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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猎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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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往哪里……”罗迦特‘走’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扑通一声,红葡萄酒溅了一地。

    这池子还真深,燕若落下去完全踩不到底,加上呛了几大口的红酒,此时她竟然醉得没有力气,恍恍惚惚地就往下沉。

    不愧是血族的红酒,人类一沾上就要昏迷大半天,更不要说是喝了这么大几口。

    罗迦特脱下毛衣,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池子里。

    红色的汁液染红了冰雪,一股股淡红的水流像小蛇一般蜿蜒着顺着晶莹冰雪的痕迹流向黑色土壤。

    四周一片暗红,一束淡淡的光照进来,将丝丝红色的波纹照得粼粼,她似乎可以看见水流细腻地流动着,旧时代的记忆昏暗,那头顶的光晕也慢慢虚化,将整个世界拖入了梦境一般。燕若觉得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在这梦幻的飘飘然里慢慢窒息。

    红酒与光原本就能描绘出动人心弦的画面,小时候,她喜欢观察倒满红酒的玻璃杯,视线穿过红色的汁液,从柔美的光里能看见童话,世界再嘈杂也可以在此寂静。但现在,燕若觉得自己再也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了。

    其实她真的累了,就想这样沉下去。

    罗迦特抱着燕若匆匆上楼,两人都湿淋淋的,走过后留下一路的水印子。

    细心地仆人们赶紧放下热水,罗迦特走到房间后一把将她放入热水里。

    怎么这么热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来回地在水里扑腾。

    本在换衣服的罗迦特,听到浴室里传来声响,环顾四周,房间里又没人,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最后只有亲自前去。

    燕若从昏迷中醒来,酒似乎还没有醒,现在她正扑腾着水耍酒疯。

    看见浴室地板上满是水,罗迦特微微皱眉,然后一把将她从浴池里抱起来。

    如果继续留她在水里,指不定她就把整个浴池的水给倒出来。

    他偶然一瞥,瞥见了她因水而变得透明的裙子……

    他立即别过头去,直接把自己擦头发的浴巾裹在了她身上。

    哪知道她扯下浴巾,揉成一团,嗅了嗅,说道“好香啊,什么味道啊,跟我说说呗。”

    “不知道,天生的。”他不耐烦地去伸手拿另一根浴巾。还没有够到,就被一个力量撞得差点摔倒。

    “真的么,好厉害。”燕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一般,撕都撕不开。

    “你放开。”他扯着她的手,艰难地往门外移动。

    “是不是沐浴露的香味啊,改天弄成香水喷喷。”

    “那你直接喷沐浴露吧。”

    “你不是说你是天生的么,那就是皮儿香咯?让我剥一层。”

    这个女人耍酒疯的方式真是重口味。

    “你以为你剥虾呢,让开。”

    人高果然重心不稳,他刚一说完,就被她一带跌入了大床上。

    燕若顺势就这样压在了他的身上,红扑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怎么办,我好犹豫。”这时,她的语气竟有点浅浅的悲伤。

    “犹豫什么?”此时罗迦特也不急着把她从自己身上弄走。

    “犹豫到底该不该走。”

    “想走就走吧,我允许了。”他沉默片刻,最终说道。

    “但是我又不想走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又好多好吃的。”

    罗迦特瞬间黑脸。

    原来刚刚那悲伤的情绪是在感叹自己以后没甜品吃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罗迦特似乎对这个理由不太满意,将她一把推向旁边,然后起身。

    却被她又是一把拉住,重新跌倒在床上。

    在跌落的时候,罗迦特条件反射地用手撑住床面,一条长腿稳稳地踩住地毯,另一条腿跪在床沿。

    这次换了个位置,但同样很……尴尬。

    “现在燕若要剥虾。”她一边闭着眼睛,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话音刚落就开始扯罗迦特的衣服。

    她究竟是在梦游还是耍酒疯。

    “你放手。”还好他这个时候没有来得及想什么规章制度,不然就得一声令下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陛下。”缇娜和修管家打开门便看到了一副场景。

    两人皆在床上,罗迦特弯着腰,而燕若在他下面,他衣衫凌乱,一把抓住燕若撕扯他衣服的手,而燕若的衣裙掀到了腿根……这场面。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陛下,臣待会再来。”

    “站住!”两人消失的速度极快,房间里又留下他独自和这个耍酒疯的女人抗争。

    “王兄啊,你明明在,为什么修管家要骗我……说……你不在……啊”费尔南推开门,后半句话说得含含糊糊,皆是被眼前这一幕惊讶到了。

    “还说我呢,禁欲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了哇。”费尔南装腔作势地捂着脸偷笑。

    “住嘴!”

