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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带着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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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你看,我妈写的。”
她喜滋滋的把照片儿翻到背面给我看。
那是一行同样隽永秀气的小字儿,字如其人。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照片的背面如此写着。
作为老张家三代单传的文青。我当然知道这首词的出处。
此词词牌虞美人,出自宋人舒亶之手,用笔疏隽。
白话就是借酒浇愁,眼看着大雪覆满了长安路,只盼故人登高之时思念起我来。寄赠一枝江南报春的红梅。
这是一首相思之词,情意甚厚。
我没想到照片中这个绝美的女人也会怀着如此的忧思,想来世上事大抵便是如此吧,越是完美之人,行路越难。
直到寸步难行,成了寒潭中的王八口粮。
“白小纤,你妈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照片中的女人,一瞬间隐隐有一股冲动,想要了解她生前的一切。
这样的女人,她本不该如此轻易的被这个世界遗忘。
“陈青枝。”
白小纤凑到我耳边,轻轻对我说,似乎生怕我在下一秒钟忘记了一样。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青枝,真是一个好名字,堪堪匹配着照片中的女人。
“陈青之,我会好好照顾你女儿的,即便只有两年时间。”
我轻轻从白小纤手里拿过那张照片,看着那个女人,很认真的告诉。
“张一凡,你个傻逼。”
白小纤笑着把我手里照片抢回来,喜滋滋的收入钱包的最里层,好似宝贝一样。
那天我们寒潭湖边坐了很久很久,我和白小纤脱掉鞋子坐在岸边,脚丫子轻轻拍打着水面,溅起一片片水花儿。
那天白小纤一直在笑着,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灿烂的笑脸。
下午五点,直到太阳西下,我们才一起离开。白小纤开车把我送回了家,车停在门口,白小纤依然未下车。
“进去坐坐?”
我问她,心里隐隐有一丝期待。
“不了,见了老太太我心虚。”
她冷冰冰的回我一句,缓缓升上车窗,一加油门儿,q7疯狗似的窜进了大道上。
我看着白小纤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我总觉得她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回家的时候,老太太正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桌上一袋子花生正慢悠悠的剥着壳,桌边儿放着一个接客用的杯子,杯中茶水满满的,隐隐留着一个口红印儿,腾腾白雾自茶杯中冒出来。
“妈,咱家来人了?”
我疑惑的问她。
“是啊,林婷这闺女刚走,说是听说我身体不好,来看看我,你看拿的那些东西,我说不要她硬是留在咱家了,我腿脚不好追不上她,你看看”
我妈指着墙角的东西,满腹牢骚。
“你说这闺女真是的,当年经常来咱们家吃饭也没这么见外过。”
林婷来了?!
“林婷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话,然后被狗咬了似的一步蹦到我妈跟前,冲我妈大叫一声,跟真让疯狗咬了似的。
我妈愣愣的看了我三分钟,没缓过神儿来。
“你这是怎么了,跟跳大神儿似的,我也想跟你打电话来着,林婷说你上班忙,不让我打扰你,这闺女还跟以前似的懂事儿,可惜了,也是一个苦命人”
“听说她前阵子刚结婚,倒是嫁了一户好人家,可是新婚没几天丈夫就死了?你说这么好的姑娘还这么年轻,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我妈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太太心肠软,当年高中的时候更是打心里认定了林婷就是自己的儿媳妇。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嘴里那个懂事儿的林婷,刚刚在这个清晨用她的性命威胁我保持沉默。
我明白林婷的来意,她想告诉我,我们老张家的门儿她一直没有忘记。
可她显然错了,我真的很讨厌被人威胁!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儿这脸就不正常?”
我妈疑惑的看看我,问道。
我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儿。
“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儿有心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张家门里都是大肚子读书人,没你这么小肚鸡肠的,天下男女朋友有的是,不能个个都奔着结婚啊,林婷这孩子不错,当个知心朋友也挺好的”
我妈还在开导着我,眼泪在我眼眶中含着,我死命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真的想告诉老太太,我们何止不能再当朋友,恐怕下一次相见就是生死之间了,她嘴里的好闺女早已变成一个连我都陌生的女人。
这是一次充满杀机的造访。
“恩,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的点头应着,而后沉默下去,再也没有说话,直到我妈牢骚完,才默默的端着茶杯进了厨房,倒掉茶水,将那抹鲜红的口红擦掉,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晚我给老太太做了饭,草草吃过两口洗漱干净,一头扎进了卧室,我在焦虑中辗转难眠,余天青的手机与林婷冷漠的样子反复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翻到白小纤的头像,却突然发现她刚刚更新的朋友圈。
那是一条被大雪覆盖的古道,古道尽头隐约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的身影,配图上的文字正是下午照片上的小词。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我们念着旧时光,可谁都回不去了。
第一章 那房子邪乎()
那晚我刷着微信,古道雪路美人影的图像一直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白小纤的面容与之交汇,最终化为同一个落寞的身影。
那晚我在梦中似乎看到了两年后的终点。我在恍惚中惊醒无数次。
这一年,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叫白小纤的变态终于走进了我的心里。
日子长流水,在一连串的不平静中,我的生活终于恢复了令我感觉有些怪异的平静。
此后半个月,我依然在上班、回家、与白小纤的约会中度过,唯一的小插曲大概算是夏念的造访。
那是一周后的一天,我下班顺路买了点菜回家,刚拐进胡同却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张一凡!”
