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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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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闭着眼睛摆摆手,阻止道:“好了,什么也不必解释了,你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将自己所说的话变成铁铮铮的事实。方才那般说辞连我都不会相信,你们父亲就更不好唬弄了。”
二少奶奶见江氏并未责备自己,反而一心为他们考虑,心下便松了一口气,笑着宽慰道:“母亲放心,院里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想让他们说什么话,还不是咱们做主子的说了算。”
夏辰炀得了二少奶奶的眼色,也跟着谄媚地安抚道:“母亲,今日在场的小厮都是我的心腹,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会乱说半句。或者,我可以让他们消失一段时间,相信父亲不会查到他们身上。至于阿瑟,我倒是觉得他可以成为我们的证人,帮我们说话,以增加可信度。”
闻言,江氏攒着眉头沉默了片刻,继而摇摇头说道:“阿瑟从小就跟着你,他的话没什么说服力,你父亲也不一定会相信。”
二少奶奶突然眼珠子一转,勾起嘴角笑道:“母亲,我们手上还有一个筹码。”
江氏眉梢一挑,问道:“哦?你指的是谁?”
二少奶奶斜斜地瞟了夏辰炀一眼,胸有成竹地说道:“萧云曦的贴身丫鬟如今还关在红梅院的柴房里,若是连她都承认了萧云曦不守妇道,相信父亲也无话可说了吧。”
闻言,江氏立时便想起了云曦身边的桃舒,问道:“你说的可是时常跟在她后头的那个丫鬟?”见二少奶奶点了点头,她不无忧虑地说道:“这丫头尚算机灵,只不过她是萧府陪嫁过来的,恐怕不容易被你们说服吧?”
二少奶奶依然信心满满,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金簪,轻笑道:“我看这丫头年纪也不大,正是如花似锦的时候,哪会真的愿意为主子舍了性命。只要我和夫君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她定然会明白怎样做对她自己是最好的。”
看着二少奶奶如此有把握,江氏也心动了,但还是不忘嘱咐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暂且试一试了。但是,如果那丫头死活都不肯改口,那你们索性就让她消失,以免她到时说出不利于你们的话来。”
闻言,二少奶奶和夏辰炀的眼底不约而同地闪过一抹阴狠,齐声道:“请母亲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江氏点点头,沉声吩咐道:“双栖院这边我会替你们打点好,至于红梅院那边你们要尽快安排。今日朝堂上有事,你们父亲要到晚上才会回来,若是知道了此事,以他的性子说不定会进行夜审,咱们要在这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既然打算这般做了,就一定要将萧云曦彻底除去。”
凌乱的柴房内,桃舒昏迷不醒地侧躺在地上,杏色的衣裙上沾满了青苔和尘土,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残旧的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阿瑟探头探脑地进了门,看到仍然昏迷的桃舒,不禁撇了撇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又进了柴房,手里拎着一大桶水,径直往桃舒身上倒去。
早春的天气原本就不甚暖和,这一大桶水也异常冰冷,令桃舒不得不从黑暗之中打着哆嗦清醒过来。她缓缓撑开眼皮,睫毛上残留的水珠使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抬手擦了擦眼睛,才慢慢看清周围的一切。横七竖八放着的柴枝,破旧肮脏的墙壁,冰冷又不满尘土的地面,还有一个身穿诸色长褂一脸阴笑的小厮。
第十章 沉浮(二)()
桃舒才刚刚醒过来,意识还不甚清晰,望着眼前有些眼熟的小厮一脸地懵然。她下意识地用手撑起身子,颈部传来一阵酸痛,令她回想起了昏倒前的一切。她的脸瞬间煞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带着惊慌之意的眸子环顾四周,却不见云曦的踪影,心下着实慌乱无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她扑到阿瑟面前,不无担忧地问道:“少奶奶,你们把少奶奶怎么样了,她如今在哪里?”
阿瑟斜斜地勾起嘴角,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颌,眉梢一挑,慢悠悠地说道:“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说不定你都活不过今晚了。”
桃舒一心牵挂着云曦的安危,根本无暇去细想阿瑟话中的意思,依然不依不挠地问道:“快告诉我少奶奶在哪里,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做?”
