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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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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专程请自己过府,难道不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吗?难不成真的只是聊聊天?
云曦正疑惑不解,便见薛大奶奶才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云曦身旁的桃舒道:“你就是桃舒吧,自溯秋节之后,我身边的丫头天天念叨你,你同我一道过去找她们玩吧。”
桃舒一脸困惑,转过头无声地询问云曦,见她点点头,才起脚跟上去。
薛大奶奶分明是在支开桃舒,她到底要做什么?对于她的心思,云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是如此,便索性丢开,自顾自赏起梅来。须臾,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表嫂……”云曦实在猜不透薛大奶奶心里的打算,便想开门见山地问清楚。岂知,转身之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是许久不曾有消息的沈言枫,她一时惊呆了,愣在原地不能动弹。
沈言枫在五步之外收住了脚步,贪恋地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女儿节那次得病,他一连数日高烧未退,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却得知了与萧家亲事成空的消息,他一时间心灰意冷,还未痊愈的身子愈加虚弱。沈夫人以为他对五姑娘只是一时之情,便以休养为名将他送回老家。谁曾想,离开京城后,沈言枫对云曦的思念不但没有消退,反而与日俱增。原先以为两人终能结成连理,他对云曦的感情是内敛而自制的。如今亲事已成幻影,他对云曦的痴念像是侵入了骨髓,时时蚕食着他的心。故而,才回到京城,沈言枫便找上薛长卿,请求他想办法让自己与五姑娘见面,向她言明自己的苦衷。
半晌,沈言枫双唇终于蠕动了几下,发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五姑娘,久违了。”
第六章 又逢君(二)()
多日未见,原本就略显清瘦的沈言枫似乎又消瘦了不少。一袭宽大的月白色衣袍在星星点点的红梅掩映下,显得愈加单薄,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脸颊像是被削去了一层,不复从前的饱满,但眼神却是异乎寻常的热切。
“沈……公子。”云曦还未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沈言枫知道,在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突然出现,带给她多大的震撼。他走上前两步,急忙解释道:“请五姑娘原谅我的莽撞,因有事想向姑娘解释,又苦于无法得见,才会请求薛少代为安排。”
见沈言枫上前,云曦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果然是薛表哥搞得鬼,但他头先还不是对沈言枫颇多不满,怎么如今反而帮起他来了?云曦环顾四周皆是梅树,既然是薛长卿安排的,他自然不会让闲杂人等接近这里,但沈言枫异常炙热的眼神令她感到不安,想要尽快脱身离开这里:“沈公子言重了,你我之间并无误会,又何来解释之说?表嫂还在屋里等我,我先告退了。”
云曦说这话原本是想撇清两人的关系,好尽早脱身,但听在沈言枫的耳里,却误以为她对退亲之事耿耿于怀。方才见云曦后退了两步,沈言枫明白了她的抗拒,心中不免一阵苦涩再加上这句气话,分明就是对自己误会颇深,于是愈加急于言明苦衷。见云曦已经移步想要离开,忙追上前。道:“云曦,我是有苦衷的,退亲并不是我的本意……”
云曦本想不顾一切地离开,但见沈言枫竟然直呼自己的闺名,又快步追了上来,深怕他再做出更失态的举动。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郑重地道:“请沈公子自重!”转身之间两人的衣袖几乎相抵,云曦又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今日的沈言枫甚是反常,在原先并不算多的接触中,他给云曦的印象是儒雅而自制的。在普济寺的海棠林中偶遇,他看出了云曦的局促,便自行离去;女儿节那晚,两人虽然结伴同行,相谈甚欢。他也是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如今的沈言枫已经全然没有从前的冷静与温润。如果说从前的沈言枫是一阵和煦的春风,给人以温暖柔和的感觉,那么现在的他则变成了一道刺目的光线。让人难以睁目而忍不住想要逃离。
“抱歉,五姑娘,我失态了。”沈言枫察觉到自己的失仪,连忙停住了脚步,道:“只是退亲之事。我定要向姑娘说明。女儿节过后,我感染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醒来后才知道母亲竟然向贵府退了亲。我原本……但母亲……后来,她就把我送回了老家……”沈言枫从未觉得自己口拙,但今日面对着云曦,竟然不知道如何将事情解释清楚。那段日子是他最为煎熬的岁月。母亲和心仪之人将他的心扭成一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为难和迷茫。直到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片她所呼吸着的土地。沈言枫才真正坚定的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此生非卿不娶。
沈言枫的诉说虽然不甚清楚,但云曦能够猜想到沈言枫当时的处境。原来沈夫人是因为儿子的重病才会那么容易地相信流言,也才会如此雷厉风行地退了亲事,想必沈言枫醒来后也是万分震惊吧。不过此事终是不能挽回。她并不想沈言枫因为愧疚或是其他的什么而再这件事情闹大,便安慰道:“沈公子不必介怀。今日之言,我已明白公子的无奈。这件事情并不是任何人的错,我并未责怪公子,请公子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不,云曦,我……”心急的沈言枫想要完全表明自己的心迹,却被一阵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
薛长卿轻咳着从不远处的梅树后走出来,脸上带着难掩的尴尬,他是被薛大奶奶催着来这边看看情况的,见沈言枫一再失仪,而云曦却是急于躲避之色,他只好出声制止。
云曦看到薛长卿的出现,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如今的局面正是拜他所赐,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表哥怎么才来,沈公子似乎已经等你多时了。想必表嫂正在屋里等我,我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言枫还想制止云曦的离开,却被薛长卿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去路,连欲出口的声音也被卡在了喉咙里。他贪恋地望着云曦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失落。
