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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认为我死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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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推车往旁边一放,他看着去领饭菜的工人,微微蹙眉。这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哪里是出口,而且看情况这里的工人也是出不去的,他逃走后对方如果一直找不到,那这里的搜查势必会更加严格,再装作推车的人既走不了多远也不能去探查更多的东西,他得换个法子。
陆玖去领了两个大白馒头,捏了捏,将馒头塞怀里,继续去推车。
这个山体分数层,最底层用来清理废弃的尸体,再往上,却是制作大量的“顾长情”的地方,陆玖推着车去接尸体,沿途只见漆黑的通道,腥热的风从中灌涌而出,内里有人的哀嚎,一声声绝望嘶哑。
眼角余光只见一具具的惨白人体被安装在狭小的笼子里,脸上缠着布帛,拼命挣扎。另有黑袍人来来往往,时而以刀割肉,时而放置蛊虫,惨烈至极。若不是实施暴行的人都是修士,陆玖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魔窟。
如今修士还有人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怕天道报应,不得好死。
推车上被重新放置一具冰冻人体,陆玖转头望去,只见另有一方通道,却是将另外一两具人体送进一个通道,机括运转,将其吊上去。
“看什么?羡慕?想不想尝尝被蛊虫咬骨的滋味?”一黑袍人瞥了眼陆玖,被他那张脸吓了一跳,“你这张脸……啧啧啧,不过就算是被虫子咬了,你这副尊容也没什么用,还是快些将这些废品拖出去吧。”
随既搬了个冰块上车,这次是个被毁容的少年,倒没那些虫子,只是脸上被划的七零八落,皮肉衔接不上,一张脸算是作废了。
陆玖唯唯诺诺的点头,又看了一眼运上溶洞上层的人体,在心中暗自计较一番,便推着尸体往外走,而后借着运至个漆黑的角落,将冰撬开,把其中的人自水中拖出来。猛烈的喘息响起,陆玖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话。”
对方一僵,却是安安静静,不再说话。
“想活着逃出去吗?”
对方点点头。
陆玖手指『摸』上自己的脸,指尖凝出灵力,化作一把刀刃,猛的往自己脸上一划。汩汩的血流淌出,陆玖脸上却无半分表情,而随着血流的流失,陆玖脸上却平白的多了层干瘪扭曲的膜,他静静的伸手将其揭下,皮肉的撕拉声让少年浑身一抖。
“怕什么,不就一张面具吗?”陆玖啧声,将那干瘪下来的面具糊在了少年脸上,面具一贴上人脸便紧紧粘贴,如同被烫伤后凝结的疤痕。
“听着,想活着出去,就听我的。”
陆玖瞥了眼少年,却见对方骤然睁大双眼,呼吸急促,“你……你……”
“嘘——”陆玖一指点在少年唇上,目光深幽,冲他笑了笑,“都说了,别说话。”
“沈……沈掌教,你说师傅和初七他们会在这里吗?”柳望抓着沈故一缕头发,看着他在溶洞间来回移动,心惊胆战。
“初七身上被我留了引子,他就在这附近,我感受的到。”沈故数步翻身,脚尖在溶洞壁上轻踏一步,整个人便飞起来,轻盈无声的翻至一处石柱背后的阴影中,将整个身型隐藏,他俯身往下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往,而在顶层,灯火朦胧,隐隐有觥筹交错声。
沈故盯着那处火光,紧紧握拳,周身杀意交错。
“你师傅他狡猾的很,现下指不定已经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他完全不用担心。”沈故如同一道影子,无声无息的落入一层溶洞中开辟的孔洞中,“等我们将这出恶心的地方给毁了,再慢慢找你师傅便是。”
柳望抬头看了看这空洞山体,被沈故口中森然的杀意激的浑身发凉。他还记得整个修真界流传的,沈故是一杀神,曾经砍瓜切菜,隔着一座山把山体连带着山背后的敌人全部砍了的故事。
看沈故如今的模样,怎么都像是……要一剑把这山窟窿都给劈了。
到那时他那貌似不太厉害的师傅……怕不是要被连带着砍成两截儿?
