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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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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怔了怔,推开她,认真盯着她问,“怎么了?”
吸了吸鼻子,裴思愉往屋内走去,一头栽在沙发上,“我失业了。”
“失业?”宋言关上门,忙大步过来,“怎么失业了?”
“嗨,一点芝麻小事。”裴思愉头埋在沙发里不看她,声音透过沙发传了出来,“失业了就是失业了,你别问这么多,就说你要不要收留我吧,我现在无家可归呢。”
裴思愉在杂志社工作的事,当初她家人是十分反对排斥的,因为她母亲是医院副院长的原因,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走上医学之路,可奈何裴思愉没这兴趣,坚持要去杂志社当个小记,反倒是宋言对医学充满了兴趣,裴思愉的家人就对她更加恨铁不成钢。
可想而知,当裴思愉失业时,她家人更是多么痛心疾首,她现在恐怕觉得无颜面对家人,也受不了家人唠叨,只好来这儿了。
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裴思愉现在这幅样子,宋言只能硬生生的抑制住心底的疑惑,笑了笑说,“好,随便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忍心让我流落街头的,来,亲爱的,快来让我啵一个。”裴思愉起身抱住她,一副小女孩般撒娇的模样。
宋言毫不客气的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别犯恶心了,会让我起鸡皮疙瘩。”
“不解风情。”裴思愉哼了哼,撇开头,正见宋小源穿着一身牛奶睡衣从房间内揉着眼睛走出来,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色彩,瞬间就亮了起来,“宝贝儿,快过来,让我亲一个!”
宋小源揉揉眼睛,斜睨她,没理,然后朝着宋言走过去,“宋大言,我有些饿了。”
“好,我去做早餐,等会送你去学校。”
裴思愉看自己就这么被这无良的母子无视了,内心受到莫大的伤害,眼神不停朝宋小源眨了眨。
结果,还是被宋小源彻底无视了……
宋小源清晨醒来,整个人处于游神状态,恍恍惚惚,动作机械化般,吃早餐时连眼神都是呆滞的,所以也不能怪他对裴思愉不热情。
他这习性,她们都了解。
宋言做了三人早餐,吃到中途时,裴思愉突然不知接到了个什么电话,眉头紧锁。
听完电话里人的话,她放下筷子,站起身说,“你们先吃,我有点急事要出去。”
宋言抬头问,“什么事?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丢丢点大的小事儿,很快就能解决了。”在宋小源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裴思愉摆摆手,打了声招呼,拿起包包就出门了。
坐在餐桌边,宋言也皱起了眉头,眸光若有所思,眼底有一抹隐隐的担忧。
虽然裴思愉表面上对工作的事不在意,整个人表现得好似失业了也无所谓,甚至很多时候还跟她抱怨工作上的事情,但宋言认识她那么久,怎么不晓得她对这份工作有多热爱?
吃过早餐,给宋小源换上衣服时,他仿佛这才游神回来,满血复活一般,冲宋言疑惑问,“咦,思愉妈妈不是来了吗?怎么又不见了?”
宋言,“……”
宋言,“她有事,先走了。”
“哦。”
她这儿子,不要太奇葩了。
给宋小源穿整戴齐,宋言先送他去了学校,之后乘坐公交车去医院上班时,路途中经过裴思愉上班的杂志社,宋言看了看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而且医院也没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于是就在这里下了车。
或许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多少想知道,裴思愉到底为何会失业。
毕竟,曾在她落难难熬时,若不是得裴思愉跟裴家人的帮助,她跟宋小源恐怕也走不到这一步。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曾教育她,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
更何况,对方又是裴思愉这个她最好的朋友……
**
“裴思愉,你自己说!”总编指着面前低垂着头的女人,面色铁青,愤怒出声道,“到底还要因为你的多少事,我们杂志社要出多少血,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总编,我……”
“我不想听你说!”颤抖的指着她的鼻子,总编怒声斥责道,“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唐慕年?啊?你知道唐慕年是谁吗?平时连我见着,我们杂志社老板见着都要点头哈腰的人,你居然也敢去招惹!就因为他几句话的事情,我们整个杂志社都要跟着倒霉!你说说,你到底惹了他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突然把矛头指向我们?你说说你到底惹了他什么?!”
“我……”
“行了别废话!就说你到底想怎么解决吧?解决不好,明天大家都不用来上班,整个杂志社十几号人,全部打包袱滚蛋吧!”
“……”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在等你回答呢!”
裴思愉很想翻白眼,不是他一会叫她说,一会又叫她不要说么?
