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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认为我死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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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下死手啊。”陆玖抬剑挡了,看着目光冰冷的容忱,骤然叹息,“唉,打不过打不过,你人多势众的,我还是从了你吧。”
言罢,陆玖竟是直接将长剑往东面一抛,清平剑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东方,陆玖却是直接往西面冲去,容忱只来得及喊一句拦住他,便转身冲向东面追清平剑去了。
第7章 七(说书人七)()
当年顾长情毁了魔界通往修真界的通道,但也只将魔族进攻的步伐挡了十年,十年后,修士同魔族爆发第一次大规模战争,纵使事先有了准备,可到真正迎接时,依旧是节节败退,魔域吞并半数人间,剩余的凡人□□士只得聚集,二者一同抵挡魔界的入侵。
然而末法时代,道法式微,惊才绝艳的前人已经飞升上界,而继承的后代还没来得及成长起来就被迫上了仙魔战场,后来靠着一批批的人命勉强护住人界最后的半方疆域,但修真界终究是步入了青黄不接的境地。
而在归元山连同数十门派顶尖高手去刺杀发动魔界战争的君主,全军覆没以后,修真界才算是真正的沦落。
当然,那次惨烈战争的成果却是修士成功刺杀魔君成功,让魔界陷入内『乱』,无暇顾及人界征战,给凡人和修士获得几十年的喘息时间。
修士同凡人在一起生存是非常不便的,故而修士之间有条不成文的条例,那就是修士不得攻击凡人,不得在凡人密集的地方使用灵力,以防伤到无辜。
因此当陆玖一头扎进人堆后,那群容家弟子也只得收了灵力,在人群中搜寻,但容家将凡人从酒楼清出去以后,本来人就多,此刻更有一群人看热闹,整条街密密麻麻都是人。
陆玖一溜烟闯进人群,随手撒了一把碎银子,引得围观的人争相拾捡,人群本就拥挤密集,现在更是混『乱』,一时容家弟子竟被生生挡住,而陆玖如同游鱼入海,三两下便跑没了影踪。
那厢容忱一把追上清平剑,顾不得剑身狂暴的灵力,赤手抓住剑锋,借着被剑锋割裂的掌中血画咒,将清平剑重新返还为一颗珠子。
血沿着五指指尖往下滴,容忱将珠子妥帖收好,待他转身才发现自己已经飞离了镇上,咬着块布帛将手上伤口缠住,容忱飞回镇上,却见镇门口一大批的容家弟子怵在原地,个个垂头丧气。
容忱眼皮一跳,拂袖落地,望着容家一水儿的描金玄衣,蹙眉,“还是让他跑了?”
“弟子无能。”一众容家弟子垂头就要跪下,容忱拂袖止住众人的动作,“罢了,他逃了就逃了,反正我就没逮住过那混蛋,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
“这次在外面呆的太久了,我们先回西北。”容忱转身,正待离去,却见一个凡人挤开密集人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他磕了个头,颤抖着开口道,“仙人啊,你们打架归打架,可毁了我这酒楼,这让我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啊!”
“我是做小本生意的,比不得各位仙人,我这全部家当被你们拆了,以后可怎么办!”那酒楼掌柜抬头,指着街尾酒楼,满眼控诉。
众人依言望去,只见长街正中,原来的酒楼被剑气正正削成两截,屋子的墙面互相错开两掌距离,竟也没塌,矗在微风中摇摇欲坠。
想起陆玖从酒楼逃出去时挥出的那一剑,容忱:“……”
他果然应该追杀那人渣到天涯海角。
陆玖背靠墙面喘息,手指捂着腰侧,汩汩艳红淌出,将他这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染做褚『色』。
容忱当时在暗牢给他的那一剑戳的恰到好处,极深但不致命,但也让他身上的伤口极难愈合,方才同容忱的那几番打斗让他身上稍微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失血让他头脑微微眩晕,靠在墙上喘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捂着腰进了幽深巷子内的一间半旧民居。
院墙上爬着不知名的青藤,夹着朵朵淡黄的小花,这花即没香气样貌也不够大气,不能招蜂引蝶,其貌不扬的铺满半面墙,像块绒毯子。
陆玖推开掉漆的大门,进了院子,迎面一棵巨大的海棠木,花已经到了尾期,层层碧叶中依稀可以看见点点粉白『色』。
而海棠树下,颜真抱着一坛子酒冲陆玖讨好的晃了晃,“陆兄,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来来来,小弟给你备酒赔罪。”
陆玖数步上前,纵使脸『色』苍白,可眉目间还是蕴着一份带了嚣张的艳丽,“哟,你还带酒来了啊。”
一手接过颜真手中酒坛,陆玖把酒封抹掉,轻嗅,“石冻春?你带这酒来是干什么的?给我送终?”
