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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掩于齿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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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晕打在窗户上,屋里屋外好像有两盏。

    火光遇到风,忽暗忽灭。藜芦对着一点微光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火光在一刻灭了,她没再重新打火,秒针也已经指到了第七秒的地方。

    一室灰暗,风窜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从她的裙角,裸露的皮肤上掠过。

    她无声的笑笑,笑自己的违心。

    站了一会,关了窗,灭了烟,上床睡觉。

    藜芦几乎一夜没怎么睡着,被痛折磨的。

    她没有吃药,像是一种自虐一般,明明一颗药就能缓解,停止疼痛。

    她疼,但是她也希望它疼。

    疼一些才知道自己还是同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一觉醒过来已经十二点多。

    爬起来去洗澡,把所有因为忍着痛的汗渍一一冲洗掉。

    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响了起来。

    她随手擦了擦滴水的头发,跑去开门。

第20章 20。陌生() 
“芦芦,你吓死妈妈了。”一个打扮精致,穿着精致的妇人在她还没看清就扑上来抱住她。

    藜芦看不到她,可是可以看到她身边的那个人,是顾乔,顾泽漆的父亲。

    任由她的妈妈抱着她哭,她没怎么动,也没有伸手回抱她。

    “别哭了,进去说。”顾乔拍了拍哭得伤心欲绝的人。

    藜芦的妈妈藜歆放开她,拉着她往里面走。

    三个人坐在客厅,藜歆和藜芦并排坐在一起。

    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那晚的一通电话他们才找到这里来的。

    “芦芦,你就这么怨我吗?”藜歆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酸楚的说。

    藜芦没说话,盯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藜歆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狠狠的叹了口气。

    那天藜歆说了很多,她几乎没说过几句话。这个人是她妈妈,却陌生得可怕。

    藜芦坚持不回联城,妥协的还是他们。

    临走时顾乔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芦芦,对不起。”

    藜芦一楞,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忍不住一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一道门把他们隔在门内门外,藜芦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跟着痛了起来。

    保持对着门的方向站了很久,她慢慢转身回了房间,抱着速写本画了起来。

    她看过自闭症孩子的画,多是灰色,暗色的一片,她们会突出一部分,受伤的地方。

    她此时的胡乱涂鸦想一个患者,线条很乱,很多地方被刻意加重。

    丢下笔匆匆跑出去,她直接打车过去。

    开门的还是那个阿姨,她应该是记得她,直接让出一条路让她进去。

    他在练大提琴。

    藜芦耳朵听从大脑,顺着声音找到半开着的房间。

    他在里面,背对着门的方向。音符在空气里跳动,打在她的耳膜上。

    “顾泽漆,你有意思吗?”藜芦冷笑着向他宣战。

    一个音从一个音上滑过,“刷”一声,不懂乐曲的人也知道是他拉错了,太突兀,一点都不搭配整个音乐。

    他没有停,整个曲子开始柔和起来。

    一曲完毕,藜芦已经渐渐平静下来。

    她慢慢走下了楼,走出了他的别墅。

    还好还好,路上没有多少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所有疲惫表露在脸上。

    顾泽漆弹完一曲她已经不在了,追了下来一步步跟在她后面。

    藜芦走了一会,身体又开始不舒服。

    她在心里骂自己没用,可是没用的身体越来越痛。

    顾泽漆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跑了几步追上来。

    “你怎么了。”他拉着她的手臂问她。

    藜芦用了力把他的手甩开,自顾自往前走。

    顾泽漆看着她这个样子火很大,一把把她扯回来。没控制好力道,藜芦往前栽了一下,还好顾泽漆眼明手快,拦腰抱住她。

    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藜芦感觉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躲了一会躲不掉,干脆伸手去掰他的手。

    “别乱动。”顾泽漆被她闹得不耐烦低声哄她。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他的脾气,撇撇嘴,嘴角向下弯了弯。

第21章 21。还是有纵容的() 
顾泽漆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别墅,直接抱进他的房间。

    被放在床上的藜芦朝着被子的方向拱了拱。

    顾泽漆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医生给她打了点滴。

    他提她捏了捏被角,轻轻关上门。

    “怎么回事?”她蹙眉问。

    家庭医生摇摇头,“看不出什么大毛病。”

    顾泽漆眉头皱得更紧,她看起来不想没事。

    藜芦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她梦见了一些很久远的事,第一次到顾家,她像个外来客被带进家,梦到在非洲遇到的苏嘉榆。

    顾泽漆坐在床边看着她一直结在一起的眉毛从来没松开。

    她左手打着点滴,无法动弹。右手不规矩的伸出来,顾泽漆拉开被子的一角拉着她的手想帮她放进去。

    她右手无名指上有戒指,不同是这不是实实在在的戒指是纹上去的。

    很简单的形状,中间印出来一个英文单词“may。”五月,五月是她的生日。玫瑰的花期是在春秋季,刚好和她的生日吻合。

    顾泽漆贪婪的看着她的脸,伸手想落在她脸上的手始终只能在空气中滑过。

    藜芦醒过来顾泽漆没有在,房间太陌生,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伸上拔了手上的点滴,血珠一下鼓了起来,她用力用手按了按。