碍于自己理亏,她只能默默低垂着头,缓声道,“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给你时间?”主编怒声笑了,面红耳赤怒道,“请问我还要给你多少时间?啊?昨天我已经给了你时间,可你处理好了吗?裴大小姐,我知道你家世还是挺不错的,不急着用钱,杂志社的工作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但是你知道我们杂志社还有多少人等着这工资来养家糊口吗?拜托你没事能不能别来消遣我们这辛辛苦苦工作的人好吗?以前因为你家人反对,我们杂志社有少遭殃吗?现在又是唐慕年这一出,如果今天还没能解决好,明天我们杂志社就彻底倒闭你知道吗?我叫你姑奶奶了可以吗?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真是求你了!你就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唐慕年好吗?”
尖锐的怒声灌入耳里,一声声的仿佛尖刺一般的刺耳,暗暗攥紧了双手,咬了咬牙,裴思愉忽而抬头,微笑,“我不干了。”
主编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干了!”拿过旁边桌上的辞职信,她直接甩到他头上,“我也受够你这个表里不一的色狼了,平时想吃我豆腐的时候恨不得给姑奶奶端茶倒水的伺候,现在一出事就第一想让姑奶奶去死,你他妈就一孬种,姑奶奶从今天起不干了!就这样!”
“你——”主编气得心脏病都快出来了,颤抖的食指指着她,充满了不可置信,然而想要怒骂什么时,视线却在瞟到她身后不远处的人,一时间又愣了住。
裴思愉见他这幅怔楞模样,下意识扭头朝身后看去,可映入眼底的,是一个女人转身离开熟悉的背影。
她脸色倏然一白,心底仿佛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下,而当她追出去时,外面早就没了宋言的身影。
裴思愉脚步定格在原地,身体忽而有些无力……
计程车内,宋言拿出手机,拨下唐慕年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她冷声径直问,“你在哪?”
第45章 那个男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宋小姐,唐总在开会,您不能进去……宋小姐……宋……少夫人!”
会议室的门外,响起助理高木的声音。
随之,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宋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旁边是一脸着急的高木。
由于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顷刻间,整个空间肃静下来,所有人错愕地盯向门口的宋言。
正讲着会议的唐慕年话音被人骤然打断,抬眸,犀利地视线落到高木身上。
高木整个人都快急哭了,歉意道,“唐总,我想拦的,可是……”
“出去。”放下文件,唐慕年冷漠的眸瞟向宋言,话却是对会议室的众人说的。
众人纷纷站起身,一边暗暗猜测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谁,一边不敢出声地退出去,每每经过宋言身边时,都怪异打量了她一眼。
宋言能感觉到他们狐疑的眼神扫过自己,却仍旧默不作声,尽管知道自己就这么来打扰很是不妥,但很抱歉,她忍不住。
随便别人怎么去想好了,她无所谓。
高木还站在一旁,待所有人离开,唐慕年又冷声对他道,“你也出去。”
看这情况很是不对,高木犹豫着,“唐总……”
“出去!”他加大了音量,令人不敢违抗。
“是……”
低下头,高木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关上,隔绝外面各自看戏的人的探究目光。
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唐慕年悠闲得很,懒懒散散地坐回位置中,双手搁在桌面上,邪肆地目光夹带了讥嘲意味,看向对面握紧双拳的宋言,一笑,“终于选择自己主动站到我面前了?想好说辞了吗?我很期待你给的借口。”
宋言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上前一步,努力抑制着心底的愤怒,她深呼吸,尔后定定望着他,冷声道,“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你自己主动提出离婚,我也已经答应了,可你不但迟迟不见行动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还把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我跟你之前的事情,用得着连累别人吗?”她努力保持着冷静,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直说好了,不需要拐弯抹角的牵连别人。”
如果不是方才突然决定去裴思愉工作的杂志社看看,或许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唐慕年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裴思愉身上。
从未有过这样的一刻,她会觉得这个男人原来是这么可怕,可怕到让她有些憎恨了起。
他分明一直都知道,她跟裴思愉最为要好,为何还要这样对待她最好的朋友?
他这么大动干戈的逼人,目的何在?
