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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掩于齿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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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终于是柳暗花明,明朗了不少。

    另一边,顾泽漆回到家里已经很晚。

    房间里留了一小盏灯,给这样冷清的暗夜多了一丝温暖的弧度。

    他轻手轻脚的进门,打开卧室的门,被子下的一张小脸『露』了出来。

    她睡得不错,很安静,平和。

    顾泽漆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好,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趟了进去。

    侧靠在枕头上,静静凝视她的睡颜片刻。

    撑起身子,吻了吻她的嘴唇。

    一来二去,藜芦被吵醒了,悠悠的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你回来了?”她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嗯,”顾泽漆声线低沉,优雅。

    藜芦往他那边挪了一点,伸手搭在他细窄的腰间。

    “藜芦,”他叫了她一声,不等回应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来势汹汹。

    藜芦被吻得有些不好呼吸,慢慢才跟上他的节奏,开始回应他。

    两个人像是口渴了很久的人,互相从对方那摄取。

    他吻得有急又快,藜芦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又苏又麻。

    吻了一阵,顾泽漆不再动,双唇贴在她的唇齿间。

    藜芦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她的呼吸点点渡到他嘴里,他的也是。

    “江晋覃儿子这周五满月,叫我们早些过去。”他哑着嗓子说。

    “嗯。”

    “事情处理好了,不会再发生前几天的事。”

    “嗯。”

    “等处理完所有事,我们结婚。”他的双唇离开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好。”

    婚礼啊,在美国多半看人在教堂里结婚,有牧师,一群相识的,不认识的坐在一起。

    那时候偶然闲暇,她会在明媚的午后偷偷溜进去,坐在最后排,远离所有人,看一对男女虔诚说出心里的誓言。

    结婚不难,相爱,相守才是最难。

    这世上能撩拨少女心的从来不是老道的技巧。是诚挚的眼神,温柔的表白,昏黄灯光下不知所措的拥抱。

    相爱一场不容易,找个爱人也不容易。

    他说我们结婚,就这样平淡,行云流水。却是她最想要,最期待的。

    他们认识十几年,一辈子最幼稚的那几年,小打小闹走到现在。

第298章 402。上帝曾说,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 
上帝曾说,要有光,于是世界有了光。

    想要幸福,于是睁眼一看,万物都与心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一场春雨落在屋檐上,走一段鲜为人知的蜿蜒小路,听一个遗憾却温暖的小故事,为归家的爱人洗手作羹汤,这些细微而零碎的小事,组成了生活中的小确幸。

    第二天,他们回了一趟顾家。

    顾乔不在,家里只有赵阿姨在。

    看到两个人,激动的频频说“好,好……”

    赵阿姨给他们坐饭,藜芦带了顾泽漆去了她的房间。

    当时妈妈去世,她舍弃了所有东西就那样一走了之。

    如今回来,倒不像是和这个家再无瓜葛,更像是出了趟远门回来。

    房间收拾得干净,不用想也知道是顾乔授意的。

    她从柜子最底层拿了几本画本递给他,那已经是很久很久前的画稿。

    顾泽漆坐在桌子前动手翻了起来,都是些生活中可以触『摸』到的小东西被画了下来。

    有一张被胶水凝住,厚厚的一张。

    “画了什么?”顾泽漆抬起头来疑『惑』的问她。

    藜芦抬手翻了两下,突然想到那个停电的晚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买蜡烛。

    在有光的路灯下,被拉长的身影重合在一处。

    藜芦把那年的事同他讲了一遍,他想了一下还算记得。

    当时他唯一的一次友善,递给她一颗巧克力。

    匆匆忙忙已经十月份,树木枯黄,落叶纷飞。

    常常说伤春悲秋,其实不然。

    这个季节有它的美,一夜知秋的落叶有它的善良,慧智。

    飘零不是身不由己,是落叶归根。

    小区里种有桂花,足足有两米多高,一阵飘香,倒也弥补了顾家这个季节没有花的缺失。

    花房里的泽漆草被养得很好,旁边依偎着一株藜芦。

    再美的城市也替代不了有你生活的地方,深爱一个人,连带着会深爱这个城市,深爱这的美食,深爱同爱人走过的街边,角落。

    几年前,一件大衣,一个行李箱,她独自一个人的巴黎之行。

    经过漫长的飞行后,终于抵达戴高乐机场,在下小雪。

    飞机去巴黎是顶风而上,加上欧洲暴雪,强气流的颠簸,所有人惶恐不安,只有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晚在塞纳河上游船,埃菲尔铁塔与月亮、树枝,交相辉映。

    往来形形『色』『色』的面孔中,仿佛自身被淹没。孤独和自由,往往是相生的。

    广场上有成群的白鸽,悠闲无惧地觅食,有行人投来面包和玉米,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度过了整个午后,享受这份闲适和平静。

