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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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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官场上,你办事能力可以稍逊,但眼力见儿是一点儿都不能少的,这位赵指挥只打眼一看,便看出那晏依依尸体紧紧拽在手中的,分明就是权倾朝野的安王时常随身携带的玉佩。
五成兵马司虽说是管着京城治安,可其实受各方面挟制受得厉害,他这个指挥平时也就是做点抓捕盗贼处理平民仇杀之类的小事,一旦涉及到上位大人们的时候,那纯粹就是一尊摆在那里好看的泥菩萨,什么用都不顶。
安王那是他有资格动的吗。
赵指挥倒不至于觉得真是安王和这次谋杀有什么关系——像那样的大人物,若想要了这么一个风尘女子的性命,完全有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若说会在慌乱之中把自己随身的玉佩留下,那未免太扯了点。
但毫无疑问的,安王肯定是被牵扯了进来——那么不管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个案件也完全是他不能够触碰的存在。
赵指挥想了想,便交代在场的衙役管好口风,当晚秘密求见安王。
然而安王殿下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这个能力出众的王爷既没有表现出惊讶,更没有让他帮忙遮掩一二,反而却吩咐他彻查此事,并在职权范围之内给出了最大的方便。
赵指挥别无他法,硬着头皮查了几日,竟查到了户部侍郎兼太子少傅的身上。
大周第一个领正三品侍郎却加正二品“三少”衔的奇迹,连黄口小儿都在被父母谆谆教导时听到过的名字,那个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午夜梦回时的江阴苏郎——苏凤洲。
赵指挥简直是叫苦连天,苏怀瑾虽然没有安王那么惊人的权势和背景,但也同样招惹不得——或者说,更加招惹不得。
大周的文人们地位是很高的,这些笔杆子们不论有没有功名在身,皆蒙皇恩可议论政事,说白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人。
而苏怀瑾虽然年纪轻轻,但却足堪称士林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他若是敢贸然拿苏侍郎开刀,把这个读书人中的道德标杆儿和一个名妓的谋杀案扯上关系,那就等着被群情激奋的炮仗们点上天去吧。
赵指挥这厢正发愁,善解人意的安王殿下又给他指了条明路,他按照安王的提示三两下把球踢给了刑部大理寺——至少这两位官职还可与苏侍郎相抗衡,在皇上面前也算说得上话,就让他们相互扯皮去好了。
天下谁不知道大理寺少卿杨秦跟苏怀瑾有旧怨——说起来,同中一科及第的他们还算是有同门之谊,可当初小皇帝不知轻重的那一番话,不仅斩断了苏怀瑾的神话,也无疑将拿了那一科状元的杨秦置于了相当尴尬的境地。
他大概也算是有周以来当得最憋屈的一位状元了。
已近知天命之年的杨少卿大抵还算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官员,但这回也不可避免地牟足了干劲儿想抓到苏怀瑾的小辫子,不过苏侍郎高洁傲岸天下皆知,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个老对手其实并不可能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所以最后当大理寺轻轻松松就给苏怀瑾定了罪的时候,反应最大的却也是这位满腹才学的老人家。
但这时候已经没人究竟这些所谓相爱相杀的问题了,
晏依依一案以其完全不该有的速度在顷刻间传得满城风雨,刑部和大理寺最后竟合审出一个谋反作乱的荒谬结果,而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安王殿下也以一种完全不会有人想到的姿势被卷进了这起案子。
据说,这在一开始其实是一场狗血的三角纠纷。
据说,表面琼枝玉树的探花郎其实有龙阳之好——怪道这年岁仍不曾婚娶。这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要脸地对早已娶妻生子的安王殿下纠缠不休。
据说,从不踏足烟花场所的苏侍郎那天去找晏依依,正是因为近来安王频繁踏足玉砚阁,两人在争风吃醋当中起了冲突,最终美人香消玉殒。
当然,官方说法是大逆不道的苏怀瑾竟然联合宁王有谋反之心,晏依依的身份则变成了宁王殿下安排在京城的探子,两人偷盗了安王的玉佩密谋栽赃,后来事情败露,接连伏诛。
据说
总之,即使一开始还是愿意相信苏怀瑾的人多,可各种各样的说法甚嚣尘上,舆论风向在有心人的操控之下却也在慢慢转变。
尤其是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想要看到一个久来被高高捧上神坛的人跌落的想法并不少见,当一个各方面完美无瑕的人出现污点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人觉得心中快意,不惮于落井下石,将其狠狠踩进尘埃里。
况且随着愈来愈多人的关注,这件案子被发掘出来的证据也愈发确凿——确凿得甚至都快让人因此而有了疑问,觉得以苏凤洲的智商就算真的图谋不轨,也着实不可能留下这么多板上钉钉的把柄。
但这种疑问一无根据二无道理,很快就被淹没在声势浩大的讨伐下不见了。
而苏怀瑾,他从始至终都是懵的。
开始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晏依依遇害的事情——我们说过了,这在京城里算不上什么大新闻,苏侍郎每天忙得很,又不是喜欢八卦的性子,自然不会对这些事情多加关注。
