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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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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多说什么,倏尔。宋言宛如当他不存在。迈开脚步朝他靠近,再是没有一点停顿的越过他身边。
可是,她刚走进办公室里,就感知到身后有一道男人的气息跟脚步声在逼近,想要回头去看时,唐慕年却已经来到她身后。拽住她手腕大步往外走去。
“唐慕年,放手!”宋言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有些抗拒于他的接触,用力想要抽出手腕,奈何他抓着她的力气太大,她试了几次也挣扎不出。
回头睨她,唐慕年冷声道。“如果你想让你们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尽管继续挣扎!”
“你——”
一口气憋在喉咙间,她发不出话来。
而他也不想给她说多余废话的时间,拽着她直接进入旁边的电梯内,在她挣扎着想要出来前,电梯门率先阖上,阻隔掉外面的世界,将彼此都关在一个狭隘的空间。
用力甩开他禁锢住她的大掌,宋言靠着墙壁,别开头不看他,亦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就目前而言,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她不太明白,他突然抓着她又是想做什么?
唐慕年靠在另一侧,目光也不曾看她,而待到电梯升至顶楼时,他又是二话不说。专制地箍住她手腕,将她推到外面,来到天台上。
脚下步子趔趄,宋言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抬头,她勇敢而充满怒意的眸,直面抵向跟前的男人。
唐慕年并不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对视上她的目光,他眸色深沉,声音沉沉的问,“你跟妈说离婚了?”
眉心微皱,宋言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这不是早就规定好的事情么?他跟她的态度不也是这样么?
现在还来问这种多余的话做什么?
见她并不回答,但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唐慕年心口愤怒难耐,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迈开脚步,他朝她逼近,冷声说,“告诉我,你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你现在靠得我有多近,我就有多想。”宋言一步步的后退,忽然又微笑着,清丽素净的面容,满是干净而令人舒服的微笑,语言却是在不怕死的故意激他,“别告诉我,你不想跟我离婚,那样会让我很瞧不起你。”
当初第一个说离婚的人,是他,彼此感情都没有,现在她这么坦诚说出自己想要离婚,合情合理。
可唐慕年却极度不快了,也不知是被她的话刺激的,还是因她不断重复着想要离婚的态度,样子比他还着急似的,那股盘踞在他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
“呵。”他嗤嘲笑了一声,骤然钳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近,英俊而染着阴鸷的脸庞,凑到她的面前,彼此脸跟脸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声音低凉,嘴角划开讽刺的弧度,“别忘记了,之前就说过,想要离婚,起码要上三次床,我可以不追究你朋友,也不为难他们杂志社,但离婚这个,应该还有一次吧?”
他说的话,总有种无意间,也能伤得人穿肠蚀骨。
心头一凛,脸色渐渐白了下去,宋言脸上的微笑僵了住,唇瓣在微微颤抖了下,又想到了那并不美好的一次,心尖好似在被什么东西啃噬,让她呼吸慢慢凝固。
看她倔强的眸子瞪着他,他嘴角的弧度笑得愈发肆意,深黑色的瞳孔,一瞬不瞬注视在她身上,他说,“既然这么想要离婚,那就跟个荡妇一样来勾引我好了,只要再有一次,我就遵守诺言,跟你离婚,放你离开……”
“……”
“你就能随心所欲的守在别的男人身边,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掩饰什么了。”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即是轻蔑又嘲笑。
本该,他自己也是无力再嘲笑她什么的,可有些时候,怒火跟怨气就是恶魔,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说出一些违心的话,去把另一个人伤得完无体肤。
他其实并没有再想伤她什么,但听闻她这么坚持着离婚,所有的情绪就仿佛是不受控制了,非得一定要说出连他自己都深恶痛疾的话,胸口间的沉闷才好那么一些。
然而,宋言的反应,却没有他预期中的激烈。
她睨视他的目光忽然很平淡,淡得没有情绪,淡到了一种骨子里,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推开他的手腕,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以,你先去酒店等我,我整理好一些事情,就会过去。”
不仅是情绪淡,她脸口吻也很平淡,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与己无关的事情,甚至都快让他不能明白,她到底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种无所谓一样的话。
说完之后,她转身往楼梯口走去,欲要离开。
唐慕年双手倏地攥紧,胸口间的怒火,到达频临绝提的临界点,想努力的抑制隐忍,然而,凝视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却又发觉,任何的忍耐,在她面前,不过就是一场愚蠢又可笑行为……
她根本不屑一顾。
宋言还没走几步,身后的男人猛然靠近,她没能回头,他便直接将她带往墙壁边,从身后压着她,伸手去撩开她的衣服,耳边,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何必还要去酒店那么麻烦,干脆在这里不就行了?你不是想快点跟我脱离关系吗?何须还要再浪费时间?”
