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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的七世孽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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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转念一想：“这东西可是大补啊，给他喝他就该感恩戴德了，为了功力牺牲点脸怎么了？长得妖孽一样去勾引人？我就记得之前有个女的和他很亲密来着。。。。。。对对对！长的丑一点好！”
后面的人噗嗤一声笑了：“什么丑一点？”
燕乐转过头，是慕徵披了件外衣靠在厨房门上。
燕乐差点吓得蹦起来：“喂！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慕徵堵住门：“我有那么虚弱吗？”
燕乐瞪他一眼：“你再磕着碰着，你妹妹会扒了我的皮的！”
慕徵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不小心。”
“是，你不是小孩子，但是你是老年人啊，老年人磕着碰着更不得了。”
燕乐一愣，光顾着和慕徵调笑了，忘记有些话不能说。
慕徵给她一个我很受伤的表情：“其实我才五万多岁，在神族算是年轻的。”
“可是你登神前也有近一百岁啊，而且我才五百多岁，比你年轻的多。”说完燕乐又骂自己嘴欠，怎么总挑不好听的话说，大概是因为慕徵给她的感觉太亲切了吧。
慕徵倒是无所谓，说：“我是二十出头登神位的。”
“哦。”为了不得罪人，燕乐决定闭嘴。
慕徵说：“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开心？”
“秘密。”
慕徵笑了笑：“好吧，秘密，你的秘密我不问，那么能不能告诉我，等会儿打算做什么菜？这总不是秘密吧。”
燕乐想了想：“既然你不是老爷爷，也不是小孩，就来给我打下手吧，我看你能走路，端个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燕乐做菜的水平都是从毒草园那三百年磨出来的，说实话倒是真的不赖。
燕乐从毒草园移植过来很多蔬菜，大多都是现成的蔬菜种子。这些蔬菜种子最早都是楚叶遥从人间弄来的，有青菜种子，有南瓜种子，有萝卜种子，有丝瓜种子，各种各样，人间有的楚叶遥都尽力给她带来了，甚至还有小鸡仔。燕乐在这段时间把毒草园的东西都带到了神音宫，按照她的说法是让慕徵这个冷冰冰的宫殿变得又生气了。其实她也知道，整个神界都是清一色冷冰冰的，大概也就慕徵能脾气好的随她做什么都给她无底线的纵容，要换了其他人自己早被嫌弃透了。那天有只好死不死的肥鸡竟然跑出鸡窝，还高唱着咕咕噶咕咕噶，到处乱飞到处掉毛，然后就很没有眼力见的一头撞在了在慕羽的铠甲上，慕羽差点拿剑劈了那只鸡，后来看着燕乐的眼神真是想想都害怕。
32（）
燕乐一边在炒萝卜，一边说：“慕徵，你刀工怎么样？帮我切个南瓜。”
慕徵点点头，然后从旁边抄起一把菜刀，手起刀落，那架势，就跟练剑一样。
燕乐满脸黑线：“所以除了桂花糕，其他的菜你都是用术法做的吧。”
慕徵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他想辩驳来着，偏偏自己修习上乘经法惯了，连说谎都觉得牙疼。
燕乐说：“做菜是一个高端艺术，要享受这个过程的，你看，往里面加盐加糖那都是有手感的，可好玩了，做菜的时候就像在品味人生，每做好了一道菜会很有成就感，在毒草园那些年啊，我又没别的事情做，就每天不厌其烦的做这几道小菜打发时间，真的挺好玩的。”她虽然是挂着笑在说，却透着无边的落寞。
慕徵突然为她难过，说：“燕乐，你会寂寞吗？”
“其实前几年会很难过，后来发现，孤独着孤独着，也就习惯了，我记得那时候有一个送我进来的穿月牙白长袍的男人，他说会带我出去。我一直在等他。每次觉得很难过的时候我就想，我早晚是要离开毒草园的，把在那里的每一天都过好，以后也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那个说要来接我的男人，也许就在路上。只是没想到，我会偶遇你，然后被你救出来。”
慕徵说：“那个送你进毒草园的穿月牙白长袍的人就是我，那个说要救你出去的，应该也是我。”
“应该？”燕乐看向慕徵，眼中写着疑惑。
“我被季桓的天斥剑刺了一剑，忘记了好多东西，也许答应你的承诺，也在这其中吧。”
燕乐说：“好奇妙啊，难道真的像佛经上说的，尘世如圈？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你救我出来，我还是遇到了你。书上说不要和天争，万事有天命，以前我不信，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真的，好像注定我们要相遇一样。”
“燕乐，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眼熟，尤其是你眉间那朵凌霄花。”
“我知道啊，我看见你的红莲池的凌霄花了。”
慕徵一怔：“红莲池？”
“就是你后院的那个莲花池啊，你不会连这个也忘记了吧，那天我好奇过去看看，才看到那朵艳红的凌霄花呢，就被慕羽逮住了，她说这是你的禁地，没有你允许不能靠近的，差点想借这个机会弄死我。”
慕徵笑了笑：“没有这么夸张吧，慕羽最多是吓吓你，她没有坏心的。”
“我知道，她是嫌弃我拖累你。”
慕徵却在想，那个红莲池，自己究竟为什么把它列为禁地不让人过去呢？
脑子突然一阵抽疼，慕徵撑不过就蹲在地上。
