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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妞的宠后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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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唐海一向没什么计较,听了也觉得有些难堪,只是他觉着这事也赖不到人家二房头上,谁让自己婆娘先闹腾得厉害呢?
“赶紧吃饭,我跟桐子在外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听您叨叨这些没用的?想吃,想吃你不会自己做,你是不会还是咋的?”唐海有些气,口气就不太好。
刘氏一听唐海不向着自己说话,原本就不快活的心更不快活了,跟着就吵得更厉害。把唐海一通数落,吵得唐老爹老两口都听到了。
两个人看着大房的方向,忍不住叹气,好好的一家人,没几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两口心里哪能好受?唐老爹不明就里,难免吴氏这事儿做得不地道。
郭氏却听到了刘氏问唐明月的那些话,就连刘氏没事找事问吴氏的那些话,也叫她听了个差不离。都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些事还真是瞒不住。
“老头子,咱们可不能犯糊涂。”说罢将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说给唐老爹听,唐老爹听完,除了觉得老大媳『妇』眼皮子浅,也实在是说不出别的来。
唐明兰姐妹见爹娘为这点事吵架,心中也说不清滋味,下午唐明月还给她们送了糖吃,晚上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想想就头疼。
因为等着二房给自己送卤鸡,刘氏连菜都没做,唐明兰见状也顾不得继续想,赶紧去收拾了菜炒上,这才让劳累了一天的爹爹跟哥哥吃上一口热饭。
刘氏在屋子里闹腾的事儿,二房可不知道,一家人都为了更好的未来出谋划策呢!商量到最后,唐清还是决定下次去县城送他抄好的书时,带些卤味过去,先托书斋的老板看看,这生意做得不。
那书斋的老板姓蒋,人非常和善,跟唐清颇有些一见如故,唐清想到要托他倒也合情合理。此事聂恒宗没有说话,他没忘了,此时他还是个失忆的人,不发表意见是最好了,免得『露』陷儿。
这时候他倒有些期待常顺早点找来了。届时他被常顺一刺激,就恢复记忆好了。
第二日一早,唐清就出门了,准备去吴家一趟。原本想着一家子都去,可一早起来吴氏肚子有些不舒服,唐清怕她累着,便自己一个人走了。
唐明月自聂恒宗来了之后,便没怎么帮吴氏干活,此时见她娘不舒服,心中有些自责,忙将洗衣服的活儿从吴氏那里抢了过来。
聂恒宗这几日已经好了不少,听说唐明月要去河边洗衣服,便要跟着去。
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往河边去,唐明月将衣服扔进河里,便拿着木槌敲起来。聂恒宗也不嫌脏,就坐在了一边的草地上看唐明月洗衣服。
“月儿这样累不累?”聂恒宗真是想让唐明月十指不沾阳春水,看她拿着木槌敲个不停,心疼个不行,生怕她累着,可他不会洗衣服,连忙都帮不上。
唐明月摇摇头,她不是第一次洗衣服,并不觉得累。聂恒宗看来看去这洗衣服也没什么难,便过来唐明月身边,“月儿,哥哥帮你洗吧,你歇一会儿。”
“大哥哥,你现在走路还费劲呢,快坐在那好好待着,我真不觉得累,一会儿就好了,你陪我说说话就行。”唐明月笑眯眯的看了聂恒宗一眼,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聂恒宗托腮看着,眼睛里的小姑娘一点点变大,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六岁时的样子,粉衣桃腮芙蓉面,望着他笑的时候,也是浅浅的梨涡,弯弯的眉眼。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忽然传来一嗓子哀嚎,“公子,奴才可算找着您了。”
聂恒宗眼前的画面,哗的一下碎得渣儿都不剩了。
命苦()
常顺可不像聂恒宗; 到玉河村之前还刻意把自己捯饬得十分凄惨; 他是本来就很凄惨。
累了一天回到客栈; 比自己命还重要的殿下就失踪了; 常顺能不急吗?可他又不敢不完成聂恒宗交给他的任务; 只能加紧了速度去找吴家。
好不容易到了朝阳村; 找到了吴家; 常顺还得耐着『性』子听冯氏对他各种盘问。等到顺利从吴家出来,常顺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寻找聂恒宗。
自从聂恒宗失踪,常顺是吃不好睡不香; 天不黑透都不回客栈,幸亏他找吴家的时候用了聂恒宗教给他的易容术,不然他顶着同一张脸; 没事就晃悠到人家村子去找人; 那疑心大的村民都得拿棒子给他撵出来。
聂恒宗看着常顺凄凄惨惨的跑过来,一直跑到他跟前跪下就开哭; 他也只能当做不认识; “你是谁啊?”
