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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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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听着他的话,只感觉莫名的可笑,“小源是我的孩子又跟你没关系,怎么需要你来交给我?”
“……”
“傅先生,您不觉得自己有时管得太宽了吗?”
他指责她没问题,但这幅好像他才是宋小源父母的口气,真是叫她极度不快,他跟宋小源跟她才认识多久?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立场来对她说这句话?
傅寒深显然也感到自己似乎说过得过宽,就像她说的,他们跟他并没有关系,他理会这么多做什么?
可内心就是有一股不快。
他不快于她连自己都没能照顾好,却妄想着还能照顾好孩子这种事情,这种逞强的女人,有时会让他极度的不快。
“傅先生,我想该说的我都说了,十分感谢您这些日子以来对我儿子的照顾。”顿了顿,宋言凝视他,平静无波的道,“但是多余的话我就不必多说了,您是生意人,平时有忙碌不完的事情,我跟我儿子都不方便打扰你,以后,劳烦傅先生也不要来叨扰我跟我儿子,大家桥是桥,路归路,我也会控制好我儿子,不会再让他去叨唠你。”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听着她没有一点心虚地说出这番疑似断绝往来的话,傅寒深内心更不快了,被人拒绝什么,这并比稀奇,当让他不快的是,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气势,来断绝他们的往来?
宋言知道他所说的恩人是指上次他送宋小源去医院的事情,对于这件事她一直心怀感激,导致于她不再去计较当初他曾把她关在洗手间内差点强暴了她。
可现在要论起宋小源安危教育问题,她可不会再退步。
面对一个突然出现就来指责她的陌生人,她也不该懦弱的接受他的指责,这是每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都难以容忍的事情。
“对于那件事,以后傅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义不容辞,但这跟和你断绝与我儿子往来的事情无关。”这是两码子事,哪怕原因始终都跟宋小源脱离不了干系,但该报答的,她一定会报答,绝不亏欠他什么。
当然,前提是他有需要的时候。
而她不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她的,但他若一定非要刁难于她,她就尽量满足便可。
还了就没什么再亏欠的地方,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干二净。
“那好。”傅寒深轻笑,淡淡的笑声不疾不徐,眼眸却漆黑深邃得很,连说出来的语言,都充满低沉之感,“现在我有让你可以报答的地方了。”台边何划。
宋言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只见傅寒深双手撑在她脸庞两侧的镜面上,慢慢的,他俯下身,一张清隽立体的五官,凑到了她的面前,嘴角边尽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危险得很。
他的越是靠近,她的呼吸就不受控制的渐渐急促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的跌宕着,宋言情不自禁的想要后退,可奈何身子已经压在盥洗台上,他将她禁锢在他宽大的臂膀中,根本退无可退。
就像一个被猎人盯中的猎物,不了逃去何方都是他洒下的网,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感觉,还真叫人不好受。
让人心乱糟糟的。
“你……你要干嘛……”莫名的,她的底气弱了不小,在他漆黑如渊的眼眸注视下,竟会有种心虚,莫名的心虚。
这种感觉,宛如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还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想要报答我吗?”他靓丽的嘴角边漾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唇瓣划开的弧度恰到好处,笑容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的蛊惑性,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那种眼神,分明淡而漠,却让人感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气息。
“首先说明。”暧昧的气息撩开,宋言双手抵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模样窘迫而慌乱,连眼神都开始惧怕起来,不由自主的闪躲着他逼人的视线,“我报答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杀人放火,违背伦理,卖身卖艺,这些我不会做的。”
报答一个人也该有起码的底线,她的底线就在这里,就是不能跟他靠近,也绝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听闻她急切窘迫的回答,傅寒深却是笑了,淡淡而无声的笑,充满了轻蔑感。
他墨眸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看去,恰好是睨见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的模样,还包裹着一层衬衫,挡得严不露风。
若要用一个东西来形容,除了稍微比包子大了那么一点,他实在没从她身上看到多少亮点的地方。
于是,他便也毫不吝啬的讥嘲出来,“你觉得,就你这种身材,能让我有什么想法?”
