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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医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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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昨天来我家,说要还一百两,给我一天的时间去筹钱,不然就拉我去抵债。”
天心刚从乔家年那里过来,并没有听乔家年提起过,便问,“年哥,知道吗?”
林莺儿眼里闪过一抹涩然,而后便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家年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林莺儿的祖父是个樵夫,当年在山上砍柴的时候被毒蛇咬伤了,正好被在山上采药的乔正山及时发现并救治才得以活命。林莺儿的祖父因为感激乔正山,便将刚出生的林莺儿许给了才三岁的乔家年做媳妇,两家说定等林莺儿及笄的时候便完婚。然而林莺儿的祖父在莺儿十二岁那年过世了,林莺儿的娘见莺儿出落得越发娇美且频频有人上面提亲,她娘便反悔了,一口否决了这门亲事,就想将她许给更有钱有势的人家。
也是因为这样,就算是林莺儿的爹病了,她娘放着现成不要钱的药材不去要,反倒是跑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清珍堂去赊药。
“笨莺儿!”天心既心疼又气恼地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林莺儿,然后喋喋不休地咒骂起上官亦峰来:“可恶的上官亦峰,再让我碰到你,我定叫小青咬你一口,让你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全身长腐肉,让秃鹰咬,野猪啃”
殷璆看着天心那张小嘴一张一合,义愤填膺地咒骂上官亦峰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却又觉得这个小哥可爱得紧。殷璆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雷鸣睇了一眼。
雷鸣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林莺儿的眼前,“这是我家爷给你的。”
林莺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一下子傻了眼。反倒是天心来得自在大方,好像那钱是给她的,说了声谢谢,就自动自发地伸手从雷鸣手里接过了银票。
天心正欲将银票塞进林莺儿的手里,想想又觉不妥,以上官亦峰的个性,就算送一百两过去,他也保不准会凭地起价。遂天心将银票收进了自己的怀里,拉起地上的莺儿,大义凛然地说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还吧!”
“我怕!”莺儿听说又要去清珍堂,畏缩地又蹲回了地上不肯走。刚从火坑里出来,她可不想这么快又送入虎口。
天心拍拍肚子,豪情万千地说,“怕什么,有小青在,不用怕!”小青的厉害她可是非常清楚的,这会有小青在身上,天心的底气可是非常的足。
殷璆还有雷鸣、雷歧皆错愕地看着天心的肚子,谁也没想到,那条叫小青的蛇这会正搂着她的腰呼呼大睡。
像是感觉到天心的招呼,小青立马自天心的领口钻了出来,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停在她的左肩处。
没有看到蛇身,却看到了小青的青色头颅沿着天心的脖子绕了一圈,殷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侧头看了一眼雷鸣,又看了一眼雷歧,见他们皆不可思议地摇头,这样的人蛇奇观是他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走啦!”天心拍了拍小青的脑袋让它回到她腰上去,然后转身不由分说地拉着林莺儿往清珍堂走去。林莺儿虽然对刚才上官亦峰强抢她的事情还惊魂未定,可是却也实在经不住天心的拉扯,只好跟着天心往清珍堂去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看着天心咋咋呼呼的样子,殷璆顿感有趣,不禁莞尔,心中兴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摇着银扇不急不慢地跟在天心后面。雷鸣、雷歧随侧在旁。
天心他们才到清珍堂门口,就被一群膘肥体壮的打手团团围住,上官亦峰站在清珍堂的门阶之上,双手捂着肿得像猪头的脸,嘴里一阵阵的哼哼呼痛,眼睛已经不知道被肿胀的脸皮挤到哪里去了。
上官亦峰身边的大汉见来的正是天心他们,忙附到上官亦峰的耳边说道,“少爷,就是他们。”
上官亦峰眯着肿得跟核桃似的眼往台阶下瞟了一眼,见果然是他们,心中冷笑,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们。
“给呜!”连说话都觉得辛苦,上官亦峰只好挥着手示意手下。
天心一看就知道,这只猪头用冰水冲洗过那张麻痹的脸才会发肿至此。寻常的医家并不知道双手的邪穴受创该如何医治,若是用冰水冲洗面部缓解疼痛反而会适得其反,肿胀麻痹不说,还会奇痒难耐。天心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活该,冲他的态度,让他多痒肿个三四天也不为过。
天心扬了扬手里的银票说道,“等等,我们是来还钱的,这里是一百两!”
“大完”上官亦峰只吐了两个字就痛得呲牙咧嘴。
“少爷说,太晚了。”上官亦峰身边的大汉立即翻译道。底下的打手都看向上官亦峰,见他点头立马对天心他们又围紧了一圈。
天心将林莺儿拉到身后,大喝一声,“我警告你们不要再靠近了!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打手们又岂会理天心的怒喝,权当天心在做困兽之争,他们围成圈,缓缓地向前迈步,步步逼近。
林莺儿适才已经经历过这一幕了,现在再一次面对,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栗,两手紧紧揪着天心的衣褶躲在她的身后,嘴里几乎尖叫地喊着,“天心,我们回去吧!”
