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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媛-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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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和夏辰炀也注意到了桃舒这个筹码没有想象中那般好用,两人皆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情焦灼着观察着夏国公的神色。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微妙,夏国公的脸上没有露出半分端倪,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云曦一眼,却没有说任何话语。
正堂的一隅,云曦沉默而孤独地站立着,仿若重新开辟了另一个独立的空间,与这边的紧张与凝重格格不入,她微微低垂着脑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长长的羽睫掩住了如夏夜星辰般的明眸,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良久,夏国公按了按酸涩的眉心,依然锋利的目光别有深意地扫过夏辰炀夫妻两,又落在桃舒身上,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个时候三少奶奶为何要将你打晕?”
闻言,桃舒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去看了二少奶奶一眼,察觉到对方的回避,便回过头来讷讷地回道:“奴婢奴婢不知道,那张纸上并没有写这个。”
听了这话,夏国公立马皱紧眉头,急切地追问道:“那张纸,什么纸?”
像是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桃舒想得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刚刚进门时的从容,身子颤抖着垂下头不再言语。
江氏预感到事情的发展将会超出她所能掌握的范围,再也不能心平气和地干坐着。她立马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之上,大声喝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当着老爷和我的面说些不知所谓的话语,你以为主子是这般好糊弄的!葛嬷嬷,把这个欺上瞒下的丫头拖到院子里,直接把她杖毙了。”
葛嬷嬷一早便得到江氏的指示,一直在门外不远处候着,故而很快便来到正堂。她刚拽住桃舒的胳膊,想将她拖出去,便却听得夏国公沉声喝道:“慢着!”
第十七章 破云(三)()
夏国公的声音如一道闷雷,在令人窒息的屋子里猛然炸开,让原本不敢喘一口大气的夏辰炀等人心惊肉跳,手心不禁渗出了一把冷汗。夏国公板起了脸孔,今晚第一次用严肃而带点责备的语气对江氏说道:“事情还未弄清楚,岂能如此轻率就处置下人?难道咱们夏府就是这样处理家事的?”
闻言,云曦缓缓抬起了头,晦涩不明的目光落在夏国公身上。原先他以为自己压错了筹码,觉得夏国公和江氏半斤八两,都是有意偏向自己的儿子,今日这番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让自己身上的罪名更加名副其实罢了。然而这一刻,夏国公的行为却出乎她的意料,强势的江氏并没有盖过他的在家里的威严,也许他平时任由江氏在家里大显神威,不过是因为士大夫的迂腐思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来插手内宅之事。今日夏国公当着小辈的面驳斥了身为当家主母的江氏,不得不令云曦刮目相看。
江氏早已预见了接下来的将要发生事情绝不是自己所愿意看到的,她对今早突如其来的决定追悔莫及,当时自己怎会如此鬼迷心窍,一看见那块寒冰玉便轻易地放过了萧云曦,还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夏国公处理,最后竟让让自己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她知道夏国公对夏辰炀已经起了疑心,但很多事情尤其是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家事,当家人心里如何想是一回事,但别人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没有人亲口指证夏辰炀小两口,相信夏国公并不会如何处置他们。如今江氏只想阻止桃舒说出更惊人的事实,至于会不会惹得夏国公愈加生气,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她罔顾夏国公在众人面前的威严。仍旧强硬地搬出一番大道理,说道:“老爷,这丫头分明就是满口胡言,若不尽快处置了她,底下的下人说不定就看样学样了,到时候如何让我服众,又如何让我继续当家?”
见江氏依然故我地强硬,夏国公顿时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妻子只是偏心于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会一再退让。对她先前故意为难云曦的行为不闻不问,权当是保全她作为当家主母的面子。但此刻她心急如焚的模样不得不令夏国公怀疑,今日之事都是由她教唆并安排的。既然江氏不顾自己的颜面。那么夏国公也没必要再为她顾全面子。一记锋利如刀的眼神瞪向江氏,夏国公铁青着脸,沉声喝道:“如今是我在处理此事,你中途插进来算什么?”
江氏嫁进夏家几十年,除了老国公夫人还在世时束手束脚。以及对夏国公的妻妾问题上有些力不从心,但自老国公夫人逝世后,她在家事上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夏国公对这个妻子称不上特别喜爱,但说到底还是少年结发,夫妻情义深重,几十年来甚少在她面前吹胡子瞪眼。今日他突然红了脖子。令江氏一时间适应不了,便愣住了。
夏国公不再去理会江氏的反应,挥手让葛嬷嬷退下。转而对跪着的桃舒问道:“桃舒,你刚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而那张纸又是怎么回事?若你再不说实话,那就只能杖责了。”
桃舒低着头瑟缩了一下,又小幅度地转过头看向二少奶奶,似乎在向她寻求指示。
二少奶奶十分清楚如今的局势。她不再忌讳夏国公审视地目光,眼风如刀地回望桃舒。又将警告的视线定在她的胸口,试图给予她一些压力。
接到二少奶奶凶狠的目光,桃舒不由自主地打理一个寒战,俯下身来连连磕头讨饶:“奴婢奴婢是迫不得已的,请老爷赎罪。”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她直起身子,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平静如水,甚为流利地说道:“二少奶奶对奴婢说在今晚之前把二少爷交给奴婢的纸背熟了,到时候老爷若是盘问奴婢,就按纸上所写的说,事成之后二少奶奶就抬奴婢做姨娘,否则,奴婢就会被卖去消香苑,一辈子都在那里做婊子。”
桃舒先前表现得甚为胆小怕事,让手中握有筹码的二少奶奶较为放心,坚信她不敢说出真相。但桃舒磕完头后,脸上的神情完全变了,一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那番话说得更是连珠带炮,待江氏等人回过神来已是阻止不及了。
夏辰炀最是沉不住气,意想不到的局面令他气急败坏,立时便龇牙咧嘴地骂道:“你这个满口胡言的奴才,谁让你如此污蔑本少爷的?”