而在安王的关照之下,这案子自从进了刑部和大理寺便被严密封锁消息,有关系不错的同僚想往外传消息都做不到。
这就造成了在刑部的人闯进户部衙门忽然要将侍郎带走的时候,所有官员都眼睁睁坐在那儿看着,每一个人能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锁拿、问罪、刑讯、关押,从始至终就好像有无形的推手在背后快马加鞭想要置他于死地,苏怀瑾根本申辩无能,等终于有相熟的人被允许来探望,他才得知外面那些喧嚷流言,而这时候,一切基本已经尘埃落定了。
案件被定罪的祸首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来也实在是讽刺。
将好些零碎消息拼凑起来大致得出真相的苏怀瑾很快意识到,这次自己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幕后之人心思缜密,又极巧妙地利用了各方面的人际关系以及人性弱点,在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直接将他打入地狱——外面人的反应将形势体现得淋漓尽致,开始时前来探望他承诺相助的人络绎不绝,后来人烟慢慢稀少,最后一个相见的居然是开始时负责审理案件的杨秦。
第69章 末世共临巅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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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后话了。
苏怀瑾勉力支撑到带着谢元和几个苍然派的道士回到紫云殿;就再也撑不住地倒了下去,不过这次的凶险程度和原本的谢长风在师尊葬礼之后倒下的那次不可同日而语;有神医在;很快便解了毒,接下来需要的便只是静养了。
说是静养;其实只要他不再跟太厉害的人动手,每天保持心境平和,平日诸事也就都不碍的。
苏怀瑾十分想再给陈林宣扬宣扬他“忘恩负义”的英勇事迹;可惜当时偷袭的那个人被他当场诛杀,也没人能证明他的行为是出于陈林的指示,陈林大可以推说他是魏军派来的奸细什么的,反倒显得他气量不够宽宏;不败战神的形象连带先前塑造的虚怀若谷恐怕都得打个小小的折扣。
苏侍郎原先在户部管账的,对这些细枝末节之处最是精打细算;可不会贸然做出功亏一篑的事情来。
现在他每天宅在竹屋里;研究研究武学奥义,调|教调|教小徒弟,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尤其是谢元,小东西每天都在给他惊喜。
苏怀瑾过去是正统的读书人;受的都是一板一眼的儒家教育,古人云“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所以;“好为人师”是每一个合格的儒术修学者们必备的素养。
他过去就十分喜欢教导后进;只是文学这东西跟武学不一样,那需要的都是实打实的时间积累——当然,像他那样的天才除外——这就决定了苏侍郎身边人的年龄层次,能说上话的同级甚至官员,比他年长个十岁左右都算是年轻有为的了。
在面对那些动辄都是自己父辈甚至祖辈老先生的时候,苏怀瑾就是肚子里有再多东西都不敢表现出一点“为师”的态度来,文人圈子对年长之人格外尊敬,官场又是最讲究论资排辈的地方,他一个晚生后进,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友好切磋”。
并且一旦将对方驳斥得太没有面子,那就又是他的不是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憋屈了那么多年,如今一朝解放来到这个达者为先、谁的拳头够硬谁就是老大的江湖,苏怀瑾简直感觉像是鸟儿被放进了树林,撒着欢儿地想把自己满肚子的知识都释放出去。
而谢元作为一块海绵,吸收吸得相当尽职尽责。
他很快学会了整套的长风剑法——当然,他并不是苏怀瑾唯一的学生,从师尊手里接过苍然之后,谢长风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把门派发扬光大,这种愿望甚至排在向陈林复仇之前,作为他的接任者的苏怀瑾自然要想方设法地完成这一伟业。
甚至他想要做的,还要更多。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苏怀瑾常常感到自己过去的思维实在是太局限了。
那时候,他的父亲是大周侯爷,嫡母是尊贵无匹的大长公主,本人更是从启蒙以来便饱读圣贤之书,经受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一心都以粉身碎骨维护皇家尊荣和庇佑天下黎民为己任。
如今看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太自大了。
苏怀瑾年少成名入仕,没有经历过许多家境殷实的读书人们丈量天下的游学,他对所谓民间和苍生的概念,一直都是想当然而片面化的。
他知道许多百姓过得很苦,也在书上读到过易子而食、饿殍遍地的人间惨象,但毕竟从未亲眼见过,虽有满腔报国热情,但到底充满了年轻人自以为可以凭借双手拯救世界的天真。
其实,天天把所谓黎民苍生挂在嘴边,这正是一种极为不成熟的表现。
而现在,虽然他也还没有好生在民间游历过,但他有谢长风仗剑五年的所有记忆,还有前世将尽之时从那位不知名上仙那里转瞬间所见的战乱十年,他的心里,对那一切已经模模糊糊地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过去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对所谓的江湖中人是没有多大好感的,韩非子说“侠以武犯禁”,那些人动辄为了面子或各种稀奇的理由无视朝廷的法度,出剑只求一时快意,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但现在,切身身处这个群体当中,他却反而很快便有了新的看法。