想到陆玖躺地上叫他徒弟的模样,柳望吓的一个哆嗦。这样,貌似不太行啊。
红烛帷幔,香薰缠绕,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了两人。
陆玖盯着面前的少年,对方也盯着他,两两相望,像是在照镜子。房间里的蜡烛无声的燃烧,陆玖眨眼,少年亦眨眼,“你……你叫什么名字?”
“魔君来了?”他望着西北战场,脚尖一点,整个人有如一只轻盈的飞鸟,于屋檐上掠起,快得几乎化作一道『迷』离剪影。
西北战场上,容忱指挥着修士攻击,但魔修实在太多,杀掉一片立刻会有另一群冲上来,人『潮』涌动,魔修多的仿佛永远都杀不完。但修士是有限的,还在逐渐减少。
第81章 八十一()
首发 修士之间相互对决,凭借的是灵力是身法; 还有的便是武器。手持利器时即便灵力不足但也可伤到高阶修士; 但是像陆玖现在这样; 以一脆弱枝叶抵挡剑光; 甚至还将对方的长剑弹开的『操』作; 他的修为却是有多高才做到这一花一叶皆可伤人?
白日里碰到鬼修时他在藏拙,但陆玖又何尝不是在藏拙?
陆玖就站在楚行歌面前; 手中一枝小树桠随意挥动却牢牢挡住了黑衣刺客的攻击。楚行歌喘了一口气,扶着一侧的树干起身; 陆玖闲散的抬手抵挡刺杀,另一只手还冲楚行歌伸着,“将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还给我吧,拐带儿童可是要下大狱的。”
楚行歌捏住胸口杯子,珉唇。
“师傅?是师傅吗?”柳望的声音闷闷的从楚行歌怀里透出来,陆玖侧头; 幽幽一笑,“当初既然背叛了他,如今又何必回来补偿?做个彻彻底底的恶人也好过如今不上不下被人追杀啊。还是你觉得自以为是的带走他就可以补偿他?”
楚行歌不语; 咬着牙,面『色』发沉。陆玖一手抵住身后长剑; 旋身而上,五指缠上刺客手腕就此一掰; 咔嚓一声响; 直接将刺客的手骨掰脱臼; 再横扫一脚,将人绊倒,树枝指着刺客下巴,只差一厘便触上咽喉。
“不要以为以前做过的错事那么容易被人原谅。”陆玖一脚踩上刺客的胸腹将试图爬起来的刺客重新给墩下去,微微抬头,在幽暗的树林中陆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透出三分带了诡异的『惑』人,“而且你用如此自以为是的法子,就算你把望望带走又能如何?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你想过他的想法吗?要知道,小望望的灵魂可以留存在世,可是因为——怨恨。只要他活着,总有一天会知道当年的真相,你是瞒不住的。”
陆玖斜里一挑,将刺客兜帽挑开,血『色』飞溅,却是树桠的木尖刺破了刺客的脸。
楚行歌靠着树,从陆玖开口的一瞬间他便将柳望的五感封闭。此时看着陆玖,定定的,一眨不眨。
“那又如何?”楚行歌垂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囊,“我护不住,那你护的住?游梦宗,天机阁……你挡得住?”
“他若一直是当个地缚灵,兴许还能好好过着,可柳庄的禁忌被破了,”楚行歌苦笑,“你真当他逃得过?”
包裹被楚行歌一把抛过来,陆玖伸手接住,“当年我害了他,是我狼心狗肺,现在……一命还一命。”
楚行歌撑着残剑起身,数步上前一把了结陆玖脚底刺客『性』命,幽幽一笑,“带着他走吧,我叛了天机阁,目前被追杀,应当能替你们吸引几分注意。”
陆玖接住包了柳望的小袋子,微微挑眉,“你……”
楚行歌不答,只将那断气的刺客神魂抽出掐灭,看也不看陆玖一眼,独自杵着剑一瘸一拐的走了。
柳望还被封闭在袋子里,五感闭识,陆玖颠了颠布袋,看了眼楚行歌的背影,将柳望往胸口一塞便径直跑了。
别人如何想不该他管,一切早有因果,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的却是什么都不要碰,不然不小心变个什么因果,那欠下的东西怕是八辈子都扯不干净。
快速回到初七呆着的树上,陆玖轻巧跃上树枝,一把将高兴的凑过来的初七按住,陆玖『摸』出在布袋中挣扎的柳望,弹指解了禁闭。
“傻徒弟,让你不听师傅的话,傻了吧!”
