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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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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年田庄和铺子的收益也尚能维持生计,何需担上莫名的风险与执掌生杀大权的人扯上联系。然而,既然眼前之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子,恐怕就容不得自己拒绝了,只不过如此轻易地应承下来,心里着实有些不甘愿呐,故而她无奈地问道:“恕云曦斗胆问一句,这一份地契是属于当今皇上对云曦的命令,还是作为锦绣庄主人的意思?”
闻言,玉允轩闪过一抹兴味之色,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中的地契,问道:“哦?原来你也想考验考验朕的诚意。也罢,既是未登基前所创立的铺子,自然是以锦绣庄主人的身份相托,不过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对于玉允轩的反问,云曦有些意外,但还是从容地答道:“若是皇上的君命,云曦岂有不从之理,但若是锦绣庄主人的意思,那么云曦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收下这样一份厚礼,即便不是争锋相对的议价,也合该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玉允轩是何等聪慧之人,立马便明白了云曦话中的深意,转眼之间又做出了令她无从辩驳的决定:“你的意思是说,你无功不受禄,却想用合理的银子买下这间铺子?无妨,就冲着这般原则,我很愿意和你达成这笔交易。只不过我做买卖全凭自己的心意,故而今日就以一两银子将锦绣庄卖给你。”说着也不等云曦回复,立马走回龙案边,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寥寥数笔,一份店铺转让的契约便一挥而就。
望着玉允轩拿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契约书再次走下台阶,云曦心中有着难掩的感动,也有着万般的无奈。他不愧为人君主,竟然如此懂得抓住人心,令人无从抗拒,难怪冷傲如夏辰烨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他赴汤蹈火。她方才那般言说,是婉转地希望锦绣庄能彻底脱离玉允轩的掌控,日后不会动不动就受到皇家的牵制,那自己才可以放开手脚去经营。显然,玉允轩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也十分乐意答应自己的要求。有时候看一个人的真正心意并不需要绞尽脑汁地一再试探,而从微小的细节中便可以窥探一二。从她进入乾元殿开始,玉允轩一直自称为“朕”,而他方才在谈论交易之事的时候却用上了“我”,不管他那一刻是发自真心还是刻意为之,仅凭这一份诚意,云曦愿意坦然接受这份契约书。然而,她自己种下的因如今却难以收场了,只能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意:“可是云曦今日进宫,身上分文未带,如何”
面对云曦的面露难色,玉允轩对于交托锦绣庄一事已经没了先前那般笃定了,忽闻这样的变故,不禁笑着调侃道:“你夫君如今可是天天在朕眼皮底下,还怕你欠了朕不成,等下次进宫的时候,你可得记得把这一两银子带上。”
第九十一章 宫宴(六)()
天边的最后一抹亮色渐渐消逝了,大地仿佛被笼上了一层黑纱,显得昏暗无比。此刻,乾元殿的几盏小灯显得异常明亮,昏黄的火光照亮了本该漆黑一片的大殿。瞧这暗沉的天色,想必离宫宴开席的时辰应该不久了,想到方才夏辰烨允诺过会去御花园接自己,云曦做不到玉允轩那般淡然从容,连忙屈膝告退。得到了那人的允许,她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他冷不防地唤道:“且慢!”
云曦猛地顿住所有的动作,略带疑惑地望着玉允轩,只见他微扬着柔和的嘴角,充满笑意的黑眸中透出些许认真,嘱咐道:“等下次进宫时,你就不必刻意画上这般呆板的妆容了,朕的身边进进出出都是这千篇一律的面容,就算再美艳也觉得腻烦了。或者可以换一句话说,我不希望辰烨的娘子顶着一张面具来见我,你觉得呢,弟妹?”
闻言,云曦的心头顿时漾起了涟漪,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令她不得不动容。都说帝王之家没有真正的人情,自身利益面前就连亲生骨肉都可以作为筹码,她不知道玉允轩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帝王,他与夏辰烨的关系会经历怎样的考验,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的的确确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许是感染到他的真心诚意,云曦终于放下了深深的戒备,脸上露出了柔婉笑容。脑海中忽而闪过韩月如的容颜,方才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出来,借着刹那间的冲动,竟坦言道:“皇上,恕云曦妄言问一句,在宫中谋生的人,若是没有这张呆板的面具,如何得以生存?换言之。如果有人以清丽脱俗的真面目示人,想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吧。”若是她的猜想没有错,那么以玉允轩的智慧,必然能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感情之事如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丝毫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她只能点到即止,之后的发展端看当事人的意愿了。于是,云曦再次行礼告退,俯首倒退了几步。才转身大殿。
望着渐渐湮没在灰暗之中的纤细背影,玉允轩眉眼舒展,脸上的笑容带着欣慰。心道:辰烨,你果真找了一个妙人,唯有这般处事沉静而又温柔婉约的女子才能将你这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耳边仿佛又浮现出云曦最后所说的那番话,他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幽深的双眼眯了起来。似在细细思索,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底绽放着坚定而狂妄意念。不错,时时顶着一张苍白的面具,丝毫不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的确是在宫中生存的基本技巧。但那又如何,他玉允轩就偏偏要打破这宫中的万年规律,让那出水芙蓉一枝独秀!
