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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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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有事不去律所,你可以问问菲兹乐不乐意让你搭一次顺风车。”

    菲兹:“???”

    她上半身几乎要从车窗爬出来了,像个刚出洞的美女蛇,“我觉得我的耳朵似乎出了毛病,你说什么???”

第33章 扫墓(二)()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50%;新章节暂时被饕餮吃掉了;一小时后恢复他两手扶着发言台,扫了眼全场就笑了起来。心说好一片盛世江山。

    不过他没有强迫别人听自己长篇大论的习惯,对这种睡成一片的状况毫不在意,甚至还对近处某个半睡不醒的学生开了句玩笑说:“我一句话还没说呢,你就对着我点了十二下头。”

    于是那一片的学生笑了起来;当即笑醒了一拨。

    那片听众里;有一个年轻学生没跟着笑;只是撩起眼皮朝那些睡过去的人瞥了一眼。他身体有一半坐在春日的阳光里,却依然显得冷冷的;像泡在玻璃杯里的薄荷。

    这就使得他在那群人中格外突出。

    他收回目光后,又无波无动地看向台上;刚好和燕绥之的目光对上。

    燕大教授当时的注意力当然不会在某一位听众身上;所以只是弯着眼笑了一下;便正式讲起了后面的内容。

    在他讲到第一个案例的时候,礼堂的人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但是很巧,第一个抬手示意要提问的学生;刚好是坐在那位薄荷旁边的。

    “教授;像这种案子;当事人所说的和控方给出的证据背道而驰,该相信谁?”

    燕绥之嘴角带着笑意;问她:“你希望相信哪一方?”

    那位女生张了张口;似乎最初觉得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她迟疑了一会儿后;反而开始纠结,最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那些学生在最初选择法学院的时候,总是抱着维护正义的初衷。

    希望相信自己的当事人,那就意味着要去质疑控方的正义性,如果连最能体现正义的警方检察院都开始歪斜,制造谎言,那无疑会让很多人感到灰心和动摇。

    希望相信控方,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当事人确实有罪,而自己则要站在有罪的人这边,为他出谋划策。

    燕绥之当然知道那个女生在犹豫什么,“事实上,这种问题对于一部分律师来说其实并没有意义。相信谁或者不相信谁对他们来说太单纯了,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和各种谎言打交道。”

    有些当事人会编织形形的理由来否认自己的罪行,即便承认有罪,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坏,以博取一点谅解。

    有些控方为了将某个他认为是罪犯的人送进监狱,不惜利用非法方式制造证据,确保对方罪有应得。

    “当然,还有些律师自己就常说谎话。很多人知道自己的当事人是有罪的,但是辩护到最后,他们常常会忘记这点。”燕绥之冲那个女生道,“久而久之,他们就不会再想你说的这类问题了,因为这让他们很难快乐地享受胜利,而这个圈子总是信奉胜者为王。”

    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燕绥之早就不记得了,但是他记得她当时的脸色有些沮丧和迷茫。

    于是他又浅笑着说了最后一句:“不过我很高兴你提出这个问题,也希望你能记住这个问题,偶尔去想一下,你很可能没有答案,想的过程也并不愉悦,但这代表着你学生时代单纯的初衷,我希望你们能保持得久一些。”

    这么一段情景是燕绥之对那场讲座唯一的记忆,其他的细节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之后没多久,就到了梅兹大学一年级学生选直系教授的时候,讲座上的那片薄荷成了他的学生。

    正是顾晏。

    后来顾晏又问过一次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比那位女生更深了一步。

    那应该是燕绥之和学生之间的一次小小酒会,是他的生日还是圣诞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冬天,外面下着小雪。他让学生放开来玩儿,自己则拿着一杯酒去了阳台。

    他原本是去享受阳台外黑色的街景的,却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了。

    占了那块风水宝地的学生就是顾晏。

    他不记得是什么话题引出的那句话了,只记得这个平时寡言少语冷冷淡淡的学生问他:“你也常会想谁值得相信这类的问题?”

    燕绥之当时带了点酒意,话比平日少,调子都比平日懒,他转着手中的玻璃杯说:“不。”

    顾晏:“”

    “为什么?你不是说希望学生以后都能偶尔去想一下,保持初衷么?”顾晏问这话的时候是皱着眉的。

    燕绥之记得那时候的顾晏还不像后来那样总被气走,还能好好说两句话,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当着自己老师的面皱着眉。

    “那是给好人的建议。”燕绥之懒洋洋的,又有些漫不经心。他说着转头冲顾晏笑了一声,道:“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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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其实这些片段,燕绥之很多年都没有想起来过,还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

    直到今天顾晏突然提起这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

    你希望相信哪一方?

    燕绥之这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再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我一般不想这种问题”。他试着模拟了一下那些学生的思维,琢磨了几个答案,准备好好发挥,演一回像的。

    谁知顾晏根本没等他回答,就收拾起了那些证据资料,道:“自己想吧,我出去一趟。”

    燕绥之很气:“”我他妈好不容易有耐心演一回你又不看了?

