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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妖妃莫要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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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宪及宇文邕是脚前脚后进的府。宇文宪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路上一刻也没歇息,他满身疲惫,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尖锐的下巴上长满了青胡渣,倒是少了几许阴柔,多了些男人的阳刚气息。
宇文宪刚进了揽月阁,远远的,便瞧见郑如烟手握着一把匕首,正要朝着婉瑶刺去,匕首是她刚吩咐巧云回了屋里取出来的,那是她外祖父冯道远差人打造的,削铁如泥,留着她防身用。
婉瑶全神贯注的检查着阮希身上的伤,见着她骨瘦如材,肚子平淡无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阮姐姐,究竟是受了多少的委屈,遭了多少的罪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如江河一般,浩浩荡荡。
她全身心的都在阮希身上,哪里还管着背后是否有人偷袭。
郑如烟满眼狠厉,面部扭曲狰狞,她不再是个人,如同个恶魔一样,举起匕首,直奔着婉瑶的后颈部。宇文宪见状,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情急之下,掏出了一锭银子,随后一掷,力道十足,那银锭子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郑如烟的匕首上手腕上,疼的她顿时收回了手,匕首也应声而落。
婉瑶闻声,这才回了头,她错愕的张了张嘴,未曾想郑如烟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杀了她,到底是她看错了她,她比她想像的还没有脑子。
婉瑶上前一步,一把扼住郑如烟的脖子,直逼着她连连后退,惊恐、绝望、茫然不绝于眼,旁人不知,但是李婉瑶绝对敢亲手杀了他。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郑如烟,是你作孽太深,不给自己留活路,就别怪她人送你下地狱。”说着,力道又大了几分。
郑如烟长着嘴巴,呼吸不顺,脸色酱紫,依旧不忘拼死的拉扯着婉瑶的衣服、挠着她的手臂。
宇文邕更似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守门小厮彻底愣住了。不知今天刮了什么风,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却来了这么多串门的。
他前脚踏进揽月阁的门,后脚便看见宇文宪发疯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婉瑶的腰肢强行将她拉开,哄到:“婉瑶你消消气,别冲动,有话咱们好好说。”
婉瑶哪里肯听他的话,双手死死扣着他的手,硬要挣脱出来,与郑如烟拼个你死我活。
郑如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上的金钗落了一地,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花,狼狈万状。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集中在婉瑶宇文宪与郑如烟的身上,唯独阮希,她唇角勾笑,笑的魅惑娇艳,如修罗一般,眼内闪烁着阴谋、狠厉、嫉妒。宇文宪何处这样抱过她,何曾这样安慰过她?哪怕她没了孩子的时候,他依旧只是浅浅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欠下的,她要连本带利的全都拿回来,一样也不能少。
宇文邕眉头一紧,带着戾气,快速大步的走上前去,拉开宇文宪,将婉瑶揽入怀中,婉瑶仰头望了望,见是宇文邕,正宠溺心疼的看着她,心头一紧,鼻子酸酸的,有种小时候跟别的小朋友打架,而妈妈不管不顾护她的那种感觉,她双手环住了宇文邕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宇文宪先是一愣,随后垂了垂眼眸,苦笑了一声,他都忘了,婉瑶已经成了婉夫人,不再是曾经那个整日里自称奴家,喊他王爷的婉瑶了。不是说好要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么?怎么此刻觉得如此的难过?却还要佯装镇静?
