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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入为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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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还不快进去?”
夏溪苽捂着脑袋瞪他一眼,终是迈步而走。
霎时金光大涨,露出里边韵雅精致的景致,待二人进去后,又恢复一如既往的讳莫如深。
夜间月华柔和,照在青石板似是铺了厚厚一层白霜。
竹林吐露清香,借着月光投射下斑驳的剪影。
夏溪苽与云衍并肩而走,踩踏落叶时,静谧的空间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想了想,夏溪苽小心翼翼地去牵云衍的手,成功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目不斜视望向不远处的木桥。
云衍侧目看她,终是无奈浅笑,紧了紧二人相握的手。
万籁俱寂,夏溪苽却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肢体开始僵硬。
云衍失笑。
心道,青涩如她,还是从牵手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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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生死有命】()
想是夜间太过静谧,夏溪苽没来由觉着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小白呢?”
人间小院不辞而别,也不知它近来过得可好?
云衍拉住她的手朝溪边指了指,夏溪苽顺势望过去,果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立于溪水旁。
月色下那一身羽毛如丝绸般光滑雪白。
小白大概也看见了夏溪苽,却是用它细小的鼻孔哼了哼,转过头不做理会。
数月不见,反倒越发傲娇起来。
夏溪苽见了好笑,耳畔,云衍的嗓音透过月华淡淡传来,“两天前我同小白说要接你回来,它便日日守在这一处,片刻也不愿离去。”
夏溪苽闻言,心底蓦然一酸,又出奇的温暖。
在这举目无亲的世上,唯一值得信赖,而又不离不弃的伙伴,怕是只有小白一个了吧?
当初变故来得突然,它衔着果实邀功前来,没见到她的身影时,该有多着急呢?
夏溪苽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小白胡乱扑棱着翅膀,“咕咕”直叫的模样。
思及此,她像是一刻也等不住,松开握住云衍的手,匆匆忙忙跃过木桥赶至它身边。
不知是不是处在云邸的缘故,今夜的繁星格外耀眼。
小白便小心翼翼地用它那盛满星空的眼珠偷偷瞅向夏溪苽,见她发现了,又极快的收回眼神,佯装欣赏风景。
变扭成它这副性子,也是没谁了。
夏溪苽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早已高出她数米的白鹞,它瘦了不少,毛色也不及从前富有光泽,这么大的骨架,没有脂肪做支撑,竟显得瘦骨嶙峋了。
夏溪苽觉着她还是挺有几分做老妈子的天分的,昔日总抱怨小白太胖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可真正等到它瘦了下来,她又开始心疼起它的营养不良。
她不在它身边的日子里,它也忧思成疾,食不下咽了吗?
想到这里,脑海中俨然显出了一幅深宫闺怨图。
夏溪苽思来好笑,盯着眼前还在闹变扭的小白,二话不说便搂住它的脖颈使劲蹭了蹭。
小白起初还试图挣扎一下,后来干脆放弃,甚至摆出满脸嫌弃的表情伸出翅膀,不轻不重的拍着夏溪苽的背。
感受到来自小白的安慰,夏溪苽很没出息的红了红眼眶。憋了会儿没忍住,到底大哭出声。
她不止一次的觉得人类真真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动物。
她可以忍受无数委屈与辛酸,多痛也不掉一滴眼泪。但有时候,却会因为来自他人的一个微小的关心,泣不成声。
云邸无风,竹叶散着清冽的香气。一旁溪水中小憩的鱼儿似是被她悲恸的哭声惊醒,慌忙游得远了。
“乖,别哭了。”一双手轻轻拍打着夏溪苽的背,语气里有些调侃意味,“小白最不喜别人把它金贵的羽毛弄湿,一会该嫌弃你了。”
夏溪苽勉强从悲伤中抽出空档,狠狠瞪了小白一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老娘是别人吗?嫌弃老娘?看把你能耐的!”
云衍薄唇微勾,微屈手指在她额头敲了敲,“不许这样称呼自己。”
夏溪苽急忙伸手捂住自己今夜异常受伤的脑门,瘪着嘴看过去,月色下云衍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
只一眼,刁蛮耍横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想想,她转而扑进他的怀中,装模作样的哭出声,“我这才回来多久啊,你们,你们就合起手来欺负我,哎呀呀,我的命好苦,好苦啊!”
任谁也听得出来夏溪苽语气间的虚伪,云衍却真真回手抱住她的腰,言语真挚,“彩辰,是我不好。”
他这么严肃,倒让夏溪苽不好意思起来,迅速止住哭嚷,不说话了。
云衍紧了紧环住她腰的手,柔声道:“你在东海的这些天里都发生了什么,说来与我听听可好?”
夏溪苽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
那不长不短的旅程,满打满算,竟无一处叫人值得留恋。
径自斟酌了下,夏溪苽才娓娓道来。
她提及了楚凌风的暴戾,景茵的残忍,还有阿童的——诡异。
“我总觉得阿童就是千叶,竹屋前不见他的尸首,我便觉得奇怪。又听你说他是墨渊异动逃出来的妖物,那附在阿童身上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云衍不答,执着于将她带到石椅上坐好,自然而然的枕上他的大腿。
夏溪苽正想得入迷,也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劲,蹙眉接着道:“可是他为什么要附在阿童身上呢?他是想掌握我的动向?这么步步紧逼,难道就是为了双修不成?”
