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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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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夏辰烨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未等云曦说完便回道:“你应该知道,母亲只是沐阳王收养的义女,旁人只知道她是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女,因为得了沐阳王的眼缘,才得以享受郡主的荣耀。其实,母亲原本姓刘,是原镇南大将军刘衍的么女,之所以会成为沐阳王的义女,这其中还有一番不为人道的缘由。”

    云曦穿越至此也不过十余年,自是无法亲历多年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加之刘氏一族因通敌叛国之罪而惨遭灭门,寻常人生怕惹祸上身,轻易不会提起,纵是她出了满园也不会听得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故而,云曦对于玉氏的真正身世,以及刘氏一族的事皆是一无所知。

    说起此事,还得追溯至三十年前,那时先皇尚未登基,天朝国力强盛,震慑四方。这样的太平盛世,除了缘于当时的昭帝治理有方外,还得归功于天朝三大铁将,即镇北寇如海,镇西夏行风,以及镇南刘衍。

    天朝的南部除了碧国和黎国两个大国之外,都是一些零星的喧,虽则国力不强,军备落后,却及极其擅长巫蛊之术,时常与碧、黎两国联合,滋扰天朝南部边境。令当地的百姓日日不得安生。刘衍承蒙祖荫,自小在军中历练,跟着父亲征战沙场,可谓是少年成名。那时立下不少功绩的他主动请旨镇守南疆,经过数年苦心经营,不仅找到了克制巫蛊的方法,还自创了一个阵法,使得南部各国的军队每每都铩羽而归,不敢再贸然进犯,镇南大将军的威名自此远播。无奈好景不长。南疆不过太平了数年。待先帝登位后不久,各国纷纷卷土重来。面对曾经数次将他们击败的阵法,他们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击便戳穿阵眼,使得阵法彻底崩溃。

    曾经固若金城的防御工事,突然之间变成了土房瓦砾,刘衍大军的节节败退,引起了刚登基的先皇的猜疑。加之这两年刘衍名声大噪。大有功高盖主之势,先皇早已对他存有忌讳,此番自是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他一面下旨让老国公夏行风率领西部的大军前去支援,一面又派出大臣以运送军备物资之名赶赴南疆,实则暗中调查南疆大军中的奸细。首要目标便是主帅刘衍。

    随着南疆战事在付出惨痛代价后,终于以天朝的胜利而告终,一些写满了罪状的折子接二连三地递到了龙案之上。凯旋而归的刘衍回到京城复命。等待他的竟是拘捕抄家的噩运。不过数日之间,关于刘衍通敌的密函、信物,以及参与其中的人证一一浮出水面,先皇一怒之下未等三司仔细查证,便将刘家及刘氏亲族数百口人一并抓获。齐齐推出午门斩首。

    此次通敌案,初登龙位的先皇办得可谓雷厉风行。但刘衍也并非毫无所觉。早在先皇派了几位他并不熟识的大臣送来军备物资时,他心中便有不详的预感。在上京之前,这种突然压迫而来的感觉愈发强烈。故而在深思熟虑之下,他连忙给京城的沐阳王修书一封,请他代为照料尚未及笄的小女儿刘絮。对于此事,刘衍考虑得甚是周全。京城来的官员暗中在军营中盘查奸细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忆及近几年自己的威望过于夸大,新登基的皇帝并不是个大量之人,怕是难以容下自己。若是罪名一旦坐实,便难以逃脱满门抄斩的下场。刘衍育有两子,皆是在军中效力,年纪轻轻便战功不少,怕是早就被朝廷的人盯上了,纵是侥幸逃脱,也终将背负着罪名一辈子躲避着朝廷的追捕。唯有他的么女,自小体弱多病,七岁起便跟着一位精通医术的师太长居江南养病,外人对这位刘家姑娘知之甚少,若是沐阳王能念及早年的救命之恩,及时伸出援手,或许她能幸免于难也未可知。