    刚好是新一年和旧的一年交替,跨年的时候。

    在香榭丽舍大街静静地走,能看到穿着红『色』或橘『色』,甚至是粉『色』大衣的老太太,她们身上有着不同的香水气息,涂着红唇,优雅而不失精致,比年轻女子更夺人眼球。

    岁月留下的不止是斑驳和老态,真正的美和年纪,岁月无关,和皱纹也没有关系。

    街头有售马卡龙的店,排着长长的队伍。塞纳河畔,感受左岸咖啡的文化。

    在巴黎圣母院旁的广场上,一位卖艺的年轻男子,蓄了胡子,看上去倒有几分潇洒,飘逸。

    他低头波动琴弦的样子让她想起一个人,嘴里唱着她并不知名的歌曲。

    不懂词意,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吹着凉风,空中还飘着小雪,听着浪漫的法语作喝唱出来,依旧浪漫。

    有鸽子在头顶飞过,她坐在长椅上,轻轻的听,风声,雪声,歌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离开巴黎时,夜航,飞机从月亮旁飞过,那么近,温柔的光辉让人原本空『荡』『荡』的心被填满。

    她当时竟然有些不舍,这个城市实在是浪漫。

第299章 403。花城札26号() 
你知道,爱是盛世烟火,是璀璨之后的错过,是大起大落后,最终归于平淡。

    尽管爱那个城市,可那个城市没有爱人,她还是一无反顾离开。

    如今倒也不错,同他在熟悉的城市,有他陪伴。

    晚饭时间还不到,顾乔从外面回来。

    看到他们两一起回来,招呼他们坐了下来。

    “怎么有时间回来?”顾乔问。

    藜芦笑笑,“顾叔不是不知道,我是无业游民。”

    顾乔一楞,随即笑了笑。

    “打算做什么,当医生吗?”,

    藜芦摇了摇头,“想做慈善。”

    顾乔并没有多大意见,让她有需要可以找他,他力所能及能帮的一定会帮。

    吃晚饭时候,餐桌上多了一副碗快,留给藜歆的。

    多少年后,他们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坐在一起吃顿饭。

    唯一不足,是她不能亲眼所见。

    是谁说个蓝『色』等于忧伤,你看看天空和大海,它们无疑美得波澜壮阔。

    相信妈妈能感受得到,她的幸福,她想要努力的心。

    她这前半生不断追寻,此后的后半生想要靠岸停下来,过一些平淡,有风的生活。

    从顾家出来,接到王木犀的电话。

    她告诉她,她回了联城。

    藜芦高兴的笑了笑,想请她吃饭。

    王木犀突然唐突的说,让她去她外婆家里坐坐,不必麻烦,专程在外面请她吃饭。

    藜芦想了想,随即答应。

    第二天下午,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白『色』的蕾丝衬衫,配一条深『色』小脚牛仔裤,外搭一件薄款长款的黑『色』大衣。

    头发被扎了起来,垂在脑后。

    按照王木犀给的地址,刚好在门口能坐公车,索『性』坐公车过去。

    路上拿了手机听歌,这几年她喜欢的东西一直没有变过。

    比如说顾泽漆,巧克力,还有薛之谦。

    耳机里塞满了,“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

    她看了一路外面的风景,穿过大半个城市终于到了王木犀给的地址里的花城札。

    顺着门牌号找到花城札26号,这一片有点类似北京的四个院,每家都是独立门户,大门大开,并不担心有外人进去。

    两边有些小摊贩,大树下有老人在聊家常,做针线,老爷爷下着象棋,小孩子围着大树跑来跑去。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她伸手礼貌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居然还有小凉亭,连接过去种了些新鲜的应季蔬菜,还有几棵葡萄树,顺着架子爬。

    “木犀,你在吗?”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应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一头银发被盘了起来,身上有旧时女子的端庄。

    “你是藜芦吧,木犀临时出去一趟,让我先招待你。”她笑呵呵的说。

    藜芦点点头,四处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她挺喜欢的。

    “藜芦姑娘快坐,”老『奶』『奶』请她坐下来,拿了些陈年的核桃,还有一写豆类出来。

    “藜芦姑娘吃一些,这都是我特意留下的,世面上买不到这么好的。”木犀的外婆抓了一把递到她手里。

    藜芦忙接过来,道了谢。

    她敲开一个核桃,细心的把核剥出来,递给木犀的外婆,“外婆,您也吃点。”

    木犀外婆摆摆手,“不吃了,你快尝尝。”

第300章 404。品茶() 
藜芦收回了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很香。

    木犀的外婆满意的笑笑,进门把一整套茶具搬了出来。

    藜芦对茶没什么研究,品茶也不在行。

    木犀的外婆好像极喜欢,细致的治器,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烫杯,斟茶。

    木犀的外婆一边煮茶,一边同她讲每一步的要领,动作如何。

    不时看她一眼,藜芦点头仔细认真的跟着学。

    最后一步完成,木犀的外婆斟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快尝尝,藜芦姑娘。”她淡笑着说。

