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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凰朝:邪帝,莫下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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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眉眼比那工笔画中最精致的人物,更加细腻温润。
一笼江南烟雨般似清醇似朦胧的纯净之气,将他衬托得出尘若素。
他长身玉立,眸色清润,神情隽美,颜色剔透。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俏儿郎,真真是老天的宠儿,竟能生出如此玲珑剔透的俊美无涛的好模样!
大概是杏圆的视线过于呆滞,又引得那人低低一笑。
杏圆登时脸红,连忙低头。
云挽歌此时已起身,神色素浅地转过身来。
贺君尘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这个小女子。
不同于那日珍珑阁中的寥寥一撇,不同于青云拍卖会那次居高临下的乱中细看,不同于海天阁中隔着无数书册的静静观望。
而是站在她对面,与她四目交接,真实地,注视着。
血色胎记果然狰狞诡怖。
生生撕裂了她本是人间绝色的尤物面容。
不过才十六岁的年纪。
少女的青涩与成熟,如蛛丝一般,缠在她的眉梢眼角,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一股清冷疏离。
更叫人看出一种禁欲的气势。
更加惑人,更加悸心。
这朵血牡丹,当得起他贺家主母的身份么?
这个少女,够得上资格,与他并肩携手,劈开这即将开程的万里血路么?
他看着她,那阴阳半面上的点漆黑眸,澄澈分明。
微微一笑,上前笑道,“在下贺君尘,冒昧了。这位师妹也在拜祭宋兄?”
贺?
云挽歌心头不过一念而闪,又迅速隐没。
微微错开半身,“原是宋师兄旧识。请贺师兄拜祭吧。”
贺君尘颔首,朝她看了一眼,走到墓前,也不祭拜,只伸手,为那新做的坟包上,添了一抹黄土。
云挽歌心头微涩,移开了视线,转身朝外走。
杏圆赶紧收拾一下,跟上。
却不料,那贺君尘又缓步跟了上来,似是要与她们一同离开。
第94章 亲近,下场()
杏圆总觉得这人气势太强,莫名有些紧张。
但看云挽歌,却神情平静,似乎并无什么在意。
贺君尘见她神思游离,不知在想什么。
便想起今早探子回报,昨晚云挽歌在云府那一场血腥反击。
暗惊于这少女的强势手段,更似乎隐隐窥探到她那冷面冷色下,一颗竭力隐藏的娇软之心。
眼底闪过一抹浅意,又道,“我曾在海天阁,见过师妹。”
云挽歌没想到他还会主动搭讪,看了他一眼,点头。
“嗯,倒是没注意师兄。”
贺君尘一笑,这刻板疏远的模样,偏叫他心头发痒,更想亲近一些,看看她真实的内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于是再次低笑道,“不知师妹修炼的是何种功法,我手上有几本极稀有的古册,可赠与师妹。”
这就有些刻意亲近的意思了。
云挽歌停下脚,终于转脸正视身旁这个温润俊雅仿佛画中人物般绝色的男子。
可容颜再美再极致,云挽歌却早已见过凤离天那种邪魅靡丽令天地失色的极艳之色。
哪里还会被这种颜色打动。
顿了顿,问,“师兄何意?”
贺君尘一笑,看了眼宋渠墓碑的方向,轻叹道,“本就是宋兄与我相借,说想借于心上之女所用。贺某也不过是想完成亡人遗愿。”
云挽歌心头一颤。
默了片刻后,点头,“如此便多谢贺师兄了。我让婢女随您去”
“那些书册尚在老家来路,到了后,我会亲自送于师妹。”
贺君尘含笑,又看了眼云挽歌,转身提起灵气,翩然而去。
杏圆在后头歪了歪脑袋,心说,这人最后那个看小姐的眼神,什么意思啊?
而云挽歌,默默地看着贺君尘渐离渐远的背影,又看向墓地的方向,良久,静默转身,继续朝山下走去。
出武堂,树下小屋内。
白灵早早地候在了院子里。
见着云挽歌回来,便立刻迎来道,“小姐,人已送入公主府,另外,属下还探听到一些消息。”
白灵之主尚是国师,所以在云挽歌跟前,便以下属自称。
云挽歌坐下,示意他说。
“贺兰越前儿个终于给茶馆那边送了银票,原是因为,二公主要纳桃李戏院的那个戏子做侧驸马!”
云挽歌冷笑,自古往今,从未有过侧驸马一说,就连天神九州的天莲朝以女为尊,也不过是有正夫侧夫而已。
天戮朝是男权天下,这二公主仗着得天宠爱,竟然连这种离经叛道损害皇家自身颜面的事情都想得出来!