常顺那激动的泪水流个不止; 乍然听到聂恒宗这么问; 整个人都傻了; “公子; 公子,奴才是常顺啊,您怎么不认识奴才了?”
亏得俩人出宫开始; 聂恒宗就耳提面命告诉常顺; 千万别秃噜嘴喊出“殿下”这俩字来,常顺便一直以公子相称,否则这可就热闹了。
一旁忙着洗衣服的唐明月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看常顺实在有些可怜,想着这是认识大哥哥的人,便好心提醒他道:“大哥哥他失忆了,你是他什么人?”
虽然常顺在一旁一口一个奴才的,可是唐明月显然没有很好的理解这个关系。这也不怪她,从小生活在村子里,她们这里也没什么主子奴才的,乍然听到,理解不好也正常。
啥玩意儿?失忆了?
常顺险些大哭出声,他这是什么命呀,好不容易找到了殿下,怎么就失忆了呢?
聂恒宗一脸嫌弃的看着常顺,真想自己从不认识他,可是考虑到对方是担心自己才如此,又一直忠心耿耿,这才憋住了没有开口埋汰他。
“公子,公子,您再好好看看,奴才是常顺啊!”常顺沉浸在殿下失忆的伤痛中无法自拔,都没有开口回答唐明月。唐明月看看一脸伤心的常顺,也不忍心多刺激他,又拿起手中的木槌洗起了衣服。
原本无比和谐的气氛,因着常顺的到来全部打破了。聂恒宗心里不开心,便是连常顺没有回唐明月问题这么细微的情节都注意到了,他瞪了常顺一眼就看向了唐明月,“我不认识你。”
常顺深谙自家殿下的脾气,抹了两把眼泪,顺着目光看到了唐明月,赶紧狗腿的跑过去,客客气气的开口叫了一声“姑娘”,又指了指聂恒宗的方向,“那是我们家公子,我是公子的小厮,我叫常顺。”
唐明月并不是见了谁都是爱说爱笑的,不过常顺的样子实在有意思,她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捞起来拧干,扔进她带来的木盆里,“我姓唐,大哥哥他从山坡上滚下来,就失忆了,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我们家里。”
“从山坡上滚下来?”常顺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上冒汗,声音发颤。
唐明月哪能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常顺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部刺杀大戏。他家殿下遇到了刺杀,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阴差阳错被唐家救下,好命的活到了今天。
大哥哥的小厮找上门,自己又洗完了衣服,唐明月跟常顺说完了话,就端起木盆准备回家,想着不管什么事,总要回家再说吧!
聂恒宗跟着唐明月一路,一直没有机会表现,此时看唐明月端起了木盆,一时忘了自己脚踝还疼着,站起来准备帮唐明月端木盆。他此时跟唐明月想的一样,如何也得先回唐家再说。
谁想这个时候,常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吓得唐明月差点扔了手里的木盆。抱住了木盆的小姑娘还在不住庆幸,幸亏没扔下去,要不这还不得把人家脑袋砸开花啊!