天心见此情景,安抚地拍了拍莺儿揪着她衣褶子的手,接着转头轻叹一声,“你们可别怪我哦,是你们自找的!”然后她伸手拍了拍肚皮,对小青发令道,“小青,去!”
小青似乎明白了天心的用意,立马自她的衣袖间窜出,飞扑向靠她们最近一个打手,狠狠地咬了打手握棍之手的虎口一下,然后飞身窜回天心的衣袖之中。
速度之快,无人看清是什么咬了那个打手一口,却见那个打手应声倒地,双手抱胸打滚,一副撕心裂肺疼的痛感在心口绽开,张着嘴去发不出任何声音。其他打手见此番情景,连忙退出一丈远面面相觑。
天心上前一步走到倒地的打手跟前,蹲了下来,一边运气于食指和中指,快速地点了他几个大穴,护住了他的心脉,一边啧啧地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来了吗?谁让你靠得那么近。”十足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天心心善,并不想真的要害命。她从包袱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褐色小药丸塞进了那打手嘴里,转头又对站在上官亦峰背后的药堂掌柜说,“你去给他抓副药,雄黄三钱、落地红两钱,葛草一钱,天麻一钱,生轴两钱外加人参一钱,三碗水煎熬成一碗水让他喝下。”
“人参是他喝——得起的吗?”清珍堂药堂掌柜在上官亦峰背后怯生生地喊道。
这掌柜素来以吝啬苛刻为名,天心每次去当药材,都免不了被他盘算,要他为了一个卑贱的生命而无偿拿出哪怕一钱的人参,他亦觉得那是浪费,是轻贱了人参的价值。
“你——”天心气结,她平生最见不得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恨不得将那药堂掌柜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再塞回去。不过人命关天,由不得她多想,只好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根千年人参,拗下一小脚,扔给一直站在打手身后几步之遥,看上去脸露忧色的另一个打手手里,“去给他熬药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多谢小爷赐药。”那个打手双手拳掌叠抱于胸前作揖道谢,然后立马冲进清珍堂。
搞定救人之事后,天心有了更多的闲情逸致,她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千年人参又塞回包袱中,旋身双手抱胸,抬头看着台阶之上面露惧色的上官亦峰大声喊道,“上官亦峰,这钱你是要还是不要?”
上官亦峰不吭声,要他忍下这奇耻大辱他又如何甘心,他以后要如何在镇上混,可是如果不忍,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那墨衣男子的功夫了得,两次出手都不动声色,结果却惊天动地。上官亦峰把这次伤打手的“丰功伟绩”也算在了殷璆身上。
权衡再三后,上官亦峰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留下钱,女人以后再抢就是了。当上官亦峰正欲开口要他们把钱留下的时候,一道沉稳持重的声音自清珍堂内厅传出。
“这钱决计要不得。”
第11章 棒子老虎鸡()
“这钱决计要不得。”一个身着绛色锦缎华服,头配金镶玉环,面色刚毅的壮年男子步出。
上官亦峰看着上官青云自身边走过却始终未正眼瞧过他一眼,心似不甘地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二叔——”
也是在内堂听到外面喧哗才出来一看究竟的,看到殷璆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惊讶,不过很快就敛下了所有表情,步伐沉稳谨慎,目不斜视,径自台阶而下,直直地朝殷璆走了过来。上官青云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顿下,双手抱拳于胸前,毕恭毕敬却也地作揖道:“不知三爷来此,有失远迎,愚侄蠢钝,如有得罪,请三爷海涵。”
此人傲然,不卑不亢却不失礼节,定有内涵!殷璆睐了一眼来者,脑子里自动搜索着此人的来历,却没有任何印象。殷璆可以确定自己与其素未谋面,像如此傲然之人只要他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更何况他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殷璆对身边的雷鸣使了个眼色,雷鸣立即意会,上前一步,“阁下何人?”
上官青云微微挺了一下脊梁回答道,“荆州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啊!殷璆对上官青云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早在五年前就听父皇对此人大加赞赏。
五年前在荆州边郊的狼雷山盘踞着一伙势力庞大的土匪,专门打劫过往客商,也打劫朝廷的押运队。狼雷山下有一条官道是南北通路的交通要塞,因为地势崎岖,伤势险要,不易攀爬,且位于两峰之间,峡谷出入口狭小,一旦两头落石,居高临下施以袭击,则受伏者必败无疑。这一伙土匪就是看准了此处宜守不宜攻的地势,大胆地盘踞于此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无疑是扼住了朝廷的咽喉。
皇帝大怒,几次三番派出大军剿匪都因为狼雷山特殊的地理环境铩羽而归,可谓损失惨重。后来大皇子殷蛟主动请缨南下剿匪,原本设好了埋伏就等这伙土匪自投罗网,岂料半途却走漏了消息,不但没捉到人,反而害自己中了埋伏失风被捕。好在荆州刺史的幕僚上官青云善用谋略,用假象使敌人离开驻地,诱他就我之范,使之丧失了优势,处处皆难,寸步难行,由主动变被动,出其不意制胜土匪,方才救下了大皇子。皇帝为此龙颜大悦,赐封上官青云为荆州刺史,位列三品。
传言此人刚正不阿,对朝廷也是忠心不二,在政期间功绩卓然。殷璆对此人一直很好奇,只是几次三番错过了与之交会的良机。今日得见,却是在此番情景之下,殷璆心中顿感失望。
上官青云与上官亦峰竟然是叔侄关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上官亦峰的品性来看,也许这个上官青云未必如传言那般清正廉明吧。殷璆轻摇银扇,心里直叹可惜,嘴上却言不由衷地说,“原来是荆州上官青云,久有耳闻。”
上官青云侧身右手往后一探,说道“三爷内请!”
