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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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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四皇子的绝地反扑以及七皇子坐收渔翁之利,已经成为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弯月西沉,经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东方已经露出些许鱼肚白,与西边月儿淡淡的轮廓相互映衬。夏辰烨睁开假寐的双眼,黑眸中的澄澈与血丝昭示着他的一夜未眠。屏息聆听身旁之人的呼吸,悠长而平缓,应该尚处于沉睡之中。他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轻手轻脚地挪动身子起身穿衣。一切都准备妥当,夏辰烨恋恋不舍地旋过身子,再次坐道床头,轻轻为熟睡中的人掖好被角,深情凝望片刻,大掌不能自己地移至云曦的脸颊,却又小心地不触及那娇嫩的肌肤,仿佛想要通过自己的上手将这张容颜一寸一寸地描绘下来,继而永远地刻在自己的心上。一声飞鸟的长啸在远处陡然响起,猛然惊醒了陷入情丝中的人。看了看屋外愈见明亮的天色,夏辰烨再次移回视线,缓缓地俯下身子,薄唇谨慎地轻点微启的樱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等我回来。”

    绝然出屋,翻身上马,与来时的如风如烟一般,夏辰烨的离去同样悄无声息,带走了云曦的思念,却不留下一点痕迹。马蹄奔驰远去,渐渐隐没在蜿蜒的小径中。云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耳畔似乎仍回荡着哒哒的马蹄声,双手触及身侧的一片空虚,才惊觉身旁已无那人的身影。手心还残留着令人流连的余温,心却感到愈加的空旷。猛然坐起身跃下床榻,地上的软鞋被无辜地踢进了床底,白皙而粉嫩裸足踩在冰凉粗糙的地面上,无暇去体会那份扎人的刺痛,人已飞速奔至屋外,推开了矮小的篱笆门,不甘放弃地在小径上奔走了几步,却连那隐约的背影都没能看见。

第四十六章 惶惶(二)() 
对于竹屋里的几人来说,昨晚无疑是个难眠之夜。沈嵘牵挂于皇城内的局势,又苦于承诺而无法离开,在屋内的竹凳上枯坐了一个晚上,未等天亮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如同傍晚那般消失在屋前的树林中。慎行自小便跟着夏辰烨四处奔走,而这次生死存亡的时候却不能跟在他身边,虽然心里明白保护和照顾少奶奶的责任同样重要,但他也不免会担心即将在京城展开一场拼杀的少爷,故而一夜难以安眠的他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卷起了地上的被铺,前去树林外的山泉边打水。里屋内的桃舒和秋水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们从云曦等人的脸上感受到了那份凝重感,心里因为不明真相而愈加惴惴不安,几乎一整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前才惶惶难安地睡去。

    此时天已大亮,云曦方才追出门的时候跑得太过急切,不慎绊倒了桌旁的一把竹椅。在山间寂静的清晨,外间竹椅到地的声响显得分外刺耳,立马便惊醒了原本就在浅眠中的桃舒和秋水。昨日出了农庄以来的紧张气氛,令桃舒即刻便清醒过来,连忙跑去另外一件屋子查看,果见云曦不再房内,床上的薄被耷拉在床沿,一半已经垂到了地上。见状,她心下一紧,赶紧回屋唤了秋水,一边穿衣裳一边奔出屋子。才跑到篱笆门口,便见云曦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中衣,侧身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小径的尽头,纤弱的双肩微微抖动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正不能自已地喘着气,光裸的莲足踩在细碎的泥沙上。

    “少奶奶。您怎么”望着云曦痴愣的神情,桃舒立时将含在口中的话咽了下去,此情此景,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而无力。她走至云曦身边搀住她纤细的胳膊,回头嘱咐一旁同样呆愣的秋水:“秋水,赶紧去把少奶奶的鞋拿出来。”

    闻言,云曦神色黯然地收回视线,回过头来讷讷地对二人说道:“不必了,先进屋吧。”

    如今的京城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藏身在深山中的云曦无从得知。她只觉得自己身处的地方仿若是世外桃源,完全隔绝在现实世界之外,好像连时间都停滞了一般。似乎每一日她都静静地坐在小院子里。神情呆愣地望着太阳缓缓地从东面的山头升起,慢慢地移过头顶,再由西面的山头缓缓地落下。在黑夜吞没白昼的那一刻,云曦会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在棚子的木柱上刻上一划。每日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样的起居作息。仿佛日子在这样的静坐呆望中停止了,只有柱子上那一道道划痕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先前总是嫌弃在萧府和夏府的日子太过嘈杂,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处于防备与提防中,因而一直向往着平静的日子。但如今这样静谧的日子却让她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兽,每日都沉浸于朦朦胧胧的混沌之中。原来身边没有了夏辰烨的陪伴,曾经最企盼的东西都会完全化为了乌有。

    同样是每日重复着相同的事情。比起云曦浑浑噩噩毫无意识地度日,沈嵘则显得清醒了许多。竹屋的东面不远处有一块突起的高低,她每日一早便离开竹屋。走到那块高地上,或坐或站,却总是翘首望着西边某个地方,眼神中隐隐透着期待与担忧。