    顾大律师说话做事总是干脆利落的,说走就走,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了燕绥之一个人。

    他的腿其实不怎么痛了,但是走起来依然不那么自如,所以顾晏出门没打算带他。

    当一个实习生没有活儿干,那就真的会闲成蘑菇。

    如果在南十字律所,他还能扒出爆炸案看看始末,在这里他想扒都没地方扒,只能无所事事地靠在椅子里晒一会儿太阳。

    不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感觉对他来说其实非常难得,于是没过片刻,他就心安理得地支着头看起书来。

    只不过看书的过程中,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那几页证据还时不时会在他脑中晃两下,已经是职业病了。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很难,至少没有他在约书亚达勒面前表现得那么麻烦。如果证据真的有伪造的,那么细致整理一遍一定能找到许多可突破的漏洞。

    之所以对约书亚达勒说难,只是因为如果律师表现得太轻松,当事人就会觉得“即便我少说一些细节和真相,他也一样能搞定。”

    而他想听真话,尽量多的真话。

    他这么想着便有些出神,目光穿过窗玻璃,落在外面大片的低矮房屋上

    嗯?

    看了没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约书亚达勒正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垂着头发呆,妹妹罗希达勒已经恢复了大半生气,正盘腿坐在他正对面,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不转地看他。

    隔一会儿她拍一把约书亚的腿,小声说:“哥哥我饿了。”

    刚说完,她的肚子就配合着一声叫。

    约书亚从颓丧中抬起头来,冲她挤出一个笑,“饿了啊?行,等着,我下去买点儿吃的。”

    “今天除了面包,我能多要一颗糖吗?”罗希问道。

    约书亚想也不想就答应:“好,糖。面包有,糖也有,放心。”

    他说着,有些疲惫地站起来,顺手揉了一把妹妹的头。

    罗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抹平的包装纸,“我能要这样的糖吗?”

    约书亚捏着那张糖纸,看着上面的字:“巧克力?这牌子我没听过,你哪来的?”

    正说着话呢,他们的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约书亚笨拙地用遥控开了门,就见燕绥之靠在门边冲兄妹两一笑:“罗希?漂亮小丫头,告诉我你饿么?”

    罗希达勒立刻指着他,冲约书亚道:“糖,这个哥哥给的。”

    约书亚:“”哥哥个屁!

    罗希达勒又转头冲燕绥之道:“饿了!”

    燕绥之抬了抬下巴,“把外套穿上,带你吃羊排。”

    罗希达勒一骨碌站起来,舔了舔嘴唇,“好吃吗?”

    约书亚:“”

    他摸了摸遥控器,特别想关门。他就很纳闷,这位实习律师吃错药了么,突然要带他们出去吃羊排?

    而且这才下午三点,吃的哪门子羊排?

    反倒是顾晏这种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其他人在关注那件爆炸案,会花额外的心思去探究它的真相。

    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人居然是顾晏。

    难不成这位同学毕业之后兜兜转转好几年,突然又回归初心,重新敬爱起他这个老师了?

    燕大教授这么猜测着,心里突然浮上了一丁点儿歉疚——当年应该少气这学生几回,对他稍微再好点的。

    燕绥之这短暂的愣神引来了顾晏打量的目光。

第34章 扫墓(三)() 
您的订阅比例不足50%;新章节暂时被饕餮吃掉了;一小时后恢复…酒城。

    酒城??

    燕绥之看到这个地名就是一阵缺氧。

    酒城既是一座城市也不是;人们常提起它的时候;指的是天琴星系的一个星球。一个垃圾场一般的星球,盛产骗子、流氓和小人。

    总之;那是一颗有味道的星球;那股令人窒息的霉味儿能隔着好几光年的距离熏人一跟头。

    当然,有一个城市也叫这个名字——就是这颗星球的首都。

    所以怎么理解都行;并不能让人好受一点。

    让他去这个星球;不如给他脖子套根绳儿;挂去窗外吊着一了百了。

    燕绥之想也不想就干脆地回复:

    …不去。

    …?

    …看见这名字就头疼;不去。

    燕绥之手指抵在额头边揉了揉太阳穴。

    对面又沉默了几秒;而后回了一句话:

    …我记得你应该是个刚入职的实习生,你却似乎认为自己是高级合伙人;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燕绥之:“”

    浓重的嘲讽之味熏了他一脸。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一个燕绥之总忘记的事实。

    燕大教授动了动嘴唇,自嘲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人设。

    他动了动手指;正要再回。对面又送来两张截图——

    第一张来自实习生手册:出差按照天数给与额外补贴;一天120西。

    第二张也来自实习生手册:表现评分c级以下的实习生;酌情扣取相应薪酬。

    燕绥之:“”

    打一巴掌给一枣;这位同学你长能耐了。

    一位知名教授曾经说过;任何企图用钱来威胁穷人的;都是禽兽不如的玩意儿。

    知名教授放弃地回道:

    …去;现在就去。

    …另外,整天带着实习生手册到处跑真是辛苦你了,你不嫌累的么顾老师?

