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岁月掩于齿寒-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沉吟了片刻,王木犀关了火,走到藜芦的房门外。
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想是不是睡梦中不小心碰到什么,随即要走。
提起的脚还没落下,一丝痛苦的呻吟从房间里溢出。
王木犀又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慌乱中伸手扭了下门锁。
“啪嗒”一声,门应声被打开了。
王木犀摸索了半天把床头灯打开,一眼看到陷在枕头里的藜芦。她看起来很难受,原本就白皙的脸几乎白的透明,细小的绒毛被汗打湿。她的额头不是薄汗,是汗珠。
落在被角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捏着被角。
王木犀一眼扫过,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药,地上散落着一个铁皮盒子,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此刻她的鼻子好像才跟上她的大脑,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窜入她的鼻吸。
第6章 6。她叫顾泽漆()
“藜芦,你怎么了。”王木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藜芦眼睛动了动,好像强行把自己从睡梦中拉过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眼神很涣散。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王木犀替她搽了搽汗,把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两边。
“不,不用。”她几乎是用唇语和她说话。
王木犀以为她是在强撑,“还是去医院吧,你这个样子我放心不下。”
藜芦咬着唇用力摇头。
王木犀被她的坚持打败,急急忙忙问她,“那药呢,有药吗?”
她突然想到自己看到过的药瓶,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一大串英文,她只看到习惯性,止痛几个字眼。
“是不是这个?”说着她已经拧开瓶盖,倒了两粒出来,又跑到客厅倒了杯水来。
王木犀用了些力气才把她扶起来些,喂了她药和水又重新替她掖了掖被角,拿了热毛巾替她搽了搽脸和手。
藜芦还是眉头紧蹙,指尖因为用力泛着惨淡的白色。
王木犀把灯调暗些,实在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干脆坐在一边守着她。
一下子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藜芦浅浅的呼吸声。
王木犀开始打量她的房间,除去简单的卧室用具,没有太多和这个年纪有关的东西,比如说相框,娃娃或者一些透着女孩气息的东西。
在窗子旁边立着个书桌,简单的放了基本书,在墙角散落着几张画纸,远远看是几张素描,可以从轮廓看出是个男人。
王木犀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男人,泽漆。事实上确实是他,那颗泪痣在眼角一侧的位置。
他看起来和那天所见无异,不同的是,藜芦画纸上的人更年轻一些,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那几张画纸孤零零的放在角落,泛黄的纸张在灯光下失去光泽。
那段感情是不是也同那纸张一般,被人遗忘,被人丢弃在一旁。
王木犀像是偷了别人的秘密一般,看了看睡梦中的藜芦。
还好她的情况好一些,只是睡梦中还是不太安稳,万幸的是没有刚刚严重。
伸手替她关了灯,摸黑走到门口,在关房门前一刻,从屋里溢出一个声音,她听得清楚,是叫“顾泽漆。”
本来因为加班劳累的身体,被这样一折腾,她只想快点睡一觉。
半夜她醒过一次,不放心藜芦,轻手轻脚跑到她房间去看她的情况。
打开床头灯,床上没人。
正准备出去找,转头时看到窗子边站了个人。
藜芦长发披散,穿一身白色的裙子,肩膀单薄的让人心疼。在暗光里指尖明明灭灭,她在吸烟。
点燃一根烟,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眼神庸懒却有一种妩媚的风情在这个夜里暗暗流转,那脚下远处永不熄灭的灯火霓虹,看不见看得见的黑暗中的精灵。
她想象藜芦现在也是这个样子吧
她觉得藜芦像一枝玫瑰,她们隔着几步距离。王木犀却觉得她离她很远,她的周身似乎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和事排除在外。
王木犀突然觉得难受,心口密密匝匝的痛了起来。
王木犀站了会,带上门悄悄退出房间。
第7章 7。下辈子做一株花()
自那天晚上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些,那晚的事两个人保持同一步调,缄口不提。
王木犀周一刚进公司被叫去开会,各部门的主编在讨论最近办完个人音乐会炙手可热的大提琴家。
总编的意思是做一期关于他的报道,这个重任最后落在了她所在的部门。
她们部门主要是做励志,青春杂志,适合阅读人群比较年轻化,落在她们部门毫无疑问。很快确定好这期的主题,并且就用这个耶鲁大学音乐系的大提琴手。