“牵连别人?”唐慕年慢悠悠地笑了,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性格有多么了解。
宋言这个人,逼她自己是没多大用处的,说她虚伪得自己百毒不侵也不为过,要逼,就要找她在意的人下手,只有这点,是她永远的软肋。
这一点,他最是清楚,而且用得得心应手,再者,作为商人,为达到目的,起码的算计都是应该的。
“看样子,你那个朋友还什么都没跟你说的吧?呵呵,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站起身,他朝她缓缓踱步而来,唇角边是浅浅微笑的优雅弧线,说出来的语言,却近乎残忍,“可是,宋言,倘若你身边有任何一个人不幸,那一定都是你的错,只能说她看朋友的眼光不怎么样,交到你这种虚伪的人,才会那么倒霉的被牵连,连我都替她感到悲哀……”
“啪——”
一个响亮地耳光,重重打在他英俊的脸上。
鲜红巴掌印,从他一侧脸颊的肌肤渐渐蕴开。
头偏到一边,唐慕年不敢置信,漆黑邪肆的眼瞳骤然收缩到一起,眼底充满了不敢相信的惊讶。
怒气横生在心底,渐渐蔓延了感官,半响,他才回头怒瞪她,“你——”
“你没有资格说我!”倔强地回视他,她的气势丝毫不弱于他,冷冷的声音尽是压抑的愤怒,“唐慕年我告诉你,别用你的嘴来谈论关于我朋友的任何事情,因为,那会让我觉得亵渎,肮脏!”
“肮脏?”听闻这个词,唐慕年差点大笑出来,俊美的五官,遍布着尽是讥笑的意味,连连点头道,“对!我是肮脏!我肮脏得不得了!那你呢?”
“……”
“你好到哪里去了?你就不肮脏了?”他眼底仿佛有恨,有伤,有怒,有着想要把她摧毁的滔天怒火,一把将她按到墙壁上,双眼赤红地箍住她双肩,怒笑,笑得几近癫狂,“你就很干净了?你就圣洁得没有一丝瑕疵了?嗯?你就干净得躺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很光明磊落了啊?是不是就觉得我像个白痴一样真的什么都感觉都没有了啊?嗯?”
他的话,一言一句,仿佛一根根的针刺,狠狠刺入她的心扉里。
他箍住她肩膀的手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可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身体的疼似的,或者说是麻木了,又或者他给她身体的疼,远远不足以给她心理上的伤害,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多大的感触了。
抬眸,微笑,她看着他,镇定说,“唐慕年,离婚吧。”
“离婚?”他又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倏然转身,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啪”地一声,砸到地上,椅子顿时被砸得扭曲变形,回头阴鸷看她时,英俊的面容尽是可笑又愤怒的咆哮毁灭之色,“又是离婚!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离婚?唐家养你这么多年,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只换来你的一句离婚?你把唐家把我都当成什么了!”
“……”
“宋言我告诉你,想要跟我离婚来成全你跟别的男人,这辈子你都别妄想!”就算是折磨,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永远都别想他会成全她跟别的男人!
在六年前唐家落难,唐父死了而她也离开时,他曾一度以为,甚至也狠狠告诫过自己,他绝对不会再在意这个女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哪怕是她离开后再回来的那天,他都能表现得毫不在意漠不关心,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她。
然而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他每天都活着恐惧中。
她永远不知道,有一个看不到碰不着,甚至连名字长相都不清楚的敌人,是多么一件令人惧怕寒颤的事情,就好像是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光明一样让人感到恐惧。
而他不论是六年前离开时,还是这六年来就是这么一直惧怕着过来的,表面上再表现得怎么狼心狗肺对她无情无义,到最终却发现不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只能看得到他这六年来的冷漠无情,却永远不懂他又是活在一种怎样矛盾煎熬黑暗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
“对了。”侧过头,他冷冷地斜视她,漆黑的眼中遍布着萧瑟,嘴角邪妄又嘲弄的扬起,“听说你这段时间并没有跟你那个朋友住在一起,说说,那么你跟谁住在一起?”
“……”
“是男人?”慢慢的,他又一步一步走过来,像一头危险地野兽,浑身充满了令人可怕的危险气息,精睿德眸光肆无忌惮的打量在她身上,眼眸微微眯了起,“是那个六年前的男人?你现在是不是跟他住在一起?”
眉头紧锁,宋言复杂地看着他,对她而言,解释是没用的,她清楚他不会相信。
最重要的是,两个即将要离婚的人,何必要去解释一些不能改变格局的事情?
他跟她注定是要离婚,在他心里,她的形象是好是坏,她一点也不介怀。
靠着墙壁,暗暗深吸了口气,稳定下紊乱的心绪,她笑,“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不快我给你戴了绿帽而已,可这些年你的女人也不少,我也从来不闻不问,还不能算扯平吗?”
这种事情是可以用扯平来计算的吗?
果真是一个虚伪得彻底的女人,连这种事情,都能被她用扯平来轻巧带过。
唐慕年真是觉得自己快要被愤怒摧毁了理智,完全被她的话语刺激得不由自主的失控了,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
胸腔一股脑儿的愤怒,难以自控的,他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把她按到墙壁上,双瞳森沉得赤红,恐怖的威胁,“我告诉过你,别用你这副笑得虚伪的恶心模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一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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