    顾晏没有再回复过什么,大概是不想再搭理他。

    傍晚,燕绥之站在了纽瑟港大厅门口。

    这里是德卡马的交通枢纽,十二道出港口从早到晚不间断地有飞梭和飞船来去。

    飞梭便捷快速,总是尽可能走星际间的最短路线,适合商务出行,缺点是轨道变更次数和跃迁次数较多,不适合体质太虚弱的人。

    飞船的航行路线更浪漫一些,稳当、悠闲,更适合玩乐旅行。

    像燕绥之和顾晏这样的,基本这辈子就钉死在飞梭上了。

    傍晚的气温比白天更低,燕绥之将黑色大衣的领子立起来,两手插兜扫视了一圈,便看到顾晏隔着人群冲他抬了抬手指,示意自己的位置。

    “这动作真是显眼,视力但凡有一点儿瑕疵,恐怕就得找到明年。”燕绥之摇着头没好气地嘲了一句。

    嘴唇轻微开合间,有白色的雾气在面前化散,半挡了一点儿眉眼。

    他走到顾晏面前的时候,发现顾晏正微微蹙着眉看他。

    “看什么?”

    “没什么。”顾晏收回目光,拨出自己智能机的屏幕扫了眼,语气并不是很满意,“怎么才到?”

    “不是你说的6点?”燕绥之纡尊降贵地从衣兜里伸出一只手,瘦长洁净的手指指了指大厅的班次屏,“6点整,一秒不差,有什么问题?”

    “大学谈判课用脸听的?”顾晏迈步朝大厅里走,灰色的羊呢大衣下摆在转身时掀起了一角,露出腰部剪裁合身的衬衣。“没学过黄金十分钟?”

    黄金十分钟是说正事提前十分钟到场的人,总能比徘徊在迟到边缘的人占据一点心理上的优势,还没开口,气势上就已经高了一截,因为对方往往会为自己的险些迟到先说声抱歉。

    这燕绥之当然知道,这课还是他要求加上的。然而他本人并没有将这套理论付诸实践。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只要没迟到,哪怕踩着最后一秒让对方等足了10分钟,也不会有半点儿抱歉的心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一点儿不手软。坦、坦、荡、荡。

    他管这叫心理素质过硬。

    顾晏大概会称为不要脸。

    “那课听了个囫囵就扔了。”燕绥之跟上他,不紧不慢地答道,“早到别人欠我,迟到我欠别人。比起气势压迫,我更喜欢两不相欠。”

    更何况谁压得了我啊,做梦。

    燕绥之心说。

    他不仅心里这么想,他还臭不要脸地付诸于实践了——

    两人通过票检,在飞梭内坐下的时候,燕绥之摸了一下指环,在弹出来的全息屏幕上点了几下。

    顾晏的指环便是嗡的一震。

    “你发的?”

    他的智能机同样是指环的形式,简单大气的款式,套在右手小指上,乍一看像是极为合适的尾戒,衬得得他的手白而修长。

    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不大喜欢那个突然震颤的感觉,也可能单纯是因为信息来自于烦人的实习生。

    “什么东西?车票?”顾晏瞥了眼收到的信息,是一张电子票。

    燕绥之倚在柔软的座椅里,扣好装置,坦然道:“来纽瑟港的交通费,报销。”

    顾晏:“”

    飞梭上的座椅非常舒适,自带放松按摩功能,哪怕连续坐上两天两夜也不会出现腿脚浮

    肿或是腰背酸麻的情况,休息的时候可以自动调节成合适的床位。

    燕绥之轻车熟路地从座椅边的抽屉里摸出一副阅读镜,架在了鼻梁上。

    那长得像古早时候最普通的眼镜,做工设计倒是精致优雅得很,不过它不是用来矫正视力的。燕绥之手指在镜架边轻敲了一下,眼前便浮出了图书目录,他随意挑了一本,用来打发时间。

    顾晏瞥了他一眼,眉心再度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又过了几秒后,他才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道:“不得不提醒一句,这趟飞梭要坐15个小时,你最好中途睡一觉。下了飞梭直接去看守所,别指望我给你预留补眠的时间。”

    “看守所?”燕绥之扶了一下镜架,“去见当事人?”

    “嗯。”

    “多少小时了?没保释?”燕绥之问。

    “没能保释,需要听审。”

    燕绥之略微皱起了眉:“怎么会?什么人?”

    一般而言,保释不是什么麻烦的程序,基本就是走个流程的问题,大多都会被同意,顺利又简单。反倒是被拒的情况没那么常见。

    旁边坐着的陌生人隔着过道朝他们瞥了一眼,显然听见了几个词眼,有些好奇。

    顾晏不喜欢在这种场合谈论这些事情的具体内容,干脆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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