颜真连忙摆手,“哎,陆兄,小弟哪里敢?这不是想着你大难不死,特地前来祝贺的吗?”
“只带了酒,没带别人?”陆玖双手环胸,往海棠树上一靠,宽大的袖摆垂下,堪堪挡住腰上伤口。
颜真连忙凑过来,“我哪儿敢啊,今日我约你去酒楼也是因为晓得陆兄你本领高超,定然能从容忱手里逃出来。”
陆玖抬眸看了颜真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对方下巴幽幽一笑,“那我能跑出来,还真是托了你的福了。”
颜真:“不敢不敢……”
一手揪住颜真衣领,陆玖直接把人提起来一把扔到屋外,“既然不敢,那我就送客了。”
颜真一头栽地上,滚了一身的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却听得一声陶裂声响,他方才带来的酒坛被人扔地上,摔得稀烂。
“石冻春还你,”陆玖扶着门微微扬眉,“还有,添了白水的酒我是不喝的。”
颜真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大门就已经被人咚一声关上,颤颤巍巍掉下两块漆皮。眼前景象亦是扭曲,原先冷寂的院子瞬间化作一面破损墙壁。
颜真坐墙角叹气,陆玖站屋子里上『药』。
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陆玖往伤口上撒『药』,连续不断的刺痛刺激神经,他叹了一口气,洗掉身上的血渍,将伤口一层层裹上纱布,披上一件外袍,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
“陆兄,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颜真的声音阴魂不散的透进来,“当年你差点饿死街头,还是我给你找了个活计,接济你的生活,不然你早就被人卖到南风馆了。”
陆玖对此的回应是端来一盆水,直接从结界处泼出去,哗啦一声响,颜真大叫一声,“陆玖!你居然泼我!”
陆玖伸手,猛的将手中的木盆投掷出去,咚得一声响,正中红心,颜真被盆子直扣得翻倒在地,像只爬不起来的大乌龟。
“我不仅泼你,我还打你。”陆玖一脚蹬开大门,往四周望了望,伸手拽住颜真一只脚,拖麻袋似的将他拖进房里,一脚一踹,“小真真,还不快起来,再不醒,小心我让你永远也醒不过来啊。”
声音同动作成反比,颜真一骨碌爬起来,抱住陆玖大腿,“大哥,有消息告诉你,要不要我们一起喝一杯?”
第8章 八 说书人(八)()
“说吧,什么消息?”陆玖坐在石凳上找来了,单手撑头,桃花眼微微垂下,慵懒中透着股别样的戏谑。
颜真金鸡独立,头顶半木盆的水,摇摇晃晃,哭丧着脸开口,“最近从北域传来消息,说魔族又有异动,怕是要从北域打过来,容忱他们已经回西北备战了,你不用躲躲藏藏了。”
“魔族这么快又选出了新的君主?”陆玖微微蹙眉。
“魔族地界没什么修士,我们消息不甚灵通,但据最近从北域传出的消息来看,魔域像是一直都有君主,而且……治理非常严苛,现在骤然开始攻击我们,怕是蓄谋已久。”颜真一只脚抖啊抖,头顶的水盆晃动不已,他满头大汗的开口,“这里离西北没多远,一旦容家失守,这里怕是也会被拖进战线,陆兄,我们要不要先往南撤?到折叶山庄附近去避一避?”