    拉开被子下床,走出房间才看出来这是顾泽漆的家。

    她没有刻意在意是不是有人,下楼拉开门走了。

    回了家把自己锁在屋里,坐在床边画画。

    王木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客厅两杯冷却的水,第一反应是有客人。

    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心里了然,收拾了桌子。

    所有相遇重逢看似没有关连,其实是命运抵死挣扎才换回一次幸运。

    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不幸和幸运,其实它不存在特定的,正确的答案。

    就如同她遇到藜芦,遇到岑芰珩。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在学生时代向往一个军人男友或者一个科学家男友。

    她没有过,对待感情,学习她反倒是学了外公的好脾气和修养,什么事都相信水到渠成。

    工作实在是太繁琐,今天接到外婆的电话,让她有时间回去看她。

    她没有承诺什么时间回去,越发长大,越来越不喜欢承诺,承诺会当真,失望会扩大。

    顾泽漆的助理王歌有给她打过电话,主动约她再做一次采访。顾泽漆要回联城一段时间,在杂志发行前应该不会回来。

    她关了电话带了笔记本去了约定的餐厅,只有顾泽漆一个人,他的助理没在。

    没有多余的寒暄,两个人只奔主题。学琴的经历,导师的指导,还有家庭层面的问题。

    “看过您的采访,说起你妹妹,能不能说说她。”王木犀问。

    顾泽漆瞟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似乎回忆起了往事,“她啊,特别不识好歹的人。”

    王木犀点点头,她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他表面上是在损她,其实也是有纵然的吧。

    这两个人太相似,藜芦,泽漆,从药材特性来看属于同一科。从两个个体的人来看,藜芦高傲,冷淡,泽漆桀骜,自我。

    说白了他们也属于一种,自以为是,谁也不甘示弱,他们把感情也当作了开始的斗争游戏。

第22章 22。没什么是不能丢掉,割舍的() 
顾泽漆应该是知道她和藜芦关系还可以,在她面前也不避讳谈起她。

    怎么说呢,他看起来冷淡,但从王木犀那感觉到的却不是那回事。

    说起藜芦他有无奈,咬牙切齿,带着一丝淡淡的恨意,还有一些不让人察觉的小细节。

    你会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关注一个人?过份关注一个人会出现什么样的效应?

    那天她从顾泽漆那里听到一个故事,关于他们两个人的。

    从餐厅出来,天气突然变得阴沉沉。时间不早了,不用再回公司。

    她一个人沿着路边走,回忆起顾泽漆和她说的,他和藜芦相杀的青春岁月。

    王木犀觉得自己就像置身在梦中一般。

    采访已经结束,她和顾泽漆也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吧。

    她是这本主打青春类杂志的主编,平时每个月都有些专栏和短篇故事。

    等她把这期的专栏写好,活动了下酸麻的脖颈,拿了水杯出去倒水。

    厨房的灯从门缝里露出一角,从这一角王木犀只能看到白色的裙摆。

    她推开门,藜芦正靠在冰箱旁的墙边抬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头顶的灯。

    “嗨,不刺眼吗?”王木犀抬头看了一会,激得她眼睛酸涩。

    藜芦没看她还是保持那个着看灯的样子,“晃得我眼睛都快流出来。”说完,有泪从她眼睛一下滚到脸颊。

    王木犀吓了一跳,“你。”

    “我没事。”藜芦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泪已经流过下巴打在不知道的地方,她的眼神冷冷淡淡的,看起来是没事。除去她刚刚突然落下的泪,她真的真的和往常一样。

    王木犀点点头,绕过她接了杯温水。

    她没有拿了杯子就走而是站在她的对面,靠着墙小口小口喝完杯子里的水。

    最后是藜芦先走的,她说了句“晚安”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王木犀站了一会,抬头看着她刚刚看得灯,眼睛刺得发疼,有什么东西已经在眼眶中汇集。

    她慌忙躲开光源,关了灯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给自己做早餐,突然想起昨晚的事。

    她实在不敢把自己昨晚看到事和她联系在一起,神经质的以为自己是做梦。

    这是王木犀第一次看到藜芦“哭”,也是后来一直很久最后一次的眼泪。

    她宁愿相信那是因为灯光太刺眼,所以才会有泪,那不是感情范畴的事,是自然规律的问题。

    今天下午藜芦在家接到一个电话,是藜歆。

    她的语气很不好,说是生病想见她,让她回联城。

    她不想回去,她们母女二十几年已经寡淡到这样的地步。

    她说她很不好,想见见她。

    最后她还是心软,答应回联城。

    晚上和王木犀说了她要回去两天,王木犀欲言又止,她无心其它,没有多问。

    第二天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她没带什么东西。向来是这样,身外之物太多,没什么是不能丢掉,割舍的。更何况她不会久留在联城,只是依言去看看。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越来越靠近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