一声娇媚嘹亮的喊声从胡同口外面传来,我瞬间定住,停下车子往后倒退几步,扭头。
夏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
夏念那天穿了一件白色上衣。下身牛仔裤随意挽起裤腿,一副邻家女孩儿的模样,除了那个锥子脸隐隐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的味道。
“见了我跟见了贼似的,你跑什么跑。”
夏念瞪我一眼,嘴巴一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小模小样的嗔怒里满满的傲娇本色。
“没有,没看见。”
我摆摆手,我是真没看见,夏念似乎是从我家后排的胡同里钻出来的,我急慌慌的回家,还真没瞧见。
“去你家吃饭呀。”
她眨眨沾着长睫毛的眼睛调皮一笑,一看就是逗我。
“欢迎欢迎。”状爪岁血。
我举着双手跟投降似的。
“算了,逗你的。”
夏念以为我中招了。一笑,笑容里有些失落。
“你妈对我印象不好,我还是少招惹老人家了。”
我妈对夏念一直印象不好,小学初中的时候就一直不许我和夏念走的太近,想来人生还真是讽刺,林婷在我妈眼里一直是模范儿媳妇儿的形象,可九年后却成了一个可以随手用老太太性命威胁我的女人。
夏念却在九年后依然保持着当年青春的底色,想来一阵唏嘘。
“没没有的事儿。”
我避嫌似的摆摆手。
“张一凡,你一撒谎就结巴。”
夏念笑了,似乎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我这毛病,林婷这样说过。赵大熊同样也这样戳穿过我,甚至白小纤也说过同样的话,如今又被夏念揭穿。
我真不太善于撒谎。
“你怎么来了?”
我急匆匆的转移话题。
“换房子呗,我记得前些天拜托过某人在他们家附近帮我找找看,我苦等一阵音信缥缈,只得自己来看看了。”
夏念点点我家后头那排平房,似笑非笑里带着一丝幽怨。
我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前些天去夏念家的时候夏念是给我唠叨过,说她家那房东没道德,轻易就被吴胖子收买了,她不放心,想换个地方住,我当时把夏念的话当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往心里去。
姑娘明显不乐意了。
“哪个院子啊?”
我瞅瞅那排平房。问她。
“西边儿第一间。”
夏念点点手,一副怀旧的模样。
我恍然大悟。
那里曾经是夏念家的老宅,夏念家境不是太好,父母双双失业,当年在最艰难的时候把自己这所老宅卖了应急,没成想最后她又租回了这里。
时间这只怪兽,不声不响改变着一切。
我皱眉看看那件宅子,有点不高兴。
“换个地儿吧。”
我欲言又止,话说了一半。
“怎么?是不是嫌我挨你家太近。怕把你妈气着?”
夏念脸色一沉,这姑娘喜形于色的习惯其实挺磊落的。
“不是,不是,这院子这几年不干净,邪呼呼的。”
我继续摆手,急匆匆的解释。
“张一凡,哦,这房子挨着你家近就变邪乎了是吧。”
夏念彻底不乐意了。
“不是,不是。”
我手摆的跟癫痫似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自从夏念家的房子卖过之后,这房子最少换了两户人家了。
夏家的房子是好,如今寸土寸金的时代,想买这样的小院,那也是有价无市,我们这片儿虽然一直没有拆迁的消息,可谁都知道,但凡拆迁,个个都能翻身做了拆二代。
可就这么好的房子,楞是换了三次主了。
夏家当年把房子卖给了一个响应号召先富带动后富的个体户,一共卖了二十万块钱,上个十年二十万块钱也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当然还让我周围街坊一阵吃醋,说什么崽卖爷田心不疼。
个体户家姓郑,在这里住了十年,倒也算安安稳稳,可从大前年开始,郑家一家子都变得神神经经起来,总说有人害他们,两年前的一个清晨,老郑开着自家家用车出门儿,正是在我们门口那条大道上被过路卡车撞死的,卡车司机说老郑是开着小车硬往他大车底下钻,一脸委屈。
老郑死后没几天,老郑媳妇儿把宅子卖给了一个外地商人,悄没声儿的带着孩子搬走了,宅子卖了不假,可我们一直没见人住进来,没成想夏念不知道听谁说的,打听到了这里。
“这地儿真有点邪乎,你签合同了没?”