潜意思是在她说自我感觉良好。
他看的女人多了去,景臣不是没有叫过那种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来,尽管对方身材火辣性感,他却是能视若无睹,就算是主动勾引他也仍旧是不为所动。
而就她这副看上去对他来说就是发育不良的样子,他确实是找不到能让他这种性格本淡的男人觉得有什么亮点,让他想对她做什么的地方。
宋言听得出他语言中赤裸裸的轻蔑,那股嫌弃的意味,他在她面前从未掩饰过。
当即,她忍不住反唇相讥,如实镇静道,“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
“……”
一直被忽略的是,他靠得她这么近,整个人高大的身子都快压着她,而下腹的某物,更像是未曾想过掩饰什么,毫无顾忌的抵着她腿部的肌肤。
隔着布料她都能感觉得到那种蓄力勃发,充满张狂姿态的东西是如何危险,就是如此她才迫不及待的想从他臂膀间逃离出去。
从第一次给他检查时起,她就清楚这男人要么没欲,有欲的时候就禽兽得不行,单从他变态的越来越磅礴鼎立,姿态越来越无所顾忌的模样,这点认知就愈发清晰坚定。
傅寒深脸色略为黑沉下去了,近来下半身的不受控制,让他自己也深感不快,平日里一贯冷淡无欲习惯了,这种感觉是让他有时也挺郁闷的。
仿佛是有多么想要发泄兽欲,尽管他本身并没想过,但下身边却是管不住。
“你就当它饥不择食好了。”徒然的,他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毒舌得让人羞愤。
变相的在说她差,宋言内心都是五味陈杂的,分不清自己到底应该是羞赧还是应该气恼,铮亮的眸子恨恨瞪着他。
她真没见过这么毒舌的男人。
正在这时,外面公寓的门被人打开,裴思愉不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宋小源。”
宋言暗暗惊诧,心底露掉一拍,她怎么现在来了?
听闻洗手间外面的声音,傅寒深嘴角边的笑意加深,低眸凝视怀臂中的女人,蛊惑撩人的声音轻笑着,“你朋友?”
“嘘!”宋言手指忙按到他唇畔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道,“别说话。”
“……”
她的这个举动,像极了害怕被人发现他们此时在做什么的模样。
额头宛如被一片黑线覆盖,傅寒深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心情简直诡异极了,他们就好像……在偷情?
外面,宋小源听见裴思愉的声音,打开房门兴冲冲地出来,“思愉妈妈。”
“你家宋大言之前打电话问你在哪,现在不是好好在家里吗?”裴思愉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中坐下,对宋小源勾了勾手指,“过来。”
宋小源迈着两只小短腿往她身边凑过去,裴思愉揽住他在身边坐下来,询问,“你家宋大言呢?刚才在电话里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把工作上的事情推掉跑过来,现在怎么没见个人影?”
脑袋往屋子里扫视一圈,他们租住的公寓不大,一眼都能看得清楚,见还真没看到宋言跟那个黑心男人的身影,宋小源惊讶地“咦”了一声,回头懵懂的说,“刚才还在呢,怎么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可能出去了,等会应该会回来吧。”
宋言心底叫苦不迭,她正在洗手间内呢!
自裴思愉来了后,她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裴思愉现在跟宋小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情积郁了。
她现在不敢出去。
她一个也就算了,但若是让裴思愉看见她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洗手间里,按照裴思愉那八卦狗仔的性子,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好端端的哪里会有正常男女跑到洗手间来?而且还关着门躲在里面?
不用想,任何人都会误会得浮想联翩。
这种尴尬的场面,她可不喜欢裴思愉看到,更别提现在连宋小源也在外面看着了,多么影响孩子?多么影响她在宋小源心里的地位?
不由得,宋言抬起眼眸,哀怨而幽怨地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可正是这么一看,直到此刻她才蓦然发现,傅寒深透出一股浓浓斑驳色彩的深邃眸子,正定定的注视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单单只是他的眼神,忽然叫她深感危险恐惧不已,那深邃似黑洞一般的眸子,仿佛要将吸了进去。
“你……你别看我……”尴尬而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宋言手臂推在他胸膛上,尽量拉远着跟他的距离,委屈地咬唇,忍不住小声抱怨,“都怪你,好端端的,扯着我进洗手间干嘛,让我现在……”
让她现在都没脸出去见人,生怕对宋小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也难以跟裴思愉解释得清。
越是这么想着,宋言就感觉自己愈发的憋屈积郁了,真是恨不得对面前这个男人狠狠的发一通脾气。
啊!她的形象都要毁了!!
看出她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傅寒深潋滟光华的眸子似笑非笑,撑在她双侧的手臂弯了些,他低眸看着她,薄唇轻启,低迷的声线在狭隘的空间内,格外撩人又好听,“这么说,责任都在我?”
“嘘!”她又慌忙按住他的唇瓣,神情满是紧张之色,拉低了声音,“你小声点。”
“……”
“不在你在谁?”宋言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没空跟他矜持什么暧昧不暧昧的问题,松压住他唇瓣的手,一张清丽脸蛋苦愁哀怨地瞅他,“难道还能是我的错?”