    又是一个寂静的深夜,竹屋内的众人都跌进了黑甜梦乡。皎洁的月儿高高地悬挂于空中。天边偶尔飘过几层淡淡的云,让月光显得愈加醉意朦胧。幽山空谷寂然无声。只是偶尔传来乌鸦凄厉的叫声。矮小的篱笆门被一双手轻轻地推开,淡淡的月光下,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影闪过,径直窜进了住屋里,又熟门熟路地摸进了云曦的卧房。屋里的人仿佛随着沉睡的群山毫无意识,任凭黑衣人毫无阻碍地来到云曦的床边。似乎是听到什么异响,或是本能地感应到了危险,云曦在朦胧的睡意中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双探向自己的大掌,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眸,找寻着沈嵘的身影,却一直未见到本该睡在自己床边的人。当她想要高声呼救的时候,那只大掌早已捂住了她的樱唇,另一只手则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一层白色的粉末随着帕子向云曦袭来,随之她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云曦恍然间感觉到自己眼前有些许光亮,便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眸,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乱石杂草堆里,周围是一大片空旷的荒芜之地。不远处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那声响似乎越来越近。不多时,激烈打斗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云曦一眼便发现了处于打斗中心的夏辰烨,他依然是一袭冰蓝色的长衫,手中握着长剑,不断挥动着剑花抵御着众人的袭击。他的周围有着十几名身穿黑衣的状似死士的人,他们每人都持着刀剑,毫不留情地对夏辰烨展开猛烈的攻击。每一次看到锋利的刀剑向他无情地砍去,云曦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仿佛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会害得夏辰烨受伤。她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只会给以寡敌众的夏辰烨增加负担,因而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以防被人发现。

    夏辰烨这几年的武艺并不是白练的,在以一挡十的情况下依然能施展出精妙的剑术,将包围他的人顺次刺伤,使得大多数人都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能哀嚎着躺倒在地上。夏辰烨的身前只剩下两名看似首领一般的人物,但两人皆以负伤,手臂和膝盖正汩汩地流淌着鲜血,攻击的招式显然缓滞了许多,而夏辰烨却依然游刃有余。眼看着胜利在望,云曦忽觉眼前晃过一道不寻常的光晕,她狐疑地找寻着光源之处,竟发现自己的视线对角处,有人藏匿于茂盛草丛中,手中握着一把弓弩,将泛着冷光的箭头对准全副心思都放在打斗上的夏辰烨。

    云曦觉得自己的心跳将要停止了,她立时张开樱唇,想要出声提醒夏辰烨留意身后的暗箭,却发现自己喉咙处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扑向夏辰烨,为他挡住那方的暗箭,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法挪动一分一毫。

    随着一道犀利的弦响,冷箭从对面的草丛飞驰而来,不偏不倚地射进了夏辰烨的后背,令他举剑刺向敌人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他对面的杀手及时抓住了这个空档,近两寸的长剑一挥,径直插进了夏辰烨的腹部,刺穿了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瞬间便被收进了泥土里。沾染着鲜血利剑拔出,夏辰烨再也无法站立着,一手按着自己腹部的伤处,跪倒在地上。随着“铿噔”一声,他手中的剑已无力握住,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另一名黑衣杀手露出得逞的阴笑,举起手中的大刀,朝他的胸膛狠狠地砍去。

    霎时间,云曦看不到任何东西,耳边也只有呼呼的风声。伴随着泪水滑落脸颊,她只感觉到夏辰烨此刻的痛楚,感受到了他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又不知过了多久,失去视觉与听觉的状态逐渐消失,她看到夏辰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的冰蓝色衣衫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忽而耳边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脚步声,她心惊肉跳地回过头,看到方才砍杀夏辰烨的那个黑衣人,又一次举起手中的刀,正朝自己的头顶劈来

    依然是寂静无声的黑夜,月光柔柔地透进窗子,沉睡中的云曦猛然睁开双眼,在一屋子的静谧与黑暗中呆愣了许久,才确定方才那逼真的情景原来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噩梦。她坐起身来,心惊胆战地大喘了几口气,发觉自己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润,腮边仍挂着冰冷的泪水,一双柔夷摸到自己的枕头,发现枕面上触手的湿意,看来自己一直在噩梦中哭泣而不自知。

    云曦摸着黑在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换上,就着朦胧的月光,猛然发现床下的被褥中没有沈嵘的身影。因着方才的噩梦,她顿时心中一紧,脑中立时便有了不祥的猜测。她摸索到小桌上的火折子,将屋里的灯点亮,看到地上的床铺整整齐齐,被子只是被掀起了一个角,屋里并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顿时,云曦大松了一口气,继而又不免自嘲,沈嵘的武功应该不弱,怎会如此悄无声息地被人掳走,更何况若真的有人来袭,连会武功的沈嵘都不能抵御,自己又岂会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也许她同自己一样,心里一直牵挂着京中的事态,夜半醒来又无法入睡,便出门走走散心去了。