“看来那戏子还真有点手腕。”云挽歌笑了笑。
白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老郭曾经专门找过彩贤楼的老鸨子,tiao教过他一段时间。”
杏圆咳嗽一声——黄花大闺女听这种事情,好像不怎么合适啊。
白灵眼神一转,睨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
“然后呢?驸马自当是不肯?”云挽歌问。
白灵收回视线,点头,“是,贺兰越本就是家里一房嫡子,也是无上尊荣,入赘公主府,受尽折辱不说,现在这种公然要打他脸面伤他尊严的事情,更是不能忍。”
“若是以往,他无路可退可能也就忍下算了。只可惜,我才给他亮了个出口,且风险虽高却几乎无暴露可能,他定然再忍受不了。”
云挽歌笑着接过话,“人么,本来就是这种受不了诱惑的东西。况且贺兰越生性狭隘,睚眦必报,受尽二公主如此羞辱,一旦有机会,必定会加倍报复。呵,我看林正玉,怕是现在已身陷地狱了吧?”
白灵此时已没了最初探听到消息时那样的震动,只是感叹——这云挽歌对人心的谋算把控,计策的完备推展,真是细腻精准得令人发指!
从最开始,以假的二公主试探驸马,让驸马都看不出真假。
那一下,便早已彻底打动这个早就等着反击的驸马的心了。
接着再教那风流戏子,用尽手段讨好公主。
公主凤心大悦,意欲将戏子纳入府中每日伺候,彻底激怒驸马。
驸马为将这不可一世蛮横霸道的公主彻底踩踏到脚下,甘愿奉上银钱,把柄。
而云挽歌,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公主府,多了个提线玩偶的驸马,得了林翰的忠心,还将大笔大笔的钱财收入囊中。
看似尽得好处。
可这其中,若是一个把算不准,一着行差走错。
驸马如果看出其中端倪,或是公主未受疑惑,又或者那戏子生了异心,道出是有人指使自己gou引二公主。
这事后的走向,又会变成如何?
他深深地看了眼这个玩弄人心如翻转棋子一般的少女,点头道,“没错,今晨驸马便对外宣扬,说二公主身体染恙,需静修,皇都灯会前,都不接客见人。”
云挽歌看白灵,“然后呢?”
眼神笃定,早已料定白灵必然前往探听内里真相。
白灵眼皮子抖了抖,继续道,“属下心知有异,便偷偷跟随驸马,去到一处二公主在外头的私庄,二公主好食新鲜羊奶,那里圈养了许多羊畜,而”
白灵顿了下,看了眼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杏圆。
这才有点刻意地慢慢说道,“真正的二公主,就在那里。”
杏圆还反应不过来,‘就在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云挽歌却讥诮地冷笑起来。
前世便见识过那贺兰越的yin私手段,没想到,这一世不用顾忌林敬轩,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
几乎都不用想象,林正玉落在那圈养家畜的地方,会是什么状态。
她勾着唇,眼波里,寒冽的冷意,浮浮沉沉。
看得旁边白的杏圆,都忍不住周身发寒,只觉得自家小姐,情绪越发深沉,莫测难揣。
白灵却暗想,这位云二小姐,当真是这世上难得能与国师比肩的人物。
只希望,这二人绝不要站在对立面上。
“白灵。”
云挽歌忽而转脸,“带韩林去一趟那羊圈。”
白灵明了,应下便退。
云挽歌又看向杏圆,“我教你做的事,今儿个找老郭帮忙,在灯会前,务必完成。”
停了下,又道,“盯紧云诗诗。”
第95章 理智,心魔()
杏圆点头,可随后又问,“那我走了,小姐你”
“无妨。”
云挽歌摆手,“新弟子才出了大乱子,无人能顾及得到我。你去便是。”
杏圆有些不放心,可云挽歌也绝不是那种随意由人拿捏的性子,便也只好答应,也迅速离去。
云挽歌坐在院内树下的石桌旁,揉了揉眉心。
眼中阴霾再遮挡不住。
胸前又是一阵凶恶煞气翻滚汹涌,一声轻咳,便吐出一口森浓血气!
她咬了咬舌尖。
内心轻叹——终还是没听凤离天的警告,擅自强行动了武灵。
这下,真的遭到反噬了。
可如何是好?
闭了闭眼。
抬手,触碰到胸前寒凉水坠,略一迟疑,手指一握,身形便原地消失。
虚无空间内。
自从上次被‘轻薄’过后,已有多日未曾进入。
她戒备地往四周看了看,依旧是静谧无声,迟疑着唤了一声,“前辈?”
无人应答。
云挽歌蹙了蹙眉。
静等片刻,依旧没有声动。
五脏六腑似被火烧。
脑子里,不断涌现昨夜,宋渠死于猛虎撞击时惨烈横死的模样。
她本可以暗中徐徐图之,让宋凤清死无全尸。
可她偏就是忍不了。
堂而皇之地杀了宋凤清,打了宋澜月,甚至还顶撞了云霄和。
原先的计划,倒是错乱一步。
幸好后头她心中戾气发泄一空,倒能稍微忍耐之下,又赶紧唤回杏圆几人,重新部署后头行事。
及至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暴躁狂恶,再次恨意滔天,如火山喷顶,直欲叫她焚身碎心。
想杀光所有人,踩死所有冒犯她的蝼蚁,叫眼前血流成河浮尸遍野,似乎才能以解心头之恶。
然而。
她的理智尚在。
知道自己心智入魔,再不及时抽回清明,恐怕将无折返之地了。
再次喘出一口气,那猩红血色,夹杂冰蓝之魄,隐带寒冻之意。
凛冽如锋,森冷迫人。
她终不再顾忌左右,摘了几株赤炎草,盘膝坐在灵泉边。
尽力屏息,一边慢慢吞噬赤炎草吸收其中充盈灵气,一边以流水诀,引灵泉一滴滴注入口中。
她并不知该如何压制魔性,只寄希望于快速提升自身修为,看是否能强行褪去。
然而。
当她吞食第二十三株灼热赤炎草,并以寒凉灵泉浸入体内时。
忽然。
一直没有反应的丹田灵气,陡然如翻滚云海雷雷之势,一下子掀翻爆裂。
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噗!”