宇文邕抱着婉瑶,余光扫了眼宇文宪,默不作声,他轻轻的拍了拍婉瑶的后背,以为她被郑如烟吓到了,连声哄着她:“不怕,朕在呢,有朕在,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又对着地上惊慌未定的郑如烟,大喝道:“齐王侧妃郑氏,你心狠歹毒,妄为人妻,谋杀婉夫人未遂,可是知错?”。
第一百七十一章 嘴上不求饶()
郑如烟抬起一张花脸,惊忧未定,眼里含着眼泪,像是没听明白一样。
巧云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叩头,道:“皇上,王妃性子急,有时候做事爱冲动,这次她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望皇上恕罪。”
所谓主奴荣辱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见郑如烟已被婉瑶吓的回不来神,只能硬着头皮求饶了。
郑如烟闻声,这才缓了回来,她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与宇文邕对视着,没了方才的胆怯,而是满眼的傲慢狂妄,大声道:“皇上,妾身不知哪里错了,惹得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若说妾身对婉夫人不敬,那也是婉夫人伤我在先,妾身平白的受了侮辱,不能因为她是宫内的夫人,就可以这样仗势欺人。妾身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并没觉得错。”
还未等宇文邕开口说话,宇文宪已如头饿狼一般扑了过去,二话没说,回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半边脸火辣辣的,似没了知觉。巧云吓的更是惊呼一声,忙捂住了嘴巴,怕不小心掉了脑袋。
宇文宪满身戾气,青筋暴动,再也没了往日里的温柔以对,“郑如烟,你简直胆大包天,冯将军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你连最起码的尊卑长幼都分不清么?来人,家法伺候。本王今日就替冯将军好生的教教你,什么叫做君臣,什么叫做尊卑。”
一旁的丫头吓的连忙去娶了板子过来,生怕慢了一步也跟着一起被罚。
郑如烟转过脸来,半边脸红肿的厉害,她披头散发,眸光浑浊,脑袋嗡嗡的直响,很是不大清醒,可嘴上依旧不肯求饶,找打道:“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婊、子一样的女人,你几番毒打我,你又哪里有了教养?好啊,家法,可以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外祖父能否饶的了你。”
宇文宪气的如团烧的正旺的火,桃花眼里寒光凛冽,似有千万把刀子一样,恨不能一刀杀了她。
阮希由浮生搀扶着站起了身,她几经艰难的走到宇文宪身前,跪地道:“王爷,是妾身的错,惹了姐姐生气,所以姐姐惩罚妾身也是无可厚非的,求王爷不要动怒,以大局为重。”
婉瑶闻声转过身来,弯身拉起婉瑶,只是手掌刚刚碰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疼的立刻收了回去。
婉瑶顿时明白,强拉过她的胳膊掀起衣袖,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在场的人全都呼吸一顿,就算是惩戒敌营里的俘虏,败将,也未曾见过这般凶残的,婉瑶转过去,又掀起了另一只衣袖,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手臂将从上而下,似被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过了一样,伤痕累累,有些似要溃烂一样。
婉瑶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郑如烟循着众人的视线看过来,不由惊的睁大了双眼,大叫道:“阮希,你个贱人,竟敢陷害我,她的伤不是我弄的,我没有打她,是她要陷害于我,是她,她才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
婉瑶完全没了理智,操起丫头送过来的板子直接招呼在了郑如烟的身上,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恨不能一板子将她打死。
郑如烟疼的大声呼叫,还不忘诅咒阮希不得好死,诅咒婉瑶死无葬身之地,她简直愚蠢的让人生恨,这种人,究竟为何要活在世上?
婉瑶不知道疲倦,力气大的自己都吓了一跳,直至郑如烟的身上鲜血淋漓,奄奄一起,连咒骂都骂不出来的时候,宇文邕适时上前了一步,抱住婉瑶,哄她道:“好了,不生气了。”
婉瑶这才住了手,大口的喘着粗气,累的手臂都跟着麻木了,板子也被她打的出现了裂痕,“郑如烟,本宫今日不杀你,留你一条性命,也让你体会一下失去一切的滋味。”
说着,挣脱开宇文邕,轻轻的扶起了瑟瑟发抖的阮希,带着浮生回了风月居。
怜儿跟在身后,小声的道了句:“阿姐,你的胳膊可是有疼?怜儿看着都觉得累的慌,倒也真真是出了气了。这个郑如烟,太过嚣张,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哪里有她表姐冯夫人一般的聪明。”
婉瑶心下担心着阮希,也就没有接话。
浮生解了阮希的衣服,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触目惊心,又怕婉瑶担心,借个幌子,遣了她出去。
婉瑶坐在院中的那一颗香樟树下,手心是太过用力,全都褪了皮,刚刚没觉得怎样,现在倒是觉得有些疼了。
怜儿找了条干净的娟帕,替婉瑶缠上,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嗲怪她道:“阿姐也真是的,干嘛要抢过来,让王爷打就好了,力道也不会比你轻的。”
婉瑶叹了口气,“宇文宪与宇文邕一样,都是受制于人,我打了,郑如烟的仇在我的身上,那么冯道远的仇自然也就在我身上,不会坏了他们的打事,再者说,别人打的,又怎能解气?”