阿瑟不以为意地睨了桃舒一眼,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说道:“跟我走,我们少爷要见你。”说着便快步走出柴房,站在门外不容抗拒地望着她。
桃舒愣愣地站在原地,神情迷惘而慌张,她昏迷了一段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搞不懂这主仆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根据昏迷前的状况,她猜想云曦必定在夏辰炀那边,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阿瑟领着桃舒穿过一个空旷的院子,来到一间奢华的屋子。一进门便见夏辰炀慵懒地侧卧在榻上,象牙白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口露出一截光洁的肌肤。他眯着眼睛靠在榻背上假寐,听到门口的动静才缓缓睁开眼,嘴角微勾,大咧咧地向桃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这种肆无忌惮又**裸的眼神令桃舒甚是不舒服,她竭力克制着身体对其抗拒的本能。眉眼不动地走进屋,头微微垂着,直盯着脚尖前方的方寸之地。
夏辰炀抬手撑起自己的头,视线一直停留在桃舒地身上,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桃舒最想知道的是云曦的下落,但眼前的夏辰炀毕竟是主子,她不敢贸然行事,只得耐下性子回道:“回二少爷的话,奴婢名唤桃舒。”
夏辰炀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以一种调戏的语气说道:“桃舒。名字倒是起得别致,不知道脸蛋长得如何,抬起头来让少爷我瞧瞧。”
闻言。桃舒的身子禁不住一颤,周身都被灌进了刺骨的冷意,她不敢想象夏辰炀说这话的意图,心中害怕之余便把头垂得更低了,轻易不肯抬起头来。
见桃舒迟迟未有动作。夏辰炀也不着恼,慢悠悠地从榻上起身,走至她面前,伸手来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邪笑着称赞道:“啧啧。面若桃花,两靥含笑,口含朱丹。这样一张清丽的脸当一个丫鬟岂不可惜了?”
下巴处被捏得生疼,桃舒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睑垂下,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脚尖处,未曾迎上夏辰炀的目光。
夏辰炀并不以为意。松开圆润的下巴,自信满满地笑道:“你长得如此标致。又岂会甘心一辈子当一个丫鬟呢?与其将来被主子随便配一个小子,子孙代代都做任人使唤的奴才,还不如跟了少爷我,将来坐上姨娘的位子,也算的上是半个主子,便可以任意差遣别人了。”
桃舒像个泥菩萨似的立在原处纹丝不动,对于夏辰炀的话语仿若未闻,心中反复琢磨着他的目的,却百思不得其解。桃舒并不是个过分自信的人,她清楚自己的姿色尚算不错,但也不至于令人神魂颠倒。眼前这二少爷花名在外,不知见过多少天姿国色的美人,如今又怎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姿色中等的丫鬟,故意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来劝导自己,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桃舒猜不透夏辰炀的真正意图,只得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
夏辰炀退后一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沉声说道:“方才我所说的话自然是十分诱人的,但你必须先帮我做一件事情。”
桃舒的左眼皮猛地一跳,一种死寂般的不祥之感席卷而来。她明白这一切的答案应该都在眼前这张纸中,便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展开,粗粗扫了几行字,背部已是冷汗涔涔。
夏辰炀转过身来,背对着桃舒缓缓说道:“你应该认得字吧,立时把这张纸上的东西一字不落地背下来,明日无论老爷问你什么,你都得按着这上面的内容回答,事成之后我立马就抬你做姨娘,从此以后你便可以摆脱任人使唤的命运了。”
看完了纸上的内容,又听了夏辰炀的话,桃舒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七八分。看来二少爷不但觊觎少奶奶的美色,还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桃舒气愤得身子直打哆嗦,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眼前真的有这般无耻的人。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坚定地拒绝道:“多谢二少爷,但奴婢只想一辈子伺候三少奶奶,绝不会为了利益而伤害她。”
夏辰炀没来料到这么个丫鬟竟如此不知好歹,厉声斥道:“我看你是搞不清楚状况,事到如今岂能容你说不!”
桃舒依然不改初衷,语气愈加强烈地回道:“无论如何,奴婢绝不会答应,二少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夏辰炀的眼中,他身边的丫鬟个个都是希望爬上自己的床,借以摆脱奴婢的身份,而偏偏这个桃舒却不为所动,他瞪大了眼睛怒视她,高声骂道:“你……”
“夫君,不过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丫鬟,你何必如此动气呢。”还未等夏辰炀大发雷霆,二少奶奶人未到声先到,直到话音落下,人才款款出现在门口。
看见二少奶奶的身影,夏辰炀怒气冲冲的脸色稍稍缓解,问道:“娘子怎么过来了?”
二少奶奶在丫鬟紫衣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榻前坐下,嘴角微勾,淡淡地说道:“这等顽固的丫鬟就由我来收拾,夫君还是出去敬候佳音吧。”夏辰炀略显犹豫地看了她一眼,得了她一个白眼,便二话不说怏怏地出了屋。
看二少奶奶这架势,桃舒便明白她与夏辰炀狼狈为奸,不等她开口劝说,自己便表明态度:“二少奶奶,奴婢自小就跟着三少奶奶,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请二少奶奶不必多费口舌了。”
听了这话,二少奶奶面上没有露出半分怒气,反而笑得甚是灿烂,神采飞扬地说道:“话可别说得这么满,我可不是二少爷,处处懂得怜香惜玉,舍不得对你下手。你今日落在我手上,便只能任我处置了。你若是听话,乖乖地把这张纸上的话背下来,那么二少爷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多说半句,以后当上半个主子,我也不会刻意为难你;但你若是不识时务,那么……”
桃舒一直跟着云曦前往双栖院请安,自然知道二少奶奶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比起方才的夏辰炀更难对付。今日闹到这番地步,她早就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活着回到碧落院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弄清云曦如今的处境,为主子尽最后一份绵力。桃舒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见状,二少奶奶笑得极为讽刺:“啧啧,瞧瞧这视死如归的神情,真令人不得不动容啊。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偏不让你死,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如死,我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到底如何。你可听说过西京赫赫有名的人间炼狱——消香苑?”