“往南跑?要是折叶山庄也沦陷了呢?”陆玖抬起半垂的眼皮,懒洋洋的神『色』不曾消减,他看着颜真轻笑,漫不经心的开口,“然后继续往南跑,跑到归元山,等归元山也被攻陷了,就渡海去蓬莱,要是蓬莱也被魔界打下来了呢?”
颜真额角落下一滴汗,“这怎么可能?魔族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而且归元山也不是吃素的,沈故可还活着。”
“那要是沈故也死了呢?”陆玖微笑,伸手给自己倒一杯水,看着颜真哑然的模样,失笑,“在战场上逃跑永远不能解决这些事情,你逃着逃着就会发现自己无路可逃了。”
“你不也一直在逃吗?”颜真放下腿,抬手将头顶的盆子取下来,看着陆玖目光不善,“容忱赶来时,你可跑的比谁都快。”
陆玖微微睁大了眼睛,半晌,他失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颜真面前晃了一晃,“别,我那可不叫逃,叫避。”
“好好好,你这叫避。”颜真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页甩在桌子上,“既然陆大爷你本领高强不愿意走,那你就留这里吧。小的能耐太小,还是要先逃了,你当初托我查的那个人我也搜到了几分消息,现在要征战了,时局会越来越『乱』,我就不接你这单子生意了,钱还你,这些消息算我白送。”
陆玖伸手勾来桌上纸页,一张张翻看,半晌他笑了笑,“那多谢小真真了,以后若是再碰上,我会请你喝酒的。”
颜真:“……”
陆玖将纸张叠好放进怀里,起身头都不回的进了屋里,留颜真一人站在院子里同脚边一盆子水面面相觑。
风过,院子里的海棠树沙沙作响,颜真忽然发火,一脚踹翻盆子,水哗啦一声泼了一地。
“你要去找那个人吗?”颜真握拳,“你如果去了,可能会死!现在可不仅是容忱了,还有魔族!”
院子静悄悄的,房门紧闭,仿佛无人存在。颜真瞪着面前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头顶枝叶晃动,半晌他忽然泄气,转身走了。
陆玖支起窗子,看着颜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轻轻笑了笑,方才将怀中纸页摊开在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沿着字迹往下滑动,终于在看到某个名字以后,眉头松开,唇角微微勾起一丁点儿细微弧度,“柳望。”
西北黄沙戈壁,不到九月便会连天飞雪,天际的乌云几乎要从苍穹滚落下来压在黄沙上。
魔族从五月起便蠢蠢欲动,最终在还是在八月时按捺不住,发动了进攻。而此时西北修士已经集结完毕,在西北的第一道关卡同魔族大军来了第一场正式冲突。
西北的容家这些年一直镇守边疆,但修士毕竟是少数,城池中还是凡人占大多数。纵使修真界大量招收徒弟,可身怀灵根并且有这个毅力和机缘修习道法的人还是少数,一旦容家没能护住边疆关卡,待魔族冲破西北,那将会是一场惨烈的大屠杀。
所以容家只能死守,除非全族皆灭,不然不能退后一步。
陆玖背着手站在人群中,这是西北一座城池,战火还未燃到这里,其中凡人兵士来去匆匆维持秩序,故而城内还算安稳。
天际落一场纷扬大雪,陆玖张口接住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的雪片入口即化,他却像是吃到什么好吃的一样,哈哈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当然,他脸皮一向很厚,成功将周围异样的眼神隔绝,溜溜达达的去四处闲逛。
此处离前线较远,连容家修士都没几个驻扎的,只一个修为平平的光棍城主并着一群凡人士兵,来来去去,平复人心,接待从北方逃亡而来的人群,或者护送想要离开的凡人出城。
陆玖在全城最高的地方呆了三天,手里拿着一块龟壳占卜,算来算去,还是什么东西都没算出来。『揉』着颜真给他的信纸,陆玖手指在龟壳上敲动,发出彭彭声响。
这是城主府旁边的楼台,高拱的屋脊上堆了一层厚厚的雪,陆玖在上面刨了一块地方,将自己遮在雪堆里。
