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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爱下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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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朝她头顶上的喇叭指了指,那个黑色盒子里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小孔都像一张涂着黑色唇彩的小嘴,无数的字眼就从那些恶毒的嘴里出来:“由n城前往巴塞罗那的”
嘉薏仍抓住马克,和喇叭相比,她只有一张嘴,所以她只能紧紧抓住他:“马克,你喜欢过我吗?那白玫瑰是你送的对吗?”
马克依旧笑着,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嘴角微启,伴随这股笑意即将流出好多字眼,嘉薏眼看他的回答就要这样被笑着说出,突然万分恐惧,比听到喇叭中的话还要恐惧。
“不,我不要听!”她大喊着挣开马克,想要捂住耳朵的手却用来埋起脸庞,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捧满了泪水,滚烫滚烫地。
她慌乱地抬起头,发现马克已经在接受安检了,他正站在那个安检装置的入口,微微张开双臂,面朝她笑着,像是给她一个重逢的怀抱。
她欣喜地朝他奔去,马克却在那刻转身,渐走渐远了。
而此刻嘉薏闯到安检门口,四周警报迭起,像万鼓擂动、像万马奔腾、像万箭齐发,所有的刺耳而尖锐都朝她这个入侵者毫不留情地涌来
嘉薏惊恐地睁开双眼,手心里、额头上全部是冷汗,她稍微平静了一会之后,开始在暗夜中摸索着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
四周仍旧是暗,黑暗再次毫无意外地接过那个噩梦,把它融入黑暗中,四周都有马克的身影一样,嘉薏再也睡不着了,那个人2个小时后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往另一个国度,他们再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相见,至少她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他现在也醒了吧,也许早已到了机场。
她起身站起,摸索着手机,接着微弱的屏光,从暗夜中劈开一条窄浅的道,道的尽头是嵌着开关的墙,她终于拧开了灯,然后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似乎在做了一个梦之后,身体流失不少水份。
醒了之后便再也没睡,她强打起精神吃东西、做运动、看新闻,无奈时间还是早点很,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冬天白天来得晚),她直接收拾想提前去打理店面,离开前,她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敲了小丫的房门,依旧无人回应。
但她脸色却比昨天更加难看了。
好在还有媛媛来帮忙,上午因为没有什么生意,无非是整理昨天的账单,收拾一下店里,两人各自分工,嘉薏一上午也没有说几句话。
媛媛也发现嘉薏脸色很难看,但是她还是不习惯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却什么都不说,以前大学时嘉薏也会莫名沉默,但往往只要她开口,嘉薏还是会回应一些的。
今天她照例清了清嗓子,看着正在低头看账单的嘉薏,说:“这小丫这么多天没来该不会是麻雀变凤凰了吧?”
“不知道。”嘉薏冷冷地回答。
“我看你干脆把我给聘了?”
嘉薏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角,说:“我可没钱雇佣你。”
“唉,梁嘉薏,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当我免费劳动力啊!”本是一句活跃气氛玩笑话,但结果却不如媛媛所想,甚至更糟糕——
嘉薏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活吞了她一样,半天才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就不要做了。”
媛媛自然是又惊讶、又无措,但还是试图赔笑脸给嘉薏,忙说道:“不不是,我开玩笑的。”
嘉薏却丝毫没有领情,她重新低下头,用笔在纸上划着什么,冷冷地说道:“我太过分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帮我了。”
媛媛看着嘉薏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生起气来,自从嘉薏回来后,三个人的友谊就摇摇欲坠,全靠她陈媛在中间周旋,嘉薏却丝毫没有要珍惜的意思,开了店,老朋友就一个一个推开,先是乔乐,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这么想着,心里更加窝火,连连喘着粗气,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质问道:“梁嘉薏,你是不是认真的?”
嘉薏把手中的笔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昂着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是,怎样?”
“好,那我走,姐我有大把事情做,才不要在这里!”
媛媛从墙上的挂扣上取下包包,由于太用力,拉扯时把旁边的相框给带出挂钩,掉到了地上,相框直接落到干花丛中,媛媛看着相框完好无损,也不打算屈个身子下去捡了,她正在气头上,摔个相框也不解气,她就这么气冲冲走出店门。
嘉薏叹了一口气,胸前的双手也松懈地垂落下来,她慢慢绕过吧台,在干花旁边蹲了下来,她拾起相框,相片里面是大朵大朵的山茶,背景里隐隐看见一对男女相拥。
若干年前的南滨公园也有这样炽烈的事情发生,和爱情相关,但是马克的镜头却有意识地模糊掉了,他把全部的热情给了那些花枝招展却单调索味的山茶花。
这是他给他自己的结局吗?