“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如何?”殷璆并不看上官青云,转而问呆愣在一旁的天心。
天心看着眼前的局势突转直上,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得可清楚了。这上官亦峰怕眼前这个叫上官青云的人,而上官青云似乎也敬畏自己身边的这个墨衣公子。这就跟棒子老虎鸡一样,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鸡,鸡吃虫子,虫子咬棒子。她嘻嘻笑地点头,说道:“好啊!顺便把这钱收不收的事给了了。”
一行人步入清珍堂的大厅堂,殷璆拉着天心的手,身后再跟着雷鸣、雷歧,莺儿扯着天心的衣折子,接着才是上官青云,然后上官亦峰以及一群仆从。“三爷,还请上座。”上官青云对殷璆微微倾身,做了个礼让的动作。
殷璆也不客气,一手轻摇手中银扇,一手拉着天心的手,示意她跟自己坐正堂的主位。莺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天心,天心坐下,她则低着头站在天心的背后。雷鸣、雷歧也一样随伺在殷璆的身边。
上官青云对天心坐上主位不以为意,他挺着腰板站在离殷璆两步远的地方,对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药堂主事喊道,“奉茶!”
“这一百两银票是公子帮莺儿姐姐还的,请上官家查收。”天心是典型的打蛇上棍,见情势有利于自己,那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从怀里掏出那张甫放进去的银票,装模作样地在殷璆面前晃悠了一下,在转而递给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依然直挺挺地站着,也不接也不拒,仿佛料准了天心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嘴角轻扯笑道,“小哥玩笑了,三爷的银票我岂敢收。”
“此事与三爷我无关,我只是看莺儿姑娘可怜,赠张银票而已。”殷璆轻晃银扇似笑非笑地说,仿佛他只是个旁观者,纯粹看热闹的。
“钱票决计不能收,小侄年轻难免荒唐一点,我会代已故兄长好好管教,请小哥和三爷高抬贵手。”上官青云拱手向天心和殷璆各作了个揖赔礼。
天心听上官青云以一句年轻难免荒唐来粉饰太平,心中甚是不服。想想这上官亦峰平日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哪里是一句荒唐就能搪塞过去的。凡事都看在眼里的天心心里透亮着呢,不借助眼前这个绝好的机会给上官亦峰一个迎头痛击,保不准哪天他又强抢民女来着。
“高抬贵手?”天心将平日聚集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释放出来,单手拍案,霍地站起,纤指一横,拔高音指着上官青云的鼻子骂道:“你们清珍堂凭着是镇上唯一一家药堂,低价收药,再高价卖出,做生意嘛愿打愿挨,本无可厚非,可是你们不该放高利,一文钱短短几天就变五十文,百两,甚至还强抢民女。”
上官青云猛然回头,横眉怒目地看着上官亦峰,声音异常凛冽地问道:“亦峰,可有此事?”
上官亦峰很想装傻,可是这事又赶巧让多年未归家的二叔撞上了,想瞒也瞒不过,只好先跪下,忍着脸上的肿痛说道:“二叔,是侄儿一时糊涂。”
“你你这个逆子!你父亲才过世几年,你就这般作为,如何对得起你父亲。”上官青云顿感怒火中烧。他反手掌风一扫,一巴掌盖了过去,打在了上官亦峰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上,硬生生地打歪了上官亦峰的半张脸。
上官亦峰捂着脸趴在地上,如杀猪般哀号着。上官青云又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上官亦峰的身上,厉声骂道,“不成材的忤逆子。不久前我在荆州遇故友,他与我讲起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时,我还不太愿意相信,只当是一场误传,心底一度为你开罪。心想传闻未必真实,你从小虽顽劣却也不算个坏胚子,不至于堕落到此般地步。可是今天我耳闻目睹了这一切,你让我如何向上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这清珍堂是祖辈留下的产业,我虽志不在此,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清珍堂百年清誉毁之一旦。从今以后,你不得插手清珍堂的一切事务,潜心在家读书修心,我会另外派人接管清珍堂。”
“二叔,我。。我再也不敢了。”上官亦峰横趴在地上,苦苦求饶。
上官青云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上官亦峰一眼,转而双手抱拳,向殷璆躬身作揖,恭恭敬敬道,“小侄这般作为本为青云所不耻,心中万分悲戚,断然不敢姑息养奸。可是上官家人丁单薄,大哥生前只育一子,而我已年过四十,膝下亦无儿无女,此厮再不上进,也还是上官家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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