王木犀拿到第一手关于这个大提琴手的资料,眉头紧紧一皱。
顾泽漆,国际著名大提琴家,先后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和美国耶鲁大学音乐系。1990年出生,a市人
整整几页a4纸,不过是一个正常人刚刚步入社会两三年,他已经站在高处。
他的资料太过详细,王木犀看着这张自己有幸见过一次的男人,心里被占据的是那天下午墓园里的那张侧脸和那个背影。
他下意识的找那两个字,藜芦。
果然有,不过寥寥数笔,已经足够她拼凑出一个大概的故事了。
这天下班,一个人坐地铁回家,看着周末陌生的人群。王木犀心里生出一些悲凉,为了藜芦吧。
出了地铁,步行的几分钟在小区前的临时菜场,看到有买花的小贩。
那小贩正在修枝剪叶,把开得不好,微微枯萎的花丢弃在一边。
王木犀看着那一堆所谓的残枝败叶,心里婉转低沉,看了眼欲要下大雨的天空,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老板,我要束玫瑰,能把地上的花都送我吗?”藜芦指着地上那堆花认真的问老板。
王木犀心想,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抬头一看,突然觉得好笑。
藜芦也看到了她,笑着问她,“你也买花呀,喜欢什么花。”
藜芦不经意间的问话,王木犀竟有些答不上来,她想玫瑰更配自己眼前的人吧。
“呀,应该是桂花吧,你叫木犀。”藜芦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王木犀看了看她,算是默认,问她:“你怎么在这。”
“刚去交了画稿,下车看到有花就跑来了。”她的眼神几次落在那一堆花上,无意的问答。
“你很喜欢花呀。”王木犀说。
“老板,都拣上,都送给我,不嫌弃的。”她指挥着老板。
老板笑着点头,“你这姑娘真是奇怪,怎么反倒要这些不好的。”
藜芦笑着摇摇头。
“花啊,是很喜欢。如果下辈子能做一株花,安安静静的,吸收很多的阳光和雨露,让看到它的人能够开心一点,自己也开心一点。”她说,接过了老板手里的两大束花来。
她一段没头没脑的话,直止小区门口王木犀才反应过来她那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第8章 8。她的画()
王木犀第二次见到顾泽漆,竟然很快快。
她没主动提起第一次见他的事,大概他早已经忘记了吧。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不似那天墓园里的黑衣男人。
会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看到他,王木犀总是忍不住想起藜芦来。
顾泽漆话不多,与其说不多,应该说不愿意说吧。
作为知道他们两个人事情的当时人,她不能也做不到用太尖锐的话语来达到采访的目的。
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时间只能再找他的助理沟通。
既然是重头戏,部门的意思是做精,做好,时间上还算充裕,放在六月份发刊。
部门插画师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人手上调不开,她开始担忧这个问题。
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她想到了藜芦。
是的,她存了私心。
虽然那些分开的原因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并且无疑那是对身边人最好的选择,但那不是他们的。
死亡,离开,永远这些字眼太严重,比起这样的方式应该会有更好的方法。
回了家,藜芦正巧在,她在画画。
整个房间都是画笔摩擦在纸上的声音,她盘着双腿跪坐在垫子上,下巴搁在纸上来回画。
王木犀坐在她旁边,静静等她画完。
大概半个小时,藜芦满意的隔下笔,活动活动手指。
她画的是几枝玫瑰,她真的爱极了玫瑰。不止一次见她画玫瑰,每次的枝叶,花朵都有不同。
王木犀看得出,她惊人的喜欢红色玫瑰,极少画别的颜色。
“商量个事呗,帮我个忙。”王木犀若有若无的开口。
“什么。”她反问。
“需要一个插画师,能不能帮个忙。”她淡淡的说,一点都没有求人的自觉。
“我不做办公室,你是知道的。”藜芦看了她一眼。
“这个没问题,在家做好给我就可以。”王木犀松了口气,就怕她不答应,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藜芦动了动自己坐麻了的腿,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考虑考虑。”说着往厨房里走。
王木犀约到时间和顾泽漆做专访,在下周一。
在这个周五的早上,临出门,藜芦告诉她,她接受她的提议。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周一,她直接去了约好的地方,暮云路的暮云苑。
这一带的别墅一度炒得很热,真正的富人区。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年纪的阿姨,应该是早有交代,问了她的来意就把她带进别墅。
穿个花园能听到一阵音乐声,她不懂音乐也能感受到这首曲子带着某种悲伤的情绪,可能这首曲子背后还有一个感同身受的爱情故事吧。
阿姨让她在客厅坐一会,给她倒了杯水就钻进别的房间。
一首曲子接着一首曲子,曲风却没什么大的变化。低沉,嘶哑,渐慢渐快。弹的人撕心裂肺,听的人也是这种感觉。
大概两到三首曲子的时间,琴声没再想起。
王木犀耐心的等着他。
十多分钟的时间,顾泽漆从楼上下来。