嘉薏想把相框重新挂回原处,才发现木质挂钩已经脱落而找寻不到了,她有些恼气,倒不是因为媛媛,而是她不知道怎样处置手里的这幅画,它必须重新回到墙面,不能在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被额外的心思收藏,它只属于装饰品,不能代表暗示其他,但现在她找不到可以挂它的东西,她跑到工具箱里搜寻,只找到箱底有些生锈钉子,这还是装修时她在地下回收的,将就用吧,她这么想着便又重新将相框用钉子钉回墙面了。
相框重新钉回去了,除此之外,今天估计不再会有别的好事了。
今天也确实如此,有一批玫瑰变得不新鲜,黑色的边缘已经开始渗向花心,百合的气味开始泛出一阵阵恶心的臭味,一些干花也受潮变得柔软。虽然今天客流不多,但却有不少顾客抱怨她动作太慢,价格太贵以及东西性价比不高等等。
其实这些麻烦每天都或多或少会遇到,但只有在今天,嘉薏觉得整个人、整家店都处于失控状态,她又想提前关店了。
就在她送完几个女客人出门,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林骁过来了,他站在门口,手插着牛仔裤的前面口袋上,笑着看向嘉薏,好像在等她邀请了之后他才会进来。
她只朝他看了一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淡淡说了句:“有事?”
林骁却不觉得这略带不友好的口气有什么异常,他像得到邀请一样踏进了嘉薏的店里,看着她仍在忙碌。
“嗯上次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我们难道没有说清楚吗?”嘉薏语气里充满敌意。
“不不是,说清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最近还好吧?开店到现在”
嘉薏忍不住不打断他:“很好啊。”
“那你最近”
嘉薏放下手里的活,眼睛瞪着说:“你知道吗?如果是吃饭,那就不必了,如果是其他什么,我恐怕暂时没有时间,还有”
她顾不得林骁急于想解释却要想半天才能组织出来语言,直接说道:“林骁,我们不适合。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们都不适合,你找了那么女朋友,相了那么多亲,你至少应该知道适合你的女人大概是什么样的,既然你是技术男,那么具体参数以及相关匹配度你可以按照步骤一步步来的,设置条件,不符合的自动忽略,不要告诉我,你是逮一个上一个,这样你和渣男没有区别知道吗”
林骁的嘴一张一合,一连几次之后便只顾呆呆地看着嘉薏,她最后一个词“渣男”如棍棒一般砸在他身上,他立马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震惊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嘉薏丝毫没有要解释的心情。
“我就是这样好了吧,所以呢不要整天想着怎么借邻里之便泡我了,就算追到手你也会后悔我是这个一个女人的!”
林骁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然后重新抬起头,用手推了推因鼻孔迅速扩张收缩而导致下移的眼镜。
“好,我知道了,那那我先走了。”他的手乱晃了几下,一头扭向门外,直接走开了。动作比来时要干净利落多了。
嘉薏看着他离开,手却一时无力,她只好撑在厨台边上,看着池里胡乱堆放的餐具,丝毫没有要清洗的心情,她恨不得把脑袋扎进那堆污渍中,反正她也不比它们体面到哪里去。
她松了一口气,双腿却莫名发软,她无力地慢慢蹲下去,靠着橱柜,从慢慢地喘气变成了无声的抽泣,最后眼泪开始怎么也拦不住,一点点奔涌出来。
她向马克离开的第一天投降了、认输了,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第四十四章:同频共振的沉默()
马克离开的第二天。
嘉薏再一次夜里惊醒,他的回忆轮番碾压,睡不着,只能眼睁睁地支撑到天亮,第二天一早赶到店里。
昨天没有搞完的清洁,来不及核对的帐目都让她不得不重振精神面对第二天,“也许今天就好了,决不可能需要三天的,加油!”她对自己暗自鼓劲。
果然,事情似乎因为她的决心而有所起色,常大叔送货时居然饶了她一盒桃仁酥,还不忘给她出主意,笑着说:“你可以配些干的桃花卖啊哈哈哈”
她立刻被这善意的笑声感染了,心情逐渐开朗起来,许多小惊喜就这么蹦了出来——
文敏一个40多岁的乡村主妇,可手机锁屏却是exo组合,一谈起那些花美男,她就蹦跶着百二十斤的体重,欢呼雀跃,滔滔不绝起来,比数说她园圃里的花还带劲;
早上来的客人里有一位居然用了和自己同款的香水,两人就香水聊了半天,越来越多的惊喜被发掘出来,好不乐乎;
更别说,今天店里的玫瑰清露比往日下单量要提升了一点点
好吧,其实只多了两杯。
并不是生活被感动了,它还是那副面孔,它赐给孩子的那个捕虫网依然还是敏感如丝,不肯放过任何动摇人心的细节,只不过那孩子发现捕虫网除了可以捉蚊子、苍蝇外,也可以去网蝴蝶、蜻蜓
店门风铃又响了起来,嘉薏正努力挤出一脸灿烂想要迎接正推门而入的顾客,但抬头的瞬间这抹笑容就僵住了:“高瞿?”