除了起初的刻意试探。其实玉允轩始终都毫不吝惜地释放着善意,然而天子的身份毕竟太过微妙,不算简短的谈话还是令云曦汗湿了衣衫。缓步走出乾元殿的大门,迎面吹来凉爽的晚风,带走了那一身的黏糊感。她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情不自禁地舒了一口气。
许是早就得了命令。方才引路的小顺子一直守在殿外的不远处,如今见云曦除了乾元殿,连忙跑至她的跟前说道:“夏三奶奶,太后的寿宴就快开席了,奴才带您去清霜殿吧。”
因着夜幕已经降临,小顺子特意打起了一盏宫灯,一路引着云曦前往清霜殿。此时临近满月时节,圆圆的皓月早早地悬挂在夜空,使得夜色不至于漆黑一片。更何况为了庆祝太后的寿辰,宫中处处灯光相映,华彩缤纷,道旁每隔十数步便点着水晶玻璃各色的风灯,如银花雪浪。拐过曲折的水榭楼阁,来到一处满目火树银花之地,就着灿烂的灯光,云曦忽而瞥见了道旁的假山下依稀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许是听见了这边的响动,从容地转过身来,却在见到云曦的一刹那猛然僵住了身子。
而这边的云曦出于好奇,视线在那人身上停驻了片刻,同样在看清此人的面容之时,因为太过震惊而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时的好奇心竟然将自己推进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尴尬局面。假山旁站着的人竟是在京城销声匿迹近两年的沈言枫。此刻他呆愣地立在原地,一袭深色的官袍在夜风中拂动,假山上的藤蔓在他身上落下斑驳的阴影。从前的沈言枫总是给人一种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感觉,而如今的他,身上那份遗世独立愈加明显,但先前的清朗却徒然变成了一种突兀的沧桑感。
“五姑三少奶奶。”在沈言枫尚未完全恢复神智的时候,从前唤惯了的称呼无意识地从嘴边滑出,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落下的话音硬生生地转变成那个令自己心痛无比的称呼。顿时,手掌在宽大的衣袖中握成了拳,眸底的波涛汹涌在迷离的夜色之中。
沈言枫的举动是云曦所始料不及的,她以为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已经在知味阁中结束了。有些慌张地朝身旁的小顺子瞥了一眼,只见他手持宫灯微垂着脑袋,沉默地立在一旁等候着,似乎对眼前的情景没有丝毫的好奇。能够在玉允轩身边当差,必然不会是庸碌之辈,揣测的心思又岂会在面上表现出来。尽管她不欲再和沈言枫有任何交集,但既然对方已经开口打破了互不相识的局面,若是自己一直不作回应似乎更引人遐想,再说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亏心事,便落落大方地回道:“见过沈大人。”不远处的沈言枫似乎又陷进了纷乱的思绪中,一直默不作声地僵立着。云曦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和想法,如今她急于从这窒息而尴尬的局面中脱身,便道:“宫宴即将开始,先失陪了。”哪知莲足才刚抬起,便听到耳侧传来一声如同叹息似的“三少奶奶”,令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带着困惑和薄怒望向假山那边。
今日偶然见到云曦,对于沈言枫来说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自两年前问得知味阁那番决绝的话语,心灰意冷的他主动向先皇请调京外,在众人的疑惑不解中毅然离开了前途一片光明的京城,同时也远离了这块埋葬了他一片深情的土地。这两年以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为官的责任上,似乎时时刻刻都在为百姓解决燃眉之急,以致于想起云曦的时刻越来越少。他以为自己心中的念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了,故而当玉允轩派人请他回京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曾想,那些自以为是的淡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来想要忘却一个早已刻在心上融进骨血中的人,岂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做到的?也许这次决定回京并不是缘于自以为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而是下意识地想看看佳人是否安好,更想要确认一下那个毫不费力夺走自己幸福的人是否真的配得上在自己心目中宛如天仙一般美好的人儿。
玉允轩是一个难得开明的皇帝,竟然一口答应了沈言枫提出的休假一月的任性要求。低调回京的近一个月里,他整日孤坐在家中努力让胸口的暗涌得以平息,但关于夏府三少奶奶的各种消息就如同石缝中的水一点一滴地渗进自己的耳中。今日在清霜殿里见到器宇轩昂的夏辰烨,沈言枫才意识到一跃成为铁骑军统领的他往后便是自己的同僚,而作为其夫人的云曦是否也会出现在今晚的宫宴之中。一时间,急于逃避与万分期待的矛盾在心中不断碰撞,官员之间的曲意奉承令他愈加觉得厌烦,便默默地离开了清霜殿,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安抚内心的涌动。岂料,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变暗,当他被一阵脚步声唤回神智的时候,一转身便看到了那张魂牵梦萦的容颜,顿时不知身处何时何地,好不容易才收敛起的意识却又因为佳人离去的动作而再一次崩溃,无法宣泄的情感以势不可挡之势,瞬间淹没了理智,竟然失态地问道:“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云曦抬眼望着假山的顶端,心中无奈而又无措,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又给自己抛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就一个单身男子和一个少妇而言,沈言枫的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已经超出了一种单纯的关系,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其实云曦大可以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以结束这难堪的局面,但忆起知味阁那张轰然崩溃的脸庞,心软的她不忍再狠狠地伤害他第二次,只能以疏离的语气回道:“多谢沈大人关心”正苦思冥想着合理的措辞,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曦儿。”云曦闻声望去,只见夏辰烨的身影正站在较为昏暗的灯火阑珊处。