“唔……”身子撞到墙壁上,幸而她及时伸手挡在前面,不至于因他过度用力的力量,而撞到墙壁上。
可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慌乱了,转过身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唐慕年,别在这里……”
这里是她上班的地方,是她觉得圣神而美好的地方,她不能忍受他们在这里做那种肮脏的事,这会让她觉得,他们这是在亵渎这个医院。
但,唐慕年可不会听她的话,英俊的面庞嘲讽得几近扭曲,“在这里怎么了?嗯?你不是觉得很无所谓吗?反正都是做,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你冷静点行不行?!”宋言推开他不肯安分游走她身上的手,第一次是这么感到不能忍受,所有忍耐在他面前仿佛兵败如山倒,她瞪圆的眸子盯着他,唇瓣咬了紧,“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疯子!”
“你才知道吗?”他笑,“我他妈早就疯了!!”
明知道她外面有别的男人,他现在却不想放她走,明懂得她想要离婚,他却在内心深处期待着她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回答,他明明懂得她现在心里没有他,他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用着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方式,把他们彼此束缚。
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都不懂,什么时候从恨化为不甘,从不甘化为不忍,从不忍再化为不舍,他连这些微妙的变化自己都感觉不到,如今就想这个让他憎恶的女人,能够稍微懂得他的心一些,哪怕是看到他一点点的并不是那么想真的跟她离婚就好。
可是,她看不到……
而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又开始将她撕咬,把她伤得鲜血淋漓时,也让他把自己厌恶到了极致。
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宋言被他那句话吼住了,怔怔的,她错愕地凝视他,神情木然,呼吸凝固。估低找弟。
这一刻,只是觉得有点心痛。
捏住她的下颌,在她呆愣中,唐慕年吻上她唇畔,含住她嘴唇,大掌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吻得深而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么把她刻进骨子里。
然而,良久的亲吻没有得到她的半点回应,她目光怔怔的盯着他,哪怕是在接吻时,眼神也一瞬不瞬。
终于,像是索然无味,又像是没有必要了,唐慕年忽而松开了她的唇。
“没意思了。”放开她,他转身,“这个样子真是没有一点意思。”
他都不知道,他突然来这里,有什么意义了。
更是不懂,他亲她吻她,像是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一样的行为,有什么意思。
总归来说,离婚是他先说,而她投了赞成票后,他却突然一拖再拖,他真不太明白,自己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两头脱了缰的马,各自往一边前行,越跑越远,从起点各自往相反方向离开时,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回去看一看,导致于,他终于到了悬崖边止住时,再回头,仿佛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夜晚的天台上,风很凉。
唐慕年已经离开了,独留她一人定格在原地,晚风徐徐刮过身旁,忽然让人觉得很凉,莫名的苍凉。
扯扯唇,她垂眸一笑,笑着的样子,却充满自嘲。
确实,真是没有一点儿意思了……
乘坐电梯下来,一个人站在狭隘的空间内,宋言心底沉痛得有些不好呼吸,努力做了几个起伏,才勉勉强强压下心底那种疑似痛彻心扉的感觉。
蓦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感知到门外站着一个身姿倨傲挺拔的男人,宋言抬头,朝外望去,然而视线却是越过面前男人的肩膀,瞥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女人。
第56章 比他还要可怕的男人()
电梯对面的走廊里,温佳期死死瞪住宋言,那眼神,仿佛是恨不得将她吞噬掉。一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快抠进肉里,穿着一身病号服,显得那么愤怒。
单看她的眼神,宋言大体就猜出了原因,温佳期此刻能如此嫉恶如仇般的怒瞪她,自然是跟唐慕年脱不了干系。
微微垂下了眼帘。宋言迈开步子走出电梯,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忽略掉,像是没有看到他。
男人身着一身沉稳笔直的黑色西装,俊美无俦的五官,不带一丝情绪,深邃漆黑的眼瞳盯在她身上。眸色深深,眼底掠过一抹异样。
傅寒深本来是想离开的,却不曾想,按下电梯等待了须臾,等到的竟是宋言木然站在电梯里,神情失落得好似被人遗弃了般。
不过,她被不被人遗弃,跟他并无半点关系,性格行为本淡的男人,没那么轻易就能因为一个人的失意,便对她有任何过多关注点。
他没那个闲心功夫。
但见宋言自动过滤了他走了出来,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越过他身侧,也不见主动跟他打一声招呼,这倒是让傅寒深眉头微微蹙了起,沉稳而不多带一丝情愫的脸庞上,略略有抹异样。
倏然。前面不远处的温佳期大步过来,一耳光重重打在失魂落魄的宋言脸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厌恶道,“你真不要脸!”