唐明月没见过这阵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聂恒宗,聂恒宗紧走几步,抢过唐明月手里的木盆,目光复杂的看了常顺一眼,“赶紧起来。”
常顺满腹感激的话还没说出来,抬头看他家殿下竟然端了个木盆,赶紧站起来,十分自然的接过聂恒宗手里的木盆,“公子您歇歇,奴才来拿就行了。”
聂恒宗走起来才感觉脚踝还是有些疼,自然不会跟他争。常顺接过木盆,就站在那里没动步子。唐明月看主仆俩一连气儿的动作有些发呆就没动。常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两个人,看他们依旧没反应,只能垂下头低声问道:“唐姑娘,往哪边走啊?”
唐明月回过神,连忙前头开路,一路上也没出声。哎,怎么说呢,大哥哥的这个小厮,好像有些一惊一乍的。
两人来洗衣服时,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去路上,三人都成了闷嘴葫芦。
吴氏早上肚子不舒服,郭氏知道后就告诉她晌午不要自己做饭。到饭点儿了娘几个过去上房吃就行了。吴氏闲着没事,便翻出了针线开始刺绣。她的女红手艺不错,绣好了拿出去也能卖上价钱。
“娘,有人来找大哥哥了。”唐明月进了院门就跑回了二房的屋子,人还没到吴氏面前,声音已经先传回来了。
吴氏听到声音抬头,便透过窗子看到一个比聂恒宗高上一些的少年,端着装衣服的木盆子,跟在聂恒宗身后。
聂恒宗对常顺可是丝毫不客气,进了院门指指晾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晾上。”
常顺老老实实把衣服晾起来,聂恒宗趁着没人能听到他们对话,便开口说道:“你一会儿别鬼哭狼嚎的,好好说话不行吗?”
“公子,您是不是记起奴才了。”常顺忍住激动的泪水,手上动作飞快,这时候还是坚持叫公子,都没有秃噜嘴喊出“殿下”来。
聂恒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谁说我记得你?”
常顺立刻又委屈上了,等把衣服都搭好了,才拿着木盆问聂恒宗,“公子,这木盆放哪?”
“那边。”聂恒宗傲娇的抬抬脖子,用眼神告诉常顺木盆平日里放的地方。
两人一起进了屋子。唐清不在家,吴氏便只能自己问常顺是怎么回事。
从宫里出来时,聂恒宗就教了一套说辞给常顺,常顺记得牢牢的,此时吴氏一问,便老老实实开始说瞎话,“婶子,我们公子要到乐州府城的乐庭书院求学。前些日子到镇上落脚,第二日我出门办事,回来公子就不见了。”
至于这其间多少细节,常顺选择了不说。
吴氏抬眼打量了常顺一眼,笑盈盈的问道:“你们公子多大了,你们从哪来,家里姓什么?”
这都是很简单很基本的问题,常顺如实回答,“主家姓姚,是京城人士,公子今年十一,家中行五。”
聂是皇族姓氏,聂恒宗选择了隐瞒。相比起来,姚皇后的姓氏就显得没那么吓人了,借了母后的姓氏,聂恒宗觉得自己不算骗人。
“才十一岁就得到了乐庭书院的入学资格,了不起。”吴氏压下最初的惊讶,笑盈盈的夸了一句,看向聂恒宗的眉眼里都带了笑,却是丝毫不怀疑常顺会骗她。
说起来,乐州府最出名的,就算是乐庭书院了,那简直是乐州府的活字招牌。乐庭书院的创始人乃是当世大儒,曾做过帝师的曹庭之曹老先生。
当今登基之后,曹庭之辞官归隐,回到老家乐州,创办了乐庭书院。算起来,已经快二十年了。
虽说远离了朝廷,可是曹庭之的名声却越来越响。文人们常说:入了乐庭书院,便相当于半只脚入了殿试的大门。可见乐庭书院的名头有多响,曹庭之的本事有多大。
二十年,乐庭书院的学子已经遍布大昭朝各地。而能入乐庭书院读书,也成了学子们引以为荣的事情。只是乐庭书院的大门,可并不那么好进的。
家里有个读书人,吴氏也听过乐庭书院的大名。只是她只知道乐庭书院不好进,至于怎么个不好进法,那她不知道。若真知道,大抵也不会那么简单的评价聂恒宗了。
“孩子你先歇歇,晌午用了饭,等下午你叔回来,看看怎么个章程再说。”吴氏没有多说话,她觉得自己很多事不清楚,没有自家男人通透,还是不瞎问的要好。
聂恒宗毕竟没有恢复记忆,随便来个人就想把人带走,吴氏也不能让他们走。
常顺过了最开始的慌『乱』,头脑开始清醒起来,痛快的答应了吴氏。
吴氏怕常顺不好意思,特地跟吴氏说了将饭端过来给聂恒宗主仆用。于是每次跟唐明月一起用饭用得开开心心的聂恒宗,全程黑着脸不说,最后还没吃饱。
合作()
常顺为了找聂恒宗; 一直未曾好好用饭; 这终于把人找到了; 便感觉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干净了还是饿; 便眼巴巴的看着聂恒宗的碗。
聂恒宗实在看不下去了; “咣当”一声把自己的碗放到常顺面前; “你吃吧!”