“怎么会查不到?你莫不是在耍我。”陆玖皱着眉在雪地上画出一个天字,然后一巴掌拍下去,将蓬松的雪粒拍的塌陷,留下一个巴掌印。雪块刺溜一声从屋檐滑下去,陆玖起身,望向天际翻滚云层,眉头却一点点的拧了起来。
西北,疆域。
白丈高墙之上,容忱站在自己父亲身后,望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魔修,忽然一阵恶心。
魔族的修炼方法千变万化,极其邪门,他们不似道修清心寡欲,而是修炼怎么迅速怎么来,故而魔修吞噬他人生魂,吸收怨气,融合灵力最后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在这种转化途中,狂暴的灵力会将人体撕裂,天地之间的戾气入体,将人转化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当然,那是最低级的魔修,有意识,但吞噬是本能,这种修炼方法最为迅速,很快便会让人蜕变,从不人不鬼的状态中蜕化出来。
这次的魔修大军便是大量的低级修士,一个个面『色』青白,奇形怪状,看起来就如同走尸过境,容忱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当即扭过头,受不住般,吐了。
“少主,你没事吧?”身后一个容家弟子连忙把他扶住,容忱蹙眉,挥了挥手,推开身边之人的搀扶,望着大雪中僵硬前行的大量魔修,冲前方的容家家主开口道,“父亲,我们还这样守着吗?魔修马上就要到第一道屏障上了,趁着现在都是低等魔修,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将这批魔修给灭了。”
“还不急。”容氏家主看着遥远边际,眉头紧拧,半晌他缓缓开口,“忱儿,把清平剑给我。”
容忱捏着手中珠子,迟疑,“为何?”
“让你给我就给我,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容氏家主伸手,容忱看着自家亲爹的手掌心,指尖在珠子上摩挲片刻,缓缓将珠子放上去。
容氏家主捏住珠子,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冲身侧弟子道,“拿老夫的刀来。”
风沙伴着雪片翻卷,随着轰隆一声闷雷炸响,原本阴沉的天际忽然浮上一层血『色』。
西北战场上共有三道屏障,最外一道用灵力建造的阻隔屏障,能挡住低级魔修的进攻片刻,等破开这道结界便会同城下修士对上,而最后一层屏障便是容忱脚下,这堵蕴含阵法的城墙,由整个城池组成的大阵。
一旦此处破开,那再往后,魔修必然势如破竹,直指他们身后的折叶山庄。
魔修有如移动的黑云,一股脑撞上最外层的屏障,空中纠结交织的阵法纹路发出流转的金光。
而天际那片赤红则扩展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容忱明显感受到自己父亲紧绷的身体,他在畏惧。
“轰——”一道剑光划过,容忱只听得耳边一声尖啸,最外层的结界直接破碎,其剑气余威直接扑来,掠过头顶,削飞他身后一道楼阁!
“放!”容氏家主大吼,手指城下,一瞬无数弓箭架起,纂刻了符箓的箭矢飞『射』,在扎入魔修的身体后燃起烈火。
容氏家主却提着长刀,腾空而起,直冲上空,容忱仰头,只见腾腾红云间,一人裹着一身黑袍,提着长剑如猎鹰般扑下——新任魔君!
第9章 九说书人(九)()
空中雷声轰鸣,云层绯红,像是染了血。陆玖站在楼顶,风卷着雪扑面而来,袍袖翻飞。
“魔君来了?”他望着西北战场,脚尖一点,整个人有如一只轻盈的飞鸟,于屋檐上掠起,快得几乎化作一道『迷』离剪影。
西北战场上,容忱指挥着修士攻击,但魔修实在太多,杀掉一片立刻会有另一群冲上来,人『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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