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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妖妃:王爷别得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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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替老夫背着这恶名吗?”
栎木被连之酌说得手足无措。
绯青梧道:“这位就是连大人吗?莫非此案还有别的隐情不成?”
连之酌抬头看见绯青梧,赶紧跪下道:“草民连之酌叩见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绯青梧亲手扶连之酌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赵何氏就嘶喊着冲了过来,栎木一下子想起昨天差点被赵何氏活活掐死的事情,横身怒目,正要命令衙役将赵何氏拉开的时候,就看见赵何氏已经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连之酌皱着眉呵斥道:“你在做什么?莫非忘记你答应了老夫什么!”
那出脚踢人的大汉停下追击的脚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看着赵何氏的眼神十分凶狠,像是恨不得生吃了赵何氏!
赵何氏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破口大骂,骂连之酌良心喂了狗,骂栎木昏庸无能,骂官场黑暗官官相护,让自己这样的升斗小民没有活路!
第76章蛇蝎毒妇
四周的百姓蠢蠢欲动,他们有不少人在赵家的案件中出庭作证,本来就心中有愧,只是这个案子一直再没有人过问,他们也以为苦主都已经死光了,淳朴的他们被良心折磨了四年,这时赵何氏回来了,带着满心的伤痕回来了。他们正火热了心想补偿,这时见罪魁祸首出现,而父母官明显跟禽兽私交甚笃,愤怒掩盖了理智,让他们都忘记了赵德福诬赖兄长的事实!
杨尚横眉立目,高举怒气横生,但是这火气大部分是冲着赵何氏去的。无他,赵何氏太会挑起别人的情绪了。要是没有昨天的事情,他们是不是也会同情赵何氏,帮赵何氏出头呢?两人对视了一眼,无言的摇头。但是,无疑,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小看女人了!
绯青梧听赵何氏越骂越来劲终于火了,怒喝了一声:“闭嘴!”
随从的侍卫立刻同声开口大喝:“闭嘴!”
龙骑卫是何等的本事?这一声大喝震得在场之人耳边嗡嗡的乱响!赵何氏脸上闪现出一丝慌张,被绯青梧扫视了一眼,立刻又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只是这回,再也没有人敢随便附和着要为她出气了!
绯青梧这才狠狠的呼出一口浊气,道:“你就是上任知县连之酌吧?当年你是否知道赵德福出首乃是诬赖?”
连之酌苦笑了几声,大声道:“求王爷恕罪,草民方敢述说。”
绯青梧不悦:“你跟本王讲条件?”
见连之酌仍是倔强的看着自己,无奈道:“罢罢罢,你说吧,本王不怪罪。”
连之酌道:“草民先谢王爷。”言毕转身面向围观的百姓,大声道:“诸位,本官在任六年,可冤枉过你们一次?”
刚才还大骂连之酌昏官的百姓立刻闭上了嘴巴,懊恼的低下了头,愧悔不已。
高举吸了口凉气,有本事的县令他见过,清廉如水的县令他也听到过,但是一句话就能羞愧的满县子民不敢抬头的县令,不知道传说中是不是有过?
“当初,赵德福出首,连某是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他是如何说,他辱骂连某的话,诸位可还有谁记得?到底是连某人不想明察暗访在决定是不是接受诉状,还是他赵德福夫妇步步紧逼,甚至不惜将此事传出陇县?是谁请动小三司?”
刚才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忍不住跪了下去,八尺高的汉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难看极了。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赵何氏那么一哭一闹似乎已经不记得判断是非了。只记得是他们当年作证,让赵德贵蒙冤,最后造成赵德福惨死!
“至于赵德贵心甘情愿蒙冤受屈只是为了替赵家留下一脉香火……赵何氏,你说这话,不亏良心吗?”
赵何氏知道情况不妙,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不得不死撑着,扭着头红肿着眼眶垂死挣扎:“狗官!大伯死了,德福也死了,现在还不是凭着你说?官字两张嘴!苍天啊,这还有我们小民的活路吗?”
后来迁进陇县的百姓并不知道当年的情况,见赵何氏哭声凄惨哀绝,想起衙门八字开的古训,忍不住狐疑的眼神乱飘,一时间不知道要相信谁才好。
赵何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眼神乱瞄,发正知道那些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就不信赵德贵还能跳出来作证!
杨尚挑眉大怒。
连之酌却像是被气乐了,道:“赵何氏啊赵何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赵德贵,你亲口帮你弟媳妇好好回忆回忆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举忍不住喝问道:“连之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之酌理都不理高举,他现在已经不是官身了,用不着逢迎媚上,也能体验一把白衣傲卿相的快感,何必折磨自己的腰杆子呢?因此只是冷哼了一声,扭过头跟栎木叙旧去了。
赵德贵,应声上前,众人这才发现,赵德贵就是刚才出脚踢飞赵何氏的大汉。
只见赵德贵摘下自己头上的黑斗篷,露出脸上的贯通伤,狞笑着往赵何氏身边走去,赵何氏见鬼一般的爬着不停后退,眼神都有点涣散了!