听到消香苑的名字,桃舒不禁愣了一下。尽管她身在内宅,但对于这家闻名遐迩的妓院还是有一些耳闻的,那里最出名的不是里面花娘的姿色,而是花娘们所遭受的那如同炼狱般黑暗的处境。
看到桃舒脸色的变化,二少奶奶绽开了更为灿烂的笑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残酷的事实:“看样子你多少是知道一些了,不过我可以为你更详细地解释一番。消香苑原本是一家普通的妓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十几年前,那里换了一个老板,所接收的花娘都是来自京城和西京当地大户人家里面犯了错的丫鬟,历经一年的严苛调教才能出去接客。她们是如何调教花娘的,我自然是不得而知,只不过坊间传言,每个受训的花娘每日必须服侍至少十个男人,而这些男人全都是容貌丑陋,满身臭气,简直比乞丐还不如。当然,你若是想自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据说近十年来,消香苑里的花娘只死了五人,其中三人是患花柳而亡,至于另外两人嘛……”二少奶奶忽然收了音,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走至桃舒身旁,杏眼柔和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赤身**地死在了床上。”
第十一章 沉浮(三)()
小寒回来了,祝大家双节快乐!
听到二少奶奶充满目的性的话语,桃舒竭力克制着心内的颤栗,她的面色沉静如水,双眸平和的直视前方,似乎并不为方才的话语所动,但过于僵硬的身板却不可避免地透露了她心底的害怕。
二少奶奶用眼角瞟了桃舒一眼,眉梢微挑,对她无动于衷的反应有些意外。背过身微微垂下螓首,血红的嘴角邪邪地勾起,二少奶奶蓦地回过头来,锋利的眼神直直射进桃舒的眼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最见不得你这种为了旁人不顾一切的表情,看来你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也罢,今日我就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如今的局势,已经由不得你逞强嘴硬了。”她直挺挺地盯着桃舒姣好的面容,却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紫衣,你去把方才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紫衣得令出去后,二少奶奶则悠闲自得地重新坐回榻前,倚着一旁的软垫子,状似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自己手上刚涂好的丹蔻。桃舒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瞧见她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加之方才那耸人听闻的一席话,心内到底是惴惴不安,光洁的额头不禁沁出了一层细汗。
屋里静谧无声,桃舒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胸口“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随着时间在窒息般的沉默中推移,这种沉重的跳动声仿若响彻耳边。终于,门外传来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紫衣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桃舒的视线中。只见她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炭盆,里头的炭火燃得正旺,红艳艳的火苗上下窜动着,像是无数条巨蟒的红色信舌,带着一种莫名的吞噬之感。令桃舒顿时生出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紫衣将手中的炭盆放在桃舒跟前的小杌凳上,微扬着嘴角看了桃舒一眼,眼神中带着浓郁的看戏意味,继而无声地退至二少奶奶身旁,始终保持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此刻,桃舒只能强作镇定,尽管心内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着了二少奶奶的道儿,但眼神还是禁不住窜动得甚为嚣张的火苗的诱惑,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落在了眼前的炭盆之上。彼时她才看清炭盆之内还炙烤着一把状似烙铁的东西,没入火焰中的那部分已是猩红无比。看着煞是触目惊心。桃舒冷不防打了一个冷颤,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面色即刻变得惨白无比。
看似悠闲自得的二少奶奶敏感地捕捉到了桃舒神色上的变化。慢悠悠地放下自己的双手,朝她绽开灿烂的笑容,朱红色的双唇却道出了最为残酷的话语:“我想你也看到了这盆里的东西。不错,这的确是一柄烙铁,而且是一柄极为特殊的烙铁。”她勾着嘴角充满寒意地望了桃舒一眼。继而垂下头继续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嫣红的嘴唇微微蠕动,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可知道,这柄烙铁是梅花形的,花蕊处刻着一个消字,正是消香苑里的花娘人人都烙下的独特标记。一旦身上有了这个梅花形的烙印,即使有朝一日赎了身,这一世也洗不去那满身的污秽。说来这消香苑的老板果真是会做生意。我不过派人去向她知会一声,过几日会送一个不听话的丫头过去,她竟然拿了自己特制的梅花烙铁来向我表示诚意。”说着二少奶奶猛地抬起头,摄人般的眼神落在桃舒脸上,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辜负她的好意呢?”
刹那间,桃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继而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她从小就跟在云曦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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