第九十二章 宫宴(七)()
宛如在海上漂流了很久的人看到迎面而来的大船,在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刻看到夏辰烨的身影,云曦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偏过头朝沈言枫微微颔首,那动作快得如浮光一瞥,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快步走到了夏辰烨的面前,本就绵软的嗓音此刻更像是春燕呢喃:“夫君。”
像是没有看见假山旁的沈言枫,更像是没有察觉到方才那诡异的气氛,夏辰烨很自然地伸手牵过云曦的柔荑,五指熟稔地插进青葱纤指之间,温柔地低语道:“宫宴快开始了。”说着便转过身迈开脚步,两人并行朝清霜殿走去,在月光下投下一对柔和的剪影。
世间的幸福千百种,有些令人羡慕,有些令人感动,有些则扎痛别人的眼睛。而暮色中渐行渐远的身影,不仅生生扎痛了沈言枫的眼,更刺痛了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攥紧的拳头在衣袖中微微抖动,食指深深地扣进了虎口的肉中而不自觉。人人都说沈家的二公子澄澈淡泊,如俗世中的一股清泉,这虽是众人的溢美之词,但他素来也承认自己的确是光明磊落。然而这一刻,他却真实地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那些埋藏了许久的如同阴险小人的想法瞬间浮出了水面,令他震惊地难以接受。应了玉允轩的传唤回到京城,于公是为朝廷效力,于私是想看看朝思暮想的那人如今是否安好,可是到头来,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是为了粉饰那见不得光的邪念。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不希望云曦婚后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他期盼着她的身边被各种不如意环绕着,继而后悔当时那种决绝的选择,那么自己尚有机会将她重新纳入怀中。或许连老天都不满于他这种邪恶的念头,如今的夏辰烨和云曦之间早已插不进第三人了。直到看到那双羡煞鸳鸯的身影。沈言枫才清醒地认识到这个残忍的事实,更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枉做了一回小人。在凄迷的月色之下,藤蔓的阴影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却唯独露出了那抹苍白而凄凉的笑意。
另一边,小顺子提着宫灯走在前头引路,夏辰烨紧紧地牵着云曦的柔荑,一路无言地走着。尽管和他在一处时大半时候都是这样沉默的,但云曦还是敏感地察觉出此刻的些许不同,身边之人的沉默中仿佛透着些许被强硬克制住的怒火,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夏辰烨的眼力之好并非常人能及。再说今日月光明亮,周围还有这么多灯光照耀着,他怎么会没有看见假山旁边站得并不算隐蔽的沈言枫?更何况。她停下脚步立在此处已经有一阵了,和沈言枫也一来一回说了几句话,若是夏辰烨一径便是来寻自己的,以他那敏锐的洞察力,说不定早已把所有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了。
这人呐。果真做不得半点亏心事,尽管在对待沈言枫的事情上,云曦可说是问心无愧,但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她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还记得上次在知味阁与沈言枫见面,临走时便意外撞见了夏辰烨。令她此后无端顶着愧疚感纠结许久。真不知道是不是的老天刻意作弄人,好像每次和沈言枫单独相处,到了最后夏辰烨总会出其不意地出现。令原本就尴尬至极的场面愈加混乱。云曦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辰烨的面色,只见月光下那冷峻的脸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沉默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依然缠绕着行走于夜色中的三人。云曦有些难以忍受这般带着躁动的宁静,总觉得若是自己不说些什么。对于身旁之人似乎有些过意不去,然而这样敏感的问题她该如何解释。因而支吾了半天却只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夫君,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闻言,夏辰烨那只握着柔荑的大掌收紧了几分,转过头来,幽深的黑眸别有深意地看了云曦一眼,过了半晌才淡淡地说道:“去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徐公公。”简短的话语,淡然的语气,一切和往常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意却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又似裹着某种被压抑着的情绪。
云曦的心顿时往下一沉,料想夏辰烨定然是听到了她和沈言枫之间的只言片语,并且还为此生着闷气,一时间她不知如何是好,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突兀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关于今晚的事,她原本就措辞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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