江湖中人就好像风一样自由,他们对朝廷皇室都没有太多的敬畏感,对所谓的规矩也兴趣缺缺,但他们心中自有一套道义在,这种江湖道义到底是约束着他们的行为,在很多时候,他们的人品行事反而要更加高尚。
人的好坏是不能以简单的身份来区分的,何况平民武夫作乱时常只为祸一家一县,而文官若心术不正,须臾便可祸国殃民。
尤其是在这样王朝末路的时刻,谢长风在游历过程见识过太多太多倾尽全力救助百姓的侠客,相反的,代表着正统青天的朝廷却吝啬于做出一丁点的努力,那些吸血鬼一样的官员们甚至趁着战乱大发其财,盘剥百姓,逼得治下苦不堪言,只能铤而走险。
真正的官逼民反。
对于这样的局面,苏怀瑾觉得痛心极了。
他急迫地想要改变,但魏国这样的现状,哪怕是以他原来半个帝师的身份都有些无回天之力,更别说现在他只是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本人无权无势,空有些虚无缥缈的声望和一身神功,这些说到底只是江湖草莽,对于整个国家的改革可谓是全无帮助。
也许——是到了破而后立的时候了。
苏怀瑾是在真正面对颜无英的那一刻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的,颜无英显然代表朝廷正统,而他自己现在站在其对立面,处心积虑地要置之于死地。
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做得对极了。
不能说他心中没有经历过一番挣扎,在负伤于苍云峰休养的日子里,苏怀瑾一边享受着谢长风的世外桃源,一边时刻对自己进行着从心而出的拷问。
我能接受作为造反军队的一员,挥军北上,亲手造下许多杀孽吗?
但若不能,我能接受躲在一隅袖手旁观,任由统治者横征暴敛,祸乱天下吗?
在立场上,我能让自己成为世俗皇权的推翻者,用自己的学自孔孟的一身智谋摧毁礼教,令国无君,边无将吗?
但若不能,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边将屠杀百姓,宫中酒池肉林,让他们继续用从百姓身上吸出的血来继续自己的奢靡生活吗?
我应该吗?我能吗?
苏怀瑾不是一个优柔寡断满腹愚忠思想的人,但这种决定太过重大,即使他之前已经在不经意间为了那个目的做过许多事,但要彻底将思想扭转过去,全力以赴地进行造反,到底还是需要一番纠结。
但他也不会纠结太久,在肩上箭伤开始结痂的时候,苏怀瑾已经做下了决定。
“师尊,”谢元练完一趟剑,收剑笑吟吟地跑到师尊面前,小身板站得笔直,好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方才这次如何?”
苏怀瑾无奈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触手微湿,只得又像个老妈子一样取出帕子来给他擦干净——这山上风可不小,谢元到底是个孩子,内力也薄,出汗再吹冷风说不准得染上伤寒——责备道:“叫你多练几遍,做一次就跑来问什么,还想每次都有多明显的进步吗?”
这孩子,原本看着挺成熟挺冷静的啊,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长越回去了似的,竟然开始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不过好在还懂事,没有真的变成到处惹是生非的小熊崽子。
谢元“哎呦”一声捂住被弹得微红的额头,委屈地抬眼观察了一下师尊的脸色,便很无赖地一把搂住面前劲瘦的腰。
“微小的进步也是进步嘛,”小东西仗着年纪小各种耍无赖,毛绒绒的脑袋在苏怀瑾的胸口蹭来蹭去——竟然还记得避开他肩上的伤口,“师尊难道不想跟我说话?”
“”苏怀瑾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练你的剑去吧,今天不把那招风起微澜练好了,不许吃饭!”
他恨这个人,这种恨几乎源自于灵魂,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涌出来,刺得他指尖都在发疼。
而且他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会将他最在意的珍宝夺走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却根本不知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就像他总觉得已经和这人斗争许久,却必须理智地承认,他在之前的人生当中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
苏若瑜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比如说,他确信自己在襁褓中开始就有了清晰的意识和记忆,他记得自己和哥哥被并排放在床上,那个名义上是他们母亲的女人总是不见人影,他就只能躺在那儿,看着身边另一个正常的小团子每天从酣睡到憋红了脸,并因为饥饿和难受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啜泣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愤怒——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不会感觉到和另一个婴儿同样的痛苦,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情愿对那些痛苦以身相代。
苏怀瑾很早慧——对于正常的人类孩童来说,在苏若瑜的记忆中,这个在他眼中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生命从懂事开始就总在试图“保护”他,不管是那些纯澈而傻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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