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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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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微弱,有如古稀老人一般。叶云舒的面色愈发凝重起来,双眉深锁,沉吟不语。
杨琼垂眸道:“我已知自己时日无多,命不久矣。先生但说无妨。”
叶云舒道:“之前,我那大堂兄江寻是否曾替殿下解过毒?”
杨琼点了点头,叹息道:“我曾今身中剧毒,一夜白头,又遭所练内功的反噬,唯有吸食人血才能缓解痛苦。后来,幸得江先生妙手回春,替我清除余毒。只可惜我又落入敌手,被种下了蛊毒,如今蛊虫已入骨髓,怕是再无希望。实乃命也。”
叶云舒道:“我大堂兄自少年起,便一肩担起冷月山庄庄主之责,医术高超,天下闻名。本有他的金针,可保殿下恢复如初。然而,只恨江有余的蛊毒实在霸道阴狠,生生耗尽了殿下的精血。”她面露忧色,“实言相告殿下,事到如今,在下亦无能为力。只怕我大堂兄江寻在此,也未必能再救殿下一次。”
杨琼听罢,只淡淡一笑:“多谢先生了。”他默默收回自己的右手,脸上的神情却也平静,“如今我唯一还放心不下的,还是安期。可怜他尚在襁褓,便要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江南各族,群狼环伺,到那时只怕要将安期当做一块可口的肥肉了。”他望着叶云舒,“难为先生愿意嫁给我这样的将死之人,如果先生愿意,我死之后,可否照拂安期?有先生这样的嫡母在,江南的那批老朽应该会收敛一些。”
叶云舒道:“为何是我?”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杨琼的小腹,“其实,殿下应该是有更亲密的人可以托付,不是吗?”
杨琼笑了起来:“因为安期和先生,乃是唇齿相依,共生共存。有嫡母,才有嫡子,有嫡子,嫡母之位才可牢固。先生若想在江南有所作为,也需要安期,不是么?将安期托付给先生,名正言顺,我便是要江南各派的人马统统闭嘴,无人能置喙。”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幽幽说道,“更何况,那人已另结新欢,不可托付。”
叶云舒目光一凛,她微微斟酌,终于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有些难以启齿。但还请殿下能够听我一劝。”她沉吟道,“殿下还是放弃腹中这个孩子吧。”
杨琼垂眸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吗?”
叶云舒道:“殿下若要保住这个孩子,需要我每日为殿下行针一周天。其中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更何况,孩子在殿下腹中一日,便会吸食殿下的精血,只怕等到孩子落地,殿下也已经油尽灯枯了。”她恳切道,“早日打掉这胎儿,我再想办法替殿下续命,说不定殿下还能够多活几年。”
杨琼静静坐着,仿若神游天外,怔怔出神,唯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终究是一死,多活几日,少活几日,也无甚要紧。”他冲叶云舒莞尔一笑,“还请先生助我保住腹中的骨血。”
叶云舒心中不忍,低声道:“殿下还请三思。”
“这是我毕生所爱之人的骨肉。”杨琼的声音极低极缓,“昔日情深义重,或许已随风而逝,也只剩下这唯一的想念,在我死后,留存于世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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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断情()
陈平觉得自己实在是撞了大运。他想起年前曾遇到一个算命先生; 说自己今年贵人星动,又逢流年驿马; 必能随贵人上京; 若是跟对了人; 自然仕途通达。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命批应验得如此之快,与自己同行多日的阿耀竟然就是皇长子本人。
陈平有些不可思议,直到杨琼出现在自己面前; 才大梦初醒,心中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想到要去庙里做些功德还愿,还要放几个焰口; 一会儿又想到自己到了京中安顿好,便接妻妾进京,只是自己久不在陈州; 妻子凶悍,不知道会不会虐待小妾……他这厢里心思犹如脱缰的野马; 整个人乍惊乍喜; 浮想联翩,那厢里回杨琼的话只知道唯唯诺诺,甚至连杨琼在同自己说些什么,都听不真切了。
杨琼微微皱眉:“我吩咐的事,你须十分小心,不容有些许差错。”
陈平忙不迭地点头说“是”; 神态极其恭敬。杨琼面色微沉:“我并非是要一个应声虫跟在身边。只不过看你之前做事谨慎,遇事果决,是个可用之才。陈平,莫要叫我失望。”他又道,“你先前在我面前总是侃侃而谈,如今除了会说一个‘是’字,变没有别的言语了么?”
陈平陪笑道:“不知者不罪,以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殿下大人有大量,还请海涵。”他想到自己前些时日总是在杨琼面前胡言乱语,还妄谈了皇长子的许多阴私,便恨不得时光倒转,回过去扇自己几个耳光。如今金光大道就在自己的面前,可莫要被自己的乌鸦嘴给毁了。念及此处,陈平又出了一身冷汗,对杨琼笑道:“殿下果然是贵人胸襟,襟怀坦荡,不与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一般计较。”
杨琼忙了半日,一路布局筹谋,只觉得有些心力交瘁,便摆了摆手,“这样阿谀奉承的话叫人听了心烦,我也倦了,你先下去吧。”
陈平诚惶诚恐,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向杨琼行了大礼,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贵人,断送了前程。杨琼见他如此,颇觉得有趣,便起了玩笑之心,看着陈平,缓缓道:“我若是你,回头便好好研究一番我的喜好,拍马屁也要拍对地方,不是么?”