一会是叫他别说,一会又是让他小声,彼此的距离隔得这么近,狭小的空间内仿佛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就将他们确实是在偷情联系到一起。
傅寒深的心情不会比宋言好到哪里去,因为他此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需要跟一个女人躲在洗手间内就为逃避外面人的眼光。
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
听着她又是这副满是哀怨控诉,好似什么都是他的错的口气,这种心情就更加的不快了,像是被一片阴霾覆盖了住,阴阴沉沉的。
如此想着,就忽然很想跟她对着干,傅寒深收回双手,站直身,倒是干脆,“好,你没一点错,我现在出去就是。”
话音掷地,他转身,伸手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第70章 把手放开,别打扰我()
宋言怔愣着看他转身,睨见他果真伸手欲要去拉开洗手间的门,她凉凉倒吸了口冷气。
说不出从哪里来的冲动,几乎是本能的。她猛然上前扯住他,用力将他伸出去的手掰回来,神色尽是不能理解的隐隐愤怒跟怨气。“你疯啦?!”
由于她又将他扯回来的动作过于急切和幅度略大,硬生生强势地将他扯回来带到盥洗台边,当即发出了不少声响。
即刻,她听见外面裴思愉疑惑地声音响起,“什么声音?”
宋言浑身倏然僵硬,眼眸惊恐的睁大,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抓住傅寒深的手忘记松开也不敢松开,呼吸不敢大喘,生怕他们再听见什么声音传出去。
傅寒深漆黑似渊的眸子摆明着透出一股不快,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恨不得赶紧带着他藏进黑洞里的模样,内心更为不悦,眼神底里,透出一丝丝不满而阴沉的色彩。
他想要动,宋言却偏生扯着他的手掌。箍住他不准他动。
这种感觉,郁闷得他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外面,宋小源稚嫩的声音说,“好像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
熊孩子!
哪壶不开踢哪壶!
“你刚才是听到从洗手间传出来的吗?”裴思愉好奇地站起身,往洗手间看去。见洗手间的门是关上的,她又扭头看向做在沙发里的宋小源,“确定没有听错?”
宋小源眨巴下闪晶晶的眸子,舒服地靠着沙发,挺着小肚子,满不惬意悠哉,“你要相信我。”
裴思愉挑了下眉,回头瞟了洗手间一眼,犹豫了会,轻手轻脚的到阳台上拿过扫帚用来防身,将信将疑地往洗手间走过去。
她怀疑有小偷!
尽管方才的声响不大,但他们都听见了,在这个公寓里,防盗不算好,有小偷这种事。据说是在隔壁邻居都有发生过。
虽然这个公寓里一眼扫过去根本没什么可以偷的,但遇到这种事总不能打马虎眼。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在靠近,宋言心下打鼓,砰砰砰地跳得厉害,浑身不自觉的渗出紧张的冷汗,仍旧是死死的抓住傅寒深,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动静,惹起他们更加的注意。
在过去的日子里,宋言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而需要如此躲着自己的儿子跟闺蜜。
这简直让她内心都凌乱了。
寂静狭隘的空间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她紧张的心跳声,凝视她这副认真而紧张的模样。傅寒深眸色沉了又沉,不同于她紧绷的神情,他倒像是与己无关似的。
只不过,两个人站着挨得近,她害怕他又做出什么举动,更是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着他,牢牢的抱住他手臂,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肌肤触着肌肤,让他呼吸不自觉的有点紊乱,下腹处,慢慢膨胀……
“咦,门反锁了?”一门之隔,洗手间外面,裴思愉试着扭动下门把手,用力几次扭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听到裴思愉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宋言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紧张得冷汗不止,握住傅寒深手臂的掌心,渗出的汗水连让他湿了他的手腕。
他低眸,夹带了某种情愫的眸子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宋言却丝毫注意不到他的眼神,只是紧绷地看着洗手间的门。
幸好这个门是实木的,尽管里面有人影也看不到。
裴思愉试了几次无果,确定是反锁了住,而这个门也只能从里面反锁,所以,无需再多加应实,她能十分确定肯定里面一定有人!
至于是谁……
眸光流转,裴思愉看向门口,平日里这里不会有男人来,所以自然不会有男人的鞋子,但是女人的鞋子,倒是有。
少了一双女式拖鞋,多了一双女人单鞋。
隐隐的,裴思愉感觉自己似乎发觉了什么,当下,她勾唇一笑,也不再继续去弄门把手,而是转身走到宋小源身边,大咧咧的在他身边坐下来。
“思愉妈妈,你不去弄洗手间了吗?”
“不用了,刚才应该是你听错了,可能是哪只猫跑过阳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不让宋小源追问,裴思愉凑到他身边,八卦地小声询问,“刚才有谁跟你们一起回来?”
经她这么说,宋小源也想起了傅寒深的存在,倒是诚恳的点了下头。
她又笑着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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