说到这里,连夏溪苽自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云衍揉了揉她额间碎发,轻笑道:“你这脑袋瓜子成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夏溪苽亦发觉自己这话太不知羞耻,讪讪一笑,方后知后觉到,从自己现在这个位置望去,看向云衍的角度很是奇怪。
虽然,她花痴的想,仰视下的他,韵雅的容颜依旧举世无双。
胆子肥起来,夏溪苽一不做二不休,随手扯住云衍一缕垂在胸前的长发,津津有味的缠在自己指尖。
云衍凉薄的眉眼染上柔光,浅浅落在身下人儿身上,笑了笑并不阻止。
过度安静的氛围容易胡思乱想,夏溪苽手中事宜顿了顿,仿佛回忆起什么似的,璀璨的眸黯了黯。
“云衍,我杀了人了。”
玲珑的死,无论如何她都责无旁贷。
云衍唇边的笑意依旧柔和,他替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淡淡道:“生死有命。”
夏溪苽一怔,兀自苦笑开,“我们人间常常把‘人定胜天’四个字挂在嘴边,偏生到了你们神仙这里,反倒顺应天命起来。”
想了想,夏溪苽又抬眸对上云衍的目光,问得很虔诚,“云衍,你是神君,你会长长久久守在我身边的对吧?”
玲珑的惨死,令她初次感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云衍脸上的笑几不可见的一滞,却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傻瓜,命由天定,我即便寿命再长,也终究有个期限。”
说着,又伸手去揉她的发。
云衍悦耳的嗓音乍听起来太过缥缈,夏溪苽一把搂住他的腰,闷声道:“我不管,你丢下我这么多次,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死在我前头!”
落在她发上的手顿了顿。
游远的鱼儿游荡回来,悄悄探出脑袋打量。
一旁站了许久也不见主人来安慰的小白扭过脖子,睁大了它那双乌溜溜的眼珠绕着二人打转。
没了说话声,竹林间寂静悄然而至。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鼾声稍显突兀的打破了这份寂静。
云衍不由失笑,将夏溪苽从怀间拉开,果见她已微阖双眼,呼吸均匀。
唯独那双叶眉仍是紧蹙,表示着她此刻的不安。
细细听去,还能闻到她轻如呢喃的呓语,“云衍,不走。”
漫天繁星下,云衍眼底渐渐生出化不开的惆色。
他修长的手轻轻触碰上夏溪苽紧皱的叶眉,似要将它抚平。
而后,轻柔的吻落于她的眉心,喃喃道:“彩辰。”
夏溪苽是被一缕阳光刺醒的。
她有些不满的睁开眼,入目是檀木制的床板,距它两米远的地方是镂空式的户牖。透过空隙,能看见屋外青翠欲滴的竹林与大好的春色。
入眼皆是此景,夏溪苽的起床气消了大半。
在东海紧绷了太久的神经昨夜得到放松,居然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便睡着了。
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夏溪苽起身出门。
屋外溪水波光粼粼,云衍正懒洋洋的躺在木椅上晒太阳。
夏溪苽没来由想到一个词,叫“美男如画”。
意识到日后自己便可以天天面对这张惊为天人的俊颜,夏溪苽光是想想都颇为激动。
勉力抑制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夏溪苽眼珠一转,蹑手蹑脚的碎步上前,且以自认为极快的速度捂住云衍的眼睛,低沉着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要说夏溪苽做这件事纯属没事找事,然则对面人却很配合。
薄唇扬起优雅的弧度,云衍淡淡道:“小白。”
夏溪苽一听来了气,甩开手绕到云衍跟前,复又伸出修长细腻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认认真真道:“亏你是个神君,也不动脑子想想,小白那小短腿,哪里来得这么好看的手去捂你的眼睛?”