柳望呆呆的坐在陆玖手掌心,他往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不见了楚行歌人影,顿时松了口气。
“师傅,你将我救出来了?”
陆玖『摸』下巴,“那是自然。”
柳望叹气,“还好还好,没被那个什么楚行歌得逞。当初第一眼见他只觉得眼熟,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但同他呆的越久我就越觉得难受,就好像……就好像有谁在我耳边提醒我小心他一样,弄的我心惊胆战。”
陆玖点头,“警惕点才是正常的,你以为这世上谁都如同你师傅我一样两袖清风,为人正直啊。”
柳望:“……”
抹了把身上沾上的血,柳望顿了顿,忽然道,“不过,师傅,我忘记了太多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将这些记忆都想起来?”
陆玖靠在树上,斜斜瞥了柳望一眼,这一眼瞧着倒是分外的高深莫测。
“记忆是个可要可不要的东西,丢掉的东西就没有再捡回来的道理,你死了,现在又活了,相当于重来一世,既然重来,就当做以前的一切都没有过吧,随着我修炼才是正理。”
柳望半懂半不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松了口气,“也对,记不记得清楚,也无甚重要的。”
陆玖点头,将柳望往初七手里一塞,“睡觉睡觉,都早点休息,明日可还要赶路呢。”
柳望晕晕乎乎的又被抛到别人手里,他一抬头,正同初七大眼瞪小眼。
沉默片刻,陆玖忽闻一声尖叫,差点将他从树上震下去。
“……顾……顾……顾长情!!!!”
陆玖寻了个日子,在晚上出海,海面风平浪静,飘了甚多祈福的莲花灯,星星点点的绵延开,像是天上的星子全部落下来掉进水里,很是漂亮。
陆玖太穷,请不动船夫,也包不下多大的船,掏空了荷包也只勉强弄了艘窄小的小舟,连篷顶都没有,只能靠着一边的桨木慢慢划动。海风带着腥咸湿气扑来,头顶是星河万里,身侧粉红莲花灯上写了一行行的字迹,被水浸的湿透,墨『色』含糊成一团。
陆玖慢悠悠的往前划动,柳望趴在船舷上探头探脑,他看着漆黑幽暗的海面,微微瑟缩了一下,“师傅,我们这船连帆也没有,这样慢慢划过去,估计等到了蓬莱黄花菜都凉了。”
陆玖却依旧慢悠悠往前划动,面上平和,唇角甚至还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急不急,蓬莱上一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的。”
船身随着水波晃动,摇摇晃晃,惹的人精神恍惚,柳望蹲在角落,看着陆玖一点点摇着船,乌漆抹黑的一张脸,破破烂烂的一身衣裳,像个乞丐,可偏偏在这身装扮下,有着让多少人痴狂的皮相和风骨。
“师傅,为什么,为什么要装死呢?”柳望盯着陆玖缓缓问道,“顾长情的身份,在修真界也算是呼风唤雨吧?抛弃那么多东西,当一个连喝杯酒都要算一下手中余额的普通人,是为什么呢?”