    “是!”费尔南被罗迦特一吼,吓得身体僵直,站成标准的军姿。

    罗迦特有些生气,干脆脱下了被燕若抓得死死的衣服,然后下床。

    “你来对付她,我走了。”说完便拉开门出去了。

    “这个……我怎么弄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哎。”费尔南将一只手捂住双眼,然后卸开一条缝,慢慢靠近。他正嘀咕着,却又听见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鉴于你爱逛夜场的习性,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于是费尔南便看见罗迦特随意地穿了一件休闲体恤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我虽然爱逛夜场但是心灵绝对纯洁啊。”费尔南十分无语地解释道,可是似乎早就被人家贴了标签。

    “陛下,您找我?”这时,一位穿着黑色衣裙,腰间围着一根白色围裙的女人恭敬地站在门口,低语道。她的眼角有些许皱纹,比起冬日宫里年轻漂亮的女孩,这个女人就显得有些太过阴沉。她的衣裙的纽扣一直扣到了尽头,将半个脖子捂得严严实实,保守严谨的穿着让她看起来严肃无比。

    “朱莉叶,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听到罗迦特的吩咐,朱莉叶眼光迅速地扫了一眼凌乱的床,那里正躺着一个迷迷糊糊的人类少女。顿时,朱莉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好的陛下。”没有多余的语言和动作,毕恭毕敬,且脚步不急不缓,动作娴熟地将她扶起,然后出了门。

第14章 她是谁?() 
无数根烧红的铁链浸泡在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岩浆里,燃烧的火舌时不时地窜出来舔一舔她的脸颊,浓浓的焦味使她非常难受,她不禁大喊,可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醒了,终于醒了,燕若冒着汗,猛地睁开眼。

    雕着花的天花板,枝形的水晶吊灯,柔软的天鹅绒床被……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她松了口气。

    现实平静,香薰灯里的秘制精油吐露出淡淡的香雾,似乎像是包裹在面包里的果酱,缓慢地融着面包屑般的时间,让其与之同化,在酥脆的外皮掩饰之下,在黑暗中流溢着馥郁的芳香。

    “你醒了。”燕若被这个声音惊吓住了,她连忙往声音的主人那里望去,只见那人发髻简单,衣着简朴老气,这时正在弯着腰整理着房间里的杂物。

    “您看见我很惊讶么?”她转过身来,拂去围裙上的褶皱,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眼角的细纹在此衬托下越发深刻。

    “没有,我只是有一点……惊喜。”她找了一会儿,才勉强在脑海里搜罗到了这样一个词。所以她的确是惊讶的,只是出于礼貌,她不能实话实说。

    朱莉叶并没对她的解释有多反应,依旧是沉默地继续着她的事情。

    此时燕若的手将被子抓得有些紧,她抿了抿干涩的嘴,犹豫了一下,问道“朱莉叶小姐,刚刚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么?”

    “是的。燕小姐,殿下是这样吩咐的。”

    “那我刚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么?”

    听到燕若的话语,朱莉叶动作一滞,脸上的笑容带有别样的深意。

    只见她缓缓地走进,眼神犀利“燕小姐是在害怕我听到您的什么秘密吗?”她毫无生气的脸此时竟然露出狐狸一般狡诈的神情,燕若反倒被她试探了一番。

    燕若仿佛听见时针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分一秒正在流逝,这沉默来得突然,来得冰凉。

    “我总是喜欢说一些梦话,但是醒来又会忘记,以前听别人说起我的梦话都十分可笑,所以我只是想知道我又说了什么滑稽的梦话而已。”她笑了,尽可能地自然“哪里像您说的有什么秘密。”

    “好吧。”她抱歉地一笑,可是依旧笑得虚伪“您刚刚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她思考了一会又说“在你们中国,这种现象叫‘鬼压床’是吧?”

    “您知道得真多。”燕若假意逢迎。

    “燕小姐。”她突然间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您可千万不要忘了您的使命。”

    她红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燕若,语气强硬,似乎一字一句都像冰冷的铁钉。

    “当然,我从未忘记,所以朱莉叶小姐,我们以后还是避免待在一起比较好。”

    听见燕若这么说,朱莉叶神情缓和,居高临下地说道“很好燕小姐,您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位称职的间谍了。”

    她讨厌和朱莉叶说话,那样的盛气凌人,那样的保守刻板,让燕若觉得讨厌,甚至是恶心。

    要比阴阳怪气,朱莉叶必定是胜出的那一个。

    于是燕若一口气都没提到嗓子眼,又被咽了回去。

    等朱莉叶出了门,燕若的房间死一般的沉寂。

    她冷笑朝朱莉叶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那样的寒冷可以洞穿那道门,直直地冰到朱莉叶的后背。

    她此时意识清醒,而刚刚的沉睡不过是因为太过疲惫,至于耍酒疯的事情,不过是她演的一出戏。

    要知道,人在酒醉的时候总是会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低级的错误,燕若不会允许它发生。

    命运错综复杂,总是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羁绊,这污浊的尘世间,哪里才是净土?