    藜芦端起茶杯尝了一口,香气鲜嫩清高,有兰花香味,滋味鲜爽醇厚,回味甘甜。

    “这是太平猴魁。”

    藜芦点了点头,看了看茶杯里的茶,汤『色』嫩绿明亮。

    “挺好喝的,有一股玉兰花味,回味有点甜,”她轻笑着说,又喝了一口。

    “喜欢就多喝一点,女孩子别节食减肥,喝太平猴魁就有这功效。”木犀外婆看着她,一脸慈爱。

    藜芦轻轻摇头,“我不减肥。”

    木犀外婆点点头。

    两个人坐了一会,王木犀从外面进来。

    木犀外婆满脸笑意,“小犀,快来。”

    王木犀笑着和她打了招呼,拿了东西坐在外婆身边。

    外婆替她把落在脸上的头发揽到耳后,轻笑着问她,“是不是有急事。”

    “没事,您别担心。”她说。

    “好啦,你们聊,我去做饭。”『奶』『奶』替她倒了杯水,站起来往里间走。

    王木犀喝了一口茶,笑着看她,“不好意思,本来要等你来,朋友那边有急事”

    藜芦摇了摇头,“没关系,外婆人很好。”

    “看了新闻,挺担心你们。”

    “没事,该来的迟早会来。”她手指不断摩擦茶杯的杯沿。

    “嗯。”王木犀端起茶来笑着说。

    藜芦叹笑一声,端起茶来和她碰了碰杯。

    王木犀带她四处走了走,她『奶』『奶』的房子很古朴。

    书房里放着『毛』笔,宣纸,还有一些书法挂画。

    墙壁上放有一张灰白的照片,一个带笑的老人。

    “这是我外公,他平生酷爱书法。”

    藜芦点了点头,王木犀身上有种古典之美,倒不是说她的貌,而是『性』格里。

    她外公,外婆把她教得很好。

    晚饭是在这吃的,木犀外婆做的晚餐。

    都是家常的菜,有家的味道。

    木犀的外婆很喜欢她,一个劲的叫她多吃一点。

    吃过晚饭,外婆拉了她坐下来,三个人坐在院子里闲聊。

    外婆不时咳嗽一声,身体似乎不是太好。

    “您没事吧。”藜芦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老『毛』病了。”外婆摆了摆手,轻轻一笑。

    不知怎么,说起以前的旧事来,老人家突然伤感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把不好的情绪传达给别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期间,藜芦的手机响,她站在一边接了电话。

    顾泽漆打来的,说要来接她。

    藜芦本想说不用,想着路远,这地段万一不好打车只好作罢。

    又坐了一会,顾泽漆发消息给她,他在巷口等她。

    起身告辞,木犀的外婆也跟着起来,说什么都要送送她。

    最后由木犀搀扶着外婆,一路送她到巷口。

第301章 405。后来呢,人人都成了薛平贵() 
远远的看到顾泽漆的车,以及站在灯火下等她的人。

    外婆眯着眼睛看了很久,“这就是那个小伙子?”这话她是在问藜芦。

    藜芦一楞,随即点了点头。

    “去吧。”外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句去吧。

    藜芦道了再见,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顾泽漆走去。

    直至他们上车,驾车离去。

    “走吧,”外婆拍了拍王木犀的手,轻声说。

    “外婆,你刚刚有话说?”王木犀迟疑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没什么。”外婆顿了顿,慢慢的说。

    王木犀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再问。

    回了家,外婆吃了『药』,说是困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戴着老花镜看了一会书,眼睛实在疼的厉害,干脆放下手里的书。

    闭上眼睛突然想到四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望之,在戏园子里。

    戏声咿呀咿呀,衬着秋蝉声,听上去十分凄凉。

    在唱的是《红鬃烈马》,正唱到《大登殿》,薛平贵一生最得意风光之时。

    “宝钏封在昭阳院,代战西宫掌兵权。赐你二人龙凤剑,三人同掌锦江山。”

    王玉钏听到“呸”的一声,心里好奇转过头来看。

    一个同样二十几岁的青年男人一脸愤懑,身边同伴吃惊的问,“你不喜欢这出戏。”

    是啊,但凡是个男人谁不喜欢这出戏,寒窑苦等多年的妻子,英勇善战的代战公主下嫁于他,他倒好,坐享其成。

    那时候这出戏出名,坊间流传一句话,“女不做代战,宝钏,男要当薛平贵。”

    每每听到这样一句话,和王宝钏一字之差的王玉钏心里愤恨不满。

    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都让薛平贵占了,她就不要做这王宝钏!

    他干脆利落的回答,“对,所有京剧里最讨厌这一处,”语气里皆是不满和厌恶。

    身边有同样听到他回答的人,一脸看傻子一般看他。

    要说起来和这出戏相对的也就《金玉奴》,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莫稽最后丢了官,人才两空,这样的戏才叫好,大快人心。

    王玉钏有多喜欢《金玉奴》就有多讨厌《红鬃烈马》,凭的什么,王宝钏苦等多年还要和人平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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