    却说那沐阳王乃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兄长,少时在军中历练,立下赫赫战功,本应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只因他有先天隐疾,难以育有子嗣,早年便退出了皇位的争夺。沐阳王曾与刘衍同在一营中,数次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情同手足,刘衍更是在危难中曾经救过他一命。故而,这次收到刘衍的求助密函,沐阳王没有一丝犹豫,便决定出手相救。他身处皇宫禁苑,自是比刘衍更早,也更准确地洞悉先皇的意图,只是他自身原本就受到弟弟的猜忌,早被他卸了实权,实在难以扭转局面,唯一能做的便是拼尽全力保住刘家的姑娘。沐阳王第一时间赶赴江南,按照刘衍密函中的提示顺利找到了刘絮,在东窗事发之前将她带离江南,并设好局以期蒙骗朝廷派来的追捕之人。三年后,刘家的叛国案逐渐淡去,沐阳王见刘絮体弱,欲将她带至京城养身子,便替她编造“孤女”的身世,以自己无子女为由将她收为义女,使其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拒沐阳王的布局可谓天衣无缝,但是也未能逃过先皇的耳目。对于这个因没有子嗣而无法继承皇位的兄长,先皇由始至终都存有忌惮。在他成为储君后的成长中,沐阳王是他必须达到甚至超越的模板,每个人都以沐阳王的功绩来衡量先帝的能力,这无疑消磨了他对兄长的手足亲情。即使沐阳王早已放开手中的实权,一心只想做个安乐王爷,也无法消除先帝对他的猜忌。沐阳王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先帝,自己只是代替兄长登上皇位的次品。在他的眼中,是否具有资格继承皇位已经不再重要,唯有沐阳王彻底在他眼前消失,内心深处的自卑与不甘才会渐渐消弭。而此番化身为义女玉映莲的刘絮,便成了先帝除去眼中钉最适宜的借口。

    对于先帝对沐阳王所隐藏的心思,身为两人的母亲,当时的孝仪太后看得最为透彻。所谓“知子莫若母”,她似乎早就预见了最后的结局,一旦小儿子顺利登基后,便会使尽法子对付自己的同胞兄长,她虽然心急如焚,却碍于皇家的利益而不能过多干涉,只能尽力为苦命的大儿子谋求最理想的结果。缘于此,在先帝尚未正式发难之前,孝仪太后便洞晓了先机,以母子之情胁迫先帝隐下沐阳王私藏刘衍之女的事实,而是以休养之名赐封沐阳王一块封地,令他即刻离京,没有圣旨召见不得私自回京。这实际上已将沐阳王彻底摈弃在皇族权力之外,既满足了太后保全儿子的心愿,也算是遂了先帝的期望。

    作为沐阳王唯一的“女儿”,刘絮本应跟随他前往封地。然而世事似乎皆有其定数,在成为玉映莲来到京城的短短一年间,她竟然偶然与当时闻名遐迩的风流公子哥夏仲谦邂逅,并不能自已地倾心于他。因此,当夏仲谦不顾正妻江氏和父亲老国公的反对,执意以平妻之位前来沐阳王府提亲时,素来没什么主张的玉映莲刻意忽略了夏府已有当家主母的事实,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作出了大胆的抉择。是时,沐阳王早已从孝仪太后口中知晓了自己的归宿,深知先帝所赐的封地处于天朝最为西北的边界,不仅路途遥远,当地的自然条件也十分恶劣,并不适宜玉映莲休养身子,加之见她如此笃定地想要嫁于夏家的大儿子,便索性成全了她,以自己手上仅有的最后筹码作为交换条件,令先帝赐婚于二人。他唯一的期望便是夏仲谦和夏家能看在自己的份上以及赐婚的荣耀,能够始终善待刘衍留下的唯一血脉。然而事与愿违,沐阳王卸下一身的权势和尊贵离开京城,几年后在封地染上重疾不治身亡,终其一生都未曾在返回皇城。而再次成为孤女的玉映莲失去了唯一的倚靠,当年那个为她甘愿违抗父命的良人也渐渐对她失去了新鲜感,原本就娇弱的花朵失去了精心的浇灌,最终只能留下年纪尚幼的夏辰烨而香消玉殒了。