我神经兮兮的问她。
“张一凡你有病吧,这宅子离你家直线距离不过五十步,你都天天活蹦乱跳的,我住怎么了?”
“合同早签了。”
夏念气鼓鼓的瞪我一眼,说的跟我成心吓她似的。
“房东呢?”
我一直没见过房东,神经兮兮的问她。
“签完合同刚走。”
夏念余怒未消,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
我是真不放心。
“人家比你有风度多了。”
夏念说话带着气儿,胡乱拿我跟人比。
“哦。”
我点点头,可这房子的事儿传的太邪乎,我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
我看着夏念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恍然记起那年我和高凯打架时候夏念在一旁哭的泪如雨下,我沉默下来,终究没敢再跟她说起这房子的邪乎劲儿。
“行吧。”
我勉强点头答应着。
“什么时候搬家给我打个电话,我去帮你。”
我像大哥哥一样嘱咐着她,其实这些年夏念在我心里一直是个邻家小妹的形象,无论当年的风言风语如何猛烈,一直如此。
“还用你说,跑不了你。”
夏念冲我翻了一个白眼儿,喜滋滋的说道。
“行了,你回家吧,你妈知道我过来了肯定烦。”
夏念往我家门口扫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伸出小手把我往胡同口里推了推。
夕阳在树后隐藏着,将夏念孤单的身影无限拉长,与墙角的阴影合为一体,我心中有些不忍。
“我送送你吧,打小你就路痴。”
我把车子放在墙角陪着夏念走了出去,夏念也没反对。
我们在路边并肩站着,沉默的等着出租车。
“对了,张一凡,前几天金大豪葬礼,林婷给咱们几个打了电话,怎么就你没去?”
夏念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扭头问我。
我一声苦笑。
林婷压根儿就没给我打过电话。
大概现在她也很难在我面前表演她收放自如的演技了吧,我们血淋淋的摊牌,而后刀兵相见。
“我那几天挺忙的,没时间。”
我撒了个谎,罕见的没有结巴。
“你俩压根儿就是八字不合。”
夏念看了我一眼,怪兮兮一笑,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
我没吭声。
我把夏念送上出租车,看着她形单影只的离去,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隐隐有种错觉,夏念的眼睛里藏着淡淡的失落
出租车远去,汇入车流中。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赵大熊。
第二章 佛爷超度()
晚上六点半,我在家门口接到了赵大熊打来的电话。
金大豪被杀一案之后,我一直没有再和赵大熊见过面,半个月的时间。赵大熊好像人家蒸发一样没有一丝音讯。
我把手机寄出去之后心中有鬼,也没敢主动和他联系。
如今,赵大熊却打来了电话。
我手指头哆嗦着按了接听键,赵大熊粗豪的声音在一瞬间贯穿了我的耳膜。
“张一凡你个王八蛋,还活着呢,哈哈哈哈”
赵大熊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开口就是谈笑风生的节奏。
“赵大神探都还没成烈士呢,我一安居乐业小百姓凭啥死你前头。”
我满嘴跑火车,和他对着干。
“滚蛋,我要烈士了你得给我坟头石碑上写个‘替天行道’,我听说寒潭湖边儿的石碑都是你爷爷写的,我还就信老张家书法了。”
赵大熊是个评书迷。高中时候最爱听评书,整日沉浸在除暴安良的世界里,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的名号他能随口说出来,跟相声贯口似的,替天行道更是他高中时的口头禅,打只苍蝇都能附加一句。
赵大熊骨子里是个天生的侠客。
我很享受这样粗俗的对话,抛去往日假惺惺的伪装,在对骂中表达着彼此最诚挚的感情。
我想这就是兄弟吧。
粗俗热情,简单奔放。
“晚上有时间没,我请你喝个酒。”
赵大熊从电话里说。
“我买份保险再去,你知道自己最近换名号了没,大名赵大熊,小名‘死神来了’。”
我拿着电话给赵大熊臭贫。
我有些意外。赵大神探是出了名儿的忙人,今天却要请我喝酒。
我这臭贫是有由头的,吴胖子嘴损,前几天总结出一个定律,说但凡有死人的地方一定有赵大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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