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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妞的宠后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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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一直留在宫外。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并非都愿意跟着吴格替聂恒宪卖命,其中有跟蒋贺明要好的,知道他跟唐府关系好,便向他透『露』了此事,蒋贺明知道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帮忙,好在到的并不晚。
京城之内一夕之间被折腾的天翻地覆,远在宁谷关的聂恒宗夫『妇』却不知道。聂恒宗在那条隐秘的山道上埋伏了一支精锐,直将北胡军打的哭爹喊娘。
而一直跃跃欲试野心勃勃的耶路可汗,突然接到了城内动『乱』的消息,他无心恋战,带着一部分并将匆忙往回赶。
聂恒宗带领大沂军,不仅将北胡军赶出了宁谷关,还往北胡打了数百里,占据了两座城池。
可惜还未继续攻打,京城的消息便到了。沈长远与姚皇后先后给他传递了消息,字里行间都是让他早日回京。
V章()
五城兵马司里有不想给聂恒宪卖命的; 金吾卫里自然也有聂恒宪一系。
聂恒宪又有自己私自训练的军队; 人数虽然不多; 可是在京城兵士本来就不多的情况下; 在数量上也是占优势的; 再加上金吾卫里出了『奸』细; 宫门最后还是开了。
然而姚皇后在给永平帝服了『药』之后; 便在沈长远的帮助下,将永平帝抬进了太极宫内的密室里,夫妻俩躲在那里; 静静等着永平帝醒来。
聂恒宪带着一队死士奔到永平帝的寝殿,最后却没找到人,正大肆翻找之时; 魏国公姚文带着自己的人马加上杨俊瑾带着安国公府的大部分护卫; 入宫与聂恒宪的人马拼杀起来。
这一场宫变,由日落打到破晓; 又到太阳高升; 直到结束永平帝才悠悠醒转。
因为聂恒宪手里人马不多; 京中大多官员府邸又有家丁护卫; 造成的损失并不大; 可还是有人命陨; 多数都是各官员家中的女眷与奴仆。
姚文的人正在清理宫变留下的残迹时,忽然有人来报,城外又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 是安王聂恒宁。
这就是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了。
聂恒宪与姚文的人马都损失了一大部分,如今聂恒宁打进宫来,姚文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其实聂恒宁的人马并不多,远不及聂恒宪多,这也是他为何一直按兵不动的缘由。
姚文冷笑着看向一脸得意的聂恒宁,“王爷大事未成,笑的也太早了。”
“将死之人还在逞口舌之快,魏国公也就这点本事了,本王可不是聂恒宪那个傻子。”聂恒宁长得远比聂恒宪文雅,可是姚文觉得他那心思可比聂恒宪脏多了。
姚文看着聂恒宁队伍后冒起的阵阵烟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以为我的人都死绝了,那就错了,我的人一直都在护卫皇帝。王爷想动手,还是看看能不能对付你身后的“暗影”吧!”
“暗影”是永平帝的私卫,只有他自己能调动,便是姚皇后受他所托,也调动不了这支队伍。“暗影”说不上来无影去无踪,可是平日里却也无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既然“暗影”到了,那便说明永平帝如今是安然无恙的。聂恒宁闻言就变了脸『色』,难以置信自己动都未动就要束手就擒。
他便是没见过“暗影”也知道,永平帝的这支私卫,他的那点人马是绝对对抗不了的。可不是说他父皇被姚皇后控制了,如今根本连动都不能动,这私卫又是如何调动的。
此时说他是入宫禽杀聂恒宪的,显然是来不及了。
聂恒宗领着唐明月回京时,年都过了,京城的风波早已经平息了。永平帝精神甚至比从前好了许多,不过也只有姚皇后知道,这精神是如何来的了。
大沂军不仅击退了北胡,还多占了两个城池,这是众人想都未曾想到的,毕竟当初因军需一事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出来。
回京之后,聂恒宗将唐明月功劳都推给了吴万明为首的粮商,毕竟一个王妃有那么多粮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永平帝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在聂恒宗回来的第二日发了圣旨,将他封为太子。
暂时停歇下去的谋/逆案,因聂恒宗回京在次热闹起来。先是韩来明上奏了云家兄妹里通外国,意图谋反的罪状,接着便是聂恒宗,将聂恒宪与耶路可汗联络的密函奉上。
一时间朝野震『荡』,精神渐好的永平帝,又开始日日喝『药』。
瑞王回府,久病不愈的王妃终于好了。
当日聂恒宪『逼』宫,特意腾出了不少人手到瑞王府去抓唐明月,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实在是瑞王府里的护卫太凶猛了,来两个就要折一双。
唐明月神采奕奕的,哪有一丝病态,怕众人见了生疑,还特地在妆容上下功夫,把自己弄得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
聂恒宗回京当日未能回府,直到第二日册封太子的旨意下了,他才回到府中。
“京中出事那日,丁姑娘被歹人敲晕了,还乔装成了她的模样来害我,丁姑娘吓坏了,王爷要不要去瞧瞧。”唐明月也是回府之后才从香儿口中知道了此事。
唐明月除了在外人面前,从未称呼过聂恒宗王爷,如今这话一出口,聂恒宗便知道她心中不快了,“本王为何要去瞧瞧,吓着了找郎中就行了。”
到底丁晟是救护过聂恒宗的,唐明月本以为他对丁紫樱总是要有几分特别的,可是她非但没瞧出特别来,竟还在聂恒宗眼里看到了一丝厌恶。
“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情?”唐明玉眼中亮晶晶的,带着疑『惑』。
聂恒宗垂眸,“当日遇刺一事个中详细,我还在查,这里丁家父女到底是不是真的那般无私无畏,还未可知。”
这话一出口,唐明月都不由张大了嘴,好半晌才道:“难道他们是要用『性』命来取信于你?”