    对于一个善良的旁观者而言,刘氏一族的含冤莫白,沐阳王的黯然离京,最多也只是因惋惜而叹息罢了。但对于或多或少都牵涉其中的云曦来说,夏辰烨那充满苍凉的嗓音让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冷却。思及夏辰烨此刻的挣扎,她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颤抖的双唇艰难地吐出疑问:“难道当年造成刘大将军一家冤死的是夏家?”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百缘(二)() 
无怪乎云曦有如此大胆而可怖的猜想,近一个月以来,素来冷静自制的夏辰烨接连醉酒,难得回碧落院一趟也总是心不在焉,仿佛被什么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种种反常的迹象不得不把她领向这样的思绪。而仅仅是无稽的猜测,云曦便已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汗湿的衣衫贴上肌肤的冰冷,让她无比后悔方才一时快语。

    然而夏辰烨并没有如云曦所想那般情绪崩溃,而是沉默地将她搂紧,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光,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道:“当年的夏家大公子不过是名声在外的风流世子爷,对于朝堂之事几乎一无所知,而爷爷将自己大半生的精力都贡献在镇守西疆上,平生又刚正不阿,岂会做这等阴险狠毒的下作之事?”

    屋内的灯火只是微微跳动,瞬间便安定下来,一如此刻的云曦,心中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肆意地呼吸来打破这份静默。沉默了半晌,夏辰烨微微哼了一声,以往绝不轻易将情绪外显的他,这一刻竟然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嘲讽之意,紧接着一股难以阻挡的恨意从他的眼眸里喷涌而出,经由紧贴的身躯弥漫至云曦的身上。生硬的男声夹杂着讽意和愤恨在屋里响起:“其实刘家一门的叛国案并非一人所能造就,只是当年那群谋划之人一直隐蔽在幕后,交由一人来执行他们的阴谋,而这个刽子手就是当时堪堪晋升为丞相的江为。”

    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是江氏的父亲所为,云曦在震惊之余不免松了一口气。忆及夏辰烨这些时日以来反常的行为,她笃定此事的陷害人必然与他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最令人绝望的答案便是夏家和萧家。这两府一个位列四大国公府之一,一个贵为内阁首辅,皆是扎根于朝堂百年,无论是哪一府都绝对有能力造成刘家的冤案。如若是夏家。那集合了夏刘两府血脉的夏辰烨无疑跌进了难以挣脱的深渊,血缘和仇恨的抉择必定让他彻底崩溃;而若是萧府参与其中,那么自己与夏辰烨之间又该以何种方式收场?拒叛国案的造假揭发者是江家,这已不是最糟糕的局面,但江氏毕竟是夏府的当家主母,此事一旦顺利翻案,那么夏府所有人都不能全身而退。要知道蓄意罗织叛国罪名诬陷朝廷重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夏家作为姻亲自然难逃刑罚,想必这也是夏辰烨头先所说的与他们自己乃至小七有着紧密关系的原由吧。纵是对江氏早已深恶痛绝,云曦也不想因这事在将她除去的同时也搅乱自己安定的日子。故而。她还是抱着侥幸的期盼问道:“这事可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似是看透了云曦的心思,夏辰烨轻抚着她的青丝无声地安慰。许久,他才慢条斯理地启唇道:“当年的江为初登相位。根基未稳,诬陷一事做得并非天衣无缝,若非先帝急于除去刘家,等到三司会审时,这叛国的罪名未必能有定论。”因着身子发热多时。夏辰烨的嗓子显得分外嘶哑,冷冷的语调中透着压抑的悲痛,“如今此事已经尘封二十多年,虽然很多证据都被时间所淹没,但也因着当年先帝的雷厉风行,江为乃至幕后的谋划者都放松了警惕。没有将蛛丝马迹销毁地一干二净。加之幸存的堂舅父知晓当年的部分内幕,让我的调查也有了正确的方向,且不论那幕后的始作俑者。但是江为的诬陷之罪已是铁证如山。”

