋会由着自己在他艳若桃花的脸上添上丹青画?会捋起袖子陪着自己掰手腕?会因着自己一句气话翻墙,赔礼,给他负荆请罪?
会在灼灼桃花下,醉意朦胧。噘着嘴,倔强地非让自己叫他“崇明”?崇明,不是三皇子,亦不是明琛。
那年桃花下,片片斑驳,朵朵开得璀璨。他醉了,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粉花绿影下,阳光点点散散,将那人的唇照得也仿似水润透明的桃花瓣。
桃花朵朵落下,簌然轻巧地擦过他的唇,落在他月白衣襟上,没有声息。
他却恨不得变成那朵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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