“言枫,你想要解释的事情,表妹已经明白了。就如她所说,你没必要再介怀了。”沈言枫当时请求薛长卿安排让他见云曦一面,说是想要解释退亲之事的原委。薛长卿听了沈言枫的解释,只能暗恨沈夫人行事狠辣,独断独行。从他的私心而言,他并不想云曦对自己的好友有什么误解,这才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今日看来,沈言枫显然已经越界了。正所谓旁观者清,虽然薛长卿很想把云曦和沈言枫凑成一对,但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亲事已经无法挽回。而一旁的沈言枫似乎并未清楚这个事实。
“不,她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意。”沈言枫仿佛没有听明白薛长卿的言外之意,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
闻言,薛长卿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而这正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他已经害过云曦一次了,他不想这次又因为自己的擅做主张而影响她如今的平静日子。于是,他索性对沈言枫之言,希望能够敲醒潜入迷局的他:“沈家既然主动退了亲,萧家绝对不会吃回头草,你和表妹是再无可能了。”
“不是这样子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可以挽救……”沈言枫完全没有把薛长卿的话听进耳里,他仿佛是陷入了魔魇无法自拔。他不断呢喃着心里的执念,来抗拒薛长卿所说的事实,边说边像丧失了理智般,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梅林。
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沈言枫吗?薛长卿望着那个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既难过又忐忑。
云曦刚走出梅花林,便见薛大奶奶一脸焦急的站在梅林外。对于云曦和沈言枫之间的事情,因着薛长卿的关系,薛大奶奶倒是略知一二。站在女人的立场上,她并不同意让两人单独见面,毕竟姑娘家的声誉容不得半点差池,但夫君一再坚持,她这个做妻子的也没有办法,只好帮他引云曦进来。她借故离开后,一直放心不下,才催着薛长卿过去看着,免得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如今见云曦脚步微乱,神色紧张地走出来,薛大奶奶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愧疚不已,想要道歉又不知从何说起:“表妹,我……”
看到薛大奶奶既焦急又愧疚的神色,云曦便知道她对今日之事是极不情愿,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费神,便主动绕开了话题:“表嫂,梅林里风大,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
薛大奶奶明白了云曦的意思,十分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拉着她的手依言进了屋。
在薛府用了午膳,大夫人便携着云曦告辞回府。虽然薛家和萧家同在京城,但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大夫人也不是时常可以回娘家的。故而,临行前薛太夫人一直抓着大夫人的手,巴不得女儿能够多留一会儿。大夫人无法,母亲的心意她能理解,但也不能让这一大家子都陪着她们一直杵在这儿,便令一众送行的人先散了,还让云曦先上马车去等她。
云曦明白大夫人的好意,依言先上了侧门口的马车。桃舒则因为大夫人还没上车,就站着马车旁候着。
此时正值冬日的午后,阳光照射下来暖洋洋,让人昏昏欲睡。车夫二福向来懒散,见大夫人迟迟未出来,便索性靠着车门打起瞌睡来。突然,从门外飞进什么东西,恰巧落在桃舒的脚边。桃舒谨慎地看了看四周,二福已经睡得打起呼噜了,侧门边守门的两个薛府仆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刚才的那一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迅速弯下身捡起脚边的纸团,拉开马车的窗帷,低声道:“姑娘,这是方才从门外飞进来的,正好落在奴婢的脚边。”说着,便把纸团递了进去。
云曦接过,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包裹的小石子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郁湖之事已了。”
云曦心下一惊,纸上所写的“郁湖之事”不会就是指橘绿之事吧?方才桃舒说这纸团是从侧门外飞进来的,却恰恰落在她的脚边,看来这并不是巧合,难不成有人专门要把这件事情告知自己。可是,要把纸团准确地扔到桃舒身边又不被其他人发现,这显然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她身边有谁会武功,又清楚那日郁湖所发生的事情呢?更何况,有谁会为了一个丫鬟强出头呢?说不定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第七章 报应()
云曦正陷在迷雾中,耳边传来桃舒的声音:“大夫人,奴婢扶您上车吧。”知道这是机警的桃舒给自己发出的信号,云曦立马将纸条藏好,并收拾好情绪。
马车缓缓驶出薛府的侧门,云曦心中疑惑不解,拉开窗帷想看看外面有什么蛛丝马迹。就在马车行至拐角处,云曦瞥见围墙后扬起了一方黑色的衣袂,接着一张清冷的脸也露了出来。
是她?那个站在围墙旁,身穿黑色劲装做男子打扮的人。不就是当日在锦绣庄闯入马车的受伤女子。难道纸团是她仍的?她所说的郁湖之事究竟是指何事?云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而围墙这头,向来面无表情的沈嵘竟显露出一份恼意,转头瞪着身后的韩澈:“你不是被关在家吗?”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她也不会被马车里的人发现。
闻言,韩澈想得了什么便宜似的,笑得十分欠扁:“蓉蓉,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这回沈嵘脸瞪眼都不吝给一个,直接转身走人。
韩澈收敛笑意,语气酸溜溜地道:“我同你说话,你向来不睬我,怎么他们让你做什么你都照做。”
沈嵘充耳未闻,竭力想甩掉身后黏上来的人。
韩澈见状,又换了一副看好戏的腔调,继续说道:“人家一个毫无所觉,一个甘愿付出,两人自己玩得乐趣无穷,他让你来这儿管这等闲事作甚?”