今天的他看起来更加无公害一些,像个邻家的大哥哥一样,如果能再笑一笑,那就会更迷人吧。
第9章 9。我希望有人帮她一把()
“让你久等了。”他礼貌的说。
王木犀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你是,是叫王木犀吧。”他说,木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仿佛能闻到木犀花的香味一般。
“是的。”王木犀还在吃惊他会突然问她的名字。
“终日向人多酝藉,木犀花。李清照的诗。”他说,眼里有刻松动,快得让人不能抓住。
王木犀则很吃惊,这两人竟然因为她的名字如此默契。
“怎么了。”顾泽漆声音温柔干燥的问她。
“我不久认识的朋友听到我的名字也这样问我,是不是出自李清照的诗。”她怀揣着小心思,小心翼翼告诉他。
顾泽漆脸上一僵,随意搭在沙发的手紧紧一握一松,随即笑得置身事外,“是吗,真巧。”
顾泽漆无疑是礼貌和绅士的,尽管多半给予她的回复实在太短,让她很苦恼。
今天聊的是他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导师,说起恩师,难得他看起来话稍微多一些。
他下午有公益演出,聊了两个多小时她就先走了。
下午的公益活动,她去看了一眼,到的时候会场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她没有走近随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正好主持人在提问。
“顾泽漆先生,能说一说为什么想做慈善。”主持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意。
顾泽漆低垂着头,沉闷了一会。
就在主持人试图缓解片刻的尴尬,他突然开口,眉头结在一起,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嫌弃,“我有个妹妹,离家几年,我希望她能再走不下去的时候有人帮一她把。”
那段话是那天下午他说过最多的话,后面主持人寻着妹妹问下去,他一下就冷下脸来,带着淡淡的厌恶。
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妹妹太叛逆,所有才惹来哥哥头疼。更甚者以为这背后又有什么豪门争权夺利的游戏呢。
王木犀默默退出会场,这是他们笨拙简单的为对方好。
王木犀让藜芦画的插画是关于六月份要出的杂志,原本她们部门插画师,封面设计人手不够,把这本杂志的设计交给藜芦是没什么问题的。
藜芦告诉王木犀,她要了解她们杂志的文风和选图,设计方面的资料才能给这本杂志做一个新的定位和插画,封面设计。
王木犀给她找了之前的样刊做参考,她提出需要见一见他们的杂志封面人物。
王木犀这边没什么问题,她联系了顾泽漆的助理,助理很爽快的告诉她,就今天下午有时间,晚上得赶飞机去临市有一场表演。
藜芦没有手机,她只能回公寓和她一起出发。
藜芦正在给她前几天买的花洒上水,旁边一束花已经失去原来的颜色变成土红色,叶子因为脱水,周边微微向里卷,泛起了一圈黄。
耳后的发丝因为姿势落下了几缕,挡住了她的小半边脸。
阳光斜斜的照进屋里,落在地上,桌子上,她的身上。
藜芦伸出手指,用小拇指的指肚轻轻勾住落下的头发,慢慢沿着耳朵绕向脖子。
第10章 10。半张脸()
王木犀觉得她美极了,简单的白色睡裙,披散的长发也能美得恰如其分。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不到,她不想打扰她,但是没办法。
“藜芦,对方约见面,和我一起去吧。”她特地放轻放缓了声音,怕打扰了她的所有闲情逸致。
藜芦抬头看了眼是她,点了点头,放下剪刀进了卧室。
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快速换了衣服,白衣蓝色破洞牛仔裤,打扮的随意随性。单看她一身穿着,看起来像个二十初头的女大学生,应该是最快乐简单的年纪。
“走吧。”她抱了速写本跟在她后面。
王木犀发现她除了爱画玫瑰,喜欢玫瑰,还有一个小特点,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自己的速写本。
一路上两个人没怎么交流,藜芦没有问她,要去见谁,王木犀也没有主动说。
实话说,她比她还要紧张。她们等会要见的是顾泽漆啊,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她所知道的那些道不清的东西很折磨她的心智。
为了方便顾泽漆的时间,助理约的地方是在机场外的咖啡厅。
她和藜芦一前一后跟着侍者王近她预定的位置,那颗黑黑的后脑让她心里很怵。
相反,藜芦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置身事外。
短短几步终于走近,背对她们的男人站了起来,“王主编。”
王木犀看了一眼,只有他一个人,下意识的找了一圈。
那个男人懂她的意思,礼貌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是王歌的助理,临时改时间,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就赶早一班飞机先过去。”
王木犀没由来又松了口气,笑了笑,“没关系,既然有事,下次约也可以。”
“实在不好意思,王歌让我特意等您过来,亲自解释。”那个助理态度诚恳。
王木犀摆摆手,“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那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