这一次,宋言没能率先拦住她扬起的手,严严实实的挨下这一耳光。打得她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舌鞭打。
而本来是想要离开,但在清清晰晰听见这一耳光徒然在空间炸响的傅寒深,侧过头来,盯向他身后的两个女人,沉稳之气,不经意的弥漫出来,有些逼人。
先在温佳期脸上扫过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宋言身上,眼眸微微眯了起,一时间竟停了下来,忘记离开。
上前抓住宋言的双肩,温佳期怒声控诉道,“你们不是都要离婚了吗?你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他都已经不爱你了,你还想勾引他到几时?我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一边说着要跟他离婚,一边却又时时刻刻跟他纠缠在一起,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尖锐刺耳的控诉声就在耳边徘徊,音量大得有些吓人,一言一句,直逼人的心脏里。
可是,宋言感觉很累,身累,心也累。
不知道是不是因唐慕年的那句“没意思了”,让她突然间心像是被什么刺到了,这一刻,真是感觉很累很累,仿佛是被什么重石压了住,心底沉甸甸的,连平时她该有的反击,也忘得干干净净,由着温佳期在指责控诉。
见她微垂着头,抿紧唇瓣不发一语,自己的控诉没能得到回应,温佳期板住她双肩剧烈摇晃,好看漂亮的脸蛋,尽是愤怒的疯狂,“你说话!你到底还想纠缠着他到什么时候!以前你们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你们之间连一点感情都没有,还要继续这个样子下去有什么意思!你说话!!”
“我很累。”淡淡的,宋言张了张嘴,说,“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完,我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想去休息一会。”
因昨晚一晚都在照顾宋小源,一夜未眠,本来精神就不怎么样,现在温佳期还这么剧烈的摇晃她,她都快被晃晕了。估宏匠扛。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无精打采得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熟睡过去。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就这样靠着墙壁,或者直接躺在地板上,一觉睡过去算了。
真是累得她连路都不想走了……
如果说宋言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在哪里,那么大概就是她的态度问题。
不论是开心快乐还是悲伤无助,她的态度总是显得很无所谓,尽管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如此,但却仍旧总给人一种她淡得虚伪的错觉。
而不论是唐慕年还是温佳期,都十分受不了她这种逆来顺受,无喜无悲,像个木头一样木然的无所谓表情。
那会让人觉得很没底,就好似,他们愤怒的一切,在她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她浑身就像是隐藏了很多秘密,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神秘色彩,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窥觊她心底的秘密。
可又偏偏的,她淡淡的不悲不喜,又像是毫无秘密。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令人憎恶。
温佳期深感自己完全被她小看了,以前是,现在更是,宋言不在意的态度,好像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底。
胸腔里有股怒火窜起,想要发泄,却又发现在她这样的态度下,根本让人随心所欲的发泄。
温佳期身子气得颤抖起来,唇瓣止不住的抖动,漂亮的眼眸里充斥着像毒蛇一般的狠戾,骤然,她又扬起了手,夹带着她发泄不出的怒火,狠狠朝着宋言的脸颊上重重掴去——
宋言感觉到了她抬起的手掌,倘若她想要阻止,这一次是完全可以的,但,她没力。
她脸抬手去阻止的力气都感觉没有,浑身像是虚脱了,干脆闭上眼睛,由着温佳期了。
可是,扬起的巴掌,却没有预期的落下。
就在温佳期抬手要掌掴下来时,她的手腕猛地被人一截,男人遒劲的力道,硬生生的阻止住了她挥力扬下的手掌。
错愕抬头,温佳期看向这个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男人,“你……你想做什么?”
淡淡阖了下眼眸,深邃立体的五官不带一丝情愫,淡漠得好似他与生俱来就不会笑似的,刚硬而完美的脸庞,覆盖着一层浅浅的冰霜。
傅寒深没有理会温佳期的话,而是扭头,睨睨身旁的宋言,“在我印象中,并不记得,你是这么没用到随便让人可以欺负。”
眼中一凛,身子倏然一怔,宋言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隔得近,他身上总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清香味,味道掠过她的鼻翼,清清淡淡的,竟让人觉得好闻又醒神。
傅寒深深邃的眼瞳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他眸色很深,像巨大无底的漩涡,稍微对视上,便轻而易举的就将人吸纳进去,可这一次,宋言忘记了闪避。
温佳期看到如此这样一个男人突然出来挡住了自己,心底诧异,愤怒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唐慕年算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了,但眼前这个男人,跟唐慕年相比起来,不分上下,但在某些地方,却又比唐慕年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他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优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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