赵德贵仿佛很享受赵何氏的害怕一样,放慢脚步小碎步一样一步快似一步的逼近,嘴里阴笑不已:“弟妹,四年不见,你还好吧?嗯?我想想,没有找到那东西,你一定不太好吧?啊哈哈!”说着狂妄的笑了起来。
栎木小声的问道:“连大人,你怎么会……”
连之酌唏嘘了一阵,道:“这些以后再告诉你,先听听当年旧事吧。”
赵何氏不停的后退,嘴里疯狂的重复着:“是你?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赵德贵悲沧的大笑起来:“怎么不能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当年你跟老二在爹面前怎么说的?绝对不会打那东西的主意!爹蠢啊,居然就相信了你们的话!你说,是不是你在离间我跟老二?嗯?老二还不至于狠到要将爹剖尸的地步,是不是你在老二耳边说什么地方都查过了,除了棺材!”
赵何氏脸如死灰。
周围的百姓不可置信的看着赵何氏,倒抽这凉气不停后退,今天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颠覆的实在是太大了!为了遗产,居然逼死大伯,算计官府剖公公的尸!这样的女人应该凌迟处死!
在他们单纯的心里,那个“东西”自然是遗产的分割了。不然小门小户中还有什么能诱使兄弟阋墙?这女人太狠了,太狠了。陇县的原住民甚至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全须全尾的故事!
六年前,赵八金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宝贝,准备百年后传给长子。赵何氏心生妒忌,挑动赵德福生事,后来为了兄弟和睦,赵八金决定把宝贝塞进棺材里谁也不给,不料遭来灭门之祸!
赵德贵悲愤的吼着:“你想不到吧,想不到吧?老二虽然做下了这事,但是心里不安,在我临刑前去大狱里看了我。呵呵呵呵。”赵德贵突然大笑了起来,半天才接着道:“真好啊,真妙啊!真是妙啊!老二这蠢货,被我几句话一堵,忘记了本意!居然蠢到在县牢里叨叨这那东西可能在这里,可能在那里,还跟我一一印证!桀桀桀桀,这不是找死吗?”
赵何氏面色呆滞,虽然赵德福出首一事是她挑唆的,但是她却从没有想过要害死赵德福啊!她只是看不惯赵八金捏着那么一个宝贝不知道享福,也不让德福享福,所以想把东西夺过来,只是想活的好一些而已!
赵何氏无力的抬头看向周边父老,却见到四周都是鄙视的目光!
“老二,嘿嘿!老二居然有脸在我面前吹嘘这个主意多么美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不是你阴损,而是我太不识相,活该有这一刀!果然,探监的时间过去了,来提醒他的人不是牢头,而是廖迁廖大人!所以他也只能留下来陪我了!”
说道这里,赵德贵怒发如狂:“这些,我都不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拿宝儿做赌注!那是我老赵家唯一的香火不假,难道那不是你的儿子?你居然下得了手!你这个蛇蝎女人!难道就为了万一事败,你不想背上红颜祸水之名吗?”
赵何氏见自己的一切都被赵德贵说出来,听着周围不断的吸气声,想起丈夫死了,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东西也没拿到!顿时万念俱灰,居然疯狂一般的跟赵德贵对吼了起来!
“我错了?你们都说我错了!公公带回来的东西能让家里过的多好?可是你们就是不答应,你们不愿意过好日子,为什么要拦着我们?你手好脚好,做什么都是一条出路!可是德福呢?他的腿是瘸的,做什么都要看人眼色!宝儿一天天大了,要用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你们口口声声说宝儿是唯一的香火,是家里的希望。可是,你们守着价值千金的宝贝却不舍得让宝儿沾一点光!”
“所以你就要毁了赵家?你连你丈夫、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赵德贵疯狂的吼了一声,然后痛哭着说:“那一年,宝儿经常生病,高烧低热不断,时常要用药,老二急的要上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爹带回来的东西一天比一天热心。是你在弄鬼是不是?我怎么就忘了,你何家,以前是临县有名的郎中世家啊……”
说完捶地大哭:“老二,你死的冤啊!”
高举呆呆的看着赵何氏,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蛇蝎心肠,禽兽不如,令人发指!
绯青梧唏嘘着,喃喃自语,心道:这赵何氏说没有亲戚愿意接近她,只怕不是因为怕惹麻烦,而是因为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蛇种豺性的本来面目了吧?
栎木很为难,非常的为难。
原本这案子查到这里可以算的上是水落石出,赵家的案子也可以说是尘埃落定,陇县的百姓也知道了身边藏着的毒蛇,栎木跟连之酌的污名刚背上就被洗清,可喜可贺。
更不用说上犯人赵何氏是当场认罪!
可是,他还是很为难,他现在甚至宁可这案子不翻出来!
因为他发现,没有办法给赵何氏定罪!
赵何氏做了什么?是,赵何氏挑唆人家兄弟阋墙,才闹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个家里面没有言三语四的媳妇?要是因为她在老公面前叨叨了几句就治罪,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是对宝儿出过手,但是也只是感冒伤风,而且,还拿不到证据!更何况,宝儿是死在拐子手里,与伤风感冒没有一点关系!