燕乐放下铲子急忙跑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吃不消？回去躺着吧，我来做。”
慕徵也不逞强，点点头就出了厨房，走了几步回头看，燕乐还在厨房忙碌，那声音曼妙美好。他也很奇怪，只要一回忆忘记的事情就头痛，说明不能强行想起来，可他也对那段记忆上了心，每每提到都会觉得心痛和可惜。可是到底该怎么想起那段往事？直觉告诉他这些记忆对他很重要，因为忘记以后，心就像缺了一个口一样不舒服。
慕徵回去也没有躺着，就坐着看搭了条毯子看了会儿书，才发现根本一个字看不下去，索性到门口盯着花丛里的凌霄花发呆，直到燕乐开口叫他把他拉回现实。
燕乐站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吃饭！”
慕徵笑了笑跟着燕乐进了大殿。
一大桌子的菜，燕乐笑着说：“这些菜你在毒草园的时候应该也都吃过了。”
慕徵说：“虽然简单，但是做工也都精致。”
燕乐笑了笑：“今天是我生日。”
慕徵抬头：“生日？”他叹了口气：“那段记忆消失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也不是我的生辰，这是小黑叶给我定的，他说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把我们初遇那天定成我的生日，以前每年生日，楚叶遥都会给我做一碗面的，今年我自己做了，你陪我吃点吧。”
慕徵说：“要不要把天神请来，他毕竟是你外公。”
燕乐摇头：“不要！”突然红了眼睛。
慕徵手忙脚乱的坐回来，却见伏在桌上哭了起来：“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
慕徵一时之间慌乱非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在心里责怪自己愚蠢多事，他的手尴尬的搭上燕乐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学着凡人哄孩子一样慢慢的拍。燕乐靠在他怀里，渐渐的把哭泣化为抽泣：“为什么我长这么大都是一个人。。。。。。”
“别哭啊，你不是还有我嘛，你以后就把神音宫当成你家，我就是你的家人。”
燕乐说：“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
“不离开你，永远陪着你。”
燕乐还在呜呜咽咽的哭泣，慕徵就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的肩伤还没好，被她压着有点痛，但是慕徵没有发话，手抚着燕乐的脑袋，像是在给她鼓励的力量。燕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也罕见的没有聒噪，就这样靠着慕徵的肩膀望着屋顶。
两个人都不说话。
“兄长”慕羽推门进来，正看见燕乐靠在慕徵肩上的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燕乐，我就知道不该心软留下你，你居然敢和我兄长”
慕徵呵斥她：“你胡思乱想什么！今天是燕乐生日，她正伤心呢，我安慰她一下。”
慕羽气呼呼的：“哥！我就看她不是好人！”
“你闭嘴！”
慕徵真的动怒了，慕羽只能咬咬牙闭嘴。
燕乐也发现刚才那姿势不太好，赶紧从慕徵怀里坐起来：“对不起。”
她客气疏离，慕徵却突然觉得心头发酸。转头看慕羽，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怒气：“既然来了就坐下吧，一起陪燕乐过生辰。”
燕乐站起来：“我去煮点面吧。”然后不等慕徵说话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慕羽和慕徵，燕乐是跑出去的。
慕徵拉长了脸：“你别针对燕乐了，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我就不跟你计较你拉她去打板子的事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慕羽抬头：“她和你告状了？”
“没有，那天她回来看我，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身上也挂着伤，那丫头又不懂得怎么藏，我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难看出那是戒律堂打出的伤。”
“是我让人打的。”
“理由？”
“夜不归宿。”
“你明知道她去了北海！”
“那又如何，她害你受重伤，我不处死她已经是开恩了，就是让天神知道，难道会放过她吗？”
慕徵说：“我不希望你再伤害她，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不能动你，但是燕乐现在也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你也能接受她。”
“家人？”慕羽变了脸色：“什么家人？”
“如果她愿意，我也可以认她做我妹妹。”
慕羽叹了口气，心知按照自己这个善人兄长的脾气早晚要吃亏，偏偏自己根本规劝不得，于是说：“随你吧，我不动她就是。”
“今天是她的生辰，你好歹给个笑脸吧，冷面女神，也别太冷了，都要把你兄长我冻死了。”
慕羽噗嗤一笑：“那丫头也没被我冻死，你的法力再弱也是在她之上的。”
慕徵倒了杯酒：“今天不错，我们兄妹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来几杯吧。”