    除了受刘衍所托被沐阳王救下的刘絮,刘氏一族唯一幸免于那场灭族浩劫的人,便是刘衍兄长的二子刘宇恒。当年的刘家二公子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又不喜官场的阿谀奉承,未及弱冠便离家游历四方。当他得知震惊四方的叛国案时。刘家一门早已论罪斩首,而天朝的大小城镇都张贴着他和堂妹刘絮的通缉榜文。刘宇恒悲痛之余只能乔装打扮四处躲藏。以求苟且偷生,得以查出此案的真相。然而,朝廷早已派了大量的官兵在各地紧锣密鼓地进行搜捕,有的地方官府甚至私自下了“先斩后奏”的命令。

    纵然刘宇恒狼狈逃窜,终是被一队来自京师的骑兵逼至柳州境内的回头崖。跌跌撞撞穿过一片茂密的深山老林,他艰难地甩开了身后的追兵,却还是被骑兵的队长紧逼。眼看着前面便是万丈深渊,刘宇恒似乎听到了全身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只能转过身来,绝望地望着那人跃下马,手持着大刀朝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近。然而,预想中的兵器并没有砍在他的脖子上,晃眼间持刀的那人扑腾跪倒在地上。

    原来,这队骑兵的首领名唤司马云,原本是刘衍的部下,追随刘大将军征战多年。江为等人为了坐实刘家的叛国罪名,暗中利诱教唆了多名刘衍身边的部下,以求伪造有力的物证和人证。这司马云是一名铁铮铮的汉子,多次以高官厚禄引诱都不曾动摇,直到得知家中妻小都被未明身份的人抓走,他才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成为江为等人砍杀刘家的一把利器。当刘家的叛国罪名落定,被判满门抄斩后,铁汉司马云悔不当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大将军人头落地。刽子手手起刀落那一刻,他想要下跪谢罪却是为迟已晚。刘家一案暂时了结后,司马云的妻儿被安全地送回了家,他心知此事的谋划者心狠手辣,像他这般参与其中又知晓太多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迟早会被杀人灭口乃至毁尸灭迹。只不过真的到了魂归地府的那一刻,他又有何颜面去见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刘大将军?于是,司马云暗中将家中妻小转移至偏僻而隐蔽的山里,自己则主动请缨,接下了追捕刘家逃犯的差事。这几个月以来,他废寝忘食,日夜兼程,终于先一步查到了刘家二公子的下落。司马云表面上迫切地带着一小队骑兵进行追捕,实则精心地勘测了柳州的地形,预测出刘宇恒极可能往回头崖这边逃窜,便遍布下了一个局。他暗中使计将手下甩在密林之外,只身一人追踪刘宇恒。看到刘家唯一的血脉站在自己跟前,司马云深感罪孽深重,下意识地跪倒在地,向尚且不明就里的刘宇恒诉说一切的缘由。

    司马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刘宇恒,正巧耳边传来骑兵的马蹄声,想来将要穿过密林到达回头崖了。他咬了咬牙,似是做了一个无法动摇的决定,站起身来一把拽起刘宇恒的胳膊,拖着他跳下了悬崖。当那一队骑兵跃出密林,看到的便是他们的首领和一名男子一起落下回头崖的背影,待他们行至崖边查看时,早已看不见任何身影。

    也许这一切皆是天意为之,司马云年少时四处游荡,一次行至柳州时得罪了当地的土匪,无意间逃至回头崖附近的一个山洞,沿着洞内的小径便可通往崖壁。是时,两人一跃下悬崖,迎着呼啸而过的山风,司马云对着刘宇恒吼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公子,逃到边疆去,等待时机为刘大将军沉冤昭雪!”浑厚的嗓音尚在山间含混地飘荡,刘宇恒只觉得背部被人大力地推了一下,整个人便朝崖壁摔去。令人的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被崖壁上突出的尖石刺伤后再次坠入崖底,反而安然地落在被绿树掩映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块上,身上除了

    一点擦伤并无大碍。而彼时的司马云则径直跌落崖底,与被他昨夜从附近义庄盗来,又推落回头崖的尸首一般,摔得几乎粉身碎骨。及至骑兵们下落崖底时,看到的便是两具几近面目全非的尸体。自此,除了被沐阳王亲自掩护的刘絮之外,刘氏一族全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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