宇文邕与宇文宪俩人坐在正厅里喝茶,起初俩人都不曾开口讲话,像是置气似的,久久,宇文宪才开口道:“让皇兄担心了,是臣弟的过错,不懂得识人善任,娶了郑如烟,一点忙没帮上,反而一直惹祸端。”
宇文邕清抿了口茶,半响才道:“也未然,趁这个机会,让阮王妃当上齐王府,郑如烟依旧居次,就算冯道远得了消息,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她有错在先,想必郑如烟也不会老实的位居人下,日后再做打算,找着拿捏她把柄的地方。冯道远很是爱护两个小辈,不怕摧不垮他,他的十万大军,咱们已握了大半了。”
浮生差人打了几盆热水进来,好生的为阮希擦了擦身上伤痕的地方,新伤旧伤,层层叠叠,不忍直视。不过,也有些好奇,照理说,郑如烟不至于笨到那个程度,故意将阮王妃弄的伤痕累累,让人一看便知是受了欺负,而且,她身上的伤痕也有些不对劲儿。单从痕迹上看,细细的一条一条,似指甲,又似别的利器,不过,就算是指甲挠的,不该是很宽的一条么?为什么细细的,像是侧着手腕挠的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妖孽()
阮希见浮生不语,一直盯着她的伤疤看,不免往一侧躲了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让浮生姑娘见笑了。”
浮生自知失态,连忙道:“阮王妃说笑了。”说着又拿起巾子替她将伤口处的淤血清理了一番,道:“阮王妃需要先忍一忍,稍后奴婢回家,差人送来些涂痕膏,既能消毒解痛,又有淡化疤痕的膏药,您让伺候的丫头勤帮您擦着点,或许这疤痕以后也会淡化光了,但是切记,即便再痒痛难耐,也不要再去抓了,否则真的会落下疤了。”
阮希披上衣服,连声道谢,朝屋外看了看,又道:“能否劳烦阮希姑娘帮我叫一下婉夫人,我有话跟她讲。”
浮生笑着应下,这才净了手,出了屋。
“青衣,给我倒杯茶水来。”阮希吩咐着,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柔弱。
青衣连忙应下,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阮希,阮希端着手里,觉得有些凉了,又让青衣重新去泡了壶热的来。
青衣转身出去后,阮希连忙从枕下掏出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药粉,直接倒进了茶水里晃了晃,婉瑶也刚好进了来。
阮希招呼着婉瑶过来坐下,把茶水递给她,道:“渴了吧?我刚让青衣倒的,温的,不热,喝一口吧。”
婉瑶笑着接过,想要没想的一口喝了去。见她精神稍微好些了,才开口直白问道:“阮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呢?莫不是被郑如烟害了去?”
阮希眼睛泛了红,刚要开口,转而一想,道:“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明知道这么大肚子伺候不了王爷,可耐不住王爷,也就从了他,当时还好好的,未曾想没过几天,肚子就疼了厉害,最后”
说着,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婉瑶又气宇文宪不知深浅,又心疼阮希,可好在俩人的关系转合了许多,也就欣慰了几许,扯过袖兜里的娟帕递给阮希,安慰道:“阮姐姐别伤心了,你看,王爷现在如此疼惜你,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孩子的。或许你与这个孩子的缘分没到,所以他才没能来到你身边,不哭了。”
阮希听了婉瑶的话,止了哭,问道:“婉妹妹进宫也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这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莫不是皇上待你不好?”