“公子怎么不吃了?”常顺盯着饭碗,看聂恒宗一共没吃几口,有点疑『惑』。他哪知道自己小心隐藏的目光其实是赤果果的。
这个问题; 傲娇的五殿下表示不想回答。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常顺在外漂泊多日,终于有了这样的认识。他见聂恒宗一副不愿搭理他的表情; 端起饭碗以最快的速度将饭扒拉到了嘴里。
聂恒宗简直没眼看这副情景。从小跟着五殿下一起长大的贴身太监啊; 宫里多少人都得尊称一句“顺公公”,好东西见得不少; 吃的也不少; 这么狼吞虎咽的; 还能不能要点面子?
给两个人端来的饭毕竟有限; 郭氏也怕俩半大小子吃不饱; 便打发唐明月将剩下的米饭都端回来。唐明月走到房檐下; 透过窗子边看到大哥哥面前连个碗都没有。
“大哥哥,你吃饱了吗?”唐明月端着盛饭的小盆进屋,盯着常顺手里那个饭碗问聂恒宗。聂恒宗无奈的点点头; “吃饱了。”
好歹常顺是自己带出宫的; 如今变得如此狼狈,自己这个做主子的得负责。聂恒宗不想唐明月误会常顺,只能说自己吃饱了。
唐明月不疑有它,目光收回来看向聂恒宗,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小盆,“阿『奶』怕你们吃不饱,特地叫我回来送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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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后晌才回来,一进门,吴氏先问娘家的事,唐清摇摇头,“我又细细问过嫂子,没看出什么破绽,兴许是我想多了,左右如今也就这样了,我便叫家里多注意些,有什么异常只管给咱们送消息。”
吴氏笑着应了,唐清对自己娘家一向尽心,与对待公婆并没有什么差别,这一点一直叫吴氏很安心,放下心来,她随后便又把常顺的事说了。
“你说他要去乐庭书院求学?”唐清刻意压低的话语中,难掩惊讶。
乐庭书院的规矩,吴氏不知道,唐清却是十分清楚的。想进乐庭书院,不拘你身上是否有功名,都必须要通过院内严苛的考试,不止如此,还要曹庭之老先生亲自见过才能决定是否可以入学。
虽说乐庭书院不挑功名,可是二十年看下来,能进去读书的,基本都是中了举的,童生、秀才不能说没有,可是凤『毛』麟角,而且都是天资聪颖之辈,日后的前程都十分出『色』。
唐清之所以惊讶,乃是因这个时节并不是乐庭书院招收学生之时,既说是求学,必然是已经取得入学资格了。年仅十一岁便取得乐庭书院的入学资格,可见厉害。
吴氏与唐清做了七年的夫妻,如何能听不出他的惊讶,实则她自己也是惊讶的,“你曾提过乐庭书院,我也知道那里不好进,当时听到也觉得这孩子实在厉害。”
说罢吴氏看向唐清,也压低了声音,“可那孩子现在还是什么都记不得,咱们也不知道他摔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今日来的那个不是他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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