云挽歌只觉那赤炎草之热,与灵泉之寒,一瞬夹杂,一瞬相撞,一瞬在五脏六腑经脉血流中肆意纠磨。
引得体内那狂怒狞躁之意,瞬间翻覆无数!
再压制不住。
终于心神剧灭,张口,便吐出一大口的血。
往旁一倒。
却落入一双凭空出现的修长手臂里。
周边雾气如卷如舒,似风云变幻,瞬息便转动了无数波纹涟动,刹那覆盖到云挽歌身边。
只覆盖那华紫浓稠,如妖如冽曳的广袖长衫。
如潮的白雾朝后渐渐褪去。
一点点地,露出后头,淡紫瞳眸,暗光幽幽的凤离天。
他那迷离潋滟的肤色,比之前更雪白无色,精致的唇,却红得仿佛滴血。
眉梢之间,尽是靡艳诡魅的媚欲颜色。
华丽的紫袍自他身后,缓缓落下,飘洒如曼陀罗,迤逦地开在这褪去缱绻的白雾迷茫中。
他半跪在地上,堪堪抱住差点倒地的云挽歌。
本就诡冷妖谲的双眼,此时更是幽凉黑浓。
他盯着怀里小人儿疲态虚弱的脸,半边脸颊上那鸢尾花一般的毒色,仿佛更加血腥狰狞。
忽一抬手,捏住了这小家伙地下巴。
不怒反笑,“竟然丝毫不听本国师的话,小花儿,你叫我该怎么惩罚你?”
大约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居然用‘我’自称。
广袖一翻,似要携人离去。
后头的白雾再次分裂两开,无一老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一个劲地喊,“殿下,殿下,不可,不可啊!”
凤离天眉头一蹙。
无一喘着气,好容易追了过来,跳着脚道,“您强行从沉睡中苏醒,此时毒素必然更加汹涌发作。您若是此时再强行离开这混沌之境,无这雾灵护体,您可真的会命在旦夕的啊!殿下!”
无一说着,竟激动得眼都红了,猛地跪倒在地,嘶声道,“殿下,求您顾念我天人一族。为了一个天阴之女,不值得啊!殿下——”
然而,凤离天那靡丽如魔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
“值不值得,何时轮到你来论断了?”
无一老头惊觉凤离天这话中森冷寒意,陡然福至心灵。
忙又再次急道,“殿下,这云二,如今也需要这雾灵灵泉护体啊!”
本欲再次离开的凤离天果然停下了脚。
无一暗自松了口气,“殿下,云二体内武灵的阴煞太盛,她的武力不足难以控制,才遭反噬。本以提升修为强行解除反噬魔心,虽做法无错,可终究根基太浅,又强行涨势,故而反遭灵爆,损伤心脉。”
正说着,却见凤离天似是不耐地看过来,“你只说如何做。”
无一的白胡子颤了颤。
忍下抽动的嘴角,快速道,“如今便以这雾灵护体,再引灵泉化开赤炎草,融了灵气,助她一举进入武者阶,方能强行打散这魔心之幛。”
“你退下吧。”
无一话音刚落,就遭驱赶。
愣了愣,忽而明白过来,又是大急,“殿下,您体内毒性发作,此时不能再妄动真灵,还是让属下”
“下去。”
无一懊恼,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几下——都怪他,何必要说出解救之法!若让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啊!
恼悔之下,又看了眼那边被凤离天抱起来的云挽歌。
凤离天的动作虽直接且略显气恼,可力度,却温柔小心,带着不经意的呵护备至。
想起曾经天人一族那老巫师的语言,再想到两人如今的纠葛。
无一心中暗叹。
但愿,但愿那个语言,只不过是空口一说。
他从未见过殿下如此珍重过旁人,若是解开混沌之困后,这小女子还能活
忽而又摇头。
想这些作甚,到那时,还不知是如何光景。
罢了罢了。
第96章 蛊惑,惊梦()
云挽歌浑浑噩噩中,只觉身体好像已经被血脉受损引发的灼痛,烧成了灰烬。
她化作了一缕游魂,飘飘荡荡在一片黄昏暗色中。
周围空荡荡的,又模模糊糊的。
连意识都跟着涣散开来。
隐约中。
似乎有个声音在问她,“云挽歌,你可想复仇么?”
她张了张口。
却又听另外一个声音尖利地凄吼,“我要他们偿命!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
她有些茫然,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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