“啪”地一声,夏国公一掌拍在茶几之上,力道之大令笨重的茶几都颤动着移了位。尽管先前有了这样的猜测,但亲耳听见桃舒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他还是免不了怒火冲天。此刻又见夏辰炀不知悔改,面目间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生气之余又痛心不已,大声怒斥道:“逆子,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夏国公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见二少奶奶双手捧着肚子,极为痛苦地呻吟道:“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啊哎哟”
见状,夏辰炀像是领会到了什么,立马扑到二少奶奶身边,蹲下身来揉着她的肚子,关切地问道:“娘子,你怎么了?娘子”
江氏同样满脸的焦急,起身奔向二少奶奶,搭着她的手问道:“老二家的,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动了胎气?”
二少奶奶扯着江氏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流着眼泪问道:“母亲,我的肚子好疼,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我真没用竟然保不住咱们家的第一个孙子”
江氏讳莫如深地阻止她继续说那些不吉利的话语,柔声安慰了几句,转而对夏国公说道:“老爷,今夜的审问已经持续很久了,二媳妇身怀六甲,为夏家延续香火,却被一再地惊吓,如今说不定已经动了胎气。若是因为这些龌龊事情,而使我们夏府第一个孙子有什么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二少奶奶的肚子疼的时机实在太过微妙,夏国公自然会有所怀疑。只是女人怀孕生子毕竟关系重大,事关夏家的香火问题。见二少奶奶泪流满面,神色间的焦虑不像是装出来的,夏国公的面色已经有所松动了。如今又听到江氏故意夸大的说辞,他心中不免也存了担忧之意,夏府子嗣艰难同样也是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心病,他露出几分焦虑之色,吩咐道:“还不快唤人把二媳妇送进内室,立刻去请张大夫过来看看!”
见夏国公终于松了口,江氏暗暗舒了一口气,立即唤来几个心腹丫鬟和婆子,一面指挥着众人将二少奶奶送进内室,一面派人出去请大夫。
夏辰炀小心翼翼地扶着二少奶奶的腰,视线一直定在她的肚子之上,仿佛一不留神,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凭空消失不见。就在他借着搀扶二少奶奶之机,将要离开众人的视线之时,夏国公忽而出声阻止道:“今夜之事还未查清楚,二媳妇身怀六甲不宜久留,但炀儿你身体健壮,给我留下来把话说清楚?”
夏辰炀以为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哪知道夏国公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肯放过自己,他僵立在原地,神色惊慌地瞅了瞅江氏,希望自己的母亲能替自己解围。
江氏并没有立即回应夏辰炀的眼神,反倒是仿若未觉地跟着丫鬟们去了内室,在里边打点好一切才回到正堂。见夏辰炀耷拉着脑袋跪在夏国公跟前,江氏心中一悸,走上前说道:“如今儿媳妇腹痛不止,孩子能否保得住还是未知之数,你这会儿如此审问炀儿,让他如何有心思解释。再者,二媳妇身子虚弱,最希望自己的相公陪在身边,可如今她不但没有相公相陪,还要时时刻刻牵挂着他,你让她如何安心养胎?”