沈嵘转过头,冷冷地盯着韩澈,道:“主上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话音未落,她便起脚腾空,跃上了屋顶。转眼间便消失在韩澈的视线中。
一时不察,竟又让她跑了,韩澈不但没有半点懊恼,反而甚觉有趣,带着几分认真自言自语道:“跑那么快也没用,迟早有一日我会抓到你的。”
回到池园,云曦趁四下无人,又拿出纸条来仔细翻看。然而,单凭字条根本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若说是冲着橘绿之事。却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若说仅仅只是巧合,心里又觉得怪异。云曦百思不得其解,一连几日都寝食难安。
幸而没过几日。这件事情便有了答案。杏雨无意间同出门采买东西的丫头们聊天,竟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前不久,蒋少府的独子蒋毅被人暴打了一顿,还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了蒋府的门口。关于这件事的缘由,京城的百姓众说纷纭。但但大多数人都相信其中一个说法。话说蒋公子看上了品花楼刚上任的花魁柳絮,欲置千金买下她的初夜。这个消息传出后,惹怒了柳絮的众多爱慕者,宫里有德妃娘娘做后台又怎样,在品花楼,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想要共度良宵,就必须得到柳絮本人的同意。于是,几个情绪激动的爱慕者一合计。便有了蒋毅被打一事。这事说来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这几日再度沸腾开来全是因为有人得知蒋家四处寻访能够治疗不举之症的名医偏方。据说,蒋毅那次伤到了命根子,这辈子恐怕难以再碰女人了。蒋少府风流大半生,却只得了蒋毅一个儿子。而蒋毅至今未有子嗣。如此看来,这蒋家也算是绝后了。
杏雨和桃舒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喜过望。一个劲儿地说老天终于开眼了,这真真是蒋毅的现世报。
云曦如今已能断定蒋毅之事绝非偶然,必定是有人幕后布局故意为之。难道这人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只不过她是如何得知郁湖上所发生的事情呢?想了半日,仍然毫无头绪,云曦索性将其仍在一旁,不再费神。
对于蒋毅遭受报应一事,云曦自然分外高兴,但这种愉悦仅仅存在于得知这个消息的一霎那,想到橘绿,她的神色又黯然了。由始至终,云曦都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告诉橘绿,在她面前,云曦从未提及过“郁湖”、“蒋毅”这样的字眼。但这并不代表橘绿一无所知,以她的机智和细致,恐怕早就猜出了事实。昨晚杏雨在说蒋毅被打一事的时候,橘绿正好在场,不同于桃舒和杏雨的兴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连情绪也看不出有所波动。这样毫无所觉,仿佛没有半点人气的橘绿,令云曦分外心痛。蒋毅受到再大的惩罚又如何,橘绿所遭受的一切已经成为了事实,再也无法改变了。
这日之后,云曦特意找了杏雨和桃舒,让她们不要再橘绿面前提及蒋毅。橘绿擅长控制情绪,她虽然表面没有显露出什么,但一次次听到蒋毅的名字,无异于一次次揭开她心口的伤疤。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不好的回忆,抚平她心中的伤口。
那场雪过后,天气越来越冷,屋里只燃一个火盆已经不足以御寒了。也许是原本这个身体的体质原因,自穿过来后,云曦异常怕冷,每年一入冬便手脚冰冷,有时躺在在被窝里一整夜都不能暖和起来。故而,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连韩月如一连来了三封信请她去韩府,她都未曾答应。
这日,韩月如送来了第四封信,云曦不看信的内容都能猜出上面写了什么,便懒懒地赖在暖烘烘的软榻上,不想伸出手来看信。桃舒深知自家姑娘一到冬季身子就不想动,但这送信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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