慕羽拦住他：“你得了吧，身上伤还没大好，还是忍一段日子吧。”
慕徵挑挑眉，然后夹了一块子萝卜往嘴里塞，说：“逗你的，被燕乐看见我喝酒也得唠叨我，我真是怕了你们了。呐，这些都是燕乐做的菜，味道还不错，尝尝吧。吃人的嘴软，自己今天说点好话。”
慕羽：“。。。。。。”
燕乐很快就端了面回来，虽然经过特意修饰，但是还是看得出淡淡的泪痕。
慕徵看了眼慕羽，慕羽颇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生辰快乐啊。”
燕乐愣愣的抬头，手上的面碗泼出点汤汁，她呲了一声，手上烫到那块立刻就红了。慕徵站起来接过托盘，里面三碗漂着葱花色香味俱全的青菜面。慕徵笑了笑：“看着就很不错，大家都别干站着了，都坐下吃面吧，我都感觉有点饿了。”
燕乐对他笑了笑：“神尊大人，你这一定是错觉。”
气氛缓和了一点，燕乐便也坐下来吃面，热乎乎的面哧溜哧溜的吃下去，真的是特别的暖胃舒畅。一顿饭的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刻意找话题。吃过饭以后慕羽走了，燕乐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慕徵跟过去靠在门上看着她，燕乐也不理他，只把他当不存在的空气。一堆碗都要洗完了慕徵还看着她，转过头看慕徵，慕徵笑了笑：“生日快乐！”
燕乐愣愣的，好不容易憋了半天后憋出个谢谢的时候，慕徵已经转身回屋了。
燕乐自嘲的笑笑，再转回去接着洗碗。虽然看似面容没有变化，实则内心暗潮涌动。该怎么描述那种感觉呢？就好像一股暖流流进了自己的心田，让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捂热了，开心的很，一点也感觉不到孤独和寂寞。今年，有两个人和她说生日快乐了呢，以后都会很幸福的吧。
33（）
又过了大半个月，燕乐终于等到了晒干的麒麟草和鲲鱼胆。
终于选了个午后偷偷的给慕徵熬了药。
燕乐本想着把这药放在吃食里面给慕徵送去，但是担心自己无知的把药物克住了，又或者不小心中和了有毒的东西，浪费了这宝贵的药可不好，毕竟差点拿命换这些药回来。想了想还是直接把原汁端过去。
慕徵今天身体不错，也早早的就起来了。现在正站在案边研磨写字。燕乐也没敲门，习惯性的直接推门进来，好在是没有发生上次那样尴尬的事情了。她看见慕徵正低头写字，一缕窗台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温暖而又祥和。
燕乐甜甜的叫了声：“慕徵。”
慕徵抬起头，看到她手里冒着热气儿的碗，说：“来啦，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熬了点药，趁热喝了吧。”
慕徵接过药碗，闻到一股不一样的芬芳药香：“什么药啊，竟然还是香的。”
燕乐把药碗塞在他手里：“给你你就喝，不会毒死你的。”
“我自然相信你啊，同住一个屋檐下，能不相信吗？”
燕乐凑过去看他放在案上刚才写的字。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燕乐看向慕徵，有点洋洋得意的炫耀：“出自六祖坛经，这本经书我看过。”
“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佛道了？”
“被天神关在地牢的时候抄写过几本佛经，说来也怪，我最喜欢的竟然是一句我佛修行，一步一面，一面一莲。”
慕徵一怔：“踏金莲修行，我倒是也觉得亲切。”
燕乐笑了笑：“快喝了吧，要冷了。”浪费了疗效可是要让燕乐心疼死的。
慕徵一口一口的喝着这药，总觉得味道清奇。
他又喝了几口，直到汤药快见底，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配料？”
燕乐摇头：“秘密，反正不会吃坏你的，你就安心吧。”
慕徵说：“我从来不担心你会害我。”
燕乐在慕徵喝药的时候沾了沾狼毫笔，在纸上写：“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慕徵看了眼她写的东西，点点头评论说：“这字不错。”
“以前楚叶遥教我写过几个字，这五百年一直练习，也只能说没有太丑能看罢了。”
后来几天燕乐坚持给慕徵熬一碗药汤，看着那飘香的药，燕乐一边馋着这传说中神乎其神的药究竟什么味道，她自言自语说：“这么香，应该不差吧。”一边想着让慕徵测测自己的灵力。这几天药喝下去，慕徵是不是已经恢复功力了，毕竟这可是非同寻常的仙药啊。
燕乐把今天煎好的药倒进碗里面，稍微吹了吹放上碟子，端去给慕徵，慕徵见她又来了，说：“你这到底是哪里拿来的灵药啊，竟然觉得喝了几日我的灵力在不断恢复，速度好快”
燕乐说：“就是一般的药汤，有用当然最好了，那我多给你熬点，你多喝点。”
慕徵仰头喝下那些汤药，唇齿间都是药香，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燕乐刚才回答他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还是和这个药有关。
燕乐看他喝完药，把碗放回碟子上，正尴尬的站着，只想着赶紧拿走药碗然后离开这里。
慕徵说：“这药效果很好，但是有个问题就是喝了容易犯困，我都想睡觉了。”
“那就睡吧，你现在身体不好，是该多睡觉养养身子。”
慕徵点点头。
燕乐拿着碟子出去，还不忘了帮他把门带上。
慕徵等燕乐走远，用青鸟传音叫来了神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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