陈平有些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屏息凝神地倒退着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冲杨琼献媚般地笑道:“殿下,最近属下派去的人有回报说何公子和那名少年一路南下,像是往江南道方向去了。”他仔细观察着杨琼的神色,斟字酌句地说道,“殿下可要我命人把何公子请回来吗?”
杨琼淡淡道:“不必。”他沉吟道,“你派人继续跟着他,沿途保护他们的安全便是。”他又想了想,“暗中送他一些银两,莫要叫人亏待了他。”
陈平面露苦色:“属下也给何公子沿途的住处放了银两,只是他总是分文不动,属下亦甚是苦恼啊。”见杨琼并无怒色,陈平又道,“何公子带着那少年,沿街唱戏,倒也不缺钱花。”陈平嘿嘿一笑,“听闻那何公子嗓子极好,旦角生角样样拿手,还有些痴迷的看客,一路跟着他走,听他唱曲,场面极是热闹。”
杨琼轻轻“嗯”了一声,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初见何晏之时的场景,那时的何晏之也是在人群之中被团团围住,有人高声喝彩,何晏之每唱一句,就有人将手中的钗环花束向他掷去。杨琼微微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你下去罢。”他的声音中透着倦怠,“以后不必来同我说这些事了。”
陈平道了声“是”,躬身退下,心中却暗想:莫非这个何公子已经失宠了?他心中隐隐替何晏之感到惋惜,果然是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
叶云舒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那人似乎是在门口来回踟躇,却久久不曾敲门。她心中一动,起身前去开门,果然见到紫漪正站在门口。叶云舒并不意外,只是轻叹了一声:“紫漪,还有什么话同我说么?”
紫漪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垂头道:“咱们可否进去说话?”
叶云舒会意,将紫漪迎了进来,小心关上了门,又仔细查了下门窗,才转身看着紫漪:“你在门外等了很久?为何不敲门?”
紫漪道:“云娘,我不知道自己来看你,是否会害了你。但是,你我相识一场,总该来向你道个别。今后,还不知道何时再见。”
叶云舒静静地站在她的面前,眼前的紫漪娇弱而美丽,犹如风雨之中一株随风飘摇的丁香花,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她朝紫漪微微一笑:“紫漪,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当初出入宫廷,你总是冷漠疏离,我也曾对你心怀不满。然而,后来你把我错认成亲人,几次舍身相救,叫我好不感动。我对你坦明身份,你也并不曾疏远了我,依旧待我如初。”叶云舒仰天叹息,“在那深宫之中,确实是百无聊赖、度日如年,也只有你相伴身边,你我虽无骨肉之亲,在我心中却已将你视作自己的亲姊妹。”
“我亦何尝不是如此?”紫漪掩面而泣,哽咽道,“我真心希望,你就是我的亲姊姊,那便多好。可惜,天下本就没有这样完美的事。”她握住叶云舒的手,“云娘,你随皇长子殿下回到江南,还需万事小心。”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叶云舒,轻咬下唇,终于低声道,“皇长子和帝姬,你可信任的,唯有皇长子。他实在是一个好人。”紫漪顿了顿,上前半步,凑在叶云舒的耳边,“然而,这个天下,极有可能是帝姬的。你到了江南,便留在那里,千万千万,不要随皇长子回京。”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回京之后,怕是一条不归之路。”
她放开叶云舒,低低说道:“我走了。云娘保重。”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叶云舒却叫住了她,从怀中摸出一枚铜片,上面刻着字迹,勉强可以认出是“韩”字,她将铜片交到紫漪手上,道:“这是采芩姑娘的遗物,你当时便是因为它,才错认了我吧?我本来答应过采芩,杀了沈眉,替她报仇之后,便将这枚铜片埋在沈园,以慰她泉下之魂。然而,我相信,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尚在人世,更希望的,应该是将这枚铜片交给你罢。”
紫漪握紧了手中的铜片,泪如泉涌:“多谢云娘。”她掩面而泣,“我们姐妹姓韩,我姐姐叫韩紫英,在家行二,是扬州下林村人。可怜我姐姐自幼被人拐走,生死不知,再见却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铜片了。”
******
杨璇玑坐在铜镜前仔细地画着眉。镜中的女子面若芙蓉,娇媚可人,只是眉眼中透着冷意,叫人望之便不寒而栗。
紫漪小步走了过来,默默地将案上的香炉换了下去,正要转身退下,却被杨璇玑叫住了:“你去见了叶云舒?”