第23章 23。玉兰花() 
没有所谓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自从她看到在法庭上爸爸和妈妈推着放弃抚养权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

    后来和妈妈生活好一些,她大概意识到那不是个妈妈该有的态度,开始认错,弥补。

    可是有什么用,那时候她多渴望他们能别让她那么难堪,谁理会过。

    她不属于联城,不属于a市,注定被漂泊,被放弃。

    到站,有司机在等她,直接把她带回了顾家。

    回来的不巧,正好是午饭时间。

    在客厅就看到藜歆,气色好极了,即使在家也是妆容精致,剪裁得体的衣裙。

    藜芦不傻,知道她被自己的妈妈给骗了。

    “有意思?”藜芦轻轻一笑,满脸嘲讽。

    “妈妈只是想让你回来。”藜歆被她讽刺,心里一痛。

    藜芦点点头,“回来了,然后呢。”她认认真真的问她,一副乖模样。

    藜歆被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给激怒了,“芦芦,你别这样好不好。”

    藜芦还是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藜歆还没说话,楼梯那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藜芦抬头看了一眼,心脏快跳了几拍被她强压下来。

    顾乔看到藜芦很高兴,笑着招呼她,“芦芦回来了。”

    对顾乔,藜芦还是尊敬的,他带她不薄,当年那场难堪的离婚案之后,因为他,解救了水深火热的她。

    藜芦淡淡一笑,“顾叔叔。”

    顾泽漆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移开目光。

    藜芦没有理会他,要是换在以前她早就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只差打一架。

    饭桌上,藜歆给她夹菜被她全部放在碗侧一口都没动,后面她干脆就说,“太多了,吃不了,”挡了回去。

    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顾乔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女儿那里吃了闭门羹,主动替她圆场。

    “芦芦回来就呆在家吧,别跑远了。”顾乔看着藜芦说。

    藜芦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不了,我最近在帮一家杂志设计插图,得回去。”

    顾乔知道藜芦的性子,这事来日方长,也不好多做勉强,只能随她去。

    原本计划是看一眼就走,这下怎么着也得等明天。

    藜芦借口累了,回房间休息。

    她的房间在二楼尽头的一间,对面是顾泽漆的房间。正对走廊的是间书房,是顾泽漆的。

    打开房门,和最后一次离开是一样的。房间被特意打扫过,里面竟然有玫瑰花。

    藜芦放下包,凑近桌子,嗅了嗅味道,心情微微得到一些舒缓。

    趴在窗子上,刚好可以看到别墅后院的花棚。

    从高处看下去,隔着玻璃可以看得很清晰,满满一棚的白玫瑰。

    这些花是在她们住进这幢别墅前顾叔叔让人栽的。

    前面花棚里种的是玉兰花和泽漆草,听保姆陈姨说,那是顾泽漆的妈妈最喜欢的花,玉兰花。

    她妈妈是中医,生病多半是吃中药。泽漆春夏收,晒干入药,感冒什么的都能用。

    从前藜芦就想,是不是他妈妈太容易生病,泽漆又苦,就给孩子起名叫泽漆,每次一想到他,再苦的药都不苦了呢。

第24章 24。不好的记忆() 
她呢?

    藜芦,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意境吧。

    那满棚的玉兰花枝和一片的泽漆草长得茂盛,旁边的玫瑰花开得也正好。在一片白色玫瑰中不起眼的角落长了一枝红玫瑰。

    是她当时来顾家时自己种的,其它花自然有园丁来照看,唯独那枝红色的玫瑰被她当作宝贝。

    在窗口看了一会,她默默退回房间。

    顾泽漆吃过饭,一个人跑到花房去。

    一直在顾家照看这一大片花的钟叔看到他,主动让了出来,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

    顾泽漆看了看那大片的玉兰,它的花期还没结束,开得正好,粉淡的花朵如同记忆中妈妈一样。

    他慢慢蹲下把周围长出的几根野菜连根拔起,一下一下松土。

    坐在花架下休息,玻璃花房外星斗物移,房门只有门口处的小灯亮着,玉兰花在灯火下发出暗暗的光。

    手指轻轻摸着泽漆草的叶片,厚厚一片的泽漆草中间竟然多出一颗别的什么草。

    是藜芦,又长又大的叶片,在一片低矮的泽漆当中它突兀的拔高一截。

    顾泽漆把手伸到它离土最近的那部分,用手握住,想把多余的的那株拔去。

    最后他还是没拔,任由它留在泽漆身边。

    第二天一早,顾泽漆早早起床。

    谁也没想到,藜芦也没想到,就这样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顾泽漆表情酷酷的,没有要打招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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