第四十七章 惶惶(三)() 
对于方才令她冷汗涟涟的噩梦,云曦依然心有余悸,眼光飘到那张床便会想起梦中那令她窒息的一幕。故而她下意识地远离床榻,移步走到窗边,将微敞的窗子完全打开,神色怅惘地望着开始西移的皓月。夏天的夜晚散去了白日的热气,加之山间徐徐吹来的夜风,让这个静谧的深夜带着些许沁人的凉意,而夜空中的那轮皓月更是显得清冷无比。心底觉得愈加凄清忧伤,云曦缓缓地垂下眼睑,目光从高空移下,忽而看见东面的篱笆边站着一个人影,正是如今不在屋内的沈嵘。在这样一个清冷的难眠之夜,忽而看到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心境的人,云曦顿觉心底的怅惘减轻了些许。她轻轻地关上了窗子,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睡在外间的慎行甚为警觉,睡梦中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立马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到从里间走出来的云曦,惊得睡意全无,疑惑而又惊慌地问道:“少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幸而他睡觉向来警醒,若是今夜少奶奶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走进了那片有着毒瘴气树林,或是误中了他们所设下的机关,那他就是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

    云曦一听慎行惊慌的语气,便猜想到他心中所担心的事情,连忙轻声安抚道:“我就在院子里走走,沈姑娘也在那儿,你继续睡吧。”

    此刻的慎行早已起身站起来,手足无措望着云曦走出屋子,考量了片刻依然不能放下心来,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谨慎地跟至门口,果见东边的篱笆旁立着沈嵘的孤影,他松了一口气,默默地退回屋里。

    沈嵘常年练武。听力自是绝佳,还没等云曦走近,便察觉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她立马绷紧了身子,一手按着自己的腰侧,警觉地转过身来。待她看清来人的面容,秀眉不可见机地挑了一下,放下腰间的手,疑惑不解地问道:“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明月洒下一层淡淡的清辉,使得沈嵘那双冷凝眸子显露出几分柔软。云曦露出浅浅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旁,望着西移的月亮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也许同你一样吧,在这样清冷的夜晚突然醒过来,便再也无法入眠了。”

    对此,向来不善言辞的沈嵘沉默不语,云曦也没有强拉着她谈天说地的意图。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某一个地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许久之后,云曦从半空中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面前的矮篱笆之上,状似自言自语地感慨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每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就好像日子都如同冬日的溪水般凝固了。”

    闻言,沈嵘转头瞥了云曦一眼。又回过头望着原来的那个方向,反复说道:“不会很久的,一定不会很久!”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可置疑的笃定,语气也有着震慑人心的坚定。云曦原本因梦中的情景而惶惶不安,如今听了她的话。心中竟奇迹般地安定了不少。她转头望向沈嵘,忽而发现身旁的人由始至终都望着东边的某一个地方。似乎不曾移开过视线。她又想起沈嵘每日都会站在高地上眺望远方,仿若正是她此刻所看的那个地方。口随心动,云曦不知不觉间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能我如此问你比较冒昧,可我一直都很不解,你为何每日都要去那边的高地?”

    对于云曦的疑问,沈嵘仿若未闻,依然望着东边的某个地方,许久都不曾言语。就在云曦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以为她不会再理睬自己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你可知”话音顿时一滞,沈嵘回头看了云曦一眼,抬起右手指着某个方向,语气淡然却又带着些许感触:“那里便是风雨飘摇的皇宫。”

    尽管知道此刻的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但沈嵘的话却像一道咒语,让云曦不由自主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迷离的双眸竟有种望眼欲穿的错觉。良久,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失落地望着那一抹黑暗,叹着气道:“隔了那么远,又岂能看到分毫?”

    沈嵘摇摇头,平静地叙述道:“不,那并不远,出了这个林子,翻过那座山便是皇宫了。”

    闻言,云曦脑中立时思绪翻涌,那日她们从位于京城东郊的农庄出发,马车虽然行驶得缓慢,却也足足走了一天,又岂会离京城如此近,除非她心中有了某种设想,立马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这里还是”

    还未等云曦说完,沈嵘便肯定了她的想法:“不错,我们依然在京城,这里是京城的西郊,也是普济寺的后山,原本三少因为喜欢这里幽静才建了这间竹屋,后来倒成了他和六皇子等人互通消息的一个据点,如今还成了我们的避难所。”

    原来,那日马车从农庄出来,一直朝着南面偏西的方向行驶,沿着京城外头的山谷几乎绕了整座城池走了半圈,才迂回地来到了京城东郊。云曦忽而想起那年太夫人带着萧府的几位姑娘到普济寺祈福,分明早前便已经交代了住持清场,却在寺院后山的院子里突兀地看到夏辰烨出现,原来这全是因为他原本就隐居在这里。明白了这一切,云曦不得不又一次佩服夏辰烨的睿智和果敢。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为了自己的安全未雨绸缪,想将她从众人的视线中移除,却偏偏将她藏在离皇宫不远的东郊,怕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也许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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