话脱口而出时柳望就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在陆玖久久不曾搭理他时柳望默默松了口气,陆玖有自己的打算,他这样多嘴要是把对方惹恼了肯定不好。
就在柳望打算换个话题时,陆玖开口了。
“顾长情是个错。”陆玖垂眸,他看着水面上飘『荡』的莲花灯微微一笑,“我犯了个低级错误,我认错了人,做了假身份,这世上哪里有顾长情这个人呢?不过是我把你们都骗了罢了。”
柳望一怔,却是没听懂这之间的关系,顾长情长于归元山,那几百年的传说又怎么可能是他能骗的了的?又要开口询问时却见陆玖伸手自水面上捞了一盏灯上来,灯心的蜡烛已经烧尽,莲花瓣上的字迹倒还好,隐约可见花瓣上写了一排小字。
“近日天寒,阿锦切记不可贪凉,多着衣,勿着凉。我近来甚好,只惜身在异乡,无法回去见你,明年开春归家,再同你饮酒。
阿锦勿念。”
“这个人好奇怪,给别人写信为何要放在莲花灯上?这灯又不能给他把信寄到对方手上。”柳望瞅了瞅信件,颇为无趣的别过头。
“这是情书。”陆玖将莲花灯放进水里,“凡人有一种风俗,每年有一段时间会往水中投莲花灯,上面写着心愿,如果灯一直顺着水流飘到海里都没有沉,愿望就会实现。”
“可这上面没有什么愿望啊?”柳望看着那盏莲花灯随水波飘远,“而且真的很像情书啊。”
“应该是丈夫写给亡妻的。”陆玖看着那莲花灯泡烂,慢慢沉下水,“凡人还认为只要莲花灯飘下去,有一天能漂进忘川,这样死去的亲人就能看到自己的书信,以解相思。”
“可是这里不是忘川,就算是莲花灯侥幸的漂过来,也没有人会看的。”陆玖闭眼,“死人都是很小气的,当活人还在追缅他们的时候,他们指不定转世去了什么地方。”
“做那么多莲花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自欺欺人。”
陆玖自嘲的笑了笑,避过四处『乱』漂的莲花灯慢慢往前划去,柳望看着陆玖目前普普通通的脸,若有所思。
第82章 八十二()
首发
沈故不想理会; 往前走了数步便听得身后一声闷响; 应当是陆玖摔倒了。
陆玖看着手中折断的竹竿; 无奈的笑了笑,“唉; 竹竿也断了; 都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儿。”
陆玖撑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 正待起身; 视线内却出现一双雪白的鞋子,沿着对方精致的白衣往上看去; 正同沈故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对上; 却是沈故又转身来扶他。
陆玖微微一笑; 冲沈故伸手; “呐; 沈掌教; 我好歹救了你,现在我的脚伤了,走不了路; 只想让你把我背到附近的城镇上去; 你不会这点愿望都不成全吧?。”
沈故这才垂首; 看着陆玖脚踝上狰狞的伤口; 血肉翻卷,『露』出惨白的骨骼; 鲜血淋漓; 四周有一圈焦黑; 看起来倒真是惨烈无比。
陆玖脸『色』苍白,额头还沁着冷汗,浑身透着一股衰气,一边脸不正常的肿着,像块发面馒头,脖子上还沁着血,望着颇有几分凄惨。他盯着沈故,目光很亮,映着头顶倾斜而下的日光,有种琥珀般的晶莹剔透感。
沈故一时竟有些怔忡。
陆玖见沈故不搭理他,瞅了瞅自己的腿,叹气,认命的起身,撑着泥泞的地面,靠着一条腿蹦起来,“沈掌教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
话还没说完,沈故却已经在陆玖面前躬身,背脊弯出一个紧绷的弧度,乌黑的发被他撩到身前,『露』出雪白的外袍,“上来。”陆玖默默将那句冷心冷肺咽回去,笑着改口,“沈掌教果真乐于助人。”
沈故不搭理,将陆玖往自己背上一扒,背麻袋一般抗起他就直接往最近的镇上走了。趴在沈故背上,陆玖倒是规规矩矩的,一手轻轻拽着沈故肩头的衣服,另一只手则捂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
“你的脸怎么了?”沈故秉着难兄难弟的革命情谊开口问道。
陆玖依旧用手将脸捂住,“啊,都说打人不打脸,方才那位仙子也忒狠,给了我一巴掌,用了几分力气,把我的脸打肿了,顶着这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太影响我的名声了,万一被小姑娘当做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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