紫漪小声道“是”,又道:“我去拿回我姊姊的遗物。”她偷眼看了杨璇玑一眼,却瞥见对方唇角噙着的冷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只能继续解释道:“奴婢曾经也是将云娘错认成了自小失散的姊姊,才会对她格外照顾。云娘在江南见过我姊姊,受她临终所托,才会将姊姊的遗物一直戴在身边。”
杨璇玑冷冷一笑:“东西拿来。”
紫漪不敢不从,摸出那枚铜片,双手递给杨璇玑。杨璇玑将那枚铜片在手中掂了一掂,脸上俱是不屑一顾,随手便扔进了身后的香炉之中。
紫漪失声道:“不可!”她正想过去捡回东西,又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双膝跪地,颤声道:“还请帝姬息怒。”
杨璇玑缓缓上前几步,俯下身看着紫漪:“紫漪,叶云舒要嫁给我兄长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紫漪不住地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是真心诚意祝愿皇长子殿下和云娘能够百年好合的。”
杨璇玑哈哈一笑,幽幽道:“紫漪,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么?”她轻轻抚摸着紫漪的脸庞,仿佛含着无限深情,“除了我,你不能对任何人心怀他念,亲人也不行,死人也不行,明白吗?”她能感觉到紫漪在不住地颤抖,忽而嫣然一笑,“否则,我为何要将叶云舒当作弃子呢?”
杨璇玑轻轻挑起紫漪的下颌,注视着她的一双盈盈泪眼:“谁叫她对你,亦心怀旖念呢?”她冷哼了一声,切齿道,“我的东西,也容她来觊觎?真是不知死活。”
紫漪不住地摇着头,低低道:“奴婢明白……不会的……奴婢绝不会背叛帝姬……”泪水划过她的面颊,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溅开些许水渍,一会儿,便干涸了,再无踪迹。
(第十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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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扶持()
何晏之离开邺城之后; 便带着君嘉树一路往南而行。说来也是幸运; 他们这一路之上甚是太平; 既无追兵,也没有碰到什么强梁。起初时; 何晏之想到君嘉树是朝廷的重犯,便躲躲藏藏; 专寻那些僻静无人的羊肠小路连夜赶路,然而等过了锦州城; 再穿过平型关后; 何晏之便发现各个官驿口子上再无严查的哨兵; 甚至连君嘉树的画影图形也再不见踪迹。
何晏之原本还有些发愁,嘉树的内伤因为有阿耀输给他的内力相护,将养了数日便已经大好; 倒是之前的皮肉外伤,因为在潜逃途中没有好好处理,外伤加剧; 伤口已经有些化脓; 刚出邺城时还发了烧,整个人神志不清,一会儿抱着他哭喊爹娘,一会儿苦苦哀求何晏之不要扔下他一个人,一会儿又瑟瑟发抖,口中尖叫着“不要”,不住哭泣着恳求饶过他; 模样儿甚是可怜。
看着君嘉树这般样子,何晏之心中阵阵作痛,他们这次仓促逃出来,身边并无盘缠银两,便只能先在天水镇安顿下来,当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嘉树抓了一副退热的药吃下。见君嘉树面如土色,依旧不省人事,何晏之不禁忧心忡忡。如此看来,要让君嘉树康复决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接下去的药费,也将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或许是命运之神赐以仁慈之手,何晏之觉得自己简直是吉星高照。那医馆里的吕大夫竟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不但分文未取,还要倒贴他们路钱。何晏之但道无功不受禄,坚持不就,两人于是在医馆中休养了数日,等嘉树的伤口结了痂,便向吕大夫作别,匆匆上了路。
那吕大夫也不做挽留,只是告诫何晏之,君嘉树这半年来受了不少内伤,还被人灌了许多淫/药,以供取乐,所以伤了根基,身子亏虚,私密之处更有许许多多暗伤,幸亏年纪尚小,好好调养还能恢复,但必须要各种名贵药材养着。那大夫说完这些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只怕没有万贯家财,也负担不起这样昂贵的开销。”
何晏之一一应下,他身无长物,实在不能再麻烦吕大夫,便向他求了几张药方,随身带着。何晏之只道自己遇上了善人,却不知自己前脚才离开医馆,便有人进来医馆,给了那吕大夫百两纹银。那大夫喜笑颜开,对来人道:“官爷何必客气,小人也不过是做一些分内之事,这诊金也付得忒多了些。”
那士官公事公办道:“我也是奉上峰的命令行事,你不必推辞,拿着就是。还有便是守口如瓶,只当没见过这两个人。”他面露狠色,抽出佩刀,“若是多嘴多舌,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要小心了。”
吕大夫吓得冷汗淋漓,连连称是。送走了官家,如此胆战心惊地过了数日,才慢慢缓过神来。然而,每每思及此事,还是如惊弓之鸟,后来想着留在此地终是隐患,自己一介小民,却无意中牵扯到了官家的事,将来若是城门失火,难免会殃及池鱼,于是便转卖了医馆,携着一家老小,一直往南走,辗转到武义郡安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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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何晏之和君嘉树顺着洛水而下,嘉树有伤在身,两人一边养病一边南行。何晏之心事重重,反倒是君嘉树安慰何晏之道:“大哥不必太过忧虑,死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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