云衍笑而不语,适时,从远处游荡回来的小白,好巧不巧便听到了来自主人对它身形上的指控。
这显然让臭美的小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气呼呼的丢掉衔在嘴里的果子,乌溜溜的眼珠紧紧瞅着她。
小白体型巨大,飞过时甚至能遮住大片阳光,夏溪苽想不注意它都难。
此刻更是接收到它幽怨的小眼神,暗道她果然不适合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悻悻然缩回手,慢慢踱到小白身边。
佯装欣赏一般的瞧了瞧它那两个爪子,睁大眼睛惊叹道:“天哪,此爪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小白虽说是灵鸟,但夏溪苽这几句文绉绉的话它却听不懂。想来也是夸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只哼了哼仍旧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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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情荡涟漪】()
夏溪苽自然是不知这鸟语的,转过头正要问问云衍它都说了些啥,却被来人单手支颌的画面惊艳到了,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云邸静谧,她这吞口水声便显得尤为突兀。
云衍见她如此,轻轻笑了笑,朝阳倾泻而下,照得他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小白说你那日不辞而别,它还是很伤心,要你多夸夸它。”
夏溪苽尚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的花痴中悲愤到不可自拔,听了云衍的话,一面怪道他竟猜得出她想问什么,一面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用于掩饰自己的尴尬处境。
转而望向还在哼哼唧唧的小白,一把拍在它毛茸茸脑袋上,“呆!我们第一次相遇你拍拍翅膀不告而别,我姑且没说你什么。如今不过一报还一报,彼此扯平,你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
昂首挺胸等待夸赞的小白伸出翅膀捂住自己受伤的脑袋,一副蒙圈状。
乌溜溜的小眼睛瞅了夏溪苽半天,终是委屈的“咕咕”叫了两声,弯着脖子衔起先时被它扔在地上的果子,讨好似的递了过去。
夏溪苽一直以变脸速度无人能敌而洋洋得意,如今见了小白,深觉名师出高徒,抱着接收“出师礼”的心态接过果子,下一秒,便见小白蹬着它那两只小短腿“哒哒”跑向溪畔的一株垂柳树下。
长喙对着树根出一通猛戳,没多久一旁就堆起半米高的土堆。
小白做完这些,扭过脖子邀功请赏似的,冲着夏溪苽叫了两声。
夏溪苽猜不透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走上前瞧了瞧。
但见树根下堆满了小白平日里替她摘的果子,虽说埋在土里,但却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堆,半点泥土也没沾上。
她不在它身边的这些日子里,它每天都在干这些吗?
夏溪苽鼻尖一酸,抬眼只见小白乐呵呵的对着她“咕咕”叫唤,比她还没心没肺。
“傻小白。”她这一下连眼眶都跟着红了红,伸出手搂住它的脖子,“对不起。”
小白不明所以,拍着翅膀继续示意夏溪苽将这些果子都吃了。
所以说,这只灵鸟的情商委实少得可怜。
夏溪苽不由破涕为笑,松开搂住小白的手拾起地上的一枚果子。
阳光下,它周身晶莹光滑,透着汩汩灵气。在人间尚不觉得,现下在仙界这样灵力充沛的地方看来,才觉出不妥。
这种上好仙果,除了桃源的蟠桃,太上老君那的人参果,便只剩下玉帝的雪梨果了。
然则雪梨果百年方才结果,吃一枚可涨千年修为,玉帝宝贝得紧,除了在朗坤殿迁移的一株外,其余都在他自个儿的后花园中以结界看守,小白再神通广大,又如何能够得手?
思及此,夏溪苽拿着果子的手抖了抖,惊疑不定的望向小白,“这果子你是在哪里摘的?”
小白像是没料到夏溪苽会这么问,先是“咕咕”啼叫两声,后又慌忙伸出羽翼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摇头作“无辜”状。
夏溪苽一一看在眼里,心下已有了计较。
说不得吗?
那定是南宁绝无疑了。
想当初她还在朗坤殿时无意间听宫娥提及这雪梨果,多次暗示南宁绝无果,最后只得作罢。
他这么舍不得的东西,现如今被小白三天两头前去摘取,怕是也所剩无几了吧?
她自以为在凡间无声无息的半年里,他是否早早便已知晓了呢?
夏溪苽闭了闭眼,胸口有种浅浅压抑得疼,不剧烈,但绵长。
一双手忽的揽过她的肩,无声拍打着。
夏溪苽闻到来人身上淡雅如墨的香气,紧绷的身躯像是得到了某种慰藉,松懈下来。
她倚靠在他胸膛,睁眼盯着那些果实好半晌,才听见自己有些低哑的声音,“我倒宁愿他还是从前那个只会找我麻烦的上仙。”
“谁都是会变的。”云衍手上一顿,淡淡道。
夏溪苽抬起头看向他,语气出奇的笃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因而她每每试图探究这果子的底细,都被他三言两语的绕开。
云衍不语,凉薄的眉眼定定回望她。
夏溪苽暗道自己同他置什么气,斟酌片刻下了决心,“我去把这些还回去。”
说完毫不迟疑,撸起袖口就要拾掇。
云衍却拦住了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对你修为大有裨益,你即便送换回去,依照南宁绝的脾气,也定当是作垃圾丢了。”
“可是……”不还回去,她难心安。
余下的话夏溪苽没说出口,云衍轻轻将她拉回怀中,嗓音轻柔似流水潺潺,“彩辰,成神吧。”
夏溪苽呆了呆,脑海一片空白。
成神吗?
数十万年来就连玉帝也不过是半神,,修得上神,谈何容易?
“云衍,你说神与仙,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夏溪苽目光放的远了,竹林清幽,水声悠远。
“做夫妻是要一道挡天雷的,品阶越高的仙受的天雷越重,若是一方承受不住死去,另一方亦会遭到反噬。”云衍说得慢条斯理,客观而冷静。
夏溪苽想了想,觉着九重天的仙家恨不得对她抽骨剥皮,阻止她和云衍在一起,定然不会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
换而言之,不过是怕云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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