“她是不是被吓敲晕的,还未可知。”聂恒宗『摸』『摸』唐明月的头,“不是说相信我,怎么又酸溜溜的?放心,我叫她回京是怕她跟着我得了军情机密,从她回来那日,便有人时刻盯着她的,改日寻个庄子叫她住,省得你看见她了不快。”
唐明月深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这弯弯绕绕的,难道都不累吗?
册封太子的大典定在二月十六,可是姚皇后知道永平帝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当日永平帝身旁并没有旁人,此事便成了姚皇后与沈长远之间的秘密,连聂恒宗都不知晓。
正月十二,永平帝在太极宫见了聂恒宪一面,无人知道他们在殿内说了什么,只知道永平帝当场气得吐血,最后还是没有要聂恒宁与聂恒宪的命,只下旨终生圈禁。
正月十三,永平帝叫聂恒宗入宫,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候了,眼睛看着窗外的方向嘱咐聂恒宗,“朕这一生,对你不住,让你平白吃了许多苦,临了了,将这位置留给你,希望你不要怨怪朕。朕如今没多少日子了,希望你答应朕,让你的兄弟们好好活下去。”
“儿臣遵旨。”聂恒宗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却让永平帝相信他是真的应了自己。
永平帝没有多少力气,无力的挥挥手,“回去吧,好好做个帝王,不要学朕。”
再往下,永平帝没有多说,聂恒宗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平平淡淡说了一句,“父皇不要多想。”
“回吧!”永平帝无力的说了一句,在聂恒宗准备离开时又道:“叫你母后来,朕同她说说话。
聂恒宗应下,又深深看了床上的老人一眼,这才一步一步退出去。前世今生算起来,其实他对永平帝并没有太深的父子情了。今生他殚精竭虑,也不过是堪堪有了如今的局面,可想前生的日子有多艰难。
而那些艰难的局面,全部拜他的父皇所赐。他乃嫡出皇子,独一无二,可是最后踏上那个位置,却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后来那半生,他坐在御座上时常会想,他到底恨不恨他的父皇。
想了许多年,这答案飘忽不定,总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聂恒宗离开了,永平帝却想起云贵妃。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临死前握着他的手,央求他一定要让他们的儿子,平安顺遂的长大。
他应的,已经做到了,可是他希冀的,却永远不会有了。
永平三十一年正月十四,帝崩于太极宫。
每年都异常热闹的花灯节,变成了满城缟素。
一切似乎都十分突然,史官自此对聂恒宪口诛笔伐,连他的母妃,也被描写成了一代妖妃。云家自此被推上风口浪尖,寿康宫中的云太后,病得连口粥都喝不下。
“贱/人,这回你满意了吗?你敢说,如今这些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没有你爹的手笔吗?”聂恒宪手里捏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韩芷柔的身上。
韩芷柔天天被打,已经没有力气喊了,她跪在地上,一下下承受着那鞭子的力道。
『性』命攸关之际,她爹哪还能想起她来呢?韩家本就与云家有旧仇,她爹如何能放弃这样的好几会?她是韩来明的女儿,她只能承受这些,谁让她当初瞎了眼,使尽了手段要嫁给聂恒宪呢?
聂恒宪尤不解恨,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他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出去了吗,他做梦,聂恒宗不会放过他的。”
“你何必不盼着我爹好呢,皇帝驾崩,你连哭丧的机会都没有,这府中的奴仆都跑散了,米粮都被搜刮干净了,要不是我娘偷偷往进送吃的,你以为你如今还有力气打我吗?”韩芷柔突然不想忍了,嗖的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跑了。
聂恒宪扔下手里的鞭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韩芷柔出门吩咐她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要酒便给他,喝死了我还能落几天清净。”
夜半聂恒宪喝得不省人事,被韩芷柔从床上踹下去好几次,磕的鼻青脸肿,第二天回过味儿来,便又拎了鞭子开始打。
旁人都在外哭丧的时候,被圈禁的聂恒宪夫『妇』,便这样彼此折磨着。
正月二十二,永平帝头七一过,聂恒宗登基称帝,改国号恒明。
V章()
聂恒宗登基之后; 第一时间便将唐明月接到了宫里住; 还命钦天监选了最近的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所有人都看出了新皇对妻子的看重; 可也有人认为; 皇帝与妻子新婚; 自然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可是唐明月的身份; 做皇后却是不够的,所以便指使御史上奏,引经据典;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唐氏不适宜为后的理由。
“皇后未与朕成婚前,是县主之位,诸卿可还记得; 皇后的县主之位是如何来的?”聂恒宗凉凉开口; 问出的话不带一丝温度,语毕扫视了所有人一眼; 便将眼睛定格在那位不怕死的御史身上了; 旁边跟着上朝的常顺立时便知道; 皇上这是生气了; 非常生气。
众人不免交头接耳一番; 县主之位如何来的; 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一个女娃娃搞出来的名头,能有多大?