见夏国公没有立即反驳自己的话,反而沉默着若有所思,江氏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仔细斟酌了一番,压下心中的焦急与怒火,摆出一张心平气和的面容,说道:“老爷,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并不明朗,尽管桃舒这丫头所说的话令我们震惊,但并不能证明她所说的就是事实。依我看来,如今两方都各执一词,所有的证人都是他们身边的人,谁都有可能为了自家的主子而隐瞒事实污蔑彼此,老爷无论相信哪一方都未免又是偏颇。我看不如这样,暂时将萧氏主仆二人留在双栖院里,反正二媳妇也不宜立即回红梅院,炀儿必定也会留在这里陪着她,量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动静来。等二媳妇的情况稳定了,老爷再行定夺,也并不晚矣。”此时的局面无疑让江氏等人走进了死胡同,她暂时没有办法解套,只能先稳住夏国公,再细细盘算如何替夏辰烨二人脱罪,又能将云曦除去。
第十八章 破云(四)()
夏国公仔细思量着江氏的话,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事有轻重缓急,眼前这件事情尚且可以缓一缓,但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夏府的长孙,若是因为自己的操之过急而有个好歹,那就太对不住列祖列宗了。夏国公如炬的目光扫视了夏辰炀一番,见他乖顺地垂着脑袋,脸上流露出万分担忧之色,心下也就软了几分,点头答应道:“那就以你的意思去办吧。”
得了夏国公的应允,江氏立马顺杆而上,火速吩咐道:“葛嬷嬷,你把萧氏带回暗房,至于这个丫头,暂且便关进柴房严加看管吧。”她知道整件事情就凭云曦一人,纵是再伶牙俐齿也百口莫辩,最关键的人还是这个左右摇摆的桃舒,想不到自己主事内宅这么多年,竟然被这么一个丫头片子摆了一道。不过,丫头毕竟是丫头,哪怕无端凭空消失了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因而江氏必须把云曦主仆二人分开关押,以便她找准时机对桃舒下手,必要的时候就是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也比目前这般被动挨打来得妥当。
此刻的夏辰炀已经学乖了,他察言观色了一会儿,见夏国公脸色稍霁,又得了江氏的眼色,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恳求道:“父亲,母亲,听着娘子那般撕心裂肺的叫喊,孩儿担心得很,不知可否先让孩儿去瞧瞧她?”
对于夏辰炀,夏国公的胸内积着一股闷气,即便心内有意让夏辰炀进内室,也拉不下脸来回应他,只是赌气似的背过身不去理睬。江氏自是明白夏国公的心思,立马嘱咐道:“什么事都没有夏家长孙来得要紧,你快过去看看。好生安抚她。”
另一头,葛嬷嬷再次得了江氏的命令,已经走至云曦身边,碍于夏国公在场,她只能客气又语气生硬地说道:“三少奶奶,请跟老身回暗房吧。”
云曦没有理会见风使舵的葛嬷嬷,反而上前跨了两步,轻声唤了一句“父亲”。闻言,夏国公回转身来,神色疑惑地望着云曦。
清澈的眸子回望着夏国公。云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柔声问道:“父亲,咱们夏家是公卿之家。明儿应该不会传出半道儿上杀人灭口的丑事来吧?”她的声音轻柔无比,令人仿佛置身于柔软的棉絮之中,但这句话却是绵里藏针,暗暗讽刺江氏等人如今脑中正在筹划的丑恶行径。
江氏的心思被云曦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心下恼怒无比。恨不得立马便将她那张玲珑小嘴撕烂。她目露凶光,眼神无比恶毒地盯着云曦,仿佛能射出无数支利箭将其刺穿。
对于云曦这般不留情面地讽刺自己的婆母,夏国公并不乐见。然而转念一想,同床共枕几十年,对于江氏的个性。他是多少还是了解的,如果事情真如桃舒那丫头所说,那么江氏必定会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采取非常手段。桃舒这丫头的性命的确堪忧。到了这一刻,夏国公才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情已经远远不是孰对孰错那般简单了。不管事情的真相的如何,他都不可能处置夏辰炀二人,否则不但专横跋扈的江氏不肯罢休。怕是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不保。为了夏家的大局着想,他原本可以牺牲云曦这个从不曾被自己所喜爱的儿媳妇。但偏偏夏辰烨将她视若珍宝,而且夏二爷夫妇两也明确站在她这一边,夏国公如今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依着夏国公个性,他并不希望内宅之内掀起波澜巨浪,一则于家不宁,二则也会影响夏府在外的声誉,只是这件事发展至如今的地步,怕是难以息事宁人了。
夏国公无奈地闭了闭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唤进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严肃地命令道:“墨香,你将这个丫头关进柴房,由你和砚方亲自看管,若是没有我的亲口命令,任何人不得走近一步,否则便家法处置!”
闻言,屋内众人神色各异,墨香最会察言观色,领会到此番差事的慎重,神色凝重地点头应下。江氏得知夏国公竟然听信云曦的话如此防备自己,脸色黑得仿若乌云压城,气愤得攥紧了拳头,胸口不住地剧烈起伏着。云曦得到夏国公的行动保证,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桃舒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虞了。
好不容易为桃舒解除了潜在的危险,云曦正打算跟着葛嬷嬷回暗房去。就在她转身之际,耳边却传来桃舒的声音:“少奶奶!”
云曦闻声而回过身来,望见桃舒终于转过头来,黑白分明的双眸含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自己,脸上也露出今夜第一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般模样的桃舒,云曦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心底像一眼叮咚作响的清泉,时不时的冒着气泡,只是这些气泡所携带的情绪太过复杂,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
自今日早上桃舒被夏辰炀的小厮打昏后,主仆二人便再也没有任何交流。两人被单独关在两个不同的院子里,丝毫得不到对方的消息,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彼此担心。今夜桃舒从走入正堂开始,眼神始终逃避着云曦,令她难受不已,不是担心桃舒的背叛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是忧虑于桃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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