    她记得某个地方草长莺飞,有人温柔的眼神让人竟然心痛到落泪,她明白那是喜极而泣,却随着蒲公英飘着飘着散了去。

    她的感性看不透这讥讽的暗示,所以冰冷的理性成了盔甲,至少不要输得太惨,无论是早已写好的运道,还是他。

    宽大的练舞厅里,四面都是高大的镜子,明亮的灯光驱散着每一处的阴霾。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接过仆人的毛巾,姿态优雅地擦拭着细汗。

    “主人。”仆人呈上一个牛皮信封。

    女人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眼神全被这个信封所吸引,她的眼里是更多的高傲。

    只见她不屑地撕开信封,然后将折叠的信纸摊开,粗略地看了一眼,那纸便在她的手中烧了起来,然后在她的掌心化为黑色的灰烬。

    这里的白昼十分地短,而夜却十分漫长,所以,对于燕若来说,要好好享受充满阳光的日子才好。

    “燕小姐,今天我炒了几个你们那里的菜,你试试看,好不好吃?”缇娜将餐车上的盘子一一呈上来,笑眯眯地看着燕若。

    可是燕若一看这几道菜就没了胃口,颜色都是统一的黑色啊……

    待她鼓起勇气吃下第一口的时候,本应该是酸酸的番茄竟然又咸又苦,她赶紧吐了出来。但看到缇娜一脸的失落,燕若有些愧疚了。

    只见缇娜无精打采地说道“都跟艾米丽管事小姐学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子,哎。”

    “你说谁?”燕若差点没有拿得稳筷子。

    “艾米丽小姐呀。这里只有她会做中国菜,我只能跟她学了。”看着燕若两眼放光的样子,缇娜有点疑惑地问道“不过,燕小姐您这么高兴干嘛?”

    “没有没有。”

    “难道您在取笑我?哼!”缇娜气得脸蛋红红的,可爱极了。

    “都说没有啦,不要生气了。”燕若急忙安慰道,说了好多好听的话,缇娜才消气。

    这无疑对燕若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纵使想出千般理由也要去见那个人一面。

    吃完午饭,燕若殷勤地帮着缇娜收盘子,边收边问道“我其实很会做菜的,听你说那个艾米丽做菜很厉害啊。”

    “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外国人竟然会做出这么好吃的中式家常菜。”

    “那她现在会在厨房么?”

    “燕小姐……”

    “正巧我有一道菜一直没学会,听你说那个管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她会不会,所以想去请教请教。”燕若没想到缇娜还有些警觉性,因此随便想了个理由。

    “好吧,她这个时候应该就会在厨房里面安排晚宴事宜。”即便有警觉性,也不太高嘛。燕若心里小小得意了一番。

    通向厨房的路上,两人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燕小姐,待会跟艾米丽管事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足够礼貌哦,怎么说呢,大家都觉得艾米丽小姐有一点难相处,但其实偶尔还是挺好说话的。”

    “你们很怕她么?”

    “也没有,毕竟是管事,权利总是比我们大了很多呢。”

    “那照你这样说,我去跟她说话她不搭理我怎么办?”

    “不会吧,您好歹是陛下的客人呐,况且燕小姐您和陛下……”话还没说完,缇娜就朝她挤眉弄眼的,弄得燕若一脸窘迫。

    她和罗迦特关系看起来有那么暧昧吗?

    “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呵呵”燕若没有矫情掩饰,反而眼睛一瞥,阴阳怪气地说。燕若原以为自己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已经很重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是反语,但缇娜却当燕若承认了,在那里拿她开涮。

    “您看您都脸红了,哈哈。”天下也许没有人比缇娜更迟钝了吧。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燕若假意生气,掐了掐缇娜的脸

    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燕若正低头和缇娜说着什么。她一下子没有注意,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堵墙上。

    她抬头一看,哪里是什么墙,分明就是一个人。

    罗迦特沉静的脸上现出温和的神色,嘴角勾勒出温和绅士的微笑。

    可是燕若只觉得脸越来越红,背却越来越凉。

    “嗨”费尔南在罗迦特身后向她挥挥手,然后小声地打趣“你酒醒了么?”

    顿时,她想起了那天自己的种种行为,脸更红了……

    然后燕若像触电一般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什么,拉着一旁的缇娜赶紧逃跑了。

    “王兄,她以前见了你就像见了老虎,现在见了你,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哈哈你说是不是,安德烈公爵大人?”费尔南朝身后的中年男人笑着说。

    而此时罗迦特却若有所思,眼光让人捉摸不透。

    也就只有这个‘耿直’的费尔南敢开他的玩笑。

    而且每次受了罚还依旧死性不改地往枪口上撞。

    安德烈公爵当然不会像费尔南这般不知轻重。眼下他只能无奈地苦笑“不知道费尔南亲王指的什么,所以也不好妄加评判。”

    只见安德烈说完后暗暗抹掉自己额角的细汗。

    好险,自己差点没有接稳这个由费尔南凭空抛给自己的‘烂皮球’。

    “当然是王兄的情人咯。”费尔南对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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