不怕死的李御史又开口; “唐氏出身乡野; 会种田实属正常,如此女子,随便一个田间地头就可以找出数十个来。然皇后身担重责,母仪天下,合该懂礼仪、知古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天下女子表率。”
聂恒宗身旁的常顺看着李御史摇头晃脑,迂腐不堪的模样有些憋不住,险些笑出来。他实在是好奇,这李御史日后是如何死的,该不会是迂腐的脑子不好使,生生给笨死吧!皇帝一口一个皇后,他还有胆子称“唐氏”,是想标新立异?
“满口胡言,李御史如何知道皇后娘娘不懂礼仪,不知古今,不会琴棋书画,不堪为天下女子表率?”开口的是安国公,他嘴角的嗤笑,简直能杀人于无形。
听见有人如此说希冀的女儿,唐清也不乐意了,“本官不才,那也是永平二十二年探花出身,如今官居工部侍郎,本官的女儿,如何就如李御史所言那般不堪?太/祖常言,英雄不问出身,李御史这是不把太/祖之言放在心上吗?”
李御史还待说话,上座聂恒宗又开口,“朕在宁谷关浴血奋战时,军需紧张,与那些将士险些饿死冻死,诸卿可知,朕是如何捱过来还打了胜仗的?”
这个,众人还真是不知。当日聂恒宗回京,是与先帝密保此事的,后来聂恒宗编造的那些理由还未传扬开,韩来明便开始弹劾云家,接下来京中血雨腥风的,众人倒是忘了这一茬。
“便是朕那出身乡野的皇后,将她去年所得的粮食,借助商旅之力运到宁谷关,喂饱了朕与一干将士。她改善稻米品种,将北方大部分荒田开垦出来种地,粮谷满仓。她不像你们,想尽办法将百姓的良田收到手中,只为了中饱私囊。日后,她的种子传出去,可以让天下间百姓吃饱饭。”聂恒宗站起身,将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这一段话说完,他眼里已泛出泪花,他从御座上走下来,走到李御史的脚边,放缓的声音问,“这一切,李御史做得到吗?簪缨世族、百年勋贵家的姑娘做得到吗?从古至今,千百年来,没有一个皇后做得到。”
聂恒宗回首,走到御座旁,俯瞰众人,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在朕眼中,这世间女子,无一人比得过朕的皇后。”说到此处看向李御史,语气变得严厉,“朕知道你心中那些小九九,父皇刚走,朕不想见血腥,今日朕便饶过你。日后若是再有人对皇后说三道四,朕可不会有今日这般好脾气。”
这一番话说完,不止李御史懵了,所有人都懵了,连唐清都懵了。
一年搞出那么多粮食,真的不是妖怪吗?
这懵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立时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口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这回再没有人敢质疑唐明月了,先不说这这娘娘吓人,真是怕再说下去陛下要杀人了。
另立皇后的风波在聂恒宗绝对的镇压之下就这么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准备封后大典了。由于时间太仓促,内务府的绣娘可是又好一阵忙『乱』。
后宫事宜暂时还在姚太后手里,只是她懒得管,日常总要拉着唐明月。新帝登基,后宫最忙『乱』的也就是先帝的宫妃迁宫了。
唐明月入宫之后,一直跟着聂恒宗住,姚皇后便急着将鸾凤宫给她清理出来,看着姚太后忙忙『乱』『乱』叫宫女收拾东西,唐明月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母后急什么,陛下说了,慈宁宫那边,要好好修缮一下才能让母后搬过去的。”
“那可不行,你是皇后,哪能叫你一直住在宗儿那里?”姚太后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再说,这鸾凤宫哀家都住够了,想早些换个地方。”
姚太后在鸾凤宫里住了三十余年,半生的日子都在这里过了,临了却厌烦起来,不愿再想起曾经种种。
太皇太后病怏怏的,也不可能搬出寿康宫,姚太后便想住到另一头儿的慈宁宫,只是慈宁宫长久无人居住,虽然里头很干净,可是聂恒宗还是决定等修缮过后再让姚太后过去。至于唐明月,他乐得把她留在太极宫,如此下了朝他便能见到人了。
可是姚太后就是不肯,一定要赶快搬走,“那宫里哀家去看过了,能住人,宗儿若想修缮,等春日里天暖了,哀家去别宫住些日子,泡泡温泉,看看风景,届时再修缮也不迟。”
姚太后用最快的时间搬去了慈宁宫,其余太妃太嫔也都搬出了原来的宫室。唐明月闲来无事看看那些空了的宫室,心中不免也有些惆怅。
不知将来,那些宫室里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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