因此,死罪是判不了了。甚至连活罪也没有办法定啊。
可是,真让她就这么逍遥法外?栎木觉得午夜梦回想起赵何氏居然还活着,他能被活活呕死!
于是,在绯青梧等人摆酒庆贺,终于把这个恶心的案子弄定的时候,栎木却硬生生的熬出了两个乌青发紫的黑眼圈!
满身风尘的风俏换好了衣衫,绯青梧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风俏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有惊无险,总算是得到了。”
绯青梧结果一看,果然是下半部论语,喜上眉梢,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没有看过吧?”
风俏翻白眼:“我有那么傻吗?这东西是我能看的吗?你瞧,上面火漆都还在呢。”
绯青梧点头,摩挲着那本论语,脸孔扭曲,神色痛苦到了极点:“真,真******,******!老子……”
“很想看!”风俏笑着把绯青梧的下半句接了上去,脸上的表情跟他一样纠结。因为她也想看啊!
满朝文武的命脉啊,这要是看上一眼,以后能有多大的方便?
绯青梧不甘的说:“我不敢……”
是啊,不敢,就像在罗家庄不敢听一样,现在他也不敢看!
“算了,去栎木府上吧。今儿就要回京。”
一边说一边贪婪的看着火漆完好的论语,神色间满满的都是不甘。最后一闭眼,将这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往盒子里一方塞在怀中。
风俏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也被绯青梧扔到了盒子里塞进了那个充满了力量的怀里。然后,就忽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咯咯咯咯咯,呵呵……”
一连串的笑声从风俏娇艳的菱唇发了出来。绯青梧斜着眼睛看着风俏。
好半响,风俏才勉强停下了大笑,喘息的问道:“你说,皇父敢不敢看这东西?”
绯青梧呆愣在那里,半响,一阵更加疯狂的小声从房间里喷涌而出!
看?谁敢看?他敢说,要是绯明旭真的看上一眼,非得被这杯弓蛇影吓疯了不可!怀疑满朝站的臣子不干净是帝王的本能,可是直面这个事实,这就是帝王最大的悲哀跟痛苦了!
绯青梧感觉道一种荒谬的平衡感在心里飘起,心里那个痛快就不用提了!绯明旭做梦都想得到这东西,但是很快,只怕就能体会到叶公见到真龙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栎木这个东道主迟迟不到,但是却没有人计较他,高举缠着连之酌“询问”当年的旧事,杨尚跟赵德贵谈的欢畅。绯青梧畅想着一直压榨他的绯明旭见到下半部论语时便秘的表情。风俏在品尝美食!
“不知道张元张大人、闵忠闵大人,廖迁廖大人现在怎么样了啊?”连之酌把白衣傲卿相这及个字发挥的淋漓至尽,对着高举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高举压下自己的脾气,像是个老好人,性格好的让跟赵德贵畅谈的杨尚频频侧目。
“哎,闵忠四年前就故去了。廖迁牵扯到两年前江淮大案中,也没个下场。张元在赵何氏上京告状的时候,被人谋杀。连先生。当年跟这个案子搭边的人,还活着的可就剩下你一个儿了!”
高举一边叹息往事,一边若有似无的看着连之酌,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威胁。
连之酌不以为意,笑着应对道:“是啊,当年这案子发出来,我就知道这是个了不得的事。推出去不再理会。要不是有人不依不饶,老夫也不会在回来呀。”说完毫不客气的看回去。
高举被气的倒仰,暗忖自己近年莫非犯杀劫不成?
杨尚也被连之酌的反击弄得有点发傻,风俏忍不住小声嘀咕:“连之酌是在说要是高举敢对他不利,指不定要跟那小三司凑成一桌马吊吗?”
绯青梧想了一下,连之酌卸任,不依不饶的人肯定是那三个,再一想连之酌刚才的话,也小声的回答:“好像是这个意思!”
高举脸都绿了!
这时,栎木揉着酸疼的额头进来了,一通跪拜后才小心的陪在下首。
连之酌对栎木还是有几分感情在的,不愿意让他夹杂在中间为难,看了栎木一眼,顺势问:“怎么这幅形象?在上官面前,成何体统!”
栎木抱拳苦笑:“您是不知道,栎木想起那赵何氏,就像是吃进去一大推的苍蝇屎……”
被他这么一说,手里夹着一筷子肉的风俏顿时吃也不是,放也不是!心道:我这正吃得欢实呢,你这屎啊尿啊的是想闹哪样?
杨尚砸吧了一下嘴,拿着丰盛的席面,也觉得不是个滋味,半天才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这样蛇蝎毒妇,凌迟了都不多!”
栎木憋屈的说:“杨大人所言甚是,卑职也觉得这样的毒妇,怎么都不为过,但是,本朝律法,非大逆不凌迟。这赵何氏跟大逆……这,挨不上边呀。”
杨尚停下筷子,思量了一下,低头喝酒去了。
高举一停赵何氏的名字就想去自己曾经热血沸腾的要为赵何氏鸣冤平反,恼羞成怒的道:“害死亲夫,违逆纲常,木驴游街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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