婉瑶笑笑,没有言语,她倒是希望宇文邕待她不好,她也好有理由无牵挂的离开,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的身体和心,都已经由不得她自己了。孩子?那是多遥不可及的一个梦啊。
阮希见婉瑶不语,也就没有再多问,俩人又随便的聊了聊,直到阮希困的瞠不开眼,婉瑶这才打道回宫,临走前,婉瑶又将那白玉佩还给了阮希,这才转身离开。
阮希非要送几人出府,又劝不听,只好由着她,临上马车前,阮希拉住了怜儿,问道:“我看婉妹妹的肤色有些暗沉,不如往日里白皙润嫩,莫不是来了小日子?”
怜儿笑笑,道:“阿姐日子早过了,都有小半月了。”
阮希想想,又问:”莫不是夜里睡的不安稳?”
“嗯,这倒是,阿姐最近睡的都不太好,夜里总是失眠,都是靠浮生姑娘的催眠药呢。”
阮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递给怜儿,道:“这香有凝神的功效,我一直用着,你晚上也给婉妹妹试一试,看看她能否用的惯?若是用得好,回头我再差人送些进宫去。”
怜儿笑着,没有接过,道:“阿姐一直都不喜欢香料,更别提睡觉的时候了,她闻着会觉得窒息的,怜儿谢过阮王妃好意了。”
阮希直接塞进了怜儿手里,小声道:“你等她睡了再点不就好了,这香可比那催眠药要好很多呢,你试试再说。”
怜儿想了想,倒也是,毕竟是药三分毒,也不能老依靠药物啊,欣然接下,又谢了几谢才上了马车。
怜儿本想要走回去,皇上又在,她坐在马车内不妥,可皇上始终闭着眼睛凝神,显然已经是同意了,她也不好推辞,中规中矩的坐在了边上,惹得婉瑶抿嘴笑了好半天,怜儿哪里是个能闭着嘴不说话,好生待着的人呀?
一路上,几人一言不发,直至到了宫门口,其实婉瑶特别想跟宇文邕说说,他既然能走得来,为什么就不能走回去呢?难道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就象征的冰冷么?无论冬夏。
回锦墨居的路上,宇文邕始终跟在最后,步子不大,却离的也不远,直到寝宫门口,婉瑶停了停,侧身等着他跟上,才道:“我到家了,你还跟啊?”
宇文邕理也没理她,直接绕过她进了殿。
陌依连忙迎了出来,见是宇文邕,不由犯了嘀咕,这是和好了么?不然以她家夫人性格,定是不会让皇上进门的。
婉瑶愣了会儿,不由笑出了声,跟着一起进来去,谁曾想她进去的时候,宇文邕已然褪了衣衫,“让人给朕准备洗澡水,朕今天走的多,有些乏。”
齐王府离皇宫,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宇文邕是徒步走去的,而且婉瑶到了没一会儿,他便也到了,想来应该是飞奔而去的吧,怎能不累?也就没了脾气,吩咐陌依去准备水。
宇文邕出门之前,一把打横抱起了婉瑶,勾唇坏笑,道:“朕要你伺候朕沐浴。”
婉瑶哪里敢呼叫?这么多人见着呢?若是喊了,丢的是俩人的面子,想来宇文邕也是料定她会害羞,才这样明目张胆。
怜儿见状,不免偷笑,正好,悄悄的进殿点了香。
在盥浴室内嬉闹了好久,这才回了房。宇文邕躺在婉瑶身边,不免笑弯了眼睛,他单手支着头,侧身看着婉瑶,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小妖精,难不成是上天派来惩罚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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