脸色间的变化没能逃过高瞿的眼睛,“你怎么了?”他问道。
嘉薏咬了咬左边的嘴角,有些窘迫,急于掩饰。
她不是对高瞿的突然到来觉得意外,她对于他有事没事出现在店里早已习以为常了,但不知怎的,刚才那如此虚伪的笑容,她就是不希望被他看见。
高瞿见她完全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故意在吧台上用手指敲出声音。
“喂,你不会以为我刚才那句‘你怎么了’只是单纯打招呼吧?”
嘉薏装作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说:“没有啊,我沉默也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怎么啊!”
“怪异!”他不再打量她,转向环顾四周,又慢慢说道:“看来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啊?”
“是啊。”她敷衍道。
高瞿再次转过身子,手指还是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台,说:“节日过后会这样咯,毕竟快年末了,大家也卯足劲等着过年呢。”
“春节的活动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别忘了我是负责什么的。”
嘉薏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高瞿留意到账本刚好摊开在吧台一侧,便顺手将其拿了过来,却被嘉薏一把摁住,牢牢地贴着桌面。
“你想做什么?”嘉薏警觉地问道。
“怎么?财报还需要对投资人保密啊?”
嘉薏当然知道所谓的“股东利益”,但她害怕这本账本会把自己欠缺做生意的特质暴露在他面前,尽管关于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先质疑自己,但她却不想这个结论是由他说出来,她仍不愿意退步,却苦于找不到理由。
“大公司的财报都要加工才能公示呢!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店,这原始数据怎么可以这么被人轻易看到呢?”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说出来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不想我指点指点你?”
“不想,嘿嘿。”她挤弄了半天才硬抛出一个媚眼,假的极尽勉强,她也很不自然,但手却仍然不放松,试图将账本重新移到自己跟前。
高瞿看她这副样子,心里早有了数,便轻巧地松开了手,动作停在半空,等到她把账本移到半途时再抢住,看着有点惊慌又怒气的嘉薏,他做了个鬼脸。
“一杯玫瑰清露,不加糖。”他得意地说着,终于缓缓松开了手指。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把账本重新收好,再次生硬地做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后,转身去调制饮料了。
高瞿四周走动,突然看见墙上的一幅照片格外突出,四角都钉着,却不平衡,上面两颗钉子明显松了下来,他试图用手扶正它,却听见嘉薏大喊了一句:“不要动!”
高瞿还没留神,相框上面就完全脱落了,下方也摇摇欲坠,而此刻嘉薏直接从吧台后扑上前来,她想要拦住高瞿。
谁知相框上方连拉带拽着下面的两颗铁钉全部脱离墙面,整个掉落下来,嘉薏情急之下,竟然徒手去接,四枚生锈的铁钉坠入掌心,其中一枚直接扎进掌心的肉里,借着掉下来的势头,划出一道不小的口子,她疼得只微微“啊”了一声。
因及时阻挡,相框最终还是轻轻摔到地上,幸好没碎。
高瞿立刻紧张起来,抓起嘉薏的手,掌心早已一片殷红,可他脸色却瞬间惨白,额间还渗出了汗珠。
他立刻将头撇向一边,用一只手连忙在身上搜着创可贴却只找到手帕,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嘉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反而让血流得更多了。
嘉薏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扯开高瞿,想要挣扎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他异常严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嘉薏被他颤抖的声音吓得不轻,但还是装着镇定,说:“大哥,麻烦你松松手,我这点小伤都要被你弄疼了。”
高瞿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忙柔声问道:“你有创可贴吗?你有药箱吗?你疼吧?我们要不要”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她边说着边向后退。
高瞿意识到她正在抗拒自己,试图躲开,他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却怎么也不敢看她掌心的伤口。
“怎么会大碍?你要没有的话,我帮你去隔壁借”
她生怕高瞿跑去林骁的店里,一想到自己昨天和林骁那般不愉快,她立刻拦住了他。
“不用啦!真的没事。”
她把受伤的手抬到高瞿面前,他却猛地闭眼,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嘉薏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已经裂了道差不多两厘米宽的口子,连她自己看得都觉得难受。
她只好默默把手放下。
高瞿看着地上的相框,说:“铁钉对吧?已经生锈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会破伤风的。”
嘉薏转着眼珠,朝水池旁看了看,小声地说道:“冲冲就好了?”
“当然不行了,至少得消毒,还要包扎啊!”
嘉薏彻底无计可施了,她把手放下,任凭处置一般,说:“好吧,你说怎么办吧?”
高瞿真的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郑重地对她说:“我们去医院吧。”
在去医院的路上,高瞿的神色依然很紧张她似的,嘉薏总觉得他小题大做了,看得他焦急如此,她动了想捉弄他的心